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空氣生出一陣被點燃的焦糊味道。
讓八意永琳重新打量這裏的,則也是因為這些的異狀,這些狀況,讓她提起了精神。
八意永琳偶爾也會味道這種味道,比如說,當自己的徒弟鈴仙搭配藥物失敗的時候引發的小型火災與爆炸——然後就是代表八意永琳可以幾個月都不用去那地下室了,直接可以找鈴仙做一些藥物的測試了。
但是現在有些不太對勁的是,空氣當中也僅僅隻是有焦味,某種東西被點燃烤到幹涸的味道……可是卻沒有看到任何的火光。
“——————”
噗咚噗咚噗咚噗咚,心髒跳躍的聲音,仿佛要從胸膛炸裂一樣的危機跳躍。
紅色的氣流在空氣當中漂浮著,像羽衣一樣,又好像某種氣質一樣,在空氣中漂浮。
簡直像在竹林當中迷茫的怨靈一樣。
蹲伏在地麵的人開始一點一段的重新活動起來。
哢噠哢噠,好像骨頭在一點一點的被糾正一樣的毛骨悚然的聲音。
不過,卻也不過是那白色的手腕,持劍的白色左手在有意無意的與地麵的小石發出一些撞擊,哢噠哢噠的不安的晃動聲,有節奏的敲擊的聲音。
滴答滴答。
雨水打濕在那紅色的長發上麵。
並沒有融入其中,而是在落在那紅色上麵的瞬間被蒸發,成為這寒冷的竹林雨夜當中的一絲隻有瞬間存在的熱能,然後一點蹤影也找不到了。
“……”仿佛是要辨析現在的情況一樣,青年微微的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位置。
露米婭已經無力的趴在了竹林的地麵上。
金色的短發也變的有些焦黑,畢竟那個爆炸實在是太過於凶悍了。
裙子也變的破破爛爛的,沾滿了鮮血。
不知道是誰的鮮血,是她的,還是他的?
隨後,目光像失去了興趣一樣,沒有再注視露米婭的情況。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抬起了頭,黑色的眸子與八意永琳的目光進行交匯。
雙方的距離,不近不遠。
“你的命也硬的太離譜了。”
八意永琳實在沒辦法像之前那樣遊刃有餘了。
並非是畏懼,而是八意永琳,實在摸不清他為什麽能一次一次無視身體機能與精神的瀕臨崩壞的狀態,一次一次的站起來。
“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裏不行嗎?”
“…………”
當然不行,青年搖頭的做出了否定,對八意永琳的建議進行了拒絕。
她有些苦惱的望著那個小妖怪,如果沒有她的存在的話,秦恩這個人肯定會像之前的態度一樣對八意永琳服軟。
不,不對,該感歎的不應該是這個——究竟發生了什麽問題?什麽時候,月之賢者八意永琳對付一個人類都如此的吃力了?屢次的意外和超乎意料,這都不能用巧合和運氣來形容了。
【那個小哥不好對付呢,並非是其實力強大……就算跟我同級的強大,我也不會將他一個人類放在眼裏啊,畢竟幻想鄉是我的主場。】
應該,是指這樣的極強生存能力吧?在【不傷及性命】這個條件下,要以活著的手段將他生擒,實在是太難以下手了。這個人不是那種用能用全力殺掉的人。
之前的那根羽箭也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而製作的,不過因為那突然介入的妖怪的原因,能將一個人以標本的方式保存起來的密招,就這樣的被破除了,而要製作出那個能將靈魂都封印的道具,也許要三四天的準備時間,是無法在這裏製作出來的。
八意永琳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她發現自己稍微有些了解八雲紫的心情了,明明知道對方撐不過認真的自己十個回合……可是卻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產生一些多或者少的失誤。
安逸的生活的確腐蝕了她,意識到這一點的八意永琳稍微的有些蘇醒了。她發現,在這裏不知道隱居了多久,自己已經變的如此遲鈍了?
