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 不死永夜 131 非凡哥之夜

飽暖思yy。

片麵是片麵一點,但是也說明了,一個人某方麵滿足起來的時候,其他方麵會變的混亂而開始胡思亂想也是正常的。

往往這種情況也是在寂靜的、安靜的場合下才會發生的狀態。

於是,有些陰測測的竹林,在這月光下仿佛要隨時冒出些什麽的竹林裏,多了一個身影,穿著和服與木鞋的身影。

“頭發居然也變成這個樣子——”拉長聲音,看著草薙劍反射回來的,讓人厭倦的自我外貌,青年無趣的感歎著,曾經活躍無比的紅色長發開始逐漸的變淡變黑,似乎開始一點點像原本這個血統這個身體的發色所靠攏,這讓秦恩高興之餘,還有一些憂愁。

紅發雖然在喜歡的列表當中,但是秦恩更加喜歡的是黑色的頭發——至少他最近的心情是這樣的。

他非常喜歡黑色的,雖然閃耀的躍動血之色有些不錯的感覺,但是他覺得,黑色比那後染的顏色好看多了。

另外一方麵,讓他感到愁悶的:“為什麽頭發顏色突然變的暗淡起來甚至變色?”

也不是沒有注意到,但是真正的在意,卻還是現在的情況,現狀已經過分到不能隨便無視了。

“稍微有些冷。”麵向月光的青年,感受到了夜晚竹林的涼風,感到不安的緊了緊身上的和服,逆手拿著草薙劍,開始在院子裏發呆,思索著該如何打發時間。

為什麽出現在這裏的情況也需要稍微說明一下。這一切其實秦恩是因為無法忍受吃飯時的環境的原因。

雖然上白澤慧音是個好女人,但是這種好性格的女人卻沒辦法讓青年做出一些任性和有趣的行為,這讓喜愛快樂與搞怪的青年吃了點苦頭,後來早早的、說了個理由,中途離開,也及時將粘在身上的露米婭扯開,青年就這麽坐在院子裏,望著手中這個略有些沉重的神器,草薙劍,開始發呆思索起來。

盡管肩膀好像是掛上了重重的擔子一樣沉重,四足像是綁上了鉛塊一樣的笨重,但是這樣的情況與天氣卻反而讓青年的意識清晰明了。

幹脆的學起武人的樣子,開始檢查著手中的武器,偶爾翻弄一下,偶爾旋轉下,偶爾空中虛空斬擊,比如說想將森近霖之助那裏看到了劍術展現出來,出鞘、一瞬四刀……

“嘖————”

啪嗒,手腕傳來扭傷的感覺,不愉快的呲了呲牙,同時也得知了情況——武技這種東西,不是隨便能看幾眼就能出來的,如果隨隨便便就弄出來的話,這都是對戰技的侮辱。

而且這方麵跟天賦、靈感也有關係:

比如說,飛過的燕子那麽多,可為何偏偏佐佐木小次郎從中領悟了燕返呢?這完全是需要巧合機緣與知識的,這種一時興起的鍛煉完全站不住腳。

啪嗒的,將草薙劍收回劍鞘當中,開始凝視月空……然後還揉著扭傷的手腕。

就算軀體如此堅硬,可是內在還是不變的,這不過是一層外皮罷了,很容易就露出破綻的。

——無聊的展示,毫無進展的能力。

揉搓著遲鈍的手臂,如此的感歎。

稍微的用力掐了掐,卻得到的隻是:“好像被拉起來的。”感覺信號,而沒有感受到:“好痛好痛好痛,我的身體某處被掐著呢,好痛!”

