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若眼疾手快,一把拉過雲多多,劈頭蓋臉訓斥王三道:“大膽!竟敢在我將軍府行調戲之事!簡直敗壞我遠山將軍府門風!拖出去打!”

而王三僵在原地,表情無比的委屈,向楊海若求情道:“小姐,小人練過,練不成,所以想讓雲多多試試,我沒別的意思啊!”

楊海若看了一眼身邊的雲多多,深深地埋著頭,可脖子那一部分已經紅得不成樣子。見此,楊海若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道:“雲多多這麽單純可愛,我見猶憐,你這個下人竟敢五次三番調戲她,莫不是欺負我將軍府無人,想要可以悔我遠山將軍府的威名?”

傻缺女人!說說就行了,還上綱上線!我不在這故意找事,那雲多多的真身說不定就讓那道士發現了!拉我出去打板子,讓雲多多回去閉門思過才是正經人應該幹的,你在這囂張個毛!

嘴上說的卻不是如此,王三隻能繼續裝無辜:“小姐饒命啊!小的真不是那個意思!我之前真試著找人學過修行,那個高人說我根骨不行,天生經脈就是斷的,練都練不了,真不是我故意走神啊!小姐明察!”

楊海若心中想的自然是把這個想吃天鵝肉的王三趕出去!這雲多多在她年幼的時候便是她的侍女,二人情同姐妹,再加上雲多多原本這樣的純真善良的性格,更讓楊海若喜愛無比。本來,楊海若還算計著什麽時候找個條件不錯的公子哥把雲多多風風光光地嫁了,哪成想這王三一來,好像就直接開始騷擾雲多多。這雲多多也是,太善良,根本就不會看人,竟然還真和這麽個壞蛋打成一片!要是自己不加阻止,多多這麽個乖乖女,這輩子不就毀了?

先生自然不知道楊海若的這般想法。在他看來,這無非是顯示家規嚴謹,不想在自己這個外人麵前丟了麵子而已。不過王三那通不能修行的論調卻讓先生驚奇,不等楊海若繼續發火,問道:“小子,你說的是真的?”

王三心中送了一口氣,終於把雲多多摘出去了!瑟瑟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兩年前是一個道士告訴我的,說我不是修行的料,讓我別浪費時間。”

可是自己這手探查催動他人體內元氣之法研究出來也沒到一年啊!怎麽可能以前就有人能做到同樣的事?先生向王三招手道:“你說的什麽經脈斷了,怎麽可能?人的經脈要是斷的,怎麽可能活在世界上?你過來,我幫你查看查看。”

探查下來,先生的臉色稍變。果然!不知為何,這小子的經脈就是經脈難以通暢,不管是任督二脈還是十二經脈,就連自己這打通七條經脈的人都難以將元氣在其中推動,更何況他從來就沒有過修行的經曆?這種人,確實根本沒有必要去修行。

王三睜大眼睛滿懷希望地看著先生,問道:“先生,您看我能修行嗎?”

先生搖搖頭,安慰王三道:“其實修行也不一定好,需要花的時間太多,感知打坐練功那個不需要時間?要是你真的學會了修行,你要麽不練,要麽隻能離開這將軍府不做下人,丟掉這活口的活計。所以,也不錯。”

王三稍有懊悔地“哦”了一下,便不做聲。

連修行都不行,還想打我們多多的主意?做夢!

楊海若腹誹著王三,卻不知王三也在腹誹著她。笨蛋女人!趕緊把雲多多支走啊!你不是不喜歡我嗎?不把雲多多鎖在屋子裏難道還要我和她天天見麵?快帶她走啊!

楊海若又不知道雲多多的身份,自然不會想到王三這些。先生又把目光放在雲多多身上,楊海若送寶一樣地把雲多多拉在身前,道:“多多,趕緊跟著先生修行,先生是有大本事的!”

王三忍不住地再暗罵一句,笨蛋!要是你覺得我對雲多多動機不純,把兩個都關起來不就行了?現在這個行為,明顯就是想讓雲多多學會修行,把她和自己的差距拉大,搞得門不當戶不對,讓自己斷了這個念想。但是這個辦法太二了!

沒等其他人反應,雲多多小聲開口道:“小姐,我不練。”

楊海若詫異道:“為什麽?多學了本事不好嗎?還是你也不能修行?”

雲多多嚅嚅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就是,就是不想練,要不以後就沒人服侍小姐了。”

楊海若聽雲多多這話,愈發憐惜,點了她的腦門一下,道:“傻丫頭,要是你會修煉,我就再找人服侍我們,你就好好修煉,以後做我貼身保鏢還不行嗎?”

