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 月黑美人 167 華麗酒宴的大江山
古典的樂器所奏起的音樂。
沒有辦法叫上名字的樂器也沒有辦法叫上名字的樂師，唯一可以確認的大概就是妖怪的身份。
明明是古典的不行的、不能演奏激烈節奏的舊古董。可是……那個不知名的樂師將那樂器用的出神入化，就連被現代dj所熏陶，被激烈的音樂節奏所充斥腦海的青年，都沒有任何雞蛋挑骨頭的心思。
聽了就算不會舞蹈之人都會跟著一起本能的舞動。
“好熱鬧啊。”
六十四層下麵的妖魔們的舞姿，全部被接收到了，站在高處，全部收入眼底。
轉過身，看到的是抱著大壇子的星熊勇儀，熱鬧的氣氛明顯讓這位豪邁的力之鬼王變的更加灑脫豪爽，她二話不說的掀起酒壇，開懷暢飲。
在豪飲的同時自然也不會忘記身邊的兩位，秦恩與古明地覺分別的收到了勇儀熱情的招待，看起來非常近似的紅色酒碟。
據說這個碟子擁有能讓酒變的更加富有魅力的特殊能力，但是很遺憾，真正有效果的也隻有星熊勇儀手中的那個，秦恩與覺麵前的，不過是稍微顯得劣質的酒器。
並非是小氣……實際上鬼族跟小氣這兩個字基本無緣，隻能說那個東西很特殊罷了，特殊的無法做出第二個第三個。
沒有任何猶豫，輕輕的拿起碟子，古明地覺陪著力之鬼王，飲下。
不過因為碟子的麵積有些過於巨大，喝的過程當中，也將她的表情遮蓋住了……不過也因為如此他更能清楚的發現飲前飲後的差別。
她的種族和那淡然的樣子完全一樣，根本不勝酒力的她隻不過喝完這算起來頂多一杯的量，臉上就浮起了淡淡的紅暈。
“你的酒量還是老樣子，非常的差勁啊！”勇儀毫不客氣的發出笑聲。
與覺那小幅度的動作相反，勇儀的飲酒姿態的豪爽，哪怕是那些三五大粗的壯漢都沒辦法相比（人類）。
不過，看起來雖然粗獷，可是換在衣著華麗的星熊勇儀身上，還別有一番風味，沾染酒香的嘴唇看起來異常的誘人。
“除了天狗和矮人，也沒有任何妖怪敢跟你們鬼族比拚酒量了。”無差別接收周圍信息的覺隻是看了眼秦恩，不做留意，以大度的心態無視了他的目光。同時也說出了鬼族酒量上的戰鬥力……這讓酒量並非很好的秦恩有些擔憂。
“那是當然的了！”完美的接收了這樣的稱讚。
這也不過是開始罷了。
哪怕是古明地覺，也不會輕易的在後麵退縮——沒必要一較高下，隻需要享受好自己的就可以，量力而行。
這樣帶著可愛的紅暈的古明地覺，也隨著勇儀的動作奉陪下去。
“喂，小子，你也別光看啊，這見外的感覺我可是很不舒服啊！”啪！真是非常有力啊，秦恩咂了咂嘴，他感覺，他的肩膀在那一刻就承受了非常了不起的挑戰。
“……地底沒有醫生的。”覺提醒著勇儀該控製力道。
“啊~忘記了他還是個人類——。”
“下次的話，我會考慮在我的額頭上貼上易碎品這個標簽的。”
“這是僵屍嗎？”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勇儀你也記不住我的防禦力有多麽脆弱啊。”
隨口也扯了幾句玩笑，差點換來了更加凶猛的攻擊，看著那個到了肩膀才被放緩的力道，秦恩也不禁嚴肅起來了，是不是自己真的要在額頭上貼上易碎品這個標簽呢？
“太蠢了。”
“嗯，也是啊…………太蠢了，還是算了。”
覺直接的透過秦恩的心，替他說出他想說的話。
沒有任何秘密的讀心，秦恩在歎息其本身在覺麵前沒有一點隱秘的無奈同時，也樂得一些輕鬆。
“讀心術，真的很強大啊！”也沒有小肚雞腸的計較這一點，秦恩羨慕的點頭承認了這種能力的強力與便捷……
“……”覺反倒無言起來，默聲望著秦恩。
“嘿，這還真是難得一見的言論啊，難道害羞的說不出話了？嗯，也是呢，如此評價你的能力的人，這百年來倒是第一個啊。”
“你真多嘴。”
