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別這樣28
時尚界有句話:流行易逝,風格長存。
一如香奈兒的優雅,阿瑪尼的簡約,古奇的妖冶,LV的經典,愛馬仕的奢靡。胡一下那些奢侈品能助她推斷下一季的流行元素,而冷靜更需要做的功課,是研究這新上任的首席設計師特有的設計風格。
所以冷靜在正式上班前的這個周日晚上,一直掛在網上,搜集所有她能找到的的往年作品。
大半夜了忙成這樣,不免有些臨時抱佛腳的嫌疑,冷靜一邊忙著把電腦上下載的秀場圖導入手繪板,一邊在心裏憤憤然:都怪某人,害她最近對工作都不怎麽上心了。
幸好她和也算半個校友,她曾經的同學中也有一個留校執教,這個時間段的紐約也還是白天,冷靜很快就收到了同學傳真給她的一些在校時的設計作品。
往往是最初的作品最能反映一個人的設計風格,冷靜仔細研究了那些傳真回來的圖片,終於找到了些許頭緒——明天就可以安心上班咯!
冷靜關了電腦,伸著懶腰往床邊走,走到半途,好心情就沒了。一想到明天得想方設法把小白臉弄到公司去,她就一個頭兩個大。
趕緊搖搖頭,安慰自己道:難不成他會蠢到裝病逃過一劫?她最近老失眠,皮膚狀況差到白天上妝都更容易脫妝了,深呼吸,摒除雜七雜八的想法,撲倒在床上逼自己:睡!覺!
什麽叫料事如神?
就是當她第二天洗漱完畢、妝容搞定之後去瞧某人的房門,前來應門的他,真給她來了招滿臉病容。
“不要告訴我你生病了……”冷靜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翟默皺皺眉以表示自己對她明知故問的不滿,“還不是因為你?徹夜不歸玩失蹤,我在門口等你一整晚,能不感冒麽?”
這借口再配上他慘白的臉色,簡直絕了,冷靜心裏暗自唏噓,要不是她早有防備,估計又得被他誆騙。
“昨天白天還氣焰囂張地把我壓床上,怎麽現在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我服了你了。”她這番試探的話,隻換來他幾聲咳嗽。
“好吧,既然你生病了,那就……”冷靜話鋒刻意地一頓,“先跟我去公司報個到,等你病好了再正式上班。”
翟默哪料到自己豎著耳朵、心心念念盼來的竟然是這麽一句不近人情的要求,說時遲那時快,他的眼裏立馬帶上了點指控,更帶上了點委屈:“你怎麽舍得讓這病人大熱天的在外頭跑?”
冷靜直接推開他進了他房間,拉開他衣櫃,隨便拎了一套衣服出來,丟床上示意他:“時間來不及了,快換上。再說了,我又沒讓你在大太陽底下跑,我親自開車帶你去公司,你還有什麽好不滿意的?”
翟默無語凝噎。
原來以為這女人是嘴硬心軟,哪料到自從她跟著韓敘那小子混久了,心也變硬了。
他昨晚狂吹空調狂洗冷水澡狂喝冰水……試圖讓自己病容枯槁的種種努力,在這個突然變得冷血的女人麵前,統統白費了,翟默真想大歎口氣:“那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跟我還客氣什麽?甭害羞,直接換吧。”她可絕不會再蠢到給他機會打電話通知公司的誰誰陪他演大戲……
“你確定你要看我換衣服?”翟默的吃驚實實在在的寫在臉上。
“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麽大不了的。”
她豪邁地就像個……女流氓,翟默徹底受傷了,心有不甘地當著她的麵一把脫了恤。
動作生猛,鮮活,冷靜淡淡地看著,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藏在哈倫褲那大大的口袋裏的拳頭卻是捏的死緊死緊的,
脫下的恤隨意的抓在左手,翟默斂眸看了她幾秒像在質疑她此番淡定的反應,然後才徐徐走近。
越來越近了,冷靜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了,忍啊忍拚命忍,忍到他走到她跟前,微微朝她俯過身來。
鼻尖虛虛地貼著她的鼻尖,翟默笑了一下。他已經感覺到這女人的渾身僵硬了,一點一點瓦解她的淡然,這竟然這麽有趣?翟默就這樣保持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手指狀似無意地滑過她的胳膊,繞到她身後,輕巧地拿起剛才被她丟到床上的襯衣。
令翟默可惜的是,這女人竟然除了身體略微有點僵硬之外,就再沒有其他或尷尬或嬌羞的表現了。
滿心滿眼地瞪著看她尖叫著捂眼的翟默難免有點受到打擊,開始加砝碼了——換完了上衣,接下來當然是,換、褲、子。
翟默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手慢慢移到自己腰部。
冷靜有一瞬間的遲疑。
她大可以選擇看向這男人的身後某處或者就直接讓眼神放空,實際上她卻低頭瞥了眼他的動作,冷笑著對他挑了挑眉。
在她的注視下,翟默拉著睡褲上的繩結,一點一點往外扯,當他即將把繩結全部解開時……
“要不咱們不去上班了吧?我可以讓你一次看個夠啊。”他突然停了動作,改口道。
挑逗的陰笑突然就變成了狗腿的嗬嗬笑,這男人變臉的速度之快,連冷靜這樣的有備而來,也差點要應接不暇。
那一刻,冷靜的心思矛盾到她自己都不忍去麵對了。又想捏捏他萌的要死的臉,同時,卻又想一巴掌把他欠扁的狗腿樣拍回娘胎。緩了又緩,才重新找回自己冷淡,調試出一臉的不耐樣,看看他,敲敲自己腕上的手表,無聲地示意他動作快點。
他一頓,仔仔細細看她,一遍又一遍,終於問出口:“你……真的是冷靜麽?”
