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鄉 112 這是進化嗎? 全本 吧
靈魂所憑依的肉身產生了異動。
身體某處傳來皮肉被打穿一個洞的聲音。
聲音有那麽一點奇怪。
可惜軀體達不到以人之靈魂,耳聽八方的境界,連此身此軀的異樣都沒有辦法注意到。
不過,與其說是沒有注意,不如說是注意到了卻什麽也做不出來。
小小的傷口,好像錐子一樣的傷口,在不停的出血。
這種情況也隻持續了幾秒罷了,區區的幾秒,戰鬥中可能會逆轉一切的幾秒,但是日常卻對人幾乎說是毫無幫助連喘息的機會也做不到的幾秒。
糾結的,不知道讓人不知道該怎麽辦運用,實在不知道用何種態度對待的秒。
幾秒後,一枚綠色的異物,大概也隻有米粒大小的不該混入人體之物,順著傷口進入軀體內。
雖然隻有米粒大小但是對於血管和一些髒器來說卻又有些太大了,異物開始變小,仿佛是高超的魔術師把戲一樣,難以置信的變小,鑽入血管內,變的輕巧無比,像小船一樣在紅色的生命之液裏流淌飄浮。
如果說隻是照著正常的的情況來的話,就算異物再怎麽強悍適應性再怎麽誇張早晚也會隨著機能的運轉或者有一日興起使用的能力而被蒸發烤幹,隨後一定會變成廢物被身體排出體外吧?至於是什麽樣的形式?那就不清楚了。
——可是,它最初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這個。
異物仿佛是有著生命一樣,綠色的異物跟生命之流進行競速,看看誰能操控誰一樣的競速。
難道說是因為適應環境的原因嗎?綠色的異物變成了紅色的。
並且開始逆流而上,不惜改變血液運轉一樣的——逆流。
在這樣的冒險下,無視宿主的安全的冒險下,綠色的異物達到了它的目的地。
在這個途中,大概是不想順著血管開始奔跑吧?它早就舍棄了規矩,打穿了不知道幾十條幾百條甚至幾千幾萬條的路,達到了目的地——大部分的生物肉身的總司令,與靈魂息息相關的大腦。
然後……顏色稍微有那麽點鮮紅的異物,在大腦的某一處靜靜的躺著。
簡直像開玩笑一樣不是嗎?精密的幾乎不能有一點疏忽的人體儀器居然就被這麽一個東西所寄居,這是生命的奇跡?是惡魔的玩笑?
還是說這是某人的蓄意操作?那**走位強大的技術所產生的結果?
蠕動,**。
一點一點的,小心翼翼的行動著。
行動,好像吸收某種養分一樣,一點一點的運動。
打個比方的話,大概就是心髒,心髒一樣咚咚咚的聲音。
心髒在跳躍,它也在跳躍。
一切都按照心髒的方式來進行行動,適應。
痛——
突然的。腦海裏傳來這樣的信息,從不知道哪裏傳來這樣的信息。
痛——
四肢?沒有啊,肝髒心髒?沒有啊,體表外也沒有任何的傷口啊。
痛——
可是為什麽這麽痛,是在哪裏?
痛——
這不是精神上的虛幻迷藥,也不是體表的損傷。
痛——
好像是某種東西在身體內逐漸的蔓延一樣……像植物一樣在成長——
痛——
這個,難道是——
【哢哢哢哢……嚓】頭骨碎裂的聲音,人最堅硬的地方被粉碎的聲音。
懂了——
這個肉身的主意識在那可憐的幾秒內懂得了這一切的原因。
綠色的種子,在大腦內寄生的種子,它立功了,在某人的刻意操縱下立功了。
明明頭顱都已經被破開了,頭骨的殘片已經像被炸藥炸過一樣四處飛散。
可是,還活著……
盡管五感都消失了但是卻知道還活著,這是何等的神奇。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的上半部分的頭已經消失了,眼睛以上的地方全都消失了。
大腦赤裸的暴露在空氣當中。
金色的花,以大腦為土壤,長了出來,隨風飄動。
一隻手,伸了出來,抓住那金色的花下鮮紅的花徑。
“……啊。”
在人生的自主意識最後一刻,恢複了意識。
看到了,那隻手的主人真正的麵容,熟悉不已的人。
第一次看到那幅笑容,明媚的表情。
接著下一刻,大腦與心髒被以非常識的方式,被這個女人拉了出來。
