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鄉 94 我要打開新的世界線! 全本 吧
理智蘇醒了。
我的眼睛都好像被膠水糊上了——睜開眼睛後眼皮不會被撕開吧?
“額?沒事?”
嗯,沒有問題,眼睛沒有斷裂什麽的。
睜開沉重的眼皮的時候,坐起來,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畫麵。
夢幻館的客廳……
我想起來了!
稍微回憶下就想起來,昨天晚上離席後,我一直都在陪幽香喝酒。
隨後什麽也不知道了,隻是感覺身體有些陣陣的疲憊與不自然的生澀。
大概是被以某種手段弄回來了吧?或者是迷迷糊糊自己回到了夢幻館的客廳。
幹淨整齊的沙發也被我弄的褶皺一團,看不出原本的奢華舒適,好像是流浪漢的專屬位置一樣。
“痛死了。”
緩緩的從沙發上坐起來,繞過那個瞪著我、現在滿腹怨念收拾沙發的太陽花女仆。
走出館內,抬起頭看到的是刺眼的陽光與溫暖的空氣,於昨天的溫度來說可以說是天壤之別的舒適。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中庭,昨夜狂歡之地。
然後就看到了那幾個絕對不會缺少的身影
看起來好像新鮮出爐的晚禮服大……美人,八雲紫主仆。
穿著整齊的好像被燙過,絲毫看不到褶皺的八雲紫坐在巨大的遮陽傘下,好像野餐一樣的坐在那裏。橙則是像一個真正的貓兒一樣趴在八雲藍的腿上。
這大概就是區別吧?其實八雲紫與八雲藍的關係與其說是主仆,我更感覺像是家人一樣——八雲紫是丈夫,八雲藍是賢妻,橙是不懂事的孩子。
八雲紫的對麵坐著的則是昨天見過的那個名為西行寺幽幽子這個危險程度有些高的亡靈公主。
比起昨天的精神,現在的她可以說是真正的幹勁全無——似乎很討厭這股陽光一樣,盡力將全身都縮在傘下麵。
而她的身邊則是站立著有著一麵之緣的魂魄妖夢。
比起對麵八雲一家的輕鬆,魂魄妖夢顯得有些頑固,站在西行寺幽幽子後麵,動都不動一下,好像木樁一樣。
“起來的真晚呢,秦恩。”
這個不用說了,隻能是我曾經的老板現在的房東風見幽香。
坐在最中央的位置,猶如女王一樣翹起美腿,看著我這個突然闖入的人。
因為她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我這裏了。
八雲紫的驚訝,西行寺幽幽子的隨意毫無幹勁,八雲藍的一督,橙的哈欠,幽香的不氣味笑容……唯一能算好的也隻有見過一次的魂魄妖夢,好歹點了下頭,態度還算是和善。
“中午好啊,小哥。”
看起來就非常健康正常的打招呼方式。
不愧是大妖怪,連宿醉都不會有,因為昨天的失態,我的腦袋好像躺在地上的木板一樣——死板,沒有什麽反應,因此我隻能驚訝的看著她們,發出:“哈?”這樣的無所適應的聲音。
也因為這樣的話,我突然覺醒了對時間的感受——現在是中午。
時間表徹底的混亂了。
“要來喝一杯嗎?”
大概是昨天剩下的酒吧——
不對,等級遠遠在這之上。
是屬於他們這種等級的人能喝的東西,估計又是八雲紫從哪個空間裏拿出來的吧,在那一瞬間我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腦補出一個金色的鎧甲。
“——、——”
而看到那些東西後,我感到一陣頭疼,本來就因為飲酒後睡覺有些難受現在看到了酒。
我的臉色現在一定跟鉛塊是一樣的顏色。
“沒問題吧?你的臉色很不好哦——”
而我這不良的反應卻換來了風見幽香語氣潛藏著的愉悅……會因為他人的難過而痛苦的也隻有風見幽香這一例了!
