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潤承看了看陸雲麒,又看了看樊振鵬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這是被自己弟弟給賣了。
他看向樊振鵬,嘲諷一笑,“你還真不愧是樊家人,出賣自己人一點都不手軟。”
樊振鵬想解釋,陸雲麒開口道:“比起樊家,我想你更在意顧澄,不要因為一個誤會就否定我。現在這種情況,沒人比我更適合做顧澄的另一半。她手裏握著錦程醫藥集團,覬覦這塊肥肉的人數不勝數。
我不否認澄寶的能力,也相信你們會給她資源和人脈。但是你們畢竟是搞學術的,商場上那些髒手段你們還是見得少,也不能第一時間的護好她。
就像前一陣司家的人想要抹黑澄寶,栽贓她殺了餘常懷,還說她跟餘常懷有不正當的交易。這些事情要是換你們,頂多是為她找人調查真相。
但是調查是需要時間的,等你們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那些都是假的,顧澄和錦程集團受到的損失已經沒辦法估計了。
這種事情以後還會不斷地發生,她要想發展錦程守住錦程,這一路上會遇到數不清的髒手段。她好了,就是動了別人的蛋糕,弱肉強食。
我不想顧澄在發展的過程中用教訓買得失,我隻希望她一路順暢走完這輩子,等到最後的時候能說一句這輩子她很幸福,而不是這輩子她寧可沒活過。”
樊潤承理智上可以接受陸雲麒的說法,但是感性上他已經第一時間就把陸雲麒劃分在危險人物的範圍裏。
他無不嘲諷地說道:“要說做事手段髒,沒人比得上你。”
陸雲麒原來從來不屑別人如何說他,因為足夠強,所以別人說什麽都傷不了他,也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所以他無所謂別人給不給他潑髒水,背沒背不該背的黑鍋。
“我承認我不是什麽好人,你可以說我狠,也可以說我壞,但是有些髒手段我不屑用。明明能用別的方法解決,沒必要上趕著自己給自己扣個下三爛的帽子。”
看著陸雲麒這麽坦然說出這些話,樊潤承隻覺可笑,他是怎麽好意思的?
一把揪住陸雲麒的脖領子,樊潤承咬著後牙一字一句道:“別說的你好像多正直一樣,初靈不就是因為你們這群畜生才死的嗎?”
陸雲麒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兒,別說誰敢揪著他的脖領子,就是想要近身,他肯定都會讓對方感覺一下什麽叫做痛不欲生。
但是今天他任憑樊潤承揪著他,隻因為這人是顧澄的師兄,對顧澄像親人一樣的好,他感恩。
眼神毫不躲閃地直視樊潤承,他一字一句開口,“我是找人帶走了初靈,但是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樊潤承很想一拳揍他臉上,“沒碰過?用不用我給你好好念一念當年的屍檢報告,處女膜損毀,下體撕裂嚴重,身上留有五個男人的J液,受害者生前遭遇x侵,並在侵犯過程中死亡……”
樊潤承每說一句話,心髒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扯開了一樣的痛。初靈,是他最愛的女人,他都沒舍得碰一根手指的人,居然被人LJ致死。而且當時法醫還說,中途的時候初靈就已經死亡了,而那些畜生還不肯放過她,繼續施暴……
陸雲麒說道:“我當天會找人帶她走,是因為之前就已經警告過她很多次,不要多管閑事。但她仗著是你的女朋友,做事有恃無恐,根本沒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當時有人在我的會所買賣D品,交易的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我已經盯她好幾天了,那晚帶著人抓人。
初靈那天正好也在會所吃飯恰好看到,根本不問緣由就攔著我們不讓抓人。那個女D販也是會演戲,跟初靈說那孩子是我的私生子,我要抓她就是想要把孩子搶走然後再把她殺了。
初靈就一直幫著那女的,最後還讓那女的跑了。這種事兒已經不是第一回發生了,之前就因為她的爛好心壞了我幾次事情,所以我就讓人帶走她打算給她講講道理。
人我十點就放回去了,至於後來再發生什麽事情了,我不知情。
後來我不解釋,一是覺得沒必要,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二是覺得,初靈是我的人帶走的,她回去的途中遭遇不測,我多少有點責任。
但別把那種下三爛的手段硬往我身上扣。”
樊潤承一個字都不信,“在京城,出了這麽大的LJ殺人案,如果不是你陸家的實力,誰能把事情壓下去,最後不了了之了,到現在凶手都沒抓到?
而且當天很多人都看見了,是你還有你的四個保鏢把初靈帶走的,正好是五個人,跟LJ的人數也對得上,你怎麽解釋?初靈那麽善良,你們怎麽忍心?”
陸雲麒看著樊潤承眼睛都氣紅了,也知道誰麵對這樣的事情都不可能淡定,“我如果真喜歡什麽人,用得著這種方法嗎?”
樊潤承將人衣領扯得緊緊的,他從前也想過,陸雲麒至於嗎?
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陸雲麒,而且他根本調查不出來任何的蛛絲馬跡,如果不是有強大的背景,以他的人脈怎麽可能調查不出來,除非是陸家這樣的家族……
他可以允許自己不能替初靈報仇,是他自己沒本事。但是他不能允許顧澄嫁給一個LJ犯。
“不想我跟澄澄說你那些髒事兒就離她遠一點,我不想她覺得自己怎麽眼瞎看上你這種人。她還小,應該對愛情有憧憬,而不是覺得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敗類。”
撂下一句狠話,樊潤承甩開陸雲麒的脖領子,轉身就走。
陸雲麒看著樊潤承背影,眸色晦暗不明,片刻他淡淡開口,“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跟顧澄都不可能分開。今天見你就是給你一個解釋,別讓你的執念害了顧澄一輩子。
你要認定是我綁了初靈,那我能綁她,一樣也能綁顧澄。你要是真想讓顧澄絕望,你就盡管把你認為的事實告訴顧澄,讓她覺得這一輩子跟著一個畜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