而已經破損的肉身,在靈魂、大腦與心髒三個重要的構成要素的消失,開玩笑的瞬間愈合,變成了純淨的容器,連五官都沒有的容器,被一腳踢入什麽都沒有、充斥著惡意的境界當中。
沒有死,靈魂還尚在。
“就以這種方式,在幻想鄉更好的活著吧。”
抓著已經從鮮紅褪色的花徑的手臂主人,以沒有任何邪意的聲音說著。
這個生命,迎來了新的生活方式——
“…………”
在絕惡的不規則,無法辨識的夢之空間當中蘇醒。
準確的說……被魘到了。
沒有任何魔法術式也沒有任何妖術來到,更沒有那來自魔界的魔法夢魘的訪問跡象。
噗——其實,這個夢說是噩夢還差不多吧,魔法誕生的夢魘是不會讓人做這種幾乎崩壞的夢境的,她們隻會以符合夢境主人的方式讓夢境的主人感受到愉快罷了。
某些方麵來說,這也算是一個值得紀念的事情,居然在這個地方做了這樣的噩夢,比起以前來說讓人感覺到無比危機的噩夢。
“呿——”
雖然說值得紀念,但是在那其中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愉快。
那種大腦與心髒幾乎被扯斷的感覺,讓人恨不得大聲嚎叫。
意識蘇醒了,因為夢境而渾身冰冷,透過一絲間隙看到的陽光讓我明白現在已經不是能睡懶覺的時候了。
透過那幾厘米不到的縫隙的照射,讓這漆黑的倉庫內有了那麽一點點希望。
希望的光芒沒有照射到我的身上,而是讓一個隱藏在黑暗當中的蠢物暴露出了其身份,結實的妖魔身材,被捕捉到了身影。
紫色的血液灑落了一地,略有些腥臭的妖怪之血的味道在空氣中糜爛。
“不好意思啊,拿你泄泄火了。”
對於手中戴著麵具的妖怪頭顱,給予其真誠的感謝與歉意。
這是一個不能笑的場景,可是為了給亡者送別,我不得不露出歉意的笑容。
然後,開始凍結。
冰冷,空氣彌漫著寒冷。
指尖都開始凍結的寒意。
就算是冬天也是異常無比的寒意。
異樣的空氣仿佛煮沸的油鍋上的空氣一樣在沸騰。
這是殺意。
讓沒有經驗之人感到不知所措的殺意。
切——
一大早的受到如此熱切的歡迎,誰也沒辦法高興起來。
這種指尖都開始冒冷汗的寒冷,毫無疑問的在說著周圍的危險情況。
被噩夢魘到了,卻還受到如此的待遇,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沉寂的等待著機會的妖魔以手中的妖物的死亡而開始按耐不住來爆發了。
“真是笨蛋啊,你們……”
早就已經習慣了,已經好幾天了,都在遭受類似這樣或者比這樣更加殘酷暴虐的對待。
生活的空氣每一分鍾都充滿著陰毒的氣息與冰冷的殺意,針對這此身的殺意。
“現在的時間也不早了。”
必須要趕快起來才對,萬一,嗯,隻是那麽萬一,愛麗絲要是找上來的話可不好辦了。
雖然這種情況已經好幾天都沒有被發現了,但是鬼知道會不會今日東窗事發,小心點總是一些好事的。
很歉意,可是我也不打算負責任,我打算胳膊治好後立刻的跑路!至於這間布滿血腥的倉庫是燒是毀是清洗就不關我什麽事情了,大不了我買點電腦配件讓魔理沙倒下打包送到愛麗絲房間好了——嗯,決定了,在十二月以前我還要準備好白色的胡子與紅色的衣服,唉!別說,還真挺帶感,幻想鄉裏的聖誕老人什麽的?
耳邊響起各種各樣頻率的,無法被所理解的音域聲音在耳邊響起鳴奏曲,好像再說:“是啊,是啊,這是一個好注意!趕快早早的加以行動吧秦恩!”
為此我的心情情不禁的變的雀躍起來,說起來,比起那種準確的計劃,我更適合那種一時興起的心血**,那樣的行為來的快熱情去的也快,但是卻也是充滿著期待的內容。
“這樣——就好嘍!”
帶著好像臭掉的爛菜味道的空氣反而刺激了我這方麵的熱情,一係列的運動,已經讓我的身體稍微的熱了起來——每日這樣的行為,讓我的身體早早的就變的富有活力,這就是青春吧?哈哈!
但是比起那些,我還有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做,比如說找愛麗絲檢查下手臂情況什麽的。
沒準今天手臂就能用了也說不定呢?
將渾濁的惡意拋棄在漆黑的倉庫內,帶著樂觀的想法走了出去。
“愛麗絲,早上好啊!”