“雖然我很想喝幾杯,但是很抱歉,我還是有些累,讓我回去再休息下吧。”
看著眼前這沒有任何介入氣氛的場景,看著那帶著不同表情的三大妖怪,我隻能選擇離開。
怎麽這樣啊,在這裏坐一下啊,八雲紫對我發出這樣的說是邀請也可以說是抱怨的話。
可我真的沒有什麽意義呆在那裏,明眼人稍微一看就知道,他們在討論一些妖怪之間的事情,我實在沒有身份去介入其中。
雖然我也很想坐下去與她們侃侃而談……不過,還是算了吧,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宴會一天已經過去了,深夜的狂亂宴會已經結束了。
“那麽,接下來去哪裏呢……”
我說的是謊話,其實我根本沒有什麽困意,充其量也隻是腦袋死板一些。
時間充裕無比,看起來能做不少事情……
當然我也可以選擇將事情放下來,介入那三個年齡不知道有多大的危險人物當中混吃混合。
算了,懶得回頭了,還是不要去吧。
人間之裏……
我的腦海裏出現了那個大鐵桶的身影。
按照約定——跟死人的約定,我已經完成了當惡人的要求了。
那麽我也可以毫無愧疚之心的去人間之裏搜刮死人的財產了吧?反正他已經同意了。雖然說一個人間之裏的區區警衛隊長應該不會有什麽特別珍惜強大的道具,但是…………
【長生秘藥的線索】
那個大鐵桶給我的絕筆遺書當中,我清楚的記得這個關鍵詞。
雖然我可以依靠其他人成為妖怪,但是…………不可信!
比如吸血鬼吧,我完全可以去找吸血鬼讓她們把我變成血族,然後……我再將它們撕碎,這樣我就會成為一個沒有上司的血族,就算成為了下仆,也許依靠我這個眼睛,也能破壞掉血族對下位者的控製……不過……
我討厭月亮,比起月亮,我更喜歡太陽,盡管我現在因為這個太陽而渾身無力發出“唔噢噢噢,我快幹死了!”這樣喪氣的悲鳴。
去搜刮下吧,原本玩rpg遊戲我最喜歡的就是去闖別人家裏搜東西了。
讓我將這個樂趣貫穿到底吧!
人間之裏的現任的掌權人的確很厲害。
藤原妹紅的本事我見識過。
不僅僅火焰很特殊,本人的各種力量也很強大。
再加上那不死人的特性,要是打防衛戰,打兩敗俱傷的話,不是高上兩三個等級的人類或者妖怪恐怕根本無法奈何藤原妹紅。
盡管因為我那次莫名其妙的失控到現在仍然重傷未愈,不過……要控製人間之裏指揮那些人間之裏的刺頭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
不過我更在意的是那個叫上白澤慧音的人,騎士的書信裏提到,可是我卻沒有任何印象,在過程也沒有見過的女人。
應該是她的功勞吧?人間之裏現在基本上都已經恢複常態了,也隻有空氣中偶爾傳來淡淡的血腥味說明著傷痛尚未治愈、身與心。
在同族四處靠著負麵行為釋放壓力、一小隊妖怪入侵下造成的傷口連重傷都算不上——畢竟人類是以生存能力為賣點的優秀生物,可……也不是一晚上兩個晚上就可以搞好的。
畢竟……在那天晚上以前,他們還是抱著歡慶歡樂歡迎著新的警衛隊長上位的喜慶心情,卻在一瞬間天堂跌入地獄,然後又轉為平淡。
“不爽啊——”
沒有任何理由的,站在人間之裏的入口,我發出這樣的感慨。
就是帶著這樣不爽的心情,我站在了人間之裏的入口,彷如古代的村莊。
經過一段時間的步行,我已經重新來到了人間之裏,站在了這裏……
視線開始扭曲,世界線開始逆轉。
恍惚間,我在這個幾乎空無一人,可以說是荒涼也不為過的人間之裏入口,看到了曾經的景色
——曾經在街上漫步忙著自己事情的人類繁忙的景色。
還有那個我說:【我已經多久沒有見到外來者了,原本我跟你一樣是一個外來者,直到我的膝蓋中了一箭】這樣話語的巨大身影,當時將我輕鬆的舉起,從a地點移動到b地點的那個巨大鐵桶,中世紀的騎士。
“結果我連你的真名你的真正外貌都不知道啊。”
或許是傷感吧?或許是覺得有些遺憾。
這是幾個月以前,我剛剛來到幻想鄉的時候,經曆過掙紮後來到人間之裏時的心情。
當時站在這裏的,是一個有些虛弱的,留著棕色幹枯頭發,雙眼無神的青年。而現在,站在這裏的是赤色頭發、擁有瞬間將人的靈魂與肉體撕裂的【人】,僅僅是幾個月……
想了想剛剛來到這裏的情況,就有些唏噓……在幾個月,我變成了這幅人模鬼樣。
為的卻是那虛無漂亮的長生不老……為了變成妖怪……
一開始,好像有什麽東西錯誤了。
【——————】
不,好像有東西,本身就是個錯誤……
比如說【秦恩】這個名字,實在是充滿了疑點。
這真的是我的名字嗎?
