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 居無定所 114 一番いいのを頼む!
【b線】
在遠處高高的俯視著太陽花田的位置。
目測最低距離大概是幾千米,在這樣的距離下,什麽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最低隻能看到基本的構造與顏色都是非常不錯的了。
夢幻館沒辦法看得到,靠近可能會被風見幽香發現,這千米以上的距離我能看到模糊一片風見幽香就不能嗎?一旦靠近的話那些太陽妖花是絕對不會將能窺測到的身影放過的。
就算是站在山上遠遠的望著那片花田,就算距離保持的如此的遠,我卻仍然沒有任何的安心,哪怕現在太陽已經出來了,嶄新的一天即將開始了,站在這個地方望著太陽花田足足有一夜的時間了。
明明到了現在都沒有任何動靜,卻無法轉移視線,隻是一直盯著那裏看。連靠近的打算也沒有從腦海中出現,隻是像塊石頭一樣在這裏站立……或者?顫栗?
【要見風見幽香的話,要抱著必死的覺悟……】
必死?
將曾經昏迷的時候一些被當做幻覺而被儲存在腦海裏某一個地方的殘存碎片以這句話為引子和搜索引擎開始一點點的將其拚湊起來,毫無頭緒的糟粕與垃圾要麽重新放入,要麽徹底拋棄,開始將一些可能性的線索拚湊在一起。
我明白了,如果說開始是猜測的話,那麽現在我是可以堅信了,拿掉我一隻手臂,將我打的昏迷,同時又把我送到愛麗絲這裏的這些過程,不是好運的在路邊被愛麗絲發現,也不是被某個有善心的人送到了那裏,我隻不過非常普通的被風見幽香打倒,留了一條命,然後被送到了愛麗絲這裏——
可是,想到這裏的時候,思考卻無法繼續下來。
我沒辦法猜透她究竟在想著什麽,的確,自尋死路的是我,喜歡埋藏寶物的是她,在將異常特別的物品放在獨特的領域當中那不是保險,那不過是會吸引尋寶人與好運之人的窺視,而我則是後者,如果不是凝視的時間過久,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門的存在,更別提那好像宇宙一樣的世界。
雙方都有錯:一個是因為被好奇衝昏腦袋的笨蛋,另外一個是已經差不多自己都忘記了一些事情的、對自己力量絕對自信的大妖怪,所以說雙方都有錯,腦袋不夠靈光!這就是錯誤……可是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也許按照人類的規矩的話這種事情還是有些緩衝的餘地的,但要是按照
妖怪與幻想鄉的規矩來說,我這種行為卻是絕對站不住腳的——
不是因為道理,而是因為實力,在這種情況下被那個妖怪做什麽過分的事情都不稀奇……可她沒有殺我,也沒有折磨我,隻是非常客氣的——
將我打昏,然後拿走手臂算是告誡,再次將我送到愛麗絲這裏。
這麽一想就不對了,風見幽香是大妖,為何對我這麽客氣?究竟她這種行為是單純的要警告我然後二人決裂?還是說她有別的目的所在?
想到這裏的時候,思考總是沒有辦法繼續,因為沒有任何的頭緒。
無法理解啊,這不科學啊,也不魔法啊,這不符合常識啊。
因此,站在這個山上的我,隻能愣愣的望著那片花田,思考著。
“——、——”
帶著第二天生機與清晰味道的晨風拍在臉上,從思考當中蘇醒。
沒有任何頭緒,現在的我是絕對不會得到真正的答案的,我不會知道這是為什麽,也沒辦法知道那是什麽,誰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最後看一眼背後,金色的花田,被陽光照耀的,無法正視的耀眼的花田,哪怕現在天尚未完全明了,卻仍然充滿著輝煌的光,無論我在那裏還是不在那裏,他們仍然在正常的進行發展。
然後沒有任何後悔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不再看那個住了幾個月、甚至可以說是我在幻想鄉居住的重要因素原因之一的地方。
我現在沒有那個覺悟,我可不想麵對一個無法判斷的大妖怪。
……我感覺,我們那幾個月的相處就好像是笑話一樣,就好像是一層浸泡過水的紙一樣,一碰就碎,經不起任何的接觸。
我一個人麵對這說不上小卻遍布危險與奇妙的幻想鄉。
如果不是風見幽香,我絕對不知道該怎麽辦,也許會被八雲紫見麵就送到隙間受到不為人知的惡劣待遇?被妖怪吃掉?因為使用黑犬的力量過度而變成野獸茹毛飲血的怪物?也許好一點能在人間之裏成為一個普通的人類?可也會死在上一次人間之裏的小混亂當中……
沒有風見幽香就沒有今日的我,這是不需要質疑的!雖然可能隻是我單方麵的自作多情,但是我還是在想——
“如果能長久的交往下去有多好啊,幽香。”這是發自真心的話,沒有任何虛偽的話,曾經說過一次的話,比以往任何還要強烈的想法,不是因為實力,而是因為風見幽香這個人和前麵的因緣,讓我無法輕易的放棄。不是第一次想的那樣單純了,我現在也不是沒有帶有其他的想法,比如說和風見幽香走在一起什麽的……
可是現在我沒有那個資格啊,我們的關係現在無比的怪異我都不知道如何的挽回,因為一時的好奇心放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家夥,雖然那個家夥不知道怎麽樣了,2個人沒有任何的讓步,也隻能在現在這裏僵硬。
“……至少,讓我能獨當一麵吧。”思考來思考去,我可憐的腦細胞卻也隻能想出這樣普通正常卻又毫無特色的想法,無奈至極!