看到早早起床的金發少女,向她進行真摯的問候
而愛麗絲,還是老樣子,微微的向我點了點頭,嘴角以讓我感到難受的角度動了動。
這算招呼吧?這也算是招呼吧?
每次看到這樣我都會感到一些驚訝與意料之中。
措辭可能有些糾結。
從表麵看的話愛麗絲此時是無比的可靠,認真的用那些我不懂的魔法術式來檢查著殘缺後期填充右臂的運行情況,因為我完完全全是一個外行的原因,哪怕愛麗絲誇張的在此刻向我要大筆的醫藥費恐怕我也會用:“哦、啊、是啊、原來如此。”這樣似懂非懂的表情來回應然後做出外界大部分女人認為男人無比帥氣的姿勢——掏腰包。
為什麽感到驚訝呢,我本來以為愛麗絲這個少女比起這種好像學者,更加適合在洋館深處受到仆從們一絲不苟照顧,應該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道憤怒是什麽樣的無害卻又美麗的人偶大小姐才對。
“愛麗絲小姐,你不是隻用人偶嗎?”明明應該是很早就應該問的問題卻被遲鈍的人現在才問出。
大概是因為進入的狀態被人打斷的不快,愛麗絲的語氣比往常那麽冷一點點:“你現在才問?”
啊!遜斃了,我知道我現在一定遜斃了,可是這也沒辦法的不是嗎?
“相對的隻是喜歡、擅長人偶罷了。”大概是被我那求知如渴的表情感動了吧,愛麗絲小姐大發慈悲的、含糊的、簡單的告訴了我真實的情況。
既然了解了,工作也是繼續的,愛麗絲很快再一次的投入了自己的領域當中,對與外行人來說是無形的魔法,難以被捕捉到的無害魔法波動隨著愛麗絲畫出來的不明術式而走入與整個臂膀都失去連接仿佛猶如累贅的鉛塊一樣的右手當中,時而思考,時而恍然,時而驚訝,愛麗絲的表情此時卻是那麽的多變,可卻又那麽賞心悅目。
如果聯想外表的話的確有些遲鈍了,可是要是聯想到其魔法使的身份卻又是理所當然、讓人不禁豎起食指進行稱讚的認真態度,我一向對與某些方麵認真的人報以好感的,這種認真是值得讚賞的。
尤其是她還在幫助我的時候,說實話,我都有些羞愧萬分,除了每日定期去魔法森林裏幫她弄一些生活上微不足道的材料以外幾乎什麽都做不到。
性格除了冷了點其他方麵都是很好的,說真的,如果我是魔法使(外加對其感興趣)的話我也許會考慮娶愛麗絲為妻,不得不說,霧雨魔理沙,你真是有很不錯的福氣與未來啊。
不過這些東西現在不是我該思考的,誰知道愛麗絲突然會不會爆發出什麽強大的第六感將我內心的秘密揭穿出來……誰知道我後麵會不會遇到一個強大的讀心妖怪看穿我內心的一切?
不要亂想了,老老實實的思考這方麵的結果把——
可話是這麽說,但這次的檢查時間似乎有那麽一點漫長?
也許今日也會跟往常一樣早早的結束這次定期的檢查吧?然後我又該回到自己那個有些小小危險的小屋內等待那無用的手臂能活動——?
“今天就可以將這個拘束魔法解除了。”工作也檢查完畢了,愛麗絲那多變的美麗表情也開始消失了,恢複了正常的情緒。
“……果然如此,既然這樣的話,我先回去——唉?”身體不經意的,強烈的情緒與震驚所產生的激流在全身各處瘋狂的湧動,因為我在那一刹那我似乎聽到了非常非常美妙的詞匯。
“你沒聽錯,你的胳膊已經恢複原本的功能了,就算持劍戰鬥也沒有問題了。”不了解內心強烈波動的愛麗絲,認為外行人大概不了解什麽意思,好心的為我這個外行開始講述,以普通的文字將其說出來。
“哦——哦——!!!!”
萬————歲!!
我舉起目前僅能動的一隻手進行歡呼,沒有猶豫的歡呼!
也顧不得現在已經二十對歲的年齡了,也顧不得眼前有人的事實了,痊愈的美好訊息以非同一般的速度在我的腦海中播放循環鬼畜了六百六十六次以上,語言已經沒有辦法形容現在的興奮了,為此高高的舉起雙臂,由衷的為痊愈的美好而大聲的進行歡呼!
“——、——”愛麗絲不經意一樣的好像笑聲一樣的聲音讓我捕捉到了。
這個意外、可是卻並無惡意的聲音將我從興奮當中重新喚醒理智。
“你先老實的坐下來,魔法由我來解除,解除以後你的手臂就可以動了。”大概是被我那發自內心的欣喜感動了吧?語氣比往常都充滿人情味啊!
