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結局(上)

“教授呢!斯內普教授呢?如果他在,他一定會來保護我們的!!”有位男士激動的大聲喊叫著,霍恩特拉斯教授的額上似乎出現了汗滴,他用手絹機械的擦拭著。

是的!如果斯內普教授在這裏,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急切的詢問德拉科,卻又停住了。

我記得,那張紙條上麵寫著——斯內普教授死於第七學期。

怎麽會,我搖搖頭,之前寫的內容,都被我們改變了,那這次肯定也沒什麽大問題!

霍恩特拉斯教授有些結巴的聲音終於出現,“這,這,他……我是說,他逃跑了,跑去神秘人那裏了。”

“這不可能!”不是道是誰尖銳的聲音傳到耳裏,弄得耳膜有些疼痛,我抬起頭看向後麵,發現大家都亂成了一團。

“總之,總之我們先離開這裏吧,走,去外麵。”霍恩特拉斯教授像是趕小雞一樣的趕著我們,帶領著我們前往大廳。

我和德拉科的手一直握著,似乎能夠察覺到他的手上傳來的熱量一般的,我捏緊了他的手,有些緊張的感覺彌漫著,“德拉科,我們會安全的,對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們都會安全的嗎?

“為什麽不會呢。”德拉科強撐穩重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知道這隻是我們的希望,但卻意外的給了我勇氣。

潘西和布雷斯走在我們的前麵,意外的發現布雷斯的手臂環著潘西的腰,仿佛是給予力量一樣的,潘西握著他的那隻手。

大家都在害怕,但卻都在勇敢的站著,麵對著這一切。

到達大廳的時候,很明顯的,斯萊特林的同學們是最後到達的,其他三個學院已經到了。

“我想這是斯萊特林自己選擇的時候了!”似乎是發生了什麽爭吵,麥格教授突然這樣子大聲的說道。

突然感受到的來自其他方麵的視線投射過來,其他三個學院的臉上仿佛都有些仇恨的樣子,明明我們什麽也沒有做,但也許在他們看來我們就和外麵正在虐殺的食死徒們沒什麽區別。這樣子的不公平,德拉科卻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的站著。

霍恩特拉斯教授走了過來,胖胖的肚子發著顫,“你們聽到了吧……你們可以選擇,雖然這樣子說有些失禮……但是有可能你們的父母正站在霍格沃斯的對麵那片禁林裏麵。”

這不是假話,好比……德拉科的父親。

“但是你們也可以選擇這裏,我是說霍格沃斯這邊,鄧布利多這邊。”他有些緊張的再次擦了擦汗,“當然,這都是你們自由的選擇,快點兒吧,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我……我要出去。”帶著哭腔的幼稚的聲音,有幾位幾年級的學生們立刻表明了立場。

“德拉科……你是要出去?”雖然知道是明知故問,卻還是希望得到一個答案,我站在這裏望著德拉科。

德拉科沒有回答,而是用點頭示意。

“那,那我也出去吧。”握住他長袍的袖子,不知道為什麽,他的長袍在抖動。

“瑞斯——?”德拉科看向我,瞪大了眼睛,卻又很快的恢複,“好……”

“普拉瑞斯,你們怎麽決定?”潘西靠近了過來,聲音小小的說著,“當然,我要出去,但布雷斯會留下來。”

“出去吧。”德拉科回答著,走到了大部分人的那一邊——要出去的那一邊。

愛麗絲現在在做什麽?一定很安全吧,她似乎是離開了英國,去了美國,戰爭還沒有波及到那裏。要是她知道我有會安全的法國卻幾次不回的話,她會不會笑我傻瓜?或者是擔心我的安全?

我牽著潘西的手,和她在昏暗的道路裏麵緊跟著大部隊,一些想法不斷地在心裏麵閃過。

潘西的手在抖,很厲害的抖動著,她在害怕。

“普拉瑞斯,害怕嗎?”潘西突然這樣子說著,“說實在的,我也有些害怕了。”

“沒,沒呢,我一點兒都不害怕。”逞強著回答,卻突然感覺自己像是沒有了力氣,想要癱倒一樣的。

“別騙人了,你的手抖動的這麽厲害。為什麽不和德拉科一起回去?”