或許應該考慮找個像藤原妹紅那樣的存在吧、或者,跟某個妖怪賢者鬥一鬥,八意永琳在這一瞬間就草擬出了幾個計劃,畢竟……距離滿月的時候,也很快了,在結束這場戰鬥後,稍微的準備一下【那個】計劃吧,跟這個當地的妖怪賢者玩一玩不錯,合作夠了,也該pk一下了。
就這樣,八意永琳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已經將未來的日子該怎麽做的想法決定好了,然後,重新搭起弓箭,無論如何,眼前的這個男孩,要在不殺掉他的情況下,將其生擒。
“——、——”
而覺醒的八意永琳升起的那麽一點點殺意,自然被捕捉到了。
那股殺意,簡直像夜晚裏的明燈一樣。
“…………”
然後,青年無聲的再一次的,舉起了手中的劍。
盡管他的腹腔,都沾滿了鮮血與肉渣,盡管他的胸膛肋骨已經詭異的下凹。
狀況如此的惡劣,同時放棄了前一刻扔出的投降信件,而再一次的拿起劍而戰鬥。
弱者為何要戰鬥?
八意永琳的目光集中到了那個金發的小妖怪身上。
“是因為那個小家夥而拾起了戰鬥的想法?”
“…………”還是沒有發言,是被氣的失去理智了?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還是說,他在思考怎麽對付?
像失去理智一樣,他就這樣站立在那裏,沉默、一聲不吭,但是卻充滿了殺意。
日常的豐富感情臨時的儲存起來——、
日常的累積憤怒與憎惡在這個時候一點點的擠壓出來——、
“……我不能讓你殺了她。”
“…………”八意永琳,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我知道你並不在意她的生死,但是,我可不想打賭,因為你覺醒了你的殺意……”咕嚕嚕的,仿佛在抑製什麽的聲音:“啊,那股殺意,讓我都不敢將自己放在你的手上。”
愚蠢的覺醒,在這個情況還想保護他人的狂妄……為什麽生出這種想法呢?
秦恩這個人,他收到了善意,好意,好感。
沒錯,他確切的收到了這些情感,而這個情感也隻是來自於這個柔弱的小家夥身上。
並非是第一次感受到。
而他也並非很輕易就會被感動的人……
但是!這幾個月略顯壓抑的生活都讓他不得不用傷害他人的方式來發泄自己的痛苦尋找自己的快樂了——然後,在這樣的情況下,屢次的感覺到了一個妖怪的善意。
很稀奇的情況,稀奇的他都想哭的情況,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拿起了劍。縱然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麽,可是青年還是打算,在這種情況回報,沒錯,八意永琳確切的起到了認真一些的念頭,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讓露米婭遭受無關的災難,是青年要做的。
他拿起了劍,這是他要做的。
至少——讓她活下去吧,幾乎絕望的前景讓自私的青年升起了為他人考慮的心態。
“……真是喜歡亂想的男孩啊。”八意永琳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讓人難以置信的,在這種情境下絕對不會笑出來的溫和笑容。
“喝——!!”爆發出一聲大喝,站立不動的青年身影,虛空的斬出一劍。
雨水還沒有停止,還在不停的下著。
紅發的身影,微微的下伏。
而地麵上,出現了斷掉兩截的弓箭。
不是亂想,也不是秦恩要做什麽,而是,他在那一刻攔截住了狙擊的一擊,針對身後的露米婭而射出的殺意一箭。
這一箭斬掉後,他重新擺正了姿態,向前踏出一步,將距離縮短了,而那並不算寬大的肩膀也將露米婭的身影遮蓋住了,至少直線與通常的拐彎,是無法傷到身後的少女的。
猶如守護的魔像一樣,站在了那裏,持劍,站在那裏。
雙方距離,也隻有幾十步罷了,很容易縮短的,就算是凡人都能輕易縮短的距離。
就這樣,以這樣的形態他向前了一步,過於自然的一步。
而他的手中,傳來刀刃緊握的聲音。
“如果這樣讓你靠近的話,我會感到很悶的。”八意永琳做作的,做出一副很熱的樣子,扇著手。
冰冷的雨水,鑽入衣服裏,留下的卻也隻有寒冷罷了。
這不過是譏諷罷了。
我不會讓你靠近的。
就這樣,八意永琳重新抬起了手中的弓。
不需要移動,不需要閃躲,如果八意永琳連一個這樣的人都沒辦法製服的話,也不要妄稱什麽月之賢者了,還不如在這裏老老實實的養老作罷!
