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草滾變
藤原妹紅將少女平靜的放在床上後吐出一口氣。
本來她準備正在安排關於寺子屋重建的工作去外麵尋找一些幫手，但卻在一個不太適合的地點遇到了一點麻煩。
少女，重傷的銀發少女，那麵孔讓藤原妹紅還以為紅魔館的那個女仆長遭到襲擊了，但靠近以後才發現隻是長得有點相似罷了……在這方麵上她倒是跟秦恩犯了同樣的錯誤。
本來這樣的重傷者放在那裏十幾分鍾就會有饑腸轆轆的獵手出現將其分屍才對。
“原本以為你隻會吃人，卻沒有想到你也有救人的時候啊。”
“嗚嗚嗚。”
露米婭的臉頰被藤原妹紅使勁的拉扯著發出漏風的聲音。
妹紅捏爽了以後露米婭捂著自己的臉蛋鑽進了慧音的懷裏。
“別欺負小孩子啊。”
“隻是誇獎她一下罷了，我可沒有欺負她。”
“……你隻是自己捏著爽！露米婭這裏可是很痛的。”
找到靠山的露米婭坐在慧音旁邊衝著藤原妹紅做著鬼臉，妹紅佯裝生氣向前走了一步以後又像小老鼠一樣爬到了慧音的後麵。
麵色微微有點好轉的上白澤慧音無奈的摸著露米婭的小腦袋安撫著她。
……這少女沒有被妖怪們吃掉的原因也是因為露米婭的存在才躲過了那一劫。的確露米婭是個弱小的妖怪，但她卻擁有自己獨特的能力，黑霧保護著露米婭與銀發少女。
不知道真相的妖怪們隻能遠遠的旁觀，偶爾會有一些第一個吃螃蟹角色上前嚐試都會被這個小妖怪給大卸八塊。
秦恩的明裏暗裏的囑咐被她勉強的理解了意思，隻是妖怪的身份不方便她走進人間之裏，幹脆的守在了那裏……在殺了幾個妄圖來吃不該吃的東西的妖怪時候，**被妹紅所注意到了，因此本來應該死掉的少女活了下來。
喉嚨上的傷先是簡單的縫了幾針做下緊急措施，後又找人間之裏的牧師、治療魔法師來治理了下，過程也非常漫長，要不是被灌注在少女體內的生命之力代替血液流出的話……她也支撐不到這個時候。
藤原妹紅頭發上的其中一張符紙突然產生了反應，隨意的將它從頭發上扯下來以後注入了自己的法力就可以連接對麵信息的通話用護符，因為人間之裏設備條件問題隻能用它來充當不同地點的人們互相聯係的手機電話了。
妹紅張開嘴輕輕咬住其中一端，無需講話，就能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對方，咬著一張符紙全身靠在牆壁上的藤原妹紅現在更像是一個擁有賭牌惡劣愛好的混混老大。
動作自然不是必要的，這隻是妹紅的習慣罷了。
“小妹紅，你的事情私已經給你解決掉了。”
“哦？”
那一邊傳來了蓬萊山輝夜的聲音，這種人類都能輕而易舉的學會的法術在輝夜眼裏實在是沒有什麽難度，輕而易舉聯係上妹紅以後，開始跟妹紅講了講今天幻想鄉發生的事情。
“已經解決掉了？”
“啊，隻是個暴露的變態殺人狂罷了，體質隻是非人，也沒有達到妖怪的層次……充其量就是那種混血魔人。”
“好吧，我明白了。”
雖然直覺上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但是也沒辦法說出到底是哪裏出了錯誤。這種心思被她認為是錯覺而扔到一邊不管了，既然輝夜說解決了，那就是解決了。
“怎麽樣？私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啊，你該怎麽樣報答私呢？”
在正事解決以後，蓬萊山輝夜的聲音變的有些不太正經了，妹紅有些煩躁的想關掉。
“你別關哦，你要是關掉的話私會做出什麽事情你也懂的……”
“呿——”
妹紅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
看起來輝夜倒是一位大家閨秀的和風大小姐，可實際上她的任性卻比誰都要厲害，從當初吃下蓬萊之藥放棄王位逃到地球僅僅是為了愉悅罷了，竹取物語也隻是她為了快樂所製造的事件（妹紅認為）。
蓬萊山輝夜絕對是一位隨性的人，更可怕的是她身邊還有一個任憑她胡鬧的強大賢者支撐。別的不行，在胡鬧這方麵的信用可是一等一的，說鬧騰就真給你鬧個天翻地覆。
“好吧，你想怎麽樣？”
