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香霖堂確認下好了。”

沒有別的辦法,魂魄妖忌是找不到了,而要找魂魄妖夢聽起來是師傳魂魄妖忌的樣子,可是我還不想將自己的青春放在那個上麵,先不談論白玉樓與八雲家的關係,光是前往冥界可是要折壽的,這讓我本來就不多的壽命注定會杯具。

因為那不是活人應該在的地方,領域上,就不對……

“……”因為將一袋子冰塊一口氣都塞入射命丸嘴裏的原因,她現在的身體還有些微微的發抖。大概是因為生氣了吧,射命丸文的眼睛都變成了【—_—】個模樣,好像蝸牛一樣裹著被子,對我不理不睬的。

“真的生氣啦?”

“才沒有…隻是覺得你這個人太缺乏誠意啦。”嘩的一下就將被子掀起來了,好像咆哮似的態度,如果她麵前有個桌子的話,一定會被掀翻的吧?

“按照人類的規矩——有事情拜訪其他人的時候不是應該帶一些禮品嗎?”

射命丸文,敢情你是在計較這種東西嗎?因為這樣的小事而一臉計較真的不像你啊。

“最少你也要帶一些現在幻想鄉的八卦信息才對啊——我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唉——”爆發出來強大回光返照力量的射命丸文一下子回到了原本的樣子。無力的趴在榻榻米上,然後抓起被掀開的被子……啊,重新蓋了上去。

……不愧是射命丸文,我將你與那些隻知道要禮品的家夥混在一起真的對不起,就算是如此的情況還想著工作。雖然文文新聞的內容讓人各種囧囧有神,充滿了記者個人的想法,不過其中不間斷的取材收集改編發布卻從來沒有聽過,如果要是有節操一點的話,人氣一定非常不錯。

“好吧,下次來的話我會給你帶來幻想鄉的最新消息的”嗯,除了我以外,跟我沒有關係的消息與任務,說實在的,我也想在這方麵狠狠的坑那些妖怪一把。

“下次?誰知道你下次來是什麽時候啊,就算來,我的身體也早就痊愈了。”可惜射命丸文對我那美好的未來計劃並不抱有什麽樣的期待。

往往我說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了,完全看著心情來,不抱有什麽也的期望,也是正常的。

“那麽祝你感冒早日康複了,文文。”留下一句還算有祈禱的意思在其中的話,離開了射命丸的家……雖然我不認為我持有什麽言靈技能,但是這樣留下一句祈禱、祝福一樣的內容也比悶聲的走掉好看多了。

“借你吉言”

就這樣,告別了。

現在去香霖堂看一看情況吧。

雖然決定了要去香霖堂看情況,但是我還不得不麵對一個比較困難的任務。

那就是如何從妖怪山穿越回去。

文文的家的距離與妖怪山邊緣的距離可不遠啊,中途也要從一些山坡下去,路程對於人類來說是無比的凶險,尤其是還要注意不被巡邏兵看到的時候。

“真是麻煩死了。”

遠處的巡邏妖怪們的身影開始靠近,將準備好的偽裝外套套在身上,蹲伏在草叢中,等待其離去。

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所以在經過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的在草叢裏呆著比較好。

因為無人理睬而變的特別旺盛的草叢可不是蓋的啊,這玩意幾乎可以隱藏一個健壯的人類在其中埋伏。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那又長又堅硬的草弄的我渾身難受。所幸的是,這片草叢裏沒有什麽蚊蟻蟲蛇之類的東西。

“……終於離開了。”

可是潛行還要繼續,這並不是結束,這隻不過剛剛開始罷了。

折騰了幾個小時的來來往往,重新的回到了香霖堂,而時間,也差不多是下午了。

因為早上咣咣咣粗野的敲門方式而被從邊緣震落的小東西也都被這個店鋪唯一的店長、店員所打掃幹淨。

這讓我有些意外,不過稍微想了一下,這也不是理所當然的不少嗎?再怎麽說這也是森近霖之助的店鋪,就算平時沒有什麽客人前來,也不能變的那麽雜亂。

就算是宅男也會偶爾一時心血**將這個房間打掃一遍的,更何況他這樣【有事業】的人。

“今天的第二次了,想買什麽東西?順便一提,本店不支持退貨的。”對於財運稍微有那麽一些敏感的森近霖之助將手中的書本緩緩的合上,抬起頭,這大概就算是打招呼和迎接吧?我想我現在是不是要穿上鮮紅的一套弄個大胡子貼臉上順便搞兩個小孩子當下財神來驅散下這裏的死氣?

