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 超~不懂氣氛的少女
“真是，不爽啊。”
而在遇到了這個古怪的女人後，秦恩的心情也變的有些不太痛快，一時間心情有些不快的情況下他就將岡格尼爾塞進了空間當中。當然，這個玩意他是死活都不願意的，可在秦恩再一次拿出了侮辱神器品格提案的時候她再一次閉嘴了。
“喂，岡格尼爾。”
“幹嘛……？”
“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寶具，認我為主？”
在將它塞進去以前，秦恩稍微的產生了一點想法。
在麵對傳說當中的北歐寶具的時候說不心動是假的，這個世界上流傳著神話與故事的寶物縱然很多，可人口始終占有優勢，有這麽一個機會的時候他也會去嚐試爭取的。
“沒門。”
“拒絕了？為什麽拒絕？你主人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理解，難道說岡格尼爾對原本蕾米莉亞持有什麽特別的情感麽，秦恩雖然覺得這個可能性很荒唐但又不是不可能的。
“真正什麽都不知道的是你。”
“你什麽都不說我當然不清楚了。”
“反正……我是絕對不可能認你為主的，這點絕對不可能。”
“這樣啊。”
他知道了，這是真正的沒門，無論怎麽改變都不可能的……
“明明是死物你還那麽計較。”
岡格尼爾繼續保持沉默，仿佛是陷入了什麽傷感一樣的，沒有理睬秦恩的嘮叨。
秦恩也沒有指望這個嘮叨能打動岡格尼爾，那很不實際，所以也不奢求了。寶具的魅力雖然大，可想讓秦恩變的喪心病狂不太可能，就算是森近霖之助的三神器也隻是念叨了一段時間罷了，在知道繼續下去是浪費時間後也就不再想了。
“算了，那你就去吧，也不用太覺得孤獨，裏麵還有閻魔刀陪著你。”
秦恩見到沒有話了，也沒有什麽留戀商量了的想法了，直接將岡格尼爾送進了空間當中。
而隨後秦恩也發現自己沒有事情做了，岡格尼爾被送入空間耳朵變的清閑，連帶著他本人也跟著清閑了，外麵的戰鬥完全沒辦法去參與了，八雲紫給他的是單回城的票……根本沒辦法去外界了，對於這件事情他也認為這是那個妖怪賢者故意做出來的單次回城。
慢慢的走進了人間之裏，秦恩也沒有去看紅魔館的少女們，就是來到了人間之裏裏麵瞎走，來到了龍神神像麵前，看著龍神雕像發呆。
雖然人間之裏的發展最近這段時間越來越明顯，尤其是自從那次的大清洗後，科技與生活水準也稍微的提升了不少，原本破敗的平房也跟著區域順序慢慢的被推倒，可龍神像的設施一直都沒有被重建。
眼晴白色時是晴天，藍色時是雨天，灰色是陰天，紅色將是異變將要來臨的信號，也算是幻想鄉內的天氣預報機了……聽上去雖然很方便，可實際上的成功率也不過七成，大部分天氣的判斷還是需要讓那些經常與自然打交道的人類、妖怪來進行預測的。
也許是無事的緣故，在莫名其妙的心思下，秦恩的腦海裏也想起了那位龍神的故事。
據說它的外形像有手和角的蛇，身體像數千年的大樹般盤纏而上，長度能覆蓋整個天空。叫一聲能震裂天空，蓋過地上的雷雨。扭動身體會引起地震，夷平山丘……
預測下的話，大概是這些普通的龍都有大妖怪級別的戰鬥力了。
但那位龍神呢？又會是什麽樣子？為什麽建立幻想鄉以後就不管不問也從不出現。雖然謠傳隻有幻想鄉發生大事時才會現身並覆蓋整個天空。可秦恩來到這裏經曆的事情，他自認為也不小了……那為何龍神沒有出現呢？
難道說自己所經曆的故事在龍神的眼裏不值一提嗎？秦恩望著那龍神像，心思也是百味陳雜的，那些能影響自己一生的事情，卻在他人眼裏不值一提……這真的難以讓人覺得高興。
雖然有了如今的實力，可他的思維卻是從軟弱的人類過渡的。
——認清了自己身世沒有給他任何明朗的感覺。若是去掉那些記憶的話，秦恩也會肯定的點頭說自己是從人類走出來的，他的思維模式與其說是妖怪倒不如說是人類還差不多，最不像妖怪的大妖怪，就是他。
“……”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多愁善感了？秦恩鬱悶的揉了揉額頭，集中了下自己的精神。