“很簡單啊，小妹紅今天晚上你隻要陪私睡覺就可以了，這麽久了，私都有些懷念你身上的味道了。”
“……你這個戀味癖變態，老子房間內有些沒洗的衣服，你喜歡就去聞吧！”
藤原妹紅咒罵一般的開口，但是她卻沒有想到真的從那一邊聽到了沙沙沙翻東西的動靜並且聽到了輝夜深深吸氣的聲音，讓妹紅臉噴出了蒸汽。
“這種程度怎麽可能滿足私呢，比起這些東西，私更喜歡你本人的芳香啊~”
盡管雙方現在有很大的距離，但是這種含糖度極高的語氣讓妹紅以為輝夜現在就趴在她的肩頭跟自己訴說著肉麻的台詞呢，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藤原妹紅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上白澤慧音，聽不到她們之間對話的慧音歪了歪腦袋疑惑的回看，妹紅小心的篩選了下語言，送給了蓬萊山輝夜一個短短的字。
“滾。”
“喂~……”
“滾回你老家和那個醫生結婚去吧，這種事情別煩老子！”
“喂！你就這麽對待私的好意嘛？”
“艸！滾！變態！去死！惡心！”
猶如炮彈一樣的五段攻擊將輝夜咋了個頭暈眼花的，對麵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麽反應，妹紅啪的一聲麻利掛掉輝夜電話。
喜怒形於色的強烈變化過程引來了上白澤慧音的視線。
“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輝夜她沒事閑的給我打騷擾電話。”
藤原妹紅的肩膀不安的跳動了下，勉強敷衍了過去。
簡單冷靜了下後，藤原妹紅再一次的拿起了符紙，隻是注入的法力有一些變化……簡單說就是播了別的手機號碼一樣的行為，與其他人產生一些聯係。
耳邊傳來沙沙的聲音。
既然人間之裏的凶殺案已經解決了，就可以放心的去追查寺子屋放火的事情了，藤原妹紅耐心的將自己手下的號碼全都打通，準備將自己的指令重新下達他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抓到縱火犯的痕跡了。
至於蓬萊山輝夜就沒有關係了，在得到妹紅拒絕的公主殿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發了一大通脾氣，將那倒黴的桌子給掀翻以後，黑發的公主殿下氣呼呼的溜回了永遠亭——妹紅是這樣猜想的。
“真是一個傲嬌的火雞啊。”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實際上蓬萊山輝夜根本沒有生氣，她隻是將自己穿著長袖的手放了下去。
本來她就沒有做出那種變態的事情，剛才的聲音全都是故意氣妹紅的。在聽到那五連炮彈轟炸以後隻是愣了愣以後就輕笑出來做出了短暫而又實際的評價，笑嗬嗬吹著口哨回家玩遊戲去了。
也多虧妹紅沒有聽到，否則她肯定會發狂了。
“奇怪，怎麽還沒有人接通？難道線路出什麽問題了？”
來回左右的走來走去看的露米婭眼暈，過長的等待時間讓妹紅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在經過了刺耳的一段噪音以後，另外一邊的線路重新被打通了，就像是老舊收音機發出的聲音一樣，聽的她直皺眉。
“不好意思，妹紅，這一次我又介入你的路線了。”
“原來是你這個混蛋做的啊！”
信號被某個男人給掐斷了……在聽到他的聲音以後妹紅猜出來了，剛才漫長的等待時間就是這個男人的把戲。
妹紅氣的笑了，今天怎麽了？一個兩個三個的都要找老子麻煩？
“你不是說這種小事無關緊要嗎？怎麽突然這麽生氣？”
“……嗬嗬嗬，但是老子剛才正在辦大事呢！混蛋東西……”
不死少女的太陽穴不規則的跳動起來，咬著符紙的牙齒在微微的發顫，連著著哢噠哢噠的聲音都傳達給了秦恩。
雖然太陽穴與拳頭上已經出現了青筋，但妹紅最後還是沒有發作出來。
“我隻是來問你一點事情罷了，暫時借用下路線。”
“說啊，我聽著呢，這次又是什麽麻煩事？”
在聽到妹紅那脫力的聲音以後另外一邊的男人笑了出來。