遲鈍,好像吃過水銀一樣的糟糕感覺,隨時隨地會失衡引起意外死亡或者暴斃的反應。

剛才做的事情隻是一時興起的小活動,連鍛煉都算不上,熱身行動都不是的無聊活動。

噠噠噠的聽到腳步的聲音傳來,因為好奇和莫名其妙的鬆口氣,徹底的將武器收了起來,停止了丟人的表演,這個聲音,會是誰呢?來到這裏的,這個後院的,應該也隻能是藤原妹紅了吧?其他人應該沒有興趣……而且這個後院,也隻是掛個名頭罷了,比喻的話,妹紅住著的房子就像是一個【回】字一樣,前院後院側院都有,但是卻又什麽都沒有。

就在秦恩這麽想的時候,轉過頭,看到的卻是哪個名為上白澤慧音的女人。

跟預料有些不一樣的外貌和人,讓青年陷入了短短的驚訝狀態,就好像是一個平凡喜歡自嘲的少年發現了自己的生日宴會有很多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來恭賀的心情一樣。甚至還看到了想都不敢想的社會名流級別的人,而秦恩現在的心情也是差不多。

“晚上好,秦恩先生。”

“晚上好、上白澤小姐。”

這是因為巧合嗎?還是說因為有什麽想法與目的?上白澤慧音出現在了這裏,明明什麽都沒有的後院。

“上白澤小姐你不去陪妹紅嗎?”

“不用的,妹紅在收拾東西,她說不需要我的幫忙。”

稍微有些落寞,但是又有些高興的話,好像是那種:“啊,孩子終於長大了,隻需要老老實實看下去就可以了。”這樣的反應。

聽起來很放心的話。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隔音效果不強的房間裏似乎傳來了妹紅那清晰的怒吼,氣勢十足,可聽到的第一個聲音音節就知道她是女孩子的聲音——簡單說,她的爺們程度還是差那麽一點點。

“真的可以嗎?我總覺得很不可靠啊。”聽到了裏麵稍微有些好笑的咆哮,青年也非常不客氣的笑了出來,盡管那沉重的臉,與其說是因為一件好笑的事情而好笑,不如說是譏諷或者苦笑差不多,尤其是在這種夜晚下,因為毒素而變的慘白的皮膚,更像是都市傳說裏的鬼笑。

“嗯,妹紅她就這個樣子、”之前突然升起的落寞因為裏麵那過大的動靜也變的無法控製住嚴肅氣氛的結果,上白澤慧音有些苦惱的、仿佛是為了說服自己一樣的說出這樣的話。

也不是敷衍,這個倒也是事實。

“你也這麽認為的嗎?哎、其實,這個時候不可靠就不可靠吧,關鍵時刻的妹紅,還是非常值得信賴的。”

“信賴?”上白澤慧音反問、她想知道,眼前這個青年為什麽會這麽說。

“嗯,打個比方的話,大概就是‘如果我是女人妹紅是男人的話,我一定會喜歡上她的!’這個樣子。”

然後,上白澤慧音輕輕的笑了,因為青年以一臉平淡的語氣說出了奇怪的話語而輕笑,或許,其中也稍微有些同感在內。

“不過很可惜,我對現在的身份很滿意,我也沒有任何要嫁接的想法。”青年異樣的聳了聳肩。

“秦恩先生真是有趣呢。”

“有趣?不,我倒沒有覺得,隻是想說什麽就說出來罷了。”對於這樣的稱讚,秦恩還是不太想接受的。

“是嗎?”不理解其中詳細原因的慧音,自然無法理解青年的心情,雖然說作為妖怪潛在的力量很強、也有很重的名望,可是她的性格也讓她很少參與這方麵的問題,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霧雨魔理沙的老爹和稗田阿求的代理人執行的。

過程,主要是過程,讓秦恩有了這樣的心態變化,從天堂(夢幻館)到地獄(凡人)的過程,讓他知道了什麽是代價,越多的榮耀與舒適,當墜入地獄之後,會換成同等甚至更高層次的痛苦,沒有自虐傾向的青年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的,坦誠一點,這段時間在幻想鄉一個人行走的過程,也小小的成長了點。

“……這種話題有些沒勁啊、稍微談論點別的吧,比如說———”談論什麽?可在說到這裏的時候秦恩又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畢竟這方麵的經驗實在是欠缺無比。

