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行字,足以讓陸源跟陸之陽恐懼。

“會不會是雲染?”陸源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不可能是她!她如果知道是我們算計弄死了她爸媽,她會跟我結婚嗎?”

陸之陽很快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兩個人猜測來猜測去,都沒能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之陽,你還是盡快跟雲染離婚吧。事已至此,先守住應得的財產再說其他吧。”

這次是警告,這一次是什麽,誰也說不清楚。

陸之陽將那張紙捏在掌心,無力感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到底是誰寄來的快遞?

這個問題還沒想明白,陸之陽又受到了重創。

他看著這一期的分紅,臉色格外難看。

陸之陽打了電話過去,怒聲質問道:“我的錢呢?!”

“陸之陽,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你到底得罪誰了?我們場子接二連三的出事,你還有臉問我你的錢呢?”

陸之陽:“??”

“我查了一天,我們幾個人都沒犯事,肯定是你的問題。”

“彪哥,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們沒事,就我有問題?是不是太片麵了?”

“除了你,還能有誰?陸之陽,你趕緊把屁股擦幹淨,不要影響我們賺錢。對方已經點了你的名字!”

彪哥氣的說道:“我們已經商量好,把你踢出合作,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彪哥掛了電話,又將陸之陽踢出群聊。

陸之陽握著手機,再一次咬牙切齒。

一天之內受到兩次重創,差點沒有緩過來。

陸之陽氣到吐血。

到底是誰在背後搞他?

雲染?

還是他的死對頭?

死對頭那麽多,他也確定不了到底是哪一位。

陸之陽無比的焦躁。

在陸之陽的焦慮中,時間很快來到了辦理離婚的這一天。

雲染提前一天做了美容,又買了一條淡粉色的吊帶長裙,化了精致的妝容。

逆著光走來時,整張臉散發著一層瑩潤的光芒,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陸之陽看呆了。

以前的他就知道雲染很好看。

現在的他無比後悔,為了秦素素,他怎麽就沒有睡一次雲染呢。

“雲染,我可以同意跟你離婚。但是我在公司上班之外,我還要……”

要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雲染就給了他致命一擊。

“你什麽都要不起,除非你想離開公司!經理的位置換離婚,很便宜你了!”

雲染強勢的態度讓陸之陽眉頭緊皺。

哪怕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雲染冷漠無情的態度刺激到。

“雲染,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害得我失去了那麽賺錢的生意。”陸之陽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雲染撩了一下耳邊的頭發,眼尾上挑,又純又欲。

“陸之陽,我今天過來主要是為了離婚的事情,我就問你進不進去簽字。”

雲染又繼續說道:“不進去也可以,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從今往後我不會跟你離婚,隻會喪偶!”

她倒要看看陸之陽能不能耗得起。

陸之陽:“……”

雲染清冷的眉目直勾勾的盯著陸之陽,將最新的離婚協議書遞給陸之陽。

趁著陸之陽看最新版本離婚協議書的時間,雲染繼續說道:“我手裏有你跟秦素素**的證據,據我所知秦素素懷孕了。現在我們離婚,對你對我對秦素素都好。我給你五百萬,再給你雲氏集團經理的位置,未來的三年之內我都不能單方麵炒你魷魚,除非你自己辭職。你爸媽居住的那棟房子,我也不要了,就給你們住吧。”

單獨聽雲染這麽說,都會覺得她很大方。

隻有陸之陽知道,這些財富對於雲家而言,其實代表不了什麽。

可以說,雲染有夠小氣的!

“雲染,你們雲家的財富有多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現在你拿著區區五百萬跟我離婚,你覺得我會同意嗎?你打發要飯花子啊!”

“既然你不想要,那就一毛錢別拿。”

這五百萬給了陸之陽,也會讓他吐出來!

怎麽拿的,就怎麽吐出來!

霍言見陸之陽依舊不鬆口,拿出專業知識跟陸之陽分析利弊。

“雲小姐當年被人算計一事,我們也在調查。至於小寶的身份,並不是雲小姐有意隱瞞,而是被人算計。我相信報警之後,陸先生肯定要配合調查。惹一身事不說,五十萬都拿不到。”

陸之陽:“……”

霍言在威脅他。

雲染繼續說道:“你到底進不進去?別耽誤我的事情,我還要跟馬秘書談合作。耽誤了公司的事兒,各位叔伯們也不會放過你。”

陸之陽:“……”

陸之陽深吸一口氣,他還是點頭同意了。

他說道:“我要一千萬!最少一千萬!其他的條件,我還要加上一條,跟薄氏集團合作,要帶上我!”

隻要雲染牽線搭橋,他接觸薄氏集團內部的人,就能跟大佬們合作。

到那時,雲染隻會淪為資本的棄子。

“好,我答應你。”

“不過一千萬我在一年之內給你,我暫時拿不出這麽多錢。你也知道,我爸媽的遺囑裏麵寫了,我要在三十歲才能繼承所有的錢。”

“可以。”

商量完之後,兩個人走程序,領了離婚證。

拿到新鮮出爐的離婚證,雲染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陸之陽剛要問雲染什麽時候給他錢,雲染上車就走,瀟灑又自在。

霍言站在一邊笑,心裏那個激動。

拿著手機坐進車裏,給薄瑾川打電話。

“哥,恭喜你啊。雲染離婚了,你的機會來了。”

薄瑾川:“做的不錯,晚上請你吃飯。”

“那我要把店裏最貴的全部點一遍,紅酒開一瓶請一瓶,反正你薄二爺不差錢。”

薄瑾川反手掛了電話。

霍言:??

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他付出了這麽多,就一點都不辛苦?

——

夜晚。

薄瑾川家裏的門鈴響起。

打開門,門外站著熟悉的身影。

雲染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從頭到腳精致的宛若名匠精心雕刻似的完美。

雲染走進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薄瑾川關上門,發現雲染手中拿著一盒計生用品。

薄瑾川眉頭一皺,具有磁性的嗓音充滿了疑惑:“雲染,你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