而秦恩也決定理由這個,上前——無論如何,他的手段還沒有用盡,的確右手已經無法對八意永琳產生生命威脅了,不過稍微牽製一下都是可能的,還是那句話,隻要一瞬間捕捉到了她的死點,這場戰鬥就可以迅速的結束了,而在那個機會到來以前,不能輕易使用自己的魔眼。
而就算失敗了也沒有關係,是的,秦恩是這麽想的,隻需要把八意永琳稍微的逼退,然後認輸,這樣的話她也應該無暇管理露米婭了,雖然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可是被八意永琳牽扯到的話,死的幾率幾乎是90%。
至於直接的投降——也是一個好辦法,嗯,有10%的幾率左右,八意永琳將二人一起治療,可是,晚上發生了這麽多事情的情況下秦恩可不相信八意永琳有這麽好的心情,如果要是直接投降的話,八意永琳隨後做什麽,他都是沒有任何底牌都是要束手待斃的。
為此而戰,弱者為此而戰,並非厚顏無恥的說什麽保護,這一切的行動,隻不過是讓損失降到最低的抉擇罷了。
看起來簡單的一場角力遊戲,但是實際上無論是八意永琳還是秦恩,他們都很麻煩,這場戰鬥的理由麻煩多了。
銀色的流星,要形容的話,也隻有這個樣子。
雖然在本身連地球的幾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幻想鄉當中提起流星有些太過可笑了,但如果隻是從視覺上判斷的話,說流星也不過分,像天邊,小時候孩童們對著其祈禱的,那轉瞬而逝的星,難以捕捉的……天真的孩童與稚嫩的戀人們所期待的、會給降落之地帶來災難的美星。
“——、——”紊亂的呼吸,在開局沒有多久,他的呼吸就亂的一塌糊塗。
肺部的擠壓完全跟不上自身的需求,連續的高強度的揮擊讓自身都沒有休息的閑暇。
流星,啊,八意永琳的攻擊,速度猶如那天上的流星一樣,一閃而逝,為此秦恩不得不用速度與大腦來預測攻擊的方向,在斬斷那些羽箭的同時還要一點點的向前,零點幾厘米的移動著腳步,同時還要注意自身的狀態不要被其中的彈幕掛到。
遠看是流星,但是真正的體驗的時候,發現這是流星雨。
猶如彈幕一樣的箭矢——並非是八意永琳用符卡了,而是說這單純的箭矢的密度,就已經達到了彈幕的水準。
咬咬牙,繼續向前移動,秦恩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身高的優勢,還好自身並不是那種又高又壯的類型,否則的話全身上下肯定會有一些地方被貫穿。
“咯——”
箭矢的威力,再一次的增加了,強大的衝擊,差點讓手中的草薙劍脫手!
感覺到威力的增加的同時,他也開始加大力度,點燃體內的能量,繼續向前,一步一步,艱難的上前。
沒有閃躲,沒有離開,就是這麽一腳一步的向前。
自然知道他是什麽意圖,站立在那裏不動,隻是直線的原因,就是因為背後的那個不知生死的小家夥罷了,因為她的存在,他並沒有選擇閃躲。
被擦傷也好,被反彈的箭矢弄的快嘔吐也好,都沒有閃躲。
有什麽衝我來!放過她!
這是青年要表達的內容,雖然有勝利的可能性,但是他做的更多的是麵對失敗的準備。
八意永琳無聲的笑了。
麵對秦恩那堅毅的眼神,發出了無聲的嘲笑。
她,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麽好女人,這個所謂月之賢者,是靠著多少人的鮮血才出來的名號?沾滿鮮血的榮光……而拋棄掉這個幾乎可以說僅次於月王之下的名號與責任的她,是多麽的卑鄙,是多麽的自私。
“…………!”原本堅毅可又帶著某種懇求的眼神,瞬間的改變了,捕捉到了八意永琳的意圖。那軟弱的眼神瞬間變成憤怒。
“我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你玩呢,男孩。”這樣嘲笑著的八意永琳,搭起了箭。
“你———該死!!!!!!!!!”
噗嗤的聲音,箭矢命中了青年防禦疏忽的地方。
攻勢雖然緩了下來,但是那密度仍然是很可怕的。
帶著猙獰表情的青年,右手持劍——為了防止持劍的手被射穿;左手抵擋住要害——防止在途中重傷。帶著憤怒的咆哮,衝向八意永琳。
被貫穿了不知道多少處,可是,仍然衝向八意永琳。
擦傷什麽的……已經全身都是了——
而作為這一身傷痕的代價,秦恩已經距離八意永琳,已經很近了。
啟動魔眼,隻需要幾秒不到——
開啟魔眼後,揮動手中的草薙劍,秦恩有自信,這個不熟悉自己眼睛特色的女人,會像最初見麵的藤原妹紅一樣,被切成碎片!