“我也沒想退貨,這玩意對我的幫助倒是蠻大的。”

我甚至感覺我可以用那種方式隱藏在草叢中大喊德瑪西亞。

“是嗎?那麽還有什麽事情嗎?”作為店長的反應真是傲慢啊。

不過對於這種半妖,還是不要在這方麵奢求些什麽比較好。

此時此刻的森近霖之助並沒有穿著往常一樣的衣服,連腰間充滿槽點的那個小腰帶都沒有帶上,隻是穿著人間之裏四處能見到的,稍微顯得高貴一些的淡色和服罷了。

也沒有戴著原本那樣的眼鏡,森近霖之助隻是翹著腿,好像是在讀者什麽了不起的著作一樣,平淡。

“有些事情想問問你罷了。”店鋪不大,能坐的地方也不多,所以我就直接隨便的選一個距離我最近的位置做了下來,隨意的從展示櫃上拿起一個非常古老型號的小靈通,手中這帶著一些外界味道的商品讓我感到無比的懷念。

“那個是不賣的。”然後,老板還這麽的補充了一句。

“我也沒想買,這裏也沒辦法充電。”這種敏感真的讓人沒辦法。我不止一次的覺得,這個香霖堂的真相是森近霖之助個人公開式的儲藏室,炫耀必須死!

各種各樣外界的東西或者是這裏比較稀有的道具,都在霖之助的店鋪內或明或暗的擺放著。被時代所淘汰的手機和一些掌上遊戲機。

其實……手機這種東西在幻想鄉並不算什麽脫離實際的玩意,的確日常風格生活什麽的幻想鄉的水平提升不上去,不過也不要因此將這裏的居民全部都當成土包子。

比如說森近霖之助對麵拜訪的那個被安裝的毫無挑剔的電腦,被這裏的人稱為外界的式神這樣的高科技產物……在幻想鄉也有人類與妖怪精通於此。

“我也僅僅是照著說明書組裝罷了,我根本不會弄這匹式。”想弄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這裏欠缺條件。

盡管知道真正的稱呼是什麽,可是也沒有改變稱呼的想法,入鄉隨俗就是這個意思吧?

“到底有什麽事情?你要買什麽的話改日吧……現在我這裏並不缺錢。”完完全全不像開店的人應該說的話語。

“搞的我好像是給你送錢來著。”

“還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現狀大概就是這樣啦,他並非真正的指著這個為生的妖怪,看來隻有特殊情況下,森近霖之助才會發揮這個店鋪——香霖堂的真正效果。平時都是收藏道具用的……還是那句,炫耀似的店鋪,必須要拆!!

“好了,聊家常也到此為止,霖之助,這次我有事情想詢問下你。”

聊天扯皮真的非常不適合我,我不擅長像那些領導一樣將話題轉移來轉移去,玩乾坤大挪移……語言上的金庸真的玩不好。

為此,我不得不端正一下我的態度,在這個時候端正我的態度,如果文文說的不錯的話,他應該是持有某種適合我的技藝的人。

無論是詢問還是後麵想讓他教導,我都不得不端正一下態度……將態度稍微那麽板正一點,如果說板正以前的我是無籽西瓜的話,那麽現在我就是無籽哈密瓜,如果說我之前我的態度是涼開水的話,那麽現在我的態度就是被喝的幹幹淨淨的茶杯。

“問我什麽?”森近霖之助好像很不可思議的一樣,不認為有什麽值得板著臉說的事情在他身上出現。

這次,我徹底的看到了這個男人的正臉,沒有戴眼鏡的正臉,跟往日那副用名為睿智的虛假麵具(眼睛)所遮蓋的表情不同,褪下裝飾物,霖之助的年紀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哪裏去,秀麗的青年這樣的外貌。

但是,在這一刻,他的麵孔卻與一個被我殺死的某一個地束靈的外貌,小小的重疊了起來,唯一不同的是,那個地束靈帶著的是負麵的惡意,而森近霖之助的態度,溫和帶著活物的感覺與那不純的混血味道。

“不是什麽壞事,霖之助,我想跟你打一場。”大概是這種氣息的原因,我沒有選擇詢問,而是選擇直接的開始進入主題,單刀直入。

“……要跟我打?”

