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月理解不了樊潤承的話,他是在醫院裏呆久了,被人追捧的久了就以為他的認知就是真理了?

哪個男人娶老婆不是為了過日子的,哪個男人喜歡自己的老婆總是壓他一頭?他又不是鳳凰男。他是有家世有學曆更是有能力的人,養家糊口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就該像馮若一樣溫柔又賢良淑德,這樣才是一個好妻子的典範。

顧澄那種渾身帶刺又想要跟男人一較高下的女人,根本不適合婚姻。就像職場上那些女強人,有幾個婚姻幸福的,最後還不都是自己單過?

他今天說的那些話,顧澄早晚會明白,但願那個時候她別後悔今天輕易跟他離了婚。他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女人。

“顧澄,我們從小就一起長大,二十年了我為什麽沒喜歡上你,而喜歡了隻認識幾個月的馮若,你與她到底差在哪裏好好想想吧。希望你好自為之。”

顧澄迎上司寒月,淡聲開口,“既然你提到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司寒月,我就用我們認識了二十年的情分告訴你一句話,感情也好,事業也好,做決定的時候多想想,別到最後後悔莫及。”

“顧澄。”司寒月覺得顧澄話裏有話,有侮辱到了他,“我們都離婚了,你能別再詆毀若若了嗎?你的心胸就這麽大嗎?”

此話一出,顧澄覺得她剛才的那句話多餘了,她想著他們怎麽也算認識二十年的關係,善意提醒一句。

事實再次證明了一句話,善良不是對每個人都適用。

“司寒月,從始至終我都不屑跟馮若比什麽,不屑到我連想到她都不屑。”

司寒月看不得顧澄那個態度,伸手指向顧澄,“你這樣咄咄逼人,哪個男人會受得了你?”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上前,就有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將司寒月隔離開。

為首的保鏢筆直地站在顧澄的身前,一字一句的高聲道:“我家先生來接顧董回家,先生交代已經為顧董準備好了慶祝宴會,祝顧董離婚快樂,前程似錦。”

眾人隨著保鏢的視線,就看到法院門前停著二十幾輛黑色私家車,為首的是一台尾號四個一的幻影。

保鏢親自為顧澄開道,為顧澄拉開車門將人送上車。

顧澄的老師和師兄師姐們也被恭敬的請到車上。

司寒月上一秒還在叫囂顧澄沒人要,下一秒就有男人來接她,打臉來的又快又猝不及防。但是讓司寒月更不甘心的是,他想看一看車子裏坐著的男人是誰。

他接受不了顧澄剛跟他離婚,轉身就投入別人的懷抱,那顧澄是不是早就背著他有人了?

腦中瞬間冒出了一個男人,之前那人還信誓旦旦說是顧澄的代理律師……

司寒月不受控製的推開攔著他的保鏢,他必須要驗證心中的猜想。

溫陽側身攔住司寒月,“司寒月,你和顧澄已經離婚了,你這是在懷念什麽?”

司寒月眼看著顧澄已經上了車,前排的幻影已經啟動,他一把推在溫陽的身上,“老子他媽不做烏龜,顧澄她背著我偷人……”

溫陽站在原地穩穩的,根本沒被司寒月推動半分,“司寒月,你有什麽好冤枉的?你出軌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顧澄的心情?”

“男人跟女人能一樣嗎?我根本不愛顧澄,我也沒碰過她,我怎麽不能找別人?”

溫陽淡聲笑了下,是無聲的諷刺,“是啊,顧澄也沒愛過你,她怎麽就不能有別的選擇?我替車裏的人感謝你對顧澄的不碰之恩。”

說完他對著保鏢道:“攔住,別讓他壞了你們家先生的好心情。”

溫陽有些不敢置信的後退兩步,他不信,顧澄不愛他怎麽會從小就追著他身邊跑?不愛他怎麽會在最悲痛難過的時候選擇嫁給他?不愛他,他不在家裏的這一年,她怎麽還會悉心照顧他的家人?

司寒星看不慣別人替顧澄說話,忍不住嗆聲道:“哥,我們上訴,顧澄她肯定之前就跟那個什麽先生有一腿,我們不能就這麽認了這個判決,是她出軌在先,我們……”

司寒月冷眼掃過去,聲音涼涼道:“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我老婆出軌是什麽光彩的事兒嗎?”

司寒星從來沒見過司寒月這麽嚇人的眼神,越害怕越委屈,梗著脖子一句話懟回去,“麵子重要,還是抓住她把柄多搞點錢重要?”

看著司寒星那幾乎要瞪出來的眼睛,一陣無力感從司寒月的身體湧出。原來司寒星平時是這個樣子,難怪顧澄會說司寒星每次找她逛街都是為了讓她花錢,這麽勢力的妹妹,他是今天才看到。

到底是什麽,讓那個從小軟糯可愛的妹妹,變成了今天的樣子,他們司家何時虧過她錢花?

司寒月的小姨是今天被司家拉來湊數的,她看著顧澄的背影小聲嘟囔了句,“其實寒月媳婦兒人挺好的,長得漂亮人也有錢,以前也能照顧寒月奶奶,還能幫趁著家裏打理家事。

之前逢年過節,我的生日,哪次都沒落下過她送的禮物,哎……”

司母頓時蹙起眉頭,“小媛,我看你是被那些小來小去的禮物給收買了。”

小姨整理了下包包,也不跟司母多說,拉著自己的老公就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姐,你們家這麽對人家顧澄,祈禱她不是小心眼兒的人吧。”

顧澄自然不是什麽小心眼兒的人,但是架不住她身邊有個小心眼兒的男人。

顧澄一上車,陸雲麒就把人拉過來抱坐在腿上,鼻尖摩挲著她的鼻尖輕聲道:“寶貝,離婚快樂。還記得你說喜歡我嗎?現在是不是能給我個名分了?”

某人一張俊臉湊過來,顧澄著實沒想到一上車,陸雲麒就會迫不及待的對她使美男計。

平時總是架在鼻梁上的銀絲眼鏡不知道被他放在了哪兒,一雙瀲灩深情的桃花眼招搖的盯著她瞧,看的人心跳直加速。

而且不僅如此,這男人還故意穿了一件修身的襯衫,西裝外套被他隨意扔在車上,上麵微微敞開兩粒扣子,隻要一動作就能看到他筆直的鎖骨和微微墳起的胸肌。

顧澄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裏暗罵一句狐狸精。

“什麽名分不名分的,陸par不就是我們錦程的高級法律顧問嗎?”

陸雲麒手指用力的捏了下她的腰,一雙桃花眼水靈靈的譴責她,“你個渣女,上完就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