“那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有個少女,承擔下了某個責任。”

在說道少女的時候躺在草地上的男人下意識的**了下,仿佛是在忍耐什麽的在顫抖,這讓八雲紫投給他埋怨的視線,隨後男人嘴裏吐著夢囈似乎不經意的翻了一個身材繼續說下去。

那個時候,那個少女還是非常天真的認為自己能背負起責任:不是妻子的責任那種平凡的東西、不是家庭的責任那麽輕鬆的事情、數量也不是一個集體那麽簡單。

是一族,並非是自己一家的一族、也不是區區一個國家的一族、而是整個的一族。

“打個比方,大概就是讓某個人類少女為人類這個集體謀取生路。”

就連國家這個概念跟這個相比都十分渺小。

那個少女定下了許多以前沒有的規矩,理所當然的——身為一個少女自然不可能去指使那些大人,認識到自己力量無法駕駛部分,那少女就將那些大人殺死。

“怎麽殺死的?這就不是什麽有趣的事情啦,比我講的都無聊,你肯定不會聽啦。”

無非就是毒殺、咒殺、暗殺之類的。

在處理掉那些多餘的大人後,少女再一次提出那個意見的時候,才被其他的大人們所重視。但是條理是成功了,可是不少利益上的細節卻沒辦法做到公平分配。

那些大人很貪婪,他們是不允許公平出現的。

不是人類那樣用公平的條理就能大家都接受,鼠目寸光、自私自利幾乎到了可恥的地步。跟他們相比,人類的貪婪根本算不上什麽。

接下來就是少女的鬥智鬥勇時間了,將原本就剩下不多的大人數量變的更少,終於,成功了。

猶如少女漫畫般的勝利。

大家沒有人對少女的資源分配有任何意見了,得意的少女以為全部都解決了,但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些大人怨毒的神色,隨後在一段時間內她屢次的要去仲裁一些不公平的事情。

本來約定好的資源分配經常出現有自私的家夥私自囤積並且過量掠奪資源的事情,約定好的人類人口大家卻沒有顧忌到整體然後超額的浪費掉,每次當少女去找麻煩的事情這些大人也狡猾的推出了一個替罪羊,也隻能不了了之。

替罪羊,是無限的,但是每次的損失給整體帶來卻是極大的。少女很生氣,可不妙的少女居然還被自己設定下來的規矩給拘束起來了。

打破規矩的話,那她的威望就沒有了,不打破規矩,整體又無法承受這個損失,當時的少女也隻是少女並沒有什麽太多的詭計,一時間倒是被弄的焦頭爛額的。至於怎麽解決的事情,其實少女也沒有頭緒,但就在那個時候少女的某個友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你們妖怪無法裁決妖怪的事情,那就由我這個人類去裁判那些不聽話的妖怪吧。】

【人類能會是妖怪的對手嗎?】

【隻要出現比妖怪還強的人類就沒問題了。】

黑色的長發與巫女服,外貌看似瘦弱不堪一擊但是卻強的跟怪物一樣的少女的朋友。

少女本來不願意這種事情發生,可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的朋友已經啪啪啪的將那些妖怪腦袋像是西瓜一樣的給打碎,鐵拳無敵、體術無雙,無人能阻擋的殺神。

以巫女的名義將他們清理掉,十分合理。

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很明顯的,一直都是隱藏在人類群體中的人當露出超過群眾綜合戰鬥力的時候得到的不是神明般的崇拜就是被當做惡魔的詛咒。

而因為被殺死的那些大人物(大妖怪)們忠誠的親信在散播謠言,讓少女的友人在人類當中越來越不受歡迎了,她對同類是無法下手的,那是少女的友人唯一弱點。她可以殺死歹徒、她也不會憐憫殺人狂、更不會去關注偽善者的結局,但是大部分的人類都是一些盲目從眾而又無知的人。