“你就不肯相信是好事嗎？”
“你能帶來什麽好消息啊？每次都像煞星一樣。”
“聽起來你心情不太好啊，算了…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轉入正題，妹紅，你有興趣去外界玩一圈嗎？”
“請容許老子嚴肅的拒絕掉你的提議！”
好快！秦恩這麽嘟囔道，然後又有些不死心的繼續跟妹紅聊起來。
“公費旅遊啊，公費旅遊，免費的，還有人包接包送！在幻想鄉憋了幾百年難道不覺得悶嗎？”
“……真不敢相信居然會是這樣的好事，你不會是沒事閑的學會了破碎虛空的能力然後準備讓老子當小白鼠陪你去走一遭吧？”
藤原妹紅略含譏諷的說道。
妹紅倒不是認為秦恩不可能沒辦法突破幻想鄉與外界的屏障，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內走到現在的地步的秦恩幾乎可以用不可思議來形容了，對於他的實力妹紅從來沒有懷疑過。將來有一天破碎虛空前往平行世界旅遊妹紅都不會有什麽吃驚的。
隻是不管怎麽樣，她對於去幻想鄉外麵旅遊這句話沒什麽信任感，隻是純粹的當成了秦恩跟自己聊扯的玩笑。
“算了，有些事情還是見麵說為妙，你現在在哪裏？”
藤原妹紅剛剛開口準備拒絕掉見麵的提議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寺子屋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進程的情況，也許有些臨時亂抱佛腳了，但想到秦恩曾經作為外來人的身份也許會精通這一方麵說不定？
“行，你就過來吧，正好老子也有些事情讓你來幫忙。”
“哦？那看起來我的提議正是時候啊，那位置呢？”
“你就別費心去找位置了，去寺子屋的原址吧，我在那裏等你。”
“好。”
妹紅這一次將符紙才收起來。
“慧音，你就在這裏休息吧。”
“一路走好。”
“嗯……還有，小家夥你就別在慧音旁邊藏著了！我帶你去找你的主人！”
像是抓寵物一樣將露米婭拎了起來，不理睬極度不情願的露米婭，將其夾在腋下，遠遠看去就好像是夾著公文包上班的上班族一樣自然。
而在藤原妹紅離開以後房間陷入了安靜當中，上白澤慧音打開窗戶，靜靜的看著外麵已經平靜下來的景色，冰冷的雨早就停掉了，隻是天氣有些陰冷潮濕。
“唔。”
然而，本來躺在床上無法醒過來的少女卻因為略微變化的空氣發出了微弱的聲音，慧音回頭看去，發現銀發少女已經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天花板。
“已經醒啦？”
少女與慧音的視線對上了……她的眼睛裏沒有一點迷茫與不解，這種狀況倒是跟剛剛遭難蘇醒過來的身份有些不符，那種純粹的目光更像是一個新生之人看向世界的眼神。
“你是誰？”
猶豫了很久，少女弱弱的詢問道。
“我叫上白澤慧音，寺子屋的老師。”
少女看著上白澤慧音，她那蒼白複雜的神色她沒辦法讀懂，隻是呆呆的注視著。
她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和藹、有些疲憊的溫柔少女在說些什麽，缺乏了現實感。雖然可以用語言進行單獨理解，但是組合起來卻沒有任何意義，空白的知識沒辦法讓她對上白澤慧音進行一些正確的回應。
窒息的沉默讓慧音感覺到了少女的狀況不對。
“你現在還好嗎？”
“好難受……”
少女看著天花板，聲音近乎虛無。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
“你什麽都不記得了？”
慧音有些吃驚，有些好心的檢查少女的狀況——雖然她不是戰鬥的好手，可其他方麵的知識也略微懂一點，少女沒有任何抵抗的迎接著慧音的檢查。
上白澤慧音發現，這個少女腦海當中缺了一大塊東西，像是被挖掉般的痕跡。
有些糟糕。
慧音懂是懂，但是並不精通此道的治療，更何況那空缺的地方是被人故意挖出來的……再聯想一下重傷的情況，非常容易就能猜出大概。
……不碰為好，不讓它恢複為好。