龍神雕像————…………
“——？”
從傷感當中回過神後秦恩發現了讓人覺得微妙的事情，這不會動的天氣預報雕像在他的眼裏有點眼熟，仿佛什麽時候見過一樣。
大妖怪的記憶在明確的告訴他，就在剛才沒多久，他見到了跟這個造型一樣的龍。
但，到底是從哪裏見到的？這樣的聯想有是什麽時候產生的呢？
腦袋一片空白，秦恩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一些無關的事情，總是很容易被他扔在記憶當中的垃圾箱的，想必那細節，也是被相同的方式給處決了吧？
秦恩納悶的呆了許久，直到周圍的人類偷偷的看著他指指點點的時候，才緩緩的離開。
可是他剛剛轉身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個前一段時間剛剛做好不與其深交的某位身份不詳的少女……真的是擔心什麽來什麽，在見到那張臉的時候就心中喊不妙了。
雖然下了一些法術，但對於大妖怪來說並不是很難識破。
裝作沒看見吧，秦恩的視線直接越過了那名性格有點臭屁的少女，直接的離開。
“朕記得你。”
“…………”
結果，對方超~~不懂氣氛的，仿佛沒有認識到秦恩那躲瘟神般的態度似的，用不怎麽洪亮但卻絕對沒有辦法被人忽視的魔音向他傳達話語。
為什麽世界上有這麽多不懂氣氛的人呢？秦恩有些苦惱的揉了揉眉頭，這種無奈的感覺讓他重新想起了曾經作為下級人類被更高級的妖怪們所戲耍的那些日子：這可不是在懷念，隻是在抱怨罷了。
按照常理來說語氣那麽臭屁的人應該記憶力不會這麽好才對。可就算秦恩再不情願——直覺意識到那名少女有點危險的大妖怪，也不得不與其交流。畢竟再裝下去，就真的糟糕了，秦恩可是非常懂妖怪們的性格的。
“你的記憶力還真好啊，在這麽多人群當中你能找到我，難道你下了什麽標記嗎？”
“不是才過去沒有多久嗎，為什麽你如此健忘？難道是你腦袋有問題嗎？”
“我的腦袋當然沒有問題。”
“那你為什麽無視朕呢？”
對方，好像有點生氣了。
“……”
莫名其妙的對話，秦恩也想不出自己為什麽會站在這裏跟一個少女扯皮，而少女還一臉興趣勃勃的樣子跟自己在這裏廢話，本來想去稍微看一看紅魔館少女們狀態的計劃也要耽擱下了。
“在這裏跟我聊天，你似乎很無聊啊，女人。”
並肩，行走，秦恩覺得周圍人的目光有點莫名其妙的刺眼，大概是因為站在那裏聊天太過於奇怪了，所以幹脆跟這個認識沒有多久的少女一起走。
她也隱約感覺到了周圍有些不太舒服的、圍觀一般的目光，就算有防護的法術，可做出一些誇張動作或者奇特行動也是會引人懷疑的。
“嗯，來到幻想鄉後，朕已經什麽都不認識了……熟識的人也不在了，完全陌生。”
這句話意味有點深長了，可見她不是第一次來到幻想鄉了。而熟識的人不在……？也含有一點歧義，是找不到熟悉的人？還是說熟悉的人都死了？
秦恩用鼻子哼了哼算是表示聽到了，沒有多大熱情在其中，他可不會因為隨便問到什麽死人的問題就跟人說啥對不起，那都是輕小說套路，無聊的緊。
更何況，說出這種話的是她自己，不能怪他，對此他也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
“那你找上我是說明你想要一個導遊嗎？”
“有那個意思。”
少女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態度，對於將大妖怪當做導遊的事情並沒有覺得什麽奇怪，這種傲慢也並非是那種刻意所表現出來的，而是一種在骨子裏的優越，很難改正。
不過秦恩也並不是因為自己大妖怪身份而自傲什麽，他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奇怪，奇怪到能讓他對一個無關的人產生一點興趣。
雙方的態度對此也是差不多，少女實際上也是因為秦恩那一番怪異的言論而被吸引的。
比起一個陌生連眼見都有限製的普通人與弱小妖怪，大妖怪明顯是一個更好的選擇，來自於內心的底氣讓她不會因為與陌生的角色交談而有任何畏懼。