這些人無法動手,因此她差點被害死。所幸少女在其中周旋,免於了自己的朋友被同類殺死的慘劇。

【我們永遠是站在一條船上的了,跟我一樣走入這個世界吧。】

少女對著她的朋友說到,而她的這個朋友欣然答應。

不肯對同類出手、同時又展現出怪物般能力的朋友,成為了少女的幫手,於是兩個種族不同的人成為了幻想鄉內無敵的拍檔,將不聽話的大人揍的滿地找牙。

名為,博麗的異常巫女,就這樣誕生了。

但是後來,少女的朋友死了,不是死於殺戮,是死於病症。

再怎麽強大也是人類,並且因為成為了跟少女一樣的存在沒有人會幫助她,她怪物般的戰鬥力完全是用自己的生命交換的,大限已到,自然無可避免的死亡。她嚐試過救治,可是當名為博麗巫女的人類在有生之年獲得極強戰鬥力的代價卻是全部的髒器都達到了負荷之上。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現在吃點藥打點針就能好的巫女就這樣病死了,非常諷刺。朋友死了,少女哭的很傷心,但是朋友卻將自己的女兒托付給了少女,並且要孩子繼承她的遺誌,作為朋友的女兒少女自然百般照顧。

後來,朋友的女兒跟死去的朋友一樣成為了特殊的存在。

她也將那個孩子當成是自己的孩子照顧,但是……她還是死掉了,跟朋友的正常範圍內死亡不一樣,她是被襲擊死的。從小就受到了少女的照顧,她根本不如自己的母親那樣強大。

精神上、肉體上、靈魂上,全都沒有,被少女懷念好友寵溺的小孩子是不可能獨當一麵的。

連丈夫都沒有、連女兒兒子都沒有,就死掉了。

這樣,博麗的真正血脈就此斷絕。

但是位置不能空下來,於是少女找了替補。而為了紀念朋友,將替補的名字擅自改成朋友的名字,當做紀念。而這個替補做的很好,非常像一個應該做的人做的,死亡的方式也很正常,在繼承了前麵兩任力量後也在努力工作,換來了她應得的結局:衰老的死亡。

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婦人,然後慢慢走到盡頭。

隨後就有無數的替補存在:

有的替補,在過程當中與少女反目成仇,最終被少女殺死;有的替補,在過程當中謀取自己的福利而做的太過火,被推翻;有的替補,因為遇到了威脅了樂園的存在賭上性命,犧牲了自我……各種各樣的替補,但是無論是哪一個替補,都與少女有非常密切的關係。

因為那些替補都是少女找回來的孩子,見證她們的成長、照顧著她們到成年、在年老的時候再陪她們聊天給予其補品滋養她們的生命。

明明到後來已經變成了替代品,可是少女仍然忍不住去關心她們。但就算再怎麽關心也是有限度的、也是有個層次的,還是阻止不了一代一代的更替。

悲傷隻能讓少女背負,在將屍骨埋在無名之地的時候再去尋找下一位,無限的噩夢循環。這悲傷,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女慢慢的擁有了年齡上的滄桑與老人般的寡言。

直到某一天:

【我已經走了,你將永遠活下來,悲傷的樣子隻是會讓你變的虛弱,所以笑吧:越是悲傷越要笑、越是痛苦越要笑,桀驁不馴的像個真正的怪物一樣的笑吧,哀傷——不適合你。】

你是幻想鄉第一的賢者大人——這是某一任在臨死以前、某一任與少女的關係特別近的那個替補,對著已經流幹了眼淚的、名為妖怪賢者的少女所說的。

於是她這麽做了,笑的非常高興,笑的跟怪物一樣,像是被刀刻出來的笑容。因此許多人更加的恐懼著少女,連幾個替補都因為她的恐怖而害怕的自盡。

明明心裏在發酸,想告訴她們不是這個樣子,可當回過神的時候……在盯著那些因為壓力自盡死亡的替補少女們的時候,從鏡子當中所倒映出來的是真正的怪物。

名為,妖怪賢者的怪物,病態般的存在。

“算了,以後就這個樣子吧,讓我將你們當成工具利用吧。”