不過,行動力至少有一些,那麽現在的長期目標,就是讓自己變的能獨當一麵吧。
然後這種熱情沒有持續多久,就立刻的消減了。
因為完完全全不知道該從哪裏做起好,獨當一麵?到底該怎麽做啊?
長期的目標?應該說是超~~~長期才對吧?但是我的壽命才幾十年啊。一陣濃濃的坑爹味道讓我的積極性被消減了一半。
難道說是變強嗎?變強能獨當一麵嗎?
表麵上說的話,這個並不是絕對的,有了實力雖然是重要條件之一,可是這絕對不是變強就能成為真正獨當一麵的人的。
但是我目前做的也隻有能變強吧?在幻想鄉這個地方也隻有這個辦法把?
這裏是幻想鄉,跟外界不一樣,外界的話你稍微有些實力有些名氣別人都會敬畏三分。
可這裏不一樣,某些方麵上來說,這裏就是叢林法則!稍微帶著那麽一點養殖養豬意味的法則世界。
首先,幻想鄉是為妖怪創作的,所以人類這個【群體】是注定沒有辦法翻身的……可就算翻身的話,也好不到哪裏去,幻想鄉是封閉了百年的靈脈之地,我估計就算人間之裏的人類完全被解放出來了,也要被當做各種小白鼠與勞工分配到世界各地。讓脫離了外界的人們怎麽活?
啊,跑遠了,一不小心就消極了。
這可不行啊,本來現在的處境就有些可悲了,要是再消極下去萬一被哪個惡靈鑽空子怎麽辦?
話題重新回來——
獨當一麵……哎,也真是和實力掛鉤啊,從這裏推想的話也隻有如何的變強了,怎麽變強。
獨當一麵→變強,那麽變強的→邊是什麽呢?
然後將變強這個詞匯拆開,想辦法,想一些新的辦法,將其擴展開——
變強的話,就要了解自身的力量與能力。很遺憾的是,我到現在都沒有將我體內的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力量與能量整理出來,也許我要在一定時間或者有生之年內整理出一個合理的能量體係樹來根據情況來變強。
想到這裏,我情不自禁的停下腳步,拔出草薙劍,以劍當筆,在地麵上開始繪畫出現在的能量與力量。
好用的,有成長性的東西要保留。無用的糟粕要拋棄——雖然說是要拋棄,但是也不能完全忘記,否則的話將來力量衝突或者身體產生對應的異變的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第一次,像這樣認真,暫時的將內心的熱血與一些雜念扔掉,開始認認真真的繪畫能力體係,開始思考出現的起因,運用的方法,繪畫出未來美好的藍圖或者可怕讓人感到絕望的無奈局限性。
因為草薙劍本身就很鋒利的原因,所以在堅硬的地麵上【繪畫】沒有任何的困難,一筆一筆,一劃一劃,偶爾劃到石塊也不過是刷的一下就切斷了。
沙沙沙的寫著,畫著隻有我能看懂的鬼符,思考著進化的路線與能量的選擇。
首先是這雙眼睛,這是因為紅魔館的事情後開始逐漸被我掌握的魔眼——。
發動的原因與原理詳細不明,大概就是無視防禦,切割死線,捅入死點,會給生物換來對應的死亡,簡直可以說是霸道到極限的能力。隻要抓到,看到,捅到,就會讓對方死亡。
夜兔因為不明原因不知道被丟在了哪裏,大概猜測在夢幻館裏,可是……唉!也隻能丟在那裏了。
至於氣……到現在為止我一直都沒有使用過,糟糕的是現在的身體連接著義肢,如果我使用的氣沒有辦法流通到義肢上,那麽我就完蛋了!義肢估計會因為跟不上身體的動作而成為一個累贅,一個不能發揮作用的肉塊。已經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混入血液內使用了,現在要用的話,我估計是自找滅亡,我可不想再次去麻煩愛麗絲了。
夜兔沒有,氣作為能量無法使用,隻能選擇像魔力外放那樣的保護,除了身體本身的基礎素質與魔眼以外,可以說我什麽都做不出來,本身的那個花裏胡哨的魔炮也完全要拋棄掉!本身這玩意也就欺負欺負一些比我弱的人吧。
那麽,我要做的就是如何要將魔眼的運用速度發揮到極致,理解其中的原理。
——也就是說,我要學習詭異莫測的劍術或者刀術,將身體的敏捷與技巧提升上去。本身肌肉的能力已經達到人類的界限了,那麽我也該提升下技巧與敏捷吧?