麵對覺的冷言，勇儀隻是笑著揭了過去。
比起以往，星熊勇儀要顯得更加高興。
“那我也不客氣了。”這個時候就不能掃興了。
拿起碟子，秦恩發現這個味道他還是可以承受的，清澈的酒碟與周圍的氣氛……哎，哪怕是苦修者也沒辦法承受周遭的氛圍而開始破戒吧？更何況，秦恩也並非那種跟自己過不去的人。
香辣的**，走入口中。
強烈的衝動，在腦海當中碰撞。
“這樣才痛快嘛！”
再一次的，滿上（被）。
尚未完全從酒香當中緩過勁頭來的秦恩迷迷糊糊的要繼續喝下——這樣的動作，被覺及時的製止了。
“這並非是比酒量。”清涼的聲音鑽入心肺，讓迷醉的意識瞬間的清醒。
“該死，忘記了。”頭疼的敲了敲腦袋。
反正也不是比酒量……幹嘛這麽殷勤。
很快的，就掌握了心得。不能隨意的被鬼族掌握前調啊。
“還能喝嘛？”勇儀問著。
“沒啥大問題。”秦恩這樣的回答。
“隻是，你要照顧下我們這裏……”比起秦恩的果斷，覺要冷靜多了：“勸酒的話，你還是跟你的族人玩吧。”
“哎，也隻能如此了~”被看破了，帶著無奈的不痛快，勇儀靠在了邊緣，望著下麵歡樂的氣氛，低聲的歎息了下：“萃香在就好了。”
或許這個問題要是在冷靜的時候問秦恩的話，勇儀一定會得到讓她欣喜的消息，不過，這位大姐的碎碎念在這個時候明顯沒有被秦恩聽進耳邊……不如說，他覺得這個大姐是不會輕易的做出這樣柔嫩的反應，而幹脆的無視了那碎碎念，當做了純粹的、無意義的話罷了。
“酒宴的主人這個時候就有退縮之意了嗎？”
“哈！怎麽可能！你絕對是在開玩笑。”
重新的回起了精神，掌握好了自己的節奏，同調。
兩個不善於飲酒的青年與少女，開始跟上了力之鬼王的節奏。
“嗚————”飲下那香醇的美酒，眼神開始迷離起來。
耳邊的奏曲還沒有停止呢。
她還在演奏。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模模糊糊的心神穿越到了愚昧年代的大江山當中，那時——妖魔當道的囂張年代，苦難（人類）與快樂（妖怪）的雙重衝擊將在場的這個唯一帶著人類初原思想的青年。
靜坐在最上層的三人，居高臨下的欣賞著下麵男人（雄性）與女人（雌性），在舞台下顯露的舞姿。
不，並非是專業的舞姿……沒有經曆過任何的排練，隻是隨著那樂器的變奏曲，而本能的舞動，豪邁灑脫的舞姿……或者說，武姿！
在這裏的所有妖魔，都不會舞蹈。
那種不夠暢快的東西學來何用？
那花拳繡腿有任何意義嘛？
沒有！
這群從怪力亂神、異象遍地的大江山時代走過來的妖魔們不屑於那種柔和的舞姿，他們更喜歡武姿！這樣才符合那被人們所談及的怪力亂神（並非是指四大鬼王）的身份！他們以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歡喜……就像古代的劍舞一樣。
“群妖亂武（舞）啊。”
這就是展現在全場唯一帶著人類意識的青年眼中，從頭到尾的，這個男性人類，就將這場華麗的大江山酒宴，銘記在內心。
這華麗酒宴的大江山啊——時代的縮影、弱肉強食、盛極必衰的唏噓與尚存的威風，就在這殿下方六十三層，展現出來了。
“嘖嘖，這下就有意思多了。”軟趴趴的趴在欄杆上，黑色的眸子綻放著趣味的光彩，望著下麵的蠢動的妖魔之影。
“哎，看起來這種有深度的愉悅不適合我啊。”之前還對此讚賞不已的秦恩立馬就變卦了。像人闡述了人類的善變和喜新厭舊特性……這個特點在他的身上被發揚光大。
秦恩並非其中真正的一員，雖然其中的含義懂了，但是要看懂真正的意思、每個妖怪不同的武姿表現的是什麽也實在是太難為他了，音樂與舞蹈對他來說隻不過是欣賞一次就不會再有興趣的東西，下麵的東西很快也讓他感到無聊了。