本來以為是這樣的,本來打算是這樣的,但是在某個以帶著麵具的方式逃避著自己變成跟少女是一樣怪物結局的替補巫女死亡後,她發現自己錯了。

那個巫女有個孩子,她收養的孩子,在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見到那個哭泣的孩子的時候,她的世界就再一次的改變了。像是有什麽東西,重重墜落下來一般的變革。

曾經在他人麵前露出的病態與狂氣隨著那個孩子而消失了。

她很可愛,可愛的跟自己那個朋友的孩子一樣,簡直是融合了以前自己所關心的所有人的縮影。孩子是可愛的、純淨的,她不應該像這樣哭泣,於是少女就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改變自己現在被動的宿命的決定,重新編製出適合自己的新世界才可以。

……倒不是突然唐突、突發奇想般的想這麽做的,其實也是計劃了許久,隻是在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就變的過激、急躁起來了。

【你是為了那個小女孩才做出改變已經固定下來規則的決定?】

少女在冥界的友人是這樣詢問她的。

【不是那個樣子的,我隻是為了自己不再痛苦而做出的決定。】

嘴上說著這樣的少女,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加以實際,她已經忍無可忍了!

於是想起了替代的計劃:換一個不需要自己去心痛的替補、或者犧牲一個強大的、具有特殊才能的替補來徹底的終結掉這個折磨著人的循環,將其徹底的畫上句號,完成不變的永恒!

那個獨特的替補,被少女發現也是一個巧合,那個要被當做犧牲品的可憐人渾然沒有自己的意識,眼神空白行動猶如人偶一樣在外界生活,沒有任何才能與能力的樣子。

但是少女那已經不再年輕的閱曆在告訴她,不要小看那個男孩:還是男孩模樣的人。根源上的知識在告訴少女這個男孩的特性是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這就是一切的開始,一切的根源——

這是開端,她的開端,有些漫長的開端。

“我已經講完了。”

已經說完了,妖怪賢者八雲紫已經將這個的故事給說完了。在沒有任何人鼓掌、在一陣輕聲言語的講述當中完結的故事。

當她說完這一切的打算給幹燥的喉嚨增加點水分而倒起酒來,但是裏麵晃了半天卻一滴都沒有剩下,在自言自語的過程當中,八雲紫已經將全部的都給喝掉了。

認識到這一點的妖怪賢者無奈的望著手中的空葫蘆,直接的將其扔在身後的草地上。

在成為這片山上的垃圾以前,葫蘆騰空的被一團妖火燒的一幹二淨。而作為聽眾的男人,也因為飲酒有點過火早早的就進入了夢境當中,呼吸輕盈、沉重的麵色也舒緩成了平靜。

“果然是個非常鬱悶的故事啊。”

雖然在開始的時候得到了一點默契,但秦恩還是因為八雲紫講述的太無聊而睡著了。

這讓八雲紫有些生氣,自己自嘲的說故事漫長無聊那也隻是自嘲,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睡著了。

“哼,必須要好好懲罰下你啊。”

但猶豫了下,還是放棄了。

八雲紫搖了搖頭,不再理睬那個睡的非常安穩的男人。

惡意,沒有釋放出來,實際上在這個時候,名為妖怪賢者的女人也知道犧牲這個男人來讓自己計劃完成恐怕永遠都不能實現了,他已經成為了個大妖怪了,沒辦法那麽動手了。

自我越來越強烈,他開始有了明確的欲望。

本來按照正常來說,也該做一些全力的準備將其當做祭品犧牲了,當做解開無限循環鎖鏈的鑰匙,但是每一次的災難與準備都讓那人越來越強。

危機壓迫著青年、險惡讓其開始變的謹慎、對生存的渴望讓其不肯輕易認輸、就算周圍的絕境再讓人瘋狂也會堅信自己會活到最後,靠著信念——一次一次從失敗當中崛起,每一次崛起都會變的更加強大。