是的,德拉科突然決定回去,突然到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隻知道條件反射的拒絕了,他便找好了機會,快速的離開了隊伍。

說真的,我後悔了,我也想回霍格沃斯了。

“現在大家不會注意的,快點兒回去,到時候問起來我就說你被鳳凰社的人擊暈了。”潘西故意用嬉笑的語氣說著,卻沒有一點兒效果,反而有些沉重的感覺。

“……謝謝。”

鬆開了潘西的手,我頭也不回的向著霍格沃斯裏麵跑去,向著德拉科跑去。

不知道我剛才到底走了多少路,走了多久,進去的時候,裏麵早已是一片的亂戰。魔咒到處的飛舞著,時不時的從頭發或者是衣服邊上擦過去,死亡仿佛隨時跟隨著一般。

我快速的向上跑去,到達了八樓的有求必應室,卻沒有發現一個人,空無一人的走廊,和樓下雜亂的戰場相比起來,寂靜的可怕。

德拉科現在是在哪裏呢,是在這裏還是在底下的戰場裏麵?我在有求必應室的門口來回走去,卻沒有反應,這門從來就沒給過我麵子。

“四分五裂!”一道魔咒順著我邊上的牆投向我的背後,緊張的回頭卻發現倒在地上,流著血的食死徒。

“德拉科?”順著魔咒的路徑看過去,看到有些氣喘的德拉科,他似乎做了什麽大量的運動似地,“你怎麽在這裏?”

“這可是我要問的,瑞斯……你不是和他們出去了嗎?”他跑了過來,拉著我躲到了隱蔽的位置。

我低下頭,沒有回答。

“算了,你在這裏躲著,遇到食死徒直接發惡咒都可以,什麽不可饒恕咒都可以。”他說完便想離開這裏,卻又趕了回來,“說起來,你知道那個該死的疤頭救世主在哪裏嗎?”

“哈利?不知道,但是我想我知道一個他一定會去的地方。”我笑了一下,拉著德拉科開始跑,他有些警惕的四周張望,用魔杖對準的各個地方。

校長辦公室,我相信哈利一定回來這裏的,雖然沒有證明,但卻有這種感覺。

“可是,我們知道口令嗎?”德拉科戳了一下那隻守在門口的石像,魔杖還是緊緊握在手中。

“我想……大概用糖的名字就可以了吧?”拿出魔杖,我對德拉科再次笑了一下,雖然這次的笑容一定很沒有把握。

十分鍾後,我們順利的進入了校長辦公室,裏麵一個人也沒有。也許是我記錯了,這次貌似和鄧布利多校長離開時候的裝飾一摸一樣,幾乎沒有改變,就連那隻羽毛筆擺放的位置都沒有變。

“說起來,德拉科你找哈利做什麽?”坐在凳子上麵,這裏也許是霍格沃斯非常安全的地方之一了,這可是心安不少。

德拉科卻沒有放下戒心,手中的魔杖還是捏著對準著門口,“啊——從他們那裏聽說到了一些傳說,我想我可能要做出點什麽來幫助下那個救世主了。”

“傳說?”什麽傳說,難道是非常厲害的魔咒?

“是的,到時候在給你詳細的解釋。”我注意到,德拉科的眼圈很明顯的凹陷下去,很是疲倦,他到底有多少天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

時間凝固了一般,從我們進來到現在究竟過去了多少時間,我們也不知道了,隻知道戰爭還沒有結束,而我們還活著。

門一直沒有動靜,也許我計算錯了?有些害怕的看了看窗戶,卻發現窗戶給關的死死的,什麽也看不到。

哈利會不會已經……不不,不會的,如果是這樣子,神秘人一定會進入霍格沃斯的,而現在卻什麽也沒有發生,所以不會的。

那,也許哈利不會來這裏了,我想錯了?

心像是石頭被懸起來一樣的不安,當我注意到的時候,手指開始無意識的搬弄起來。

我看像德拉科,他還是那副表情,勞累明顯的浮了上來,但我們都知道,這時候是絕對不能夠睡覺的,這是戰爭。

門被一下子推開,幾乎是一瞬間,我和德拉科站起來用魔杖指著過來的人,而他也用魔杖對準著德拉科,嘴裏似乎都要念咒語了。

“馬爾福?你在這裏做什麽?”是哈利!哈利雖然沒有發動咒語,卻還是很警惕的沒有放下魔杖,而是對著他,眼神瞟向我,我從中發現了防備。

我先把魔杖放下,對著他舉起手,“不,我們隻是過來——”

“瑞斯,小心,有可能是複方湯劑。”德拉科大聲的說著,“拿起魔杖。”

“複方湯劑?得了吧,馬爾福你究竟要做什麽?”哈利逼近了一些,“我的時間不多了,你給我快點兒說!”