畢竟秦恩也是一樣，坐在最高層，沒辦法下去參與他們的愉悅與活動，隻能居高臨下的以觀察者的姿態望著這一切。
隻是看著的話，新鮮度是保持不了多久的。
太過於無聊了，隻是掃了眼下麵的情況，秦恩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古明地覺身上，回想起幾個小時前沒有多久的見麵，閑來也是無聊，秦恩開口的詢問道：
“我記得，覺，你之前還和阿燐在尋找一個叫‘戀戀’的人……看起來非常匆忙的樣子啊，現在已經找到了嗎？”
看著古明地覺從容的態度，秦恩想，這種事情，應該解決了吧，那個叫戀戀的少女也肯定被覺找到了吧？否則也不會如此淡定吧？
“我沒有找到她。”好像很困擾一樣的表情，古明地覺開口。
“咦——？”
沒有找到為何還能如此從容呢，或者說那個戀戀是一個無關的人？關係不深的人？
“她是我妹妹，古明地戀……不是無關的人。”頓了頓，古明地覺再一次的開口：“就算我想找也找不到她。”
這就不應該了，秦恩稍微的思索了下——古明地覺毫無疑問擁有讀心的特殊能力，隻要他稍微的尋找下，就肯定能找到線索的。
“找不到的，那個無意識的小姑娘要是真的四處亂晃，誰也找不到。”勇儀也插入了話題。
誰也找不到，秦恩頓時感覺那個叫古明地戀的少女真的有些犀利，有那麽一些厲害——當地頭蛇一樣的星熊勇儀與古明地覺毫無辦法，這種隱匿功能也太過於犀利了吧？也許都可以一對五了。
望著理所當然的兩個人——絕對找不到的，還不如順其自然的態度，秦恩倒是有些憂心的開口：“真的沒有問題嗎？”
“你不用管一些其他的事情，那個事情輪不到你管。”這句話卻換來了古明地覺不太友好的話語口氣。
刺！！！
瞬間，他的臉就變的有些不自然。
秦恩帶著一點好意的話就這樣被覺給嗆了一口！
的確……管他人家事有些失禮，不過，他也卻是難得的帶了一絲好意這麽問卻被這樣的話反擊，心裏能好受才有鬼！
“是我多管閑事啦。”尷尬的哈哈了下，轉移視線。
“來，勇儀，我們喝酒吧。”看到坐在那裏的勇儀，秦恩也興高采烈、用奇怪的豪爽來掩蓋自己的尷尬。
“沒問題，想喝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勇儀感覺到了秦恩的尷尬，也不點破，以自己的態度迎著秦恩的方向。
“喂，那邊的也別悶著啦，過來一起喝！”
這位豪爽的大姐，自然的起到了氣氛緩和的作用，雖然覺臉上表情沉沉的，不過好說歹說，三個人又重新坐到了一起。
“抱歉，剛才我說的過火了……”覺自然也不是那種喜歡破壞氣氛的人，對於秦恩，她也沒什麽惡感，坦然的承認了自己在戀戀這方麵的問題。
……真的對戀戀沒有感覺的話，也不會說出那種話了。
“哎呀哎呀，這還怎麽跟我道歉呢，我這一邊想幫忙都有些忙不過來呢。”這種不愉快秦恩想一想就覺得不舒服，所以幹脆的裝作沒有發生一樣的，發出別扭的大笑。
古明地覺不出聲了，不打算多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了，這種不快，她也想早些忘記。
“嗨嗨，之前你們兩個居然因為那點小事鬧出點不愉快……。”勇儀苦笑的望著眼前已經得到緩和的氣氛。
換位思考一下，其實一切就能釋懷了，古明地覺看起來跟某個吸血鬼大小姐一樣呢，隻不過一個手段過激的直接用神槍將從妹妹房間裏走出來的青年貫穿，一個是一副不肯多提的模樣——嗯，在這樣的換位思考下，秦恩頓時覺得古明地覺是多麽的善解人意，比起那個蕾米莉亞要講道理很多。
同時秦恩對古明地覺的情感卻更加豐富——人在遭受一些不公正待遇後，總是下意識的會對第一個幫助他的人擁有好感的。
為此，秦恩也有一種想法——幫古明地覺找到她的妹妹。