“沒錯。”

“……我根本不是戰鬥類別的妖怪,本身血統不純也注定了我沒有辦法在力量上發展。”

森近霖之助沒有任何不甘與怨恨,隻是淡然的說出了自己血統的劣性,表明了自身不願意參與任何爭鬥的立場。

“…………不過,就算我將事實說出來了,你也不會就此罷手吧?”停止了絮絮叨叨的講述自己那無關痛癢的弱點的話語。

頷首點頭……百談莫若一試,無論理論再怎麽漂亮也隻是理論罷了。

森近霖之助將一柄木劍扔過來了。

這樣的程度的速度,不用費多大心神就能接到……

而他的手中,也是同樣的木劍。尺寸一樣,沒有任何的機關,看似普通的木劍。

“你們這群不顧他人想法的家夥真是麻煩……”踏步離開那狹小的店鋪,走入店門外,碎碎念的同時,左右方向的虛空側斬。

熱身似的攻擊沒有帶起一草一木,也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特效。

“……但是不這樣的話,我會很麻煩。”草薙劍是絕對不能用在這種地方了,接過木劍,我要用這個跟他比試下。

草薙劍,說起來也有些奇怪——霖之助的眼神不知為何,屢次有意無意的、無言的掃過我腰間的這個戰利品,是在告訴我不要用草薙劍嗎?還是說真的無意識的掃視呢?

草薙劍最先是從那個地束靈身上得到的——摘掉眼鏡後酷似的麵容,能帶起一些【氣質】的劍花,被頻繁注意的草薙劍。

算了……

搖了搖頭,否定了妄想,畢竟那個地束靈死了,我問也沒辦法問,而草薙劍也很早以前就失去了靈魂,成為了單純強大結實的劍罷了。

“那麽,請多指教了,半妖劍客。”

“一場必敗的戰鬥罷了——”

麵對我的小小積極,森近霖之助,則是沒有任何快意,沒有任何重新拾劍的劍客欣喜的歎息。

畢竟是男人都不喜歡打必敗之戰,可是他又不得不戰——因為,我一點也沒有放過他的心情,如果他非要推脫的話,我就隻能以幻想鄉的方式,勝者與敗者,那類似彈幕一樣的規則來與森近霖之助戰鬥……那樣的話,他絕對要比現在還要窩火。

不過,就算是木刀也沒辦法改變。

結局注定了,森近霖之助必敗。

是啊,這場戰鬥的結局已經注定了,技巧是有的,可是身體素質是無的……這種柔和的戰鬥方式,森近霖之助是沒辦法用木刀傷到我的……

————前提是,他沒有那足以撕裂實力與妖力差距的秘技。

誰知道他有沒有呢?

認真一些,開始對待。

“去些寬敞的地方吧。”

在我的建議下,我們來到了一片空地當中。

話說就這樣離開店鋪真的沒關係嗎?不怕有人來偷嗎?

戰鬥跟想象中的一樣,勝利了,這場戰鬥,是屬於我的勝利。

“我輸了。”

森近霖之助輸掉了。

輸掉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的木劍斷掉了。

而我的木劍安然無恙,他的木劍已經斷成好幾截了。

沒有注入妖氣,也沒有灌輸特別的能力的兩柄木劍,在身體素質的差距下,就這麽快顯示出了戰鬥的結果。

根本算不上戰鬥,整個過程我都沒有動幾下手指,持續幾分鍾不到的早泄一樣的過程。

“這下你也知道了吧,我所謂的技巧在幻想鄉這裏,是多麽的無力。”

森近霖之助毫不惋惜的將手中的木劍扔掉了,起手用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妖術將斷掉的木頭給點燃,將其變成灰炭,卻沒有損傷一草一木。

森近霖之助,隻出了一下,卻造成了我衣服上出現的四處以上的被木劍劃破的痕跡。

“了不起的技能……”我也隻能這麽說,那好像拔刀一樣的姿勢卻一擊造成了四處以上的傷害……

“了不起?有什麽用……結果完成這一擊後,我手中的武器也敗退在了你那好像鐵塊一樣的皮膚下……“沒有對這種技巧抱有任何的自豪,也沒有任何的失落。

“明明身體也並不強壯,卻有這作弊的肉體基礎防禦能力,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人類了,難道你不是什麽石頭妖怪?”

“最少在來到幻想鄉以前我還是個需要一頓三餐支持的人類。”

森近霖之助,他的確有一手,如果他搭配一些好武器與體內的那不純妖力的話,也是能造成不錯的攻擊的……但是,在幻想鄉這種地方……對付那些不太講理的家夥,卻是那麽的無力。身體素質一出生就有10000數值的妖怪可是比比皆是。

攻擊無法打破防禦的情況下,手會痛,武器會斷。

一瞬造成四次的攻擊的技巧,在沒有條件與攻擊的支持下,是那麽的脆弱無力……但是……

又是那麽的適合我、適合我的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