“比如說,妹紅她這個人呢。”上白澤慧音,不知不覺的已經站到了庭院中。

作為秦恩不知道底細的妹紅舊友——沒錯,雖然妹紅口頭上說愛著慧音,可秦恩也感覺了,實際上不是那麽一回事。

“該從何說起呢……其實我感覺,妹紅還算是一個好人,隻是脾氣不太好。”秦恩還是中肯的說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但是卻顯得有些規規矩矩,毫無特色,聽到這樣的評論,慧音也理解的回應了:“妹紅的確是一個好孩子呢。”這樣的話,讓秦恩知道了,這個上白澤慧音,其實更像是妹紅長輩一樣的存在,年齡是不清楚,反正這樣的語氣是這樣的,那麽,這麽思索一下,其實妹紅對慧音的應該是屬於對長輩的愛,最少心態上正是這樣。

“隻要直率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對於眼前這個被傳為殺人魔的青年,慧音也是有些好奇心的,像老師一樣(實際上也是)開始一點一點的誘導話題。

“……唔,我還是不要妄加評論了,其實我對妹紅有的也隻是正麵的好感罷了……嗯,簡單就是這麽說,喂,上白澤小姐,別那麽苦惱啊。主要是,我現在對她了解不深、詳細的情感想法,還是在內心想想就罷,如果真要說出來,哎,還真是有些害羞呢,盡管話題不在於你我身上。”啊哈哈,這樣算啦,青年這麽說了一大串。

“既然秦恩先生不願意說的話,就算了吧——”無法得知秦恩內心的真正想法是惡是善的慧音遺憾的說著……不過也並非真的很遺憾,最少也得知了一個大概的程度,那就是眼前的青年對於妹紅的好感度還是高一些的。

也算是,妹紅的朋友啊,慧音感覺,妹紅也開始成長了,四處交朋友了……雖然成長的速度有些難以讓人吐槽,可也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上白澤,使用了他的能力——給他一些告誡吧……就像以前自己,身為白澤的時候給一些治國有方的王的建議一樣,給他一些好的建議與告誡。

那麽,先看一看他的曆史吧————

隻要存在的東西就會有其痕跡,有其曆史,這是人們相信的,也是白澤、上白澤慧音相信的,任何東西都有其存在的痕跡,哪怕,那個人毫無價值……

不過,真正無價值的人,本身這種屬性就已經是一種稀有價值了……畢竟人們都是有各自特長的,真出現那個啥都不行的人,這種存在也是稀有動物了。

“這就是白澤的能力嗎?”沒有任何猶豫的說出自己的真身的態度讓秦恩有些驚訝,難道眼前這個白澤不怕被人退治嗎?

但是想了想,貌似曆史上也沒有哪個人閑得無聊去退治對人類有幫助的白澤,就算他們想,那些自認為治理有方的王們,也肯定不願意想讓人這麽做。

“但是,我也隻能看到你過去的、遙遠的曆史……”談論到這裏的時候,上白澤慧音的眼神讓人介意。

“有多遠?”有些不安。

青年沒辦法透過上白澤慧音的眼神了解更加遙遠的事情,那無法接觸的領域,未知的力量,讓他發自內心的不安。

“名為秦恩這個人的曆史,隻有十幾年不到。”通過這個能力,上白澤慧音看到了異常的現象,連她都覺得異常的現象,想了想,頓了頓:“大概是,七年前,靜止在了某場宴會上。”

曆史,到此為止,也僅僅有這些東西,像孩子一般幼稚的曆史。

那場宴會後的故事看不到、進來幻想鄉的曆史看不到,在幻想鄉生活的曆史看不到,什麽也看不到……否則的話,上白澤慧音也不會去問了,而是直接查看秦恩與妹紅相識的第一次曆史。

可是,她找不到……

名為秦恩的曆史,也隻有這麽一點。

問,什麽東西沒有曆史?