秦恩稍微思考了下，也沒有拒絕，看紅魔館的人也不是什麽必要的選擇，所以很快他就有了新的決定，畢竟這又不是什麽約定好的，沒必要殷勤到那種地步。
紅魔館可不是什麽弱小的連路都走不動的嬰兒，就算變成那樣弱小也是，管太多閑事隻會顯得自己有什麽不可說的野心似的。
“朕想知道，幻想鄉最近的事情。”
“你指的最近是這幾個月嗎？”
“不。”
少女晃了晃手，否定著。
“我指的是，最近這幾年幻想鄉的情況。”
“……說個範圍。”強烈的非人氣息，這種角色不可能隻想字麵那樣關注幾年。
“兩百年左右的事情。”少女說出了自己想聽的範圍，可這個範圍卻有點超出了秦恩的能力，就在他剛這麽想的時候，她又開口道：“啊，忘記你是最近出現在幻想鄉的新大妖怪，朕有點太勉強你了。”因此而重新考量範圍。
“說起來——”
“嗯？怎麽了，你有疑惑嗎？”
“為什麽，你從一開始就對我是最近新出現的大妖怪身份這麽肯定？在我承認這一點以前你就是這樣帶著一點確認的口吻。”
是氣質上的差別嗎？還是說自己有些不夠格呢？秦恩也稍微有點好奇這個問題。
“因為你不認識朕。”
“……啥？”
秦恩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短時間內失聰了，發出了一長串無意義的拖聲。
“讓你身披遏拜朕的榮耀，你卻不知道朕的名字，從你的閱曆上朕識破了你的年齡”
“……”
——還是那句話，少女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情感，仿佛是沒有什麽在意似的。
語言似乎是在說若是不認識她這個古怪自稱的少女就不是老牌大妖怪似的，這是何等的——讓人無語，秦恩想不通認識她跟所謂的老牌大妖怪有啥聯係？
不，也不是沒有，難道說對方是成名已久的老怪物麽？秦恩稍微多打量幾眼，但卻沒有看出什麽太大的端倪，雖然大妖怪能看穿那偽裝，可卻沒有完全看透，身上始終有點模糊，每次集中精神看一個點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漂移到其他的地方並且不記得剛才看到了什麽。
這是一種法術，也是因為這個法術才讓秦恩能耐住性子與其交談而不是轉頭就走。
層次，對方隻高不低。
“你知道的大概有多久？”
“我來到幻想鄉也沒有多久，知道的也隻是兩三年的事情罷了。”
所以，你要是對曆史有興趣就不要找我了——認為被麻煩的人纏上也會變的麻煩的秦恩在敷衍的用兩三這幾個數字來對付她。
“哦，那你就跟朕說最近兩三年的事情好了。”
“…………”
結果對方又是漂亮的無視掉了秦恩暗中所要說的內容，是裝的還是故意的還是說根本就不在意？最後一種的可能性極高啊！
不過，她還真是夠隨意的女人。
傲慢狂妄卻不尖酸刻薄，雖然語氣是一種對閱曆的蔑視，卻給人一種是稱讚的錯覺，任何大妖怪跟她相處恐怕都會覺得很糾結，一麵覺得自己大妖怪的威風被踐踏，可笨蛋都能聽出裏麵似乎並非是真正的否定而是一種來自於高位的稱讚——讓人不知道該怎麽發火才好。
“你難道就隻想知道這兩三年麽？我還是覺得你能找一個更懂故事的人，比如稗田阿求。”
“人類朕沒有興趣，就算是為幻想鄉犧牲的人類，也是同樣的。”
“你還真是固執。”
“朕就是這樣固執，比起人類，朕更願意接觸妖怪。”
秦恩聳了聳肩，眼前的少女，似乎是一位不怎麽極端的妖怪主義者。
但跟這種人聊天心情暫時還沒有什麽變的糟糕的跡象，語氣有些不爽是真的，但是對應的秦恩也有了一點點對這個女人的好奇心。
雙方成立了對話的可能性，不再像第一次見麵那樣了，她與他都對對方產生了點好奇。
某種角度來說，這名少女若是去尋找最近的事情的話，肯定是找對人了，秦恩一直都在最近這幾年的幻想鄉曆史內有很重的一筆。
稍微有點長的故事了。
“那好，我就跟你聊一聊最近這兩三年內，我所知道的幻想鄉的事情吧。”
就算是刪減版的故事也有點長。
今日七更！怎麽樣！
（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