“隻是，你現在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嗯……名字不記得了，但是，我好像，是一名煉金術師……”
麵對上白澤慧音的關心，曾經名為朔夜的少女，呆呆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從秦恩那裏獲得了生活知識與煉金知識的少女，將會在上白澤慧音的幫助下與能力的輔助下在幻想鄉內獲得新生，過去的一切雖然已經全部都失去了，但她的人生也才剛剛開始。
死亡與殺戮，已經跟她無緣了，努力一下，她也許就會獲得自己的幸福。
秦恩來到寺子屋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破敗的宅邸，黑色的焦黑痕跡與被清理出來的痕跡，有些不太敢相信這就是寺子屋現在的地方。
“別亂看了，這裏就是寺子屋。”
如果不是藤原妹紅在那裏等著自己的話，秦恩真的要轉身發傻的去詢問寺子屋的位置了。
看到這幅畫麵難免的囉嗦的詢問起來了。
在妹紅的口述下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發生過程。
寺子屋被不明身份的人點燃，裏麵全部東西都消失了……倒不是意外失火，而是因為某人刻意而放的火。
寺子屋變成現在這幅樣子最傷心的人，也隻能是那個白澤了。
“慧音沒事吧？”
“沒事，隻是現在有些傷感罷了……過幾天就好了。”
“哦，沒事就好，不過……你將我帶來這個地方不會隻是給我看寺子屋吧？”
“有些事情麻煩你幫忙啊。”
藤原妹紅將夾在腋下的露米婭交還給了秦恩後，開始說出自己的想法。
她想在上白澤慧音康複以前將寺子屋重新建好。
聽起來有些不科學，畢竟蓋房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但是，這些前提是對象是人類的情況下才會發生這樣的問題，如果執行這個事情是計算精密與體力充沛的妖怪進行的話幾天的功夫就能建好。
至於上白澤慧音的曆史能力，藤原妹紅不太想讓慧音使用。
“房子被人燒掉了，最後還是要由慧音給收拾掉……總覺得很無力啊。”
妹紅痛恨這樣的自己，她在慧音難過的時候主動的挑起了這個責任，幫忙安排、補救。
“重建啊……”
秦恩記憶當中並沒有關於建築學方麵的知識，聽妹紅的意思似乎是要讓秦恩全權負責這個事情……對此他倒是沒有什麽拒絕的想法，隻是條件不太允許——
“哼，果然你靠不住啊，放心吧，圖紙我已經準備好了，隻是關於房子的問題我有些找不到人手……你要知道我在附近妖怪當中名氣不怎麽好，往往我還來不及去他們就散掉了。”
“所以讓我來抓一些苦工嗎？”
“嗯，就是這個意思，關於吃不吃人的類型倒無所謂，隻要我們監視好就不成問題……找一些體力充沛、擅長精細手活的妖怪你應該沒什麽問題。”
“唔…………”秦恩摸著下巴，思索著、考量著。
“難道你很難做嗎？”
聽起來有一點強硬，不過其中更多的是有些不知所措與懇求，為了驅散掉她的不安，秦恩微微點了點頭給了她最想要的答案與結局。
“嗬——嚇老子一跳，老子還以為你要撒手不管呢。”
妹紅安心的呼出一口氣。
“……隻是圖紙能稍微借我看一看嗎？”
“給你。”
妹紅倒是非常爽快……隻是那有些粗劣的做工讓他有些別扭的皺起了眉頭。
秦恩的確不是工程學、建築學的高手，可是他起碼因為一些原因接觸過不少設計圖紙，這種粗糙的繪畫真的很難分清哪裏是哪裏。
“這圖……是你畫的？”
“當然是我了！”
妹紅就像是驕傲的公雞一樣抬著頭，絲毫沒有看到秦恩那糾結的表情。
不過所幸她還是能表達好自己的意思的，在妹紅這個作者的幫助下，秦恩理解了畫圖上的意思……經過了妹紅的說明與解釋後，這張圖紙就變的親切了起來，上麵連所需要的材料和收集地點都表明的一清二楚。
秦恩看著這張圖紙，突然有種非常荒唐的想法。妹紅則覺得秦恩現在的表情有點危險，就好像是看見了已經開始倒計時的炸藥包一樣的危險。而引爆後炸出來的是腥臭的血肉泥漿還是說金燦燦的黃金……這就不好說了
“我想用我的空想具現化試一試，看看能否幫你將寺子屋重新具現化出來。”
