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話落,在場剛剛還鬥誌昂揚,打算深扒八卦的記者,大半都沉默了。

前些年疫情的時候,大家日夜揪心,錦程醫藥集團曾經致力於研究的第一線,不僅研究出了疫苗,也研究出了特效藥物。

那段時間有效藥很難買到,錦程的員工不辭辛勞,不怕感染,帶著口罩穿著防護服,在各大社區,各大醫院派送藥品,解了多少家庭的燃眉之急。

別的貢獻對於大家可能很陌生,但是曾經抗疫的時候,大家都是切身體驗會錦程給的好。

而且錦程醫藥集團從來都是卓城頭一份的醫藥企業,他們想要投標並購榮幸科技,不用在卓城這裏走任何的關係,因為他們本身就有實力。

但有些人也覺得,那是已故顧董的功績,顧澄自從接手錦程之後,一沒有重大研究突破,二沒有建設性的發展方針,太多人都質疑她的能力,質疑她是否能夠接住錦程這麽大的一家集團。

“顧董,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對於網傳你與餘常懷有不正當肉體交易,是否屬實?”

記者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他是真勇啊,在顧澄說出那些話之後,還能問的這麽直接。

記者咳嗽一聲,也有些受不住這些譴責的眼神,但是記者的職責就是追查真相,想到這兒他又挺了挺脊背。

同時大家也想看顧澄是什麽反應,這個年輕的董事長是不是能受得了這樣的話。

顧澄從始至終,表情都沒變一下,隻淡淡道:“實屬汙蔑。”

“對此你怎麽做出解釋呢?”

顧澄看向說話的記者,“既然不是事實,又為什麽要解釋?清者自清,有人看我父親不在了,就想欺負我這個孤女,這樣的話你也信,是助紂為虐,還是今天起猛了腦子還在家裏?”

顧澄話落,下麵笑聲一片。記者悻悻閉了嘴,畢竟他一老爺們追著一個沒爹的小姑娘問人家跟沒跟老男人上床,挺沒品的。

但,畢竟這裏不隻是正常地記者,還有來鬧事的,一個帶著口罩,麥克也沒有標識的人張口就問:“請問顧董,餘常懷曾多次跟你暗示過要你陪過夜,如果不同意就,他作為錦程的主管部門領導就會對錦程進行報複。

但這一年來,錦程並沒有遭到過什麽不公平的待遇,反倒是越來發展越好,是否可以證明你私下裏早就跟餘常懷有過過密的往來?”

顧澄目光凝向問話的人,“你的話是有實質證據,還是隻是猜測?如果是猜測,我現在就可以告你誹謗罪。如果是有實質證據,那麽請拿證據去公安機關舉報我受賄,賣Y,不用在這兒製造話題輿論。”

“你有證據嗎?”顧澄眼神淩厲的看向他,眼神凶狠到看的他忍不住想要退後一步。

他沒想過顧澄會這麽勇,直接正麵剛他,要出口的話噎住。

但是畢竟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緊了緊手上的話筒轉移話題,“已故顧董在世的時候,有過一次被藥監局查辦的情況,當時是還身為衛生局副局長的餘常懷替錦程解決的問題。餘常懷有一項罪名是QJ幼女,顧董那時十六歲吧,是否被你的亡父當做人情送給過餘常懷,不然他怎麽對你念念不忘?”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寂靜。

已經是上班的時間,越來越多的人到了錦程。有很多錦程的老員工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是已故的顧董接受了調查,給了錦程確無問題的答複。今天到這記者嘴裏,就成了這麽齷齪的事情。

而且已故的顧董在他們心裏都是高大的集團領導人形象,帶著錦程發展壯大,開疆擴土。多少人都因為他而過上好日子,多少人心裏都感激他。

有人大庭廣眾侮辱已故顧董清譽,已經激起了錦程員工的民憤。

顧澄覺得自己可以受委屈,但是有人要在她父親身上做文章,她無法忍耐。

拖著受傷的腳,她站起身,忍著疼一步一步走到那個記者身邊。

她身高沒有那個記者高,身形也是瘦弱的,但是站在那個記者麵前就是形成了一種天然的威壓,讓那個記者忍不住退後好幾步。

顧澄精致的臉上此刻寒霜一片,她一把揪住記者的脖領子,“你再說一遍!”

記者這一刻不知道怎麽了,連還手都不敢,隻訥訥的開口,“你要是動手,那就是故意傷害罪。”

顧澄冷嗤出聲,臉上盡是寒霜,“法律保護的是人,不是畜生。”

周圍的人已經議論紛紛,這人問的問題的確太損了,把人家去世的父親拉出來侮辱,這問題問的太髒太惡心。

聽著周圍的聲音,那記者也有些惱羞成怒了,“我隻是提出問題,要是問錯了你否認就行了。還是你父親真把你送給餘常懷了,你……”

他話還沒說完,隻覺嗡的一下子,臉猛地向左偏,感覺脖子差點沒扭斷。

‘啪’的一聲,特別響亮顧澄一巴掌扇在記者的臉上,要不是他還算有些體重,好懸連著身子也跟著力道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驚了下,沒想到顧澄真的敢動手,當著這麽多媒體的麵兒,誰要是把這發出去了,又是一次危機公關,顧澄瘋了嗎?

而且打的還是一個男記者,一個受傷的女人,對一個男人,簡直可以稱得上囂張。

這還沒完事,顧澄緊接著上前一步,抬手抓住男記者的衣領,往麵前一扯。

男人隨著力道彎下身,跟顧澄四目相對的一刻,刹那間覺得是被某種凶猛動物給盯上了,仿佛隻要他敢再多說一個字,顧澄一定敢下手弄死他。

這一刻,錦程的老員工們是解氣的,他們的前任董事長不容人侮辱。

有人想趁著這個時候拍點素材,錦程的員工全都上下一心,阻止那些人拍攝,不讓他們的顧董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顧澄冷冷吐出兩個字,“道歉。”

男人被一個女人這麽威脅,還是一個受了傷的女人,簡直一點麵子都沒有。

這會兒回過神來了抬手就要反擊,打算讓顧澄也吃點苦頭。

顧澄一把扣住他手腕,手上昨天被燙的地方鑽心的疼,但她愣是忍著,用力把男人往邊上一聳。

旁邊就是柱子,顧澄將人腦袋一把按在上麵,手裏抓著男人頭發冷冷道:“道歉!”

“你這是故意傷害……”

‘罪’字還沒說出來,眾人隻聽‘哢’的一聲,是頭與硬物碰撞的聲音。顧澄揪著他的頭發用力往柱子上撞了一下。

她麵無表情地開口,“誰給你的支的招兒,讓你侮辱我父親?”

男人死咬著不放,“人在做天在看,你父親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

顧澄再次抬手,男人本能想要掙脫,但該來的還是躲不掉,這次‘砰’的一聲撞在了鼻梁骨上,鼻子前瞬間流出一片血漬。

誰也沒想到顧澄能下手這麽狠,幾米外男人的同夥這才反應過來,蜂擁而上拿著手機攝像機齊齊對準顧澄,指責她故意傷害,要告她坐牢。

顧澄轉頭掃過去,陰冷的眼神讓人本能後退。

她一字一句地道:“我,錦程顧澄,在一天,就不允許任何人辱我父親,辱我錦程。觸我底線者,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