不必學的太好,隻要學個基礎的流派就可以,沒必要完全照搬。
劍也好,刀也好,小刀也好,隻要武器足夠我進行一些簡單的防禦,能劃開死線就可以了,沒必要要求有多麽鋒利。
這個就跟才能有關係了……算了,這個是必須學習後才知道的。
趁手的武器有了,就是我手中的草薙劍,本身雖然已經沒有任何的附體力量了,已經變成像普通的名刀一樣了,但是鋒利度和這個國家的信仰
還在,本土發揮的戰力,應該很不錯,至少作為一個工具合格了。
那麽,問題來了,在幻想鄉裏,去找誰學習劍術或者刀法呢?
白色的頭發,雙刀——
“魂魄妖忌——”
我第一次的迫切的想見一個人。
雖然是刀,但是草薙劍本身也屬於【刀】。
的確名字是劍,但是其打造的方式,都是日本刀的外形,雖然怪異了些,但是也脫離不了刀的範疇,重心與力量的結構,也是這樣的。那麽去找他好了……可是,我要去那裏找他呢?並且,我要怎麽樣才能讓他肯拿出他的能力教導我使用刀的方法?
打探消息……可惡,幻想鄉雖然不大,但是山巒眾多,要找一個人,一個半靈半人,真的很困難,非常困難,本身我也不擅長搜索係列的魔法,要找他我必須要想辦法打探消息。
必須要找一個速度足夠快,消息足夠靈通的人打探消息。
——咣、咣、咣!
“開門啊!”巨大的震動聲音連我都覺得很震耳朵,聽覺變的敏捷了,有時候也不是什麽好事。
——咣、咣、咣!
“快開門啊!”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這麽一個巨大的,讓我想起外界卷簾門的大門阻礙在我的麵前。
——咣、咣、咣!
“趕快開門啊!”最可惡的是,這個還不是普通的卷簾門,似乎被上了某種妖術,上麵貼滿了好像封條一樣的妖術符紙,譜寫的語言不是我這個人類能理解的妖怪之語。如果不是在幻想鄉的話,我還以為這個香霖堂被封了呢!
——咣、咣、咣!
“霖之助?霖之助先生?店長!?趕快開門啊!”妖術並不強大,也不算很弱小,大概正好是能忍耐狂敲的程度。
不過我也沒有刻意破壞就是了,畢竟霖之助也算是我認識的,在幻想鄉裏少數的、活到現在的、稍微有那麽一點認識的人,多少給他一些麵子也好,我不喜歡什麽事情都做的太絕對,最少像某個紅白巫女直接一腳踢開的粗暴行為我是不想做——不過,我也不希望我的這個【有素質】的行為被當做好欺負。
“幹什麽啊……這一大早的。”是瘋狂的敲門產生了作用?還是說我的【誠意】起到了作用?店長微弱的聲音從門後,穿越噪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接收到了這麽一段信號。
“先生,我給你送水來了。”
“大清早的你在說什麽胡話啊……雖然有水的話我也很高興就是了,至少不用天天跑那麽遠的地方汲水了。”在森近霖之助那猶如老大爺一樣嘮嘮叨叨的話語下,卷簾門在後麵的妖術被解除了,貼在上麵的妖術符紙像普通的紙一樣滑落在了地上。
伴隨著嘩嘩嘩的噪音,卷簾門被霖之助拉了起來,空氣稍微有那麽一點渾濁的香霖堂與穿著不整齊的和服的霖之助,出現在了我的眼中,黑黑的眼圈和淩亂的頭發,看來他真的是沒睡醒啊。
“要買什麽隨便買吧,半價……買完後讓我好好睡一覺。”沉睡於昨夜之夢的半妖店長從睡眠當中喚醒,聲音毫無幹勁,似乎還沒有從美夢當中完完全全的覺醒的樣子。
“我是來向你問消息的。”
我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下去了,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
大概是因為嚴肅的語氣讓這個半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吧?他揉了揉眼睛,抬起頭,疑惑卻又好奇的等待著答案——
“我要潛入妖怪山,霖之助先生,請給我最好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