我有些迷糊——大概是我遲鈍吧,帶著故地重遊的心情回憶過去的時候,我卻發現腦海中有著非常大的斷層……比如說,親手消滅秦家後,那段時間,我到底幹了什麽?而且……
秦家真的是我消滅的嗎?是我現在的自我意識消滅的嗎?
“喂!那邊的,不要礙事!”
這個某種即視感的語氣,帶著熟悉的台詞,將我從迷茫當中喚醒。
因為這個聲音的提醒,我發現,自己站立的是跟原本差不多,是處於一個很礙事的一個位置上。
不過這一次,沒有任何人能將我隨意的舉起來了,至少人間之裏目前沒有人能做到。
神智有些混亂的轉過頭,看到的——
“…………”
是一個穿著騎士鎧甲的鐵桶,散發著讓我作嘔的壓迫感的人影————一開始是這樣,然後,逐漸的縮小,鎧甲也開始崩壞。
變成了,我眼前的這個銀色長發,褲子上貼滿不知名用途符紙,帶著一些不耐煩的少女。
原本隻是孤獨一個人的警衛隊隊長,背後跟著很多同樣的、差不多類型的人們。
穿著統一服裝,舉止投足之間帶著少年少女希望與熱血的男孩女孩們——他們最小的,也隻有十五六歲。
“是你————”
宴會的服裝到現在都沒有徹底換下來,使用氣後,我也沒有剪斷我的頭發。
不過這一提醒我才知道,我的頭發現在居然已經到腰了……赤色的猶如血一樣的血紅長發。
轉過頭以後,迎接我的是撲麵而來的各種的情緒,原本帶著熱血的少年少女們的情緒立刻開始轉變為針對我的負麵情感——憤怒、憎恨、驚訝、恐懼、怨恨。
大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大部分的人對我都是抱有很大的敵意與……殺意……而那些恐懼的,估計是看到我殺人時的醜態了吧?
“衛宮,你帶隊離開這裏。”
藤原妹紅也非常【親切】的將嘴角上叼著的好像牙簽一樣的東西吐在地上……低聲的命令。
“可是,隊長——”
“好了,趕快離開,他要是真打的話你們死定了。”
留著亂糟糟的刺蝟頭的名為衛宮的黑發男孩,縮了縮瞳孔,然後不甘心的,帶著周圍的少年少女們離去了。
“…………”
結果,整個入口,就剩下我與藤原妹紅兩個人了。
原本村口稀稀疏疏的人們似乎接收到某種信號意義,開始撤離了。
方圓百米,隻有我們兩個能說話能思考的生物。
“居然讓這麽一群小鬼頭來擔任警衛,真的沒問題嗎?”
“你個殺人鬼沒資格這麽問。”
藤原妹紅好像非常不痛快似的,從那白襯衫裏,在裹胸布與白襯衫當中拿出一包好像是外界產的煙,叼在口中,點火……
“……”
“……”
四目相交。
“唔……你要來一根嗎?”
“來一根吧。”
“噗——咳咳咳、咳咳!”