是的,這一瞬間的勝機在憤怒的意識下,已經越來越清晰了……毫不猶豫的動手就可以了。至於被刺中死點的狀態是複活還是死亡,那都跟他沒關係了。
可是,這一切,都是在八意永琳沒有做出動作的情況下,才成立的。
“——、——”
在動手的時候,她的箭矢一定會像古代戰場上的箭雨一樣,將身後的那個,一直要保護的少女射成蜂窩!
一瞬間的事情,麵對這種情況,隻是一瞬間的就做出了選擇。
借力,後退。
箭矢的方向並非是直線,射擊的方向是左右迂回與空中降落三種方向融合的,不可思議的三種方向的射擊,輕而易舉的被八意永琳使用了出來。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青年迅速的後躍,抓起了那個在地上趴著的小妖怪。
在手指接觸的一瞬間,秦恩感覺到了其脈搏的跳動與輕微的呼吸聲。
就這樣,將小妖怪甩了出去,將露米婭甩了出去,從射擊的範圍內,甩了出去。
她已經無事了……那麽——
轉身——迎向箭雨……
絕望的箭雨……絕對沒辦法完全躲過的箭雨。
就算身體在不停的愈合,也不過是在不停的增加痛苦的時間罷了。
“呿——”這樣,舉起劍,再一次的迎向那絕望的箭雨。
擋住左右的箭,會讓自己的正麵千瘡百孔,而擋住從上麵降落的箭矢,雙臂雙腿都會失去其應有的作用。
抵擋吧!能抵擋住多少是多少!
……隻不過這樣,自己,又要變的遍體鱗傷了……
“——嗯?”
下一刻,站立在不遠處,看著獵物絕望身影的美麗賢者發出驚訝的聲音。
天似乎變的黑了一些。
不亞於之前那黑色泥潭的惡意,從四周傳來。
箭矢……全都消失了!
在秦恩的視野當中,那些箭矢,全都被某個東西接收了。
而這個時候,對麵的八意永琳的驚訝,對於他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就這樣,青年在這段時間內做出了判斷,然後衝上前去。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噗————————————————
“…………”
非常銳利的聲音。
似乎在哪裏聽過,這麽想著的他,就這樣思考起來了。
“咳——”
想起來了,不受控製、連吞下都沒辦法做到的鮮血,順著嘴角流淌出來了。
視線開始模糊了,雖然說失血對於他並非大問題,但是其本身缺血造成的眩暈與模糊,也是會產生作用的。這是無法克服的弱點。
更何況……現在,他的胸膛,被開出了一個洞。
那是一把刀,日本四處可見的鋒利長刀——嗯,在廢刀令尚未執行的時候,妖魔遍地的日本四處可見的,以純粹殺意而誕生的妖刀。
一共,是六把,全部貫穿了他的身體。
一把都沒有傷害到內髒,可是妖刀的力量與那嚇人的傷口卻也無法動彈。
出刀的人,很精明。
就這樣用模糊的轉過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噩夢一樣的景象,帶著冷酷表情坐在隙間上的金發麗人。
六把刀,全都是來自隙間,隙間裏麵的六隻手裏,每隻手,都拿著一把刀。
“八雲紫——是你——?”
接著,視線又轉移到了正前方,看到的是一副原來如此表情,已經收起了手中弓箭的八意永琳。
“———是這樣啊。”青年的嘴角微微的上揚。
像是笑一樣的表情。
可是……實際上,他根本都沒有笑出來,這樣的場景,根本無法笑出來。
有的隻是,絕望——
一點勝機也沒有的絕望。
已經恢複更新了,就是這個樣子。
我稍微的回顧了下以前的記錄,我發現,一天的會員周點擊大概有六七百……可是每天收到的推薦票,卻一百都不到,一周下去五百都很勉強。
坑死了——這是我想說的。
日更結果才這樣,太他妹的蛋疼了。
重新定下計劃——在有推薦票的話,可能會加更。
當然,如果隻是這樣程度的話,我是不會加更的。
——就是這樣,而詳細的加更內容,則是根據情況而定,票多的一些的話,也許我會將注意力從新坑與遊戲當中轉移出來,特意的多碼幾章。
那些看書的幾百位會員,請你們投我推薦票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
哎……怨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