“啥——”
藤原妹紅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就是按照你這個圖紙的說明，我將寺子屋直接憑空想象出來。”
他還很耐心的衝著妹紅解釋。
不知不覺多了一些圍觀的人，人間之裏的人們全都三三兩兩的出現在了寺子屋附近。
“喂，現在的人數是怎麽回事？”
“怎麽了？幹擾到你的能力了？”
“不，那倒沒有。”
“那就趕快做吧。”
“……怎麽有種被當猴子看的感覺？”
秦恩平淡的看了眼這群圍觀者並且確定他們沒有任何幹擾與惡意的時候，才開始動手。
空想具現化：存在於自然的精靈擁有的能力。讓自我的意誌與世界直接連結，使世界變化為如想象那樣的環境。簡單來說，就是使堅定地心中描繪的事現實化而從無中生出有來。
正常按照文字上淺薄的理解的話，隻是改變環境罷了。
但是秦恩本身所持有的空想具現化似乎是一種加強的版本，和正版的空想具現化相比他明顯能做到的更多。
大部分人生活日常當中出現的猶如牙膏、牙刷、對應尺寸的衣服、眼鏡全都能被他空想出來……明明連成分都不清楚卻可以因為日常的知識而浮現。
——隻要有知識，有概念就可以加以實際的做出來。
寺子屋的構造……有些困難，不過在藤原妹紅的圖紙幫助下，做出來就很簡單了。
屋頂是什麽材料、牆壁是什麽材料、麵積有多大、釘子多大、有什麽特殊的需求……全都在上麵，腦容量已經超越人類達到魔境的頭腦記住這些東西不費吹灰之力。
隨著他高高舉起的左手，包括妹紅在內的全部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竊竊私語的圍觀者們都緊張的看著這個男人的表現……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不少有靈識或者異能之力的人眼中出現的是具有可怕密度與濃度的魔力……自然當中存在的魔力與氣息全都出現在了他那左手上方大約一百多米的天空之上，極高的濃度形成了一段絕對領域，在空中飛行的飛禽根本不敢靠近。
隻要靠近，就會被卷入其中，肉身與靈魂會化作魔力為他所用，對於弱小的生靈來說這就是死亡的黑洞。
借用圖紙空想出平麵圖，在發揮自己的想象力給黑白線條的世界渲染上顏色。
太鮮豔不行，太暗淡也不行，必須具有一定的真實感，這裏是人類孩子的學堂，不能用染上自己的惡趣味。
“快看——，天上！”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幾秒後，有年輕的小孩哇哇大叫的指著已經被染成了鮮紅之色的天空。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神情當中，天——塌了下來。
……或者說，有什麽東西從天空當中墜落了下來。
“有沒有，搞錯啊。”
藤原妹紅有些漫不經心的神情被覆蓋上了驚駭，煙草燙到了手都沒有注意到，直到煙草燒光了它才掉在地上。
富有衝擊力的現實讓藤原妹紅無暇關注這種小事，別人還好……可站在她這種位子上的人可是非常清楚剛才那狀態有多麽不可思議。
那是房子，從天空當中降落下來。
灰塵覆蓋住了人類的視野，可妹紅卻站在這裏看到了那個男人漫不經心的在灰塵當中拍手打量自己成果的景象。
在場圍觀的人們有一些是學習魔法的人，他們釋放了小魔法驅散掉了烏煙瘴氣的土灰，給幻想鄉的人類們展現這不可思議的神跡。
噗咚——
在看清楚這樣景色的時候，不少年邁的老人直接被嚇的跪在了地上。
寺子屋……被燒毀的寺子屋已經重新降臨到了這片廢墟當中。
不能說是光彩鮮豔，但是這種光澤與感覺都是新穎的——毫無疑問這些都是由那個在裏麵走來走去檢查自己成果的妖怪青年所空想出來的……影響到了現實的幻想神技。
這種幻想、這種條件，簡直就是專門闡述神這個詞而出現的。
“這小子不會是某個神祗的轉生吧……”
藤原妹紅看著秦恩那沒有任何負荷的表情，像笨蛋一樣開口：恐怕這個男人就算具現出千年古堡王城都不會有任何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