雲多多搖頭似撥浪鼓:“多多不要別人服侍,和小姐一起就好。”

楊海若還想勸,先生哪會管下人到底是什麽意思?直接走到雲多多身後,二話不說,雙掌直接印上雲多多的後心。

二貨!讓你拖延時間!就沒見過蠢到這種程度的女人!

見狀,楊海若安慰雲多多道:“別怕,先生在幫你修行,好好感覺,認真。”

哪知楊海若的話還未說完,先生的手已經從雲多多的身上拿了下來。

“真是奇了怪了,怎麽能連續見到兩個經脈斷續不通的人?我源天教到現在也沒聽說過這世上有不能修行的人,怎麽今天就讓我遇見兩個?而且……”

楊海若震驚無語。

先生的表情凝重,如同遇見了什麽重大的課題,認真地對楊海若和二位少爺囑咐一句,便匆匆離開書房。

楊海若憤憤地看了王三一眼,朝楊破軍楊破邪道:“二位哥哥,你們看你們找進來的是什麽人啊!來了府上就知道調戲別人!你們處置得可不能心慈手軟!”

二位少爺心裏頭早就不知道幸災樂禍成什麽樣子了,要不是強憋著,笑聲早就出來了!不過對著自己的妹妹,還是得端正態度。大少爺緩緩道:“小海啊,不要太霸道。說來這王三也是個不能修行的可憐人,你不覺得他可憐?先生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就見過世上這兩個人是不能修行的,你怎麽就不同情同情人家?你看雲多多,也是不能修行,頭那麽低,多難過!人家王三安慰安慰同不能修行的人,這犯錯了嗎?”

楊海若知道這是自己二位哥哥有心偏袒,甚至連二人藏而不露的笑意都能感受到幾分,可是依舊不甘道:“可是他明明就是借不能修行惡意調戲!這種人不能留!”

二少爺一指旁邊插不上話卻滿臉委屈無助的王三道:“小海,你看看那王三,人家哪有你說的那麽惡毒?你看,他就不傷心?全世界的人都能修行,就他不行,你覺得人家願意嗎?他們兩個互相安慰安慰怎麽了?小海,我知道你是為了雲多多好,不想她傷心。可是王三傷心你怎麽不管?男人就不嫩傷心?男人就得在傷心的時候還得頂著別人給的委屈?”

哎呀?二少爺不是不學無術嗎?怎麽一說這個好像上弦了一樣,雄才大略的樣子!趕緊做出一副心中痛苦強顏歡笑的模樣,生硬地上挑嘴角。楊海若見狀,也是拿他沒轍,這二位畢竟是自己的哥哥,而且是最疼自己最寵著自己的哥哥,兄長為大,楊海若也是根本不敢違背了兄長的意願,隻得憤憤地瞪了王三一眼,氣鼓鼓地拉著還在害羞的雲多多走了出去。

楊海若一走,楊家破兄弟倆嘻嘻哈哈地摟住王三的肩,道:“小子,有你的啊!這才勾搭兩次就到這程度了!你行啊!以後你得教教我們怎麽勾搭姑娘,要不然柳煦扉的那些姑娘們到現在也隻肯給我們哥倆按摩,太不好了……”

王三心中無奈,我是為了不敗你家的運勢才保那小狐狸的啊!不要栽贓我啊!

不過,修行課的事算是定下來了。用不了多少時辰,府中就打聽出來口風,帝都陪都府上各家的公子小姐基本已經全都上過源天教遵旨安排的修行課。而道目前為止,隻有楊海若一人,在第一堂課上便學會自己推動元氣,可謂進境神速,稱帝都陪都少年第一人也不為過!再往下,隻有丞相幼子郭艾,還有張學士家的管家二公子杜其輝在五天之內脫離了道士的引導可以自行修煉。今天的事情一出,幾乎整個帝國都知道了少年一輩文韜武略最天才的少女楊海若在修行上同樣傲視天下,名頭愈大,也招到了他人的各種情緒。

隻不過……

“遠山將軍府那邊怎麽樣?”

“回長老,遠山將軍府楊海若天縱奇才,修煉天賦異稟,屬下隻稍稍引導,她便明白運行奧秘,實屬可塑之才。”

“那對破公子呢?”

先生譏笑道:“那破公子果然是名不虛傳,心性差到極致,修煉上也沒有任何天賦,竟然把我的引導當成了按摩,坐在那享受起來。世上早就判言,這對破公子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長老不必花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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