“ok,完全沒有問題,我全力配合你!”無論是那一方麵的變化都是我所願意看到的。
算了,廢話不多說,趕快將手臂的束縛解除吧!
“這個過程可能會很痛苦,忍耐一下。”愛麗絲的話提前讓我做出心理準備——
連長生的魔女都會如此的說,如果要是不做好準備突然爆發出大叫的話那也太丟人了,雖然覺得以愛麗絲的年齡與閱曆可能會像包容後輩一樣包容……不對!我不是魔法使啊,如果要是我叫出來的話一定丟死人了!
“開始吧,反正也不會死的。”嘴巴上滿不在乎的這麽說著,沒錯,麵子不能丟啊!
強烈的進行自我催眠,將未來的可能接收到的疼痛放大一百倍數左右,做好其中的心裏準備,等待著揭開那紅布的那一刻——
“開始了。”愛麗絲的這句話,打開了開關。
視線早就被固定了,現在我全身都被愛麗絲下了幾個小時才準備好的魔法術式給固定住,與日常相反,除了右手和臉部以外,都什麽反應都沒有。所以我的眼睛看不到右臂的情況。
覆蓋在手臂上的紅布,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了,被某種驅散類的魔法給驅散掉了。
“——、!”失誤了!毫無疑問的我失誤了。
我做錯了準話,我理解錯了愛麗絲對【痛苦】的概念……呀!不對,應該說我把【痛苦】換成了【疼痛】,是我搞錯了!
紅色的布料好像是要消失的靈體一樣,一點一點的被分解成光點在房間飄落,被驅散。
一點一點好像被蠶食一樣的消失。
逐步的露出右臂那虛構的肌肉。
原本的右手好像是蛹一樣,逐漸的被抽掉那一根一根長長的絲線,接觸著空氣的**肌膚灼燒我的腦子都快壞掉了。
虛擬的感受了下,右臂仍然健在,露出的那一點也似乎沒有異常。
“從目前看沒有問題。”仿佛是看到我的不安一樣,愛麗絲給我打了一個強心劑。
哎呀,我倒是很想相信愛麗絲,可是我右臂現在給我的感覺實在是怪異無比啊,這種感覺形容的話,大概就是講黃色的皮膚用某種機器硬生生的抽掉,讓血管和紅色的肌肉暴露在空氣當中,原本給人舒服感覺的空氣卻好像是酷刑一樣在一點一點侵蝕著清晰的理智。
在這種情況下,某種好像燃燒著的鐵棒一樣的東西開始打入血管內,將其擴張一樣的爆炸一樣的感覺,灼熱的鐵棒塞入神經當中。
真正的死亡人其實是不會害怕的,在現代無數的視覺與靈異非常識的衝擊下,人類害怕的死亡早就變成了一種其他的東西,或許是解脫或許是快樂的東西。
本身這股疼痛並沒有想象當中的劇烈,隻不過因為那異常的情況而產生的天馬行空的幻想才是折磨著我的根本,也許我可以放鬆自己的意識,
讓大腦不再思考那似乎逐漸變的獵奇的腦補畫麵,也許看向右臂的時候,會看到一個健康正常的手臂。
“這個……是什麽啊——”無法轉動的頭腦讓我沒辦法看清愛麗絲的表情,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東西讓一個冷靜的魔法使發出這樣不敢相信,好像是某種失誤一樣的聲音。
糟糕,情況似乎有些不妙了,難道說我的右臂出現了什麽異狀嗎?
“——、咳!”
那不是我所要關心的,現在我要做的是忍受住這種讓人崩壞的痛苦。
隻不過才一半不到罷了,露在空氣的肌膚似乎連一半都不到,僅僅是這樣,就這樣讓人欲死!
好像是要解開那束縛的禁忌,要放出野獸一樣的感覺!
“……發生了點異狀。”愛麗絲帶著不知道怎麽樣的複雜聲音,這麽的說著。
“——什麽……?”我隻能這麽含糊的回答,我必須與痛苦進行抗爭
“我也不知道……”話語中包含的是責任的自責,又有不明的疑惑,仿佛是明明一切照著程序來卻出現異狀的情況。
“你先睡過去好了,這段時間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手臂,有那麽一些不對勁。”溫柔的魔法使給我釋放了一個有益於安定與沉睡的魔法。
在得知是好意的情況下,我也沒有抵抗的必要,全心全意的接受了這個魔法。
希望醒來後,得到的是一個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