“如何證明你是真人?”德拉科依舊不放下魔杖,而是詢問著這個問題。

“那這樣子吧,德拉科一般對你的稱呼是什麽?”似乎是傻了一般,我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哈利一怔,“哈?還能有什麽,疤頭,黃金男孩,真是多得我數不清。”

德拉科考慮了一下,放下魔杖,突然坐到了凳子上麵去,“對我施加繳械咒。”

“對不起?”哈利像是被弄糊塗了,和我一樣。

“快點,沒時間解釋了。”德拉科拿著魔杖,直直的盯著哈利。

哈利卻仿佛弄明白了什麽似地,對著德拉科就那麽直接的施加了咒語,這可不是什麽很溫和的咒語!我是說,這太過分了!

“就為了這種事情……”他拿著一個小瓶子,裏麵有著記憶一樣的東西,“他就為了這種東西被伏——那家夥的蛇殺掉了。”

蛇……?殺掉了?

“哈利……他是指……?”

“斯內普。”哈利簡單明了的答案卻讓我有些糊塗,真是的,大家都沒事,為什麽教授會有事情呢?這明顯是開玩笑呀。

“喂。”德拉科站起來,走到了哈利的麵前,奪過了那個小瓶子,直接給了哈利一拳,這似乎有些厲害,哈利過了一下子才緩過勁來。

這,這真是很不可思議,德拉科竟然用麻瓜的方法打架!?

哈利沒有還手,而奪回小瓶子,放到了冥想盆裏麵去,他把頭埋進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輕輕的撫摸著德拉科的背脊,發現他有些抖動,察覺過來的時候德拉科的眼眶有些紅,卻又像是幻覺一樣的很快的消失。

德拉科似乎是要說什麽,他嘴唇微微的張開。

但卻被哈利給打斷了,他的頭從冥想盆裏麵離開,用魔杖挑出一絲記憶,裝到瓶子裏麵去,然後遞給我。

他的表情有些詭異,不像過來時候那樣子警惕和堅定,多了些迷茫和淡然,這很奇怪!

“哈利?你怎麽了?”小聲的問著,接過瓶子也不知道他的意思。

他搖搖頭,指指瓶子,“我想這個你看一下比較好,我沒什麽,我去找他了。”

哈利穩步走到門口,手按上門,轉過頭來,“啊,普拉瑞斯,再見。雖然挺討厭的,再見,德拉科。”

說實在的,這很奇怪,德拉科也一定感覺出來了,他像是遇到巨怪一樣的看著門,張著嘴卻不說話。

我站起來走到冥想盆的邊上,把記憶倒進去,猶豫了一下到底看還是不看,“德拉科,可以陪我看嗎?”

“雖然我很樂意,但是還是要有個人保持著清醒。”德拉科慎重的回答,關好了門,“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

“謝謝,我想也是。”深呼氣,然後把頭紮入盆中。

“西弗勒斯,我要死了。”熟悉的鄧布利多的聲音,他坐在校長的專做上麵,手中把玩著一枚小石子,“不僅僅是這個手,來自另外世界的預言也這麽說啊。”

“我不覺得那有什麽可信度,至少那個囚犯還活的好好的。”斯內普教授麵無表情眼神空洞的看著校長,“而且曆史已經被改變了。”

“哦,是的,這當然是的。”校長輕輕的笑著,“但是知道了死亡的可能性,還是會想著要活下去,不是嗎?”

“這有什麽意義嗎?我的靈魂就要死了,留下來的軀體存活著又能怎麽樣?”斯內普教授突然露出難受的表情,轉過身去,大步的離開了房間。

“……”我呆呆的站在冥想盆的邊上,他明明知道他會死,但為什麽不去改變,大家都在為活下來努力,他卻……

“別想太多了,瑞斯。”德拉科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麵,“我們身處戰爭。”

是的……我們在戰爭裏麵,隨時會有熟知的人離開,我們首先要確保我們活下來,這才是重要的事情。但斯內普教授卻不為他活下來而爭取,我不能理解。

不能牽製德拉科的行動,我隻好趴在他的邊上,幾天沒有好好睡覺,加上高度緊張一下子消失,不知道為何,疲倦感一下子湧了上來,不知不覺的便仿佛進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