不過這裏也做不到任何事情，在人生地不熟的舊地獄，擅自的去幫助古明地覺尋找她的妹妹…好吧，自己不迷路就已經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還是算了吧！
這樣的想法在秦恩的腦海裏的時間第一時間出現也是第一時間被否定，古明地覺都沒辦法知道他剛才想了什麽。
我倒是還真希望你們那裏能順利——、腦海裏流出不負責任卻又無可奈何的想法。
不過，這種想法卻是發自真心的，強烈的願望與祝福。
在不經意間，這種強烈的想法影響到了現實。
就這樣……身體定格了。
這樣的停頓隻是零點幾秒。
隨後，秦恩的視線，重新的回到了古明地覺的身上。
“——、——”
也許是因為喝酒喝多了吧？秦恩感覺，古明地覺身上散發著一股奇怪的流動。奇怪的他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眨了眨眼皮。
不，也不僅僅是古明地覺，其實在星熊勇儀身上他也看到了差不多的東西，但是相對於來說，這種思緒比較微弱。
暈乎乎的，青年揉了揉額角，那股對情感的幻視不僅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了。
說起來，周圍也是一樣的，在下麵，那群妖當中，他也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這並非需要大喊大叫的事情。
他聽說過，在某些特定的情節下，一個人的情感會可視覺化——但是這樣也必須是有特別的魔眼才能看到的，秦恩覺得自己的魔眼應該沒有那個能力才怪。
可又確切的，能感受到情感的流動與思緒。
什麽時候我有了這種類似讀心的能力？難道是因為太過於羨慕古明地覺的力量而產生的這樣的變化？
不過，也僅此而已，讀不出想法，隻是能更加清楚的感受到某個人某方麵的思緒罷了。
思維有些無法跟得上事態的變化了——。
為什麽突然看到這樣的東西呢，望著粉色短發的少女，陷入疑惑當中，也沒有注意到眸子開始詭異的變化起來。
意識也像掉入某個黑洞裏一樣，開始逐漸下沉，隻是眼中能看到古明地覺的，思緒——或者是，心願。
“喂，小子，你沒事吧？”
“沒事。”
短短的兩個字，但是整個氣氛語調都不一樣。
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沉著冷靜。
“？？？”
可是，這樣的反應卻也讓在場的二人感覺到了怪異，而這個異樣也將古明地覺從思考當中喚醒——她還在想，怎麽樣才能找到自己那個妹妹的想法被異象從自我當中拉回來。
而抬起頭，就看到了秦恩的眼睛。
像是螺旋一樣的旋轉。
不是靜態的。
而是動態的。
螺旋之渦。
而這個時候他渾身都散發著可靠的氣息……
就好像是做了罪孽之事的信徒，遇到了告解神父一樣的可靠。
“古明地覺，我問你個問題。”
奇怪的感覺，真的很奇怪，作為妖怪的古明地覺居然產生了像他告解一樣的想法。
有種難以開口的感覺，直覺的告訴她還是不要輕易開口比較好。
“你想問什麽？”為此，斟酌詞句，古明地覺用自己都覺得很奇怪的謹慎態度。
對麵沒有雜念傳過來。
這讓她感到了不安。
她想動用她的能力，仔細的、徹底的看穿現在秦恩的想法……
她無法正視那個似螺旋，又似渦一樣的眸子，隻能用第三隻眼，越過那心靈之窗，直接的看穿內部。
“你…………”
“你小子在裝什麽啊？”啪！
被打斷了，讀心沒有進行，話題也沒有繼續下去。
勇儀覺得不太對，不知道出於什麽樣的心思，伸出手，拍住秦恩的肩膀。
而這樣粗暴的動作，卻也將情緒詭異的秦恩喚醒。
越來越清楚的彩色情感像錯覺一樣消失不見，全部都知道的、超越古明地覺的讀心能力的了解——從天堂墜入地獄。又變的迷迷糊糊的，什麽都不清楚了。