“什麽嘛,不會抽就別浪費啊。”
這是一臉心疼的藤原妹紅。
事先說明,妹紅心疼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稍微變的有些潮濕的不知什麽品牌,隻知道是外界產的香煙。
……其實我這人根本就不會抽煙。
大腦一時間的短路,就接過了妹紅遞給我的煙,然後接過煙以後才想起自己不會抽煙的事實。
“你不抽的話給我。”
在她這樣的眼神下,我自暴自棄的點頭,然後開始學著妹紅的樣子抽煙。
結果剛一吸,舌頭就火辣辣的,然後一不小心就沒控製好,直接跑到肺裏了。
值得一提的是,妹紅用手指頭生火幫我點燃、然後輕輕吹滅的動作……嗯,怎麽說呢……
“很帥氣!咳!”
強忍住煙草給我帶來的不適感,以凶猛的氣勢將肺部的辛辣氣體吐出……結果心裏話一不小心跑出來了。
嘴巴不嚴就是我吧?
“哈?”
得到的是藤原妹紅好像小混混一樣的不耐煩反應。
要是換做一個好孩子的話恐怕都要被嚇的不敢說話了吧?
不過因為知道她本性再加上本身對此並不怎麽畏懼的原因,所以對我的震懾力是0。
“不滿嗎?”
“那當然了!哪有這麽說話的啊!”
藤原妹紅絲毫不加以掩飾表現出我對她的氣質評價上的不滿意。
“唔——”
其實也在理啊……畢竟用帥氣稱呼女性還是有些不太對勁的。
而我很少接觸這樣類型的女性,像藤原妹紅這樣男性化、但是卻也不放棄自己女孩子自覺的女性。
這種用帥氣稱呼女生的感覺,大概就是同等於男性被稱呼漂亮這樣吧?
“……雖然用詞不對,但是,你就當做稱讚好了。”
……我不適合這樣!比起稱讚,我比較適合挖苦樹敵。要知道,樹敵可是比交朋友容易的多的多啊。
“反正你也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
“就是這樣嘍。”
竹林裏,我與藤原妹紅陷入了一小段的沉默。
沉默了,大概有半根煙的功夫。
“如果要是買東西的話,等幾個月吧,現在人間之裏的人們看見你都要跑。”
話題被妹紅打開。
可是這個話題我有些莫名其妙——
“喂喂~我有那麽凶惡嗎?”
“不是凶惡,哪怕你是在笑人類看見你都要跑。”
隨後從藤原妹紅的口中,我算是知道了我那幾個小時內,在人間之裏造成了多大的破壞。
“造成的建築上的破壞先不說……就你那個隻是動了動手就將人一分為二的能力,就給老子的安撫過程造成了很大麻煩!揮舞著高於好幾個人的體重的木樁將那個莫遠極死死的釘在牆壁上的那樣的凶殘畫麵……嘖!你確定你的祖先跟弗拉德沒有關係?”
弗拉德,穿刺公嗎?
“你現在連稱號都有了,阿求都把你載入求聞史記裏了。”
藤原妹紅的表情說不上是稱讚還是譏諷…雖然表情豐富,但是也算是【平淡】的一種吧?
而且這種語氣,好像介紹主人公任務狀態與聲望任務的過程,簡直就好像……
“rpg遊戲裏的村長一樣!”
“噗——老子一點也不一樣!”
啪,是因為觸發了某些危險的陰暗麵嗎?我這無意間的話語,卻讓妹紅掐斷了手中的香煙。
“沒想到你跟輝夜那個混蛋說的居然是一模一樣的。”
心疼的望著已經成為過去式的煙卷的妹紅嘴巴裏,跑出了好像隱隱約約聽過一次的人名。
“總而言之,你小子最近還是不要到人間之裏好,你去的話隻會給我添麻煩!”
這才是真正的主題嗎?扯了半天,將我拉到這個地方,真正的主題也隻有這麽一句話嗎。
想到這裏,我撇了撇嘴……
看來,去騎士的家尋找遺物的行為似乎已經不可行了啊。
“等下,你要是去那個鐵桶的家?”
意外的,我發現————
我與妹紅對那個家夥的稱呼還是滿統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