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嫿說完,轉過身看向自己帶過來的陪嫁丫鬟。
“輕雪、微雨,將東西收拾收拾,咱們回沈府。”
“之前送過來的嫁妝,我明天再叫人過來取。侯府家大業大的,應該不至於貪墨我那點微不足道的嫁妝吧?”
盛文澤麵色鐵青:“滾!給我滾!”
沈錦嫿嗤笑了一聲,抬腳朝著門外走去,門口圍著的一眾紈絝子弟也不敢攔,皆散開了一條道來,眼睜睜地看著沈錦嫿離開。
外麵有下人進進出出,外麵院子裏還有尚未散去的客人,皆有些奇怪地看著沈錦嫿。
“這人穿著的好像是喜服,這是新娘子嗎?”
“好像是,之前我見過這位沈家大小姐一麵。”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兒?這是要去哪兒?”
沈錦嫿充耳不聞,徑直離開了定安侯府。
一群圍觀的賓客之後,站著三個男子,為首的身著一身玄衣,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走吧。”聲音清冷,隻是嘴角卻微微勾了起來,竟似帶著幾分笑:“你們也不必跟著我了,該去哪兒去哪兒吧,我自己走走。”
剛看完一場鬧劇,身後兩人皆還在兀自感慨著,聽聞自家主子來了這麽一句,皆是愣住。
“王爺,咱們千裏迢迢快馬加鞭日夜不停歇地趕回來,就是為了來參加這麽一場婚禮?”
“可是,王爺你與定安侯府的二公子,之前似乎並無多少交集啊?”
被叫做王爺的人轉過身看了兩人一眼,兩人頓時噤聲。
不知道為何,最近總覺著自家王爺突然變得冷漠了許多。
正想著,玄衣男子已經快步隨著往外走的賓客人群走了出去。
“別跟著我。”
定安侯府門外,沈錦嫿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是很久未曾有過的暢快。
不一樣了。
以後的日子,和前世,便不會一樣了。
“小姐,小姐,你這是去哪兒啊?”
“今天是你成親的日子,你這……”
沈錦嫿臉上帶著笑:“成親?我不成了。走,我們回府。”
兩個丫鬟麵麵相覷:“之前老爺說盛公子品行不端,勸小姐不要嫁,小姐卻不肯,執意要嫁。如今這成親的日子,小姐卻要鬧著回府,老爺隻怕是要大怒的。”
沈錦嫿麵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是啊,她都忘了,之前她爹爹,是反對她嫁的,說盛文澤紈絝子弟,隻是她對盛文澤迷得失了智,執意要嫁。
爹爹無法,隻得讓盛文澤許下絕不納妾的誓言,才勉強同意了這樁婚事。
最後,卻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爹爹是對的,是我錯了。”
“我應該早些聽爹爹的話,不過,現在也不晚。”
“爹爹生氣便生氣吧,我回去跪著,就跪在大門口求他,求他原諒我。”
“他那樣疼我寵我,定然會原諒我的。”
沈錦嫿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笑容卻又漸漸淡了下去。
對了,如今的沈府裏麵,還有一個葉瑾。
渣男賤女,她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