答:真正的超越之人……或者…………

死者。

“聽起來真的是有些恐怖啊。”上白澤慧音吃驚的看著秦恩的反應。

麵對這種幾乎說是否定自我的曆史,居然還能如此的冷靜……

秦恩感到害怕,也僅僅是害怕,不是不信任,而是害怕,但是也僅僅是普通的害怕——人會因為夜晚而害怕,但是卻不會真正的討厭夜晚和拒絕夜晚。

就是這樣的反應……接受的反應。

“這個話題有些太恐怖了,還是到此為止吧。”知道了自己的怪異之處的青年,停止了關於自己的討論。現在還沒有到接受的時候,這個時候不應該繼續思考這種東西,秦恩知道這一點。

比想象的要堅強——這是上白澤慧音的認知,本來,她這一番話也是帶著考驗,就像在對那些賢明的王忠告以前,白澤會以特殊的方式去接近了解一樣。

這樣也放心了——上白澤慧音溫和的笑了,雖然將異象放任不管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對勁的無法確定項,但是這樣的自知之明,對自我的清楚認知,還是值得稱讚的。

“喂!秦恩你在這裏幹什麽!”

乒乓乒乓的,好像走一路摔倒一路的聲音,後院的門被打開了,一臉凶惡表情的藤原妹紅,走入了這裏,打破了平靜。

上白澤慧音走了……麵對妹紅或明或暗的挽留,還是走掉了。

“這也很正常吧?”沮喪無奈的趴在桌子上的妹紅……

這話也是真的,畢竟這裏,這個晚上,要住著一個男性。

這樣也好,對秦恩也沒有壞處,不在意妹紅是因為妹紅的性格和看起來欠缺起伏的身材不會引起秦恩的邪意……但是上白澤慧音的話……秦恩認為,如果她住下來的話,晚上的睡眠質量一定相當差勁!

秦恩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絕惡之人,這種介於兩者之間的秦恩要是遇到那種情況,一定相當尷尬。

“我沒有在意那種事情!”抬起頭,妹紅瞪著秦恩。

“……你這凶狠的表情說明你很介意!”

自然不會被她嚇到,多多少少秦恩也有些習慣了。

“喂,慧音在後院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隻不過是問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給我說實話!”

“真的沒什麽大不了的,無非就是談論一下幻想鄉的現狀,聊一聊北鬥南鬥,煮酒論英雄。”

“嘖、真是敷衍——”

哼了哼,秦恩不置可否。

上白澤慧音臨走以前,也跟妹紅說了些什麽……雖然有些好奇,但是秦恩知道自己的立場沒辦法對這個刨根問底……或者說,沒有臉皮刨根問底。

還是不要想這些問題了————

與慧音的交談,圍繞著妹紅開始的交談。

秦恩不願意留下太多的印象,因為教訓而變的過於謹慎的秦恩,選擇性的發言了。

至於內心對於妹紅是怎麽想的,這個,秦恩真的不知道。

沒有什麽時間捫心自問,接觸的時間還不夠多,還不夠了解,這就是現狀……

“算了,這種事情怎麽都無所謂。”晃了晃腦袋,青年站了起來。

“關鍵是,今天晚上怎麽睡?”

麵對秦恩的詢問,這個房間的主人,短短的思索了幾秒,隨後,說出了絕佳的方案——

“直接躺在地上就睡吧!”

“哦——。你確定?”

“婆婆媽媽的煩死了。”

看起來,妹紅心情並不怎麽好,既然這樣的話,還是別打擾了。

折騰了一天,我也已經夠累的了,也該休息了。

那麽,先脫衣服吧——

“喂,給老子等一下,喂喂!別一言不發的開始脫衣服啊!!”

“你不是說躺在這裏就睡嗎?難道你穿衣服睡覺嗎?還有你的聲音太大了妹紅,萬一把露米婭吵醒怎麽辦?”

“露米婭要跟大哥哥睡!”已經醒了!將早就睡著的露米婭給叫醒了,不知道麻煩為何物的小妖怪也開始湊熱鬧了。

“別鬧!你這孩子!喂,我的衣服啊!”

這一夜,注定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