他淩亂到連這種荒謬的想法都產生了,冷靜終於有種扳回一城了得感覺,得意地睨他一眼。得意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撤下,突然一雙魔爪“啪”地拍在她臉上,一點不客氣地扯她的臉。
“喂喂喂你幹嘛?”
冷靜的鎮靜頃刻間碎了一地,她趕緊往後躲,拚命揮手要打開他的爪子,他卻一邊作勢要撕掉她的麵具,一邊還在自顧自地反問:“你不是冷靜吧?不是吧?不是吧?”
半小時後……
一頭亂發的女司機開著輛小黃車狂飆進停車場,緊接著一個急刹。車子還沒停穩,她就劈手把後照鏡的角度調到自己這邊,理一理頭發,把還殘留在眼睫上的那半副假睫毛扯掉。
副駕駛座坐著的男人十分配合地遞上梳子,得到的卻是女人惡狠狠的眼神一剜:“你故意的吧!把我的妝揉成這個樣子,你讓我待會兒怎麽見人啊?”
“你現在這樣……”翟默明顯是在忍笑,調整好呼吸才繼續,“……你現在這樣也很漂亮。”
騙子!
冷靜從後照鏡裏看到的自己可以用四個字形容:慘不忍睹。可惜她已經沒有時間卸妝重化了,拎著包下車,邊朝電梯奔去邊按下電子車鎖。
當然——她另一手還拎著翟默的手。
拎著這個所謂的助理剛進公司,就碰到了另一個助理設計師薇薇安。
薇薇安喜歡男人,尤其是有點姿色的男人,這點眾所周知,冷靜也見怪不怪。翟默就做不到那麽淡定了,尤其是當他的手輕佻地摁在了自己胸膛上時。
沒錯,各位看官沒看錯,確實是“‘他’的手”——
這個取了個典型女士英文名的人,本身也是個男人,翟默退後半步躲開了他的手,隔著不遠不進的距離,自以為安全了,卻在下一瞬就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給調戲了個遍,頓時毛骨悚然。
薇薇安欣賞夠了,這才轉向這英俊小生的“所有者”冷靜:“模特?”
“我的助理。”
“哦喲!辣哦!”
冷靜麵上微笑,心裏大笑:被自己花錢請的人調戲是個什麽樣的感受?該有多鬱悶?越想越覺得有趣,不由得斜睨翟默一眼。
薇薇安還在那兒嘖嘖歎:“我真喜歡這地方。聽說boss也是鮮嫩貨色一枚,準備去泡杯咖啡都能碰上這麽個極品貨色。”說著還從西裝內兜裏摸出張名片,塞到翟默手裏,“弟弟,隨時聯係!”
向冷靜囑咐玩:“哦對了,別忘記去跟總監道聲早安。我去泡咖啡啦,回見。”雖是向冷靜道別,薇薇安卻是對著翟默飛了個臨別前的媚眼。
冷靜憋著笑,狀似同情地、學著薇薇安的目光,把他上下打量了個遍:“他靠調戲同性獲得靈感。你就……盡量見怪不怪吧。”
說完,扭著小腰、十分愜意地離去。
看著她傲嬌的背影,翟默的臉“唰”地一沉,扭頭就準備往反方向離去,腳底剛抹油,就被人叫住:“哎!你去哪兒啊?”
翟默滿頭黑線地停住,始終不肯回過頭去,“我去參觀下工作環境。”
“待會兒我再帶你參觀,現在跟我去見總監。”冷靜就喜歡看他被自己逼得無路可走的慘模樣。
哎,我怎麽舍得這麽輕易就放過你呢?
看到一位筒子高度總結概括的一句話:真相揭開之日,就是洞房花燭之時……大家覺得這樣發展如何呀?可是我還沒開始虐哎,怎麽辦,好手癢好手癢,特別是虐某隻翟姓大型萌物,肯定特別有成就感,大家覺得呢?
接下來是一曲霸王退散咒:霸王退散!還我留言!霸王浮水!共赴J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