隨後就是肩膀上的劇痛，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的疼痛。
“哦！賣蕭的！”在忍受的範圍之內，但是青年還是帶著痛苦的表情甩掉了勇儀的手，迅速的拉開安全的距離。
之前的沉穩像是逗你玩一樣。
也不用讀心了，一大堆雜念：“真疼啊”“我決定了我要給我自己貼上易碎品的商標”這樣的話鑽入了覺的腦袋裏，攪亂了判斷。
“…………”
……然後，老規矩，自動過濾。
有些慶幸，也不知道為什麽慶幸。
雖然在那一瞬間，古明地覺產生了自己錯過了一個機會的感覺。
——一個許願的機會。
“你還是不要喝下去了……剛才你變的很奇怪啊。”勇儀拿走了秦恩的酒碟，那個被拿走手中當鏡子半天的碟子，愣是一口沒動，被收了回去。
黑發的青年搖頭晃腦的望著已經變的輕盈的手掌，酒水飲料也被勇儀收走了，雖然這讓沉浸在酒水美妙當中的青年有些不滿，不過理智卻也說明這也是一個無比正常的選擇，否則接下來的話一定會發生比剛才還要怪異的失態吧！
頭皮下好像是被紮了一針麻藥一樣，無論怎麽搖頭晃腦都沒辦法驅散腦海當中的陰霾，明明之前秦恩還認真的享受一切來著，此時卻被莫名其妙湧上心頭的麻木與陰暗所汙染。
在那一刻，在自己的內心真正的下了決定的一刻————以明確的目標做些什麽的時候，身體就開始發作了，之前發生了什麽，也有些難以認清。
“你喝醉了。”古明地覺了解他內心的疑惑，開口寬慰著迷醉的青年，不過……這句話更像是對她自己說的，對古明地覺自己說不要在意之前秦恩的失態。
“的確如此，抱歉，我不能奉陪下去了。”
被這麽一說，秦恩也不打算在意了，他也隻是將之前的狀態劃分到了——酒喝多了！有發酒瘋的意思在其中。
之前一瞬間被開啟的房間（腦海、領域），就這樣被他輕描淡寫的重新封鎖起來。
“我先出去走走吧。”越來越暈了，就算是醉酒也有些太過了，哪怕是旁人看到都有些感同身受的難過。
“實在難受的話，我先帶你回去好了。”
“不，不用……”秦恩擺了擺手，拒絕了勇儀的好意。
“我透透氣，下去透透氣，一會就上來。”
本來舊地獄的空氣就有一些沉悶，在酒精與之前不對勁的反應加劇了秦恩身體的不適應，畢竟來到舊地獄時日尚短，要完全承受這股壓力，也要時間的輔佐。
……當然，這也隻是原因之一。
在之前的感覺產生後，他現在就有一種強烈的想法。
——出去。
要出去，要去某個地方的想法。
——不對，方向不對，轉向，去那個地方。
腦袋漿糊一樣，無法思考。
——那個方向有你想要的東西。
其實在舊地獄生活當中，也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有的隻是一些猶豫與擔憂罷了……
——你不是想幫她嗎？
其實仔細一想的話秦恩發現還真是那麽一回事。
——難得的想做一件好事，就不要猶豫了，對，向那裏走去。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從遙遠的某地購買了貨物，去領取包裹一樣的感覺。
穿著華麗的青年，繞開那些麵色並不算很友好的妖怪們，鬼使神差的……衝著某個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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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豈不是一點激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