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寶寶 總裁敢搶我女人112 擊中心靈

鏡子前,幾位嚴肅的複健師輕聲說著話,不停糾正著錯誤,說著最專業最有效的指導,而展少傾正被他們環繞在中心,揮汗如雨的鍛煉著。

他身上纏繞著紅紅綠綠的線,一直連到一旁那些嗶嗶作響的醫療器材上,他昂首站在特製的複健跑步機上,吃力的穩住身體,用力的抬動雙腳,踏出他的每一步。

像是學步的嬰兒,展少傾的步伐總是不得要章,邁出的每一步都歪歪扭扭。他皺緊了眉頭,在複健師的指導下不斷改進力道,不停試著抬腳落步,肉體的疼痛真實的反應在他蒼白無力的臉上,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的雙腿如同刀割般的痛苦,複健對患者是一種地獄般的折磨,痛入骨髓會才能浴火重生。

展少傾那張俊朗的臉滿是豆大的汗珠,已經沒有一絲血色,可他那雙明亮的眼眸卻閃爍著執著鬥誌的光芒,淩厲的目光直直盯著前方的道路,無盡的鬥誌在爆發在宣泄,他的確竭盡全力,在拚命努力的恢複健康。

連華握緊了手指,心髒劇烈的跳動著,就是這個畫麵,就是這樣的力道與美感,這樣具有衝擊力的場景,像是一道閃電般擊中了她的心靈!

她想畫畫,她無比渴望的想要把這個場景畫出來!

許久沒有發生過這樣激昂的藝術衝動,許久沒有心髒跳動如此急切,連華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她一定要把這個畫麵畫出來!

這種力與美的結合!這種竭力抗爭的汗水和掙紮!這每一道遒勁的肌肉都是雕像的素材!每一個汗珠都閃著油畫的光彩!

倚著牆壁,連華飛快的從自己的包中拿出隨身攜帶的素描本和鉛筆,這是她從學畫起就養成的習慣,永遠隨身帶著寫生的簡單畫具,絕不讓靈感湧現時沒有工具記下,現在,這些畫具就顯露出自己的用處,她一定要把展少傾現在的精髓表現出來!

連華拿著鉛筆在素描本上飛快的勾勒著,不消一會,飛揚的線條和傳神的意境就描繪而出,連華畫完一張就開始下一張,不同角度不同視野,不同動作不同表情的他全都躍然於紙上,寥寥數筆卻無比傳神。

畫了不知多少張素描,她恍然發現,展少傾複健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采,或許都能讓她畫上三天三夜而靈感不枯,越是畫下去,她越是能夠感受到生命的蓬勃!

即使是再痛苦,也依然呐喊著要抗爭要反擊……

複健專家陳醫生看著展少傾已經開始顫抖的腿,又看著一旁儀器上顯示的各項數據,患者已經到了運動的極限,見展少傾依然要繼續鍛煉,陳醫生忙出聲製止他:“好了,今天的訓練量到此為止,你不能再這樣連續劇烈走動,立即停住!”

“再來五分鍾,我隻走五分鍾……”展少傾擦擦滿頭汗水,繼續努力抬腳,“再五分鍾我就能更快更好的走……”

“想要永遠癱瘓就繼續走!”陳醫生皺眉,厲聲斥道,“你隻不過進行了半個多月的鍛煉,能夠站起來抬動雙腿,這已經是奇跡般的神速了,你還想多快!想要完全恢複就必須聽我的,你給我下來!”

從事複健數十年,陳醫生從未見過展少傾這樣有毅力有耐心的患者,那些複健時候的痛苦煎熬,對他就像是上癮的藥一般,從來不喊疼不喊累,而是甘之如飴,非要醫生護士嚴聲製止,展少傾才會停止!

不是他們這些複健的專家要打擊如此有心複健的患者,而是他們絕對不能讓患者為了複健而透支了身體,今天的訓練量已經到了展少傾的極限,再繼續隻是事倍功半。

幾位複健師急忙上前把展少傾從跑步機上架下來,把他安置在輪椅上休息,醫生從他身上拆除著跟蹤測試複健數據的接收線,而護士則有條不紊的給他遞飲料和拿毛巾。

“現在還不夠,我要更大的進步——”展少傾接過東西,仰頭喝光運動飲料,用毛巾一抹身上的汗,堅定的說。

陳醫生一笑:“我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麽,我隻知道,你今天絕對不能訓練了。還有就是你的客人已經等你很久,你該去見見她了。”陳醫生的手指一指複健室的大門。

展少傾回頭看過去,手指一鬆,一瓶水完全傾灑下來,嘭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在那裏,一個優雅恬靜的美女席地而坐,專注的低頭寫著什麽。她的周遭放佛成為一個獨立的世界,沒有被複健室的紛紛擾擾所打攪。她沉浸在自己的天地,認真出神的不斷在紙上動作,半天都沒有抬起頭一下。

“連華?她怎麽會今天來展氏,為什麽沒有人告訴我?!”展少傾氣得一錘輪椅,為什麽沒有人告訴他連華來到這裏的事!連華到底是什麽時候進來的,難道他複健時的那種痛苦醜陋的樣子全部都暴露在她眼中,她看到了最不堪最失態的一麵?!

與她的半個月之約還未到,她怎麽會來……

陳醫生攤手:“恩,我聽說是展總裁令人約了連小姐,是冷助理帶他上樓來的。她進來很久了,剛開始我看你鍛煉的很認真,就沒有打擾你,後來我看她在寫寫畫畫也很專注,也沒有打攪她。”

“爸爸和冷伯在搞什麽鬼!”展少傾皺起眉,他雖然想見連華,卻不希望是在現在的情形下,在他還沒有完全恢複好的時候,在他複健時還一瘸一拐醜陋不堪的現在!

他一直咬牙努力複健,就是希望到了半個月之約時,在她麵前會有好的一麵。到那個時候,他或許已經能夠走的更好更順一些,可為什麽父親和冷伯擅自叫了連華來,還讓她到複健室裏親眼看他複健!

陳醫生幫展少傾的輪椅換了個方向:“我怎麽知道展總的意思,我隻問你,要不要去見她啊?要不要我幫你把她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