這種無限膨脹的力量讓人心驚。隨著少女的知識增長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做錯了選擇,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對,他隻是個來自於無法形容的、無法觀測的、無法理解的、永遠淩駕於人們想象力之上的異世界:不是其他的世界、也不是其他的星球、更不是其他的次元。

隻是單純的淩駕其之上,超脫想象的存在。這個【異】隻是代表不同的意思,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這種超越與異常是什麽。至於為什麽那種異物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少女就不關心了。

變成這樣的話,就沒有辦法了,就算再怎麽不承認也是沒辦法的了。

八雲紫慢慢的走在草地上,向著沒有人的前方前進,來到了山的邊緣。舒適的陽光與暖暖的風將酒氣給吹散,輕撫著混亂的發絲,賢者的思維慢慢變的冷靜起來。

對麵是廣闊卻什麽都沒有的道路,偏遠的連高速公路都見不到,隻能望到連綿的山林。望眼看去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個國家。這裏的自然與風景給予八雲紫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感觸,在幻想鄉內的空氣明顯比外界更加美好。

強烈的陽光讓眼睛一細。胸口掠過不明的風景,也讓精神慢慢的提了起來。心境到底起了什麽樣變化呢?這一點八雲紫也不清楚。

眼前的寂靜讓心情沉澱,若是放鬆休息下去,大概會眺望遠山到星星出來為止。

是因為酒喝多了、還是因為話說多的緣故,八雲紫要比以前還要多愁善感。

很辛苦,妖怪賢者很辛苦。這個辛苦會隨著秦恩沒有滿足她的願望而變的更加疲憊,本來以為未來近在咫尺,可當碰觸的時候卻發現隻是蜃氣樓。

但……沒關係的——妖怪賢者如此告訴自己。

幻想鄉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結束的,就算是跟龍神說的那些也是非常久遠之後——甚至都要等待八雲紫壽命耗盡才能發生的事情。

雖然知道幻想鄉沒辦法脫離這個星球形成獨立的世界有點遺憾,可是自身也沒有抱著那麽大的偉大之願,最基本的還是要讓時間混亂妖族的血液讓其成為人類融入人群當中。

“……就是有點狡猾啊。”

在達到這樣的結局以前,妖怪賢者卻要一直承受著自己才能體驗到的苦難。

狡猾的、一個人背負起幻想鄉的全部,望著一個個博麗巫女前仆後繼的撲向這個火坑當中、在這個過程當中保持著怪物般的笑容,以這種姿態走到那個已經不用擔心的未來。

妖怪賢者又慢慢的轉了回來,來到了毫無心機般睡著的男子麵前。

“你已經沒用了。”

事情已經結束了,八雲紫已經放棄了為難一個大妖怪的想法了。

至於對方信不信,就用時間來證明好了。不管怎麽說:哪怕是以八雲紫的角度來講:跟一個單純的大妖怪為敵給自己找不痛快可不是什麽好事。

“但,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站在草坪上,麵對著太陽,妖怪賢者訴說著凜然的決意、隻有一個人才能感受到的決意。

她相信,除了這個辦法,應該還有更好的辦法。

能不再牽扯這個男人、比這個更加容易、能讓自己早早的從這個痛苦的輪回與孤寂的背負當中走出來的解放,很快就會來臨。

有這種預感,八雲紫少有的在黑暗的前景當中找到了希望。

妖怪賢者所渴望的救贖,或許在未來一段時間後,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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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雲紫與秦恩之間的友好度暫且變成【和諧】

開啟特別篇劇情:【妖怪賢者那幾百年】

八雲紫的目的變更,暫且不明。

博麗靈夢解鎖特殊服裝:曆代巫女,並且獲得各種裝飾。

當以博麗靈夢為主角的時候可以更換上述服裝,並且每個服裝都有不同的特殊技能。

……當然,罩杯也會跟著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