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從陸雲麒的辦公室出來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手裏拿著陸雲麒給的司遠集團的各種違法證據,腦袋都是懵的。
她做夢也沒想到陸雲麒跟顧澄能有什麽關係。
不過,能有個男人給顧澄撐腰也挺好,這世上顧澄已經沒有什麽親人了,希望老天公平點,至少讓她愛情圓滿。
拿好資料,慕雨開車往錦程集團去。
上了電梯,進入董事長辦公室,慕雨這才看到顧澄是坐著輪椅的,身上還多處被繃帶綁著,一看就是受了不輕的傷。
就算是這樣,她還得處理工作。
心疼的感覺油然而生。
此刻顧澄對麵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人慕雨認識,是司家的管家,晉中。
顧澄嫁進司家之後,她偶爾會去司家找顧澄,就會碰到這個人。
每次她去顧家的時候,這狗腿子看她就跟看賊似的,時不時地就會找各種借口監督她和顧澄,一會兒上個茶。一會兒上個水果的。
活像是顧澄要跟她密謀什麽似的。要是真密謀,他們司家還能健在了?
慕雨站在外間略聽了下,就聽晉中有些無賴的聲音響起,“少奶奶,按說咱們都是一家人,這話我不該說,但是您今天把離婚協議書寄到少爺那兒了,那我也得上門跟您說到說到。
昨天老爺給您辦了場生日宴想著緩和您和少爺的關係,司家是給您做足了麵子。您呢?不僅讓人毀了生日宴,上門鬥毆,打了司家的人,還砸了不少的東西,這些至少有兩三百萬,在場的人可都是看見了。而且……”
他說到這兒故意頓了下,像是難以啟齒,但因為顧澄實在是太過分了,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您出軌也就算了,還讓沈澈那個小三招搖打上門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今天我也給我們少爺送一份離婚協議書,你要是不想身敗名裂,就低調簽了吧,對雙方都好。要是您非要鬧大,那咱們也不怕,道理永遠都是站在正義一方的,那麽多人給咱們作證呢。”
顧澄接過所謂的離婚協議書,在上麵大致掃了下,唇角諷刺一勾。還真像是她想的一樣,不僅要錦程的一半,還要她背著夫妻共同債務。
“回去告訴你們家老爺還有少爺,有什麽話法庭上說,有什麽證據法庭上提交,私下裏沒必要再聯係。”
話落,顧澄對著站在身側的餘笙說道:“送客。”
餘笙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這位,你話已經帶到了,就沒必要再加個人言論了,畢竟能讓你在顧董麵前說那麽一大段話,已經是我們顧董修養好了。”
晉中也想走,但是事兒還沒辦成,該說的話還沒說完。他出門前司董可是交代過了,要拍到顧澄口不擇言的視頻。
他按了按手表上的針孔攝像頭,把餘笙推開,“顧董這是心虛不敢承認嗎?你一句話,沈澈就敢帶著人圍堵在司家的莊園,昨天沈澈疾言厲色的樣子多少人都看見了,少爺都被他打了好幾拳頭。
他要是跟您沒點什麽關係,可沒人相信,昨天那麽多人可都能證明。顧董不要倒打一耙把事情賴到我們少爺身上。你敢叫沈澈來對峙嗎?”
顧澄對著身邊的餘笙招了招手,“扶我下。”
餘笙本能開口,“醫生說您腳底上的傷不要走路。”
顧澄道:“沒事,晉管家不就是想讓我好好跟他說說話嗎?”
晉中下意識的後退,他是知道的,這位司家少奶奶看著好說話,實際上可不好惹。顧澄剛進司家的時候,家裏的傭人都覺得她年紀小,就想欺負她。
她吩咐的事情沒人願意幹,再加上司老太太和司小姐都不待見她,司少爺又不在國內,就更不把她當回事兒了。
但是這位少奶奶可是會收買人的,哄了老太太,又哄了司小姐,在司家慢慢站穩了腳跟。後來那些不聽她的人,她慢慢一個一個的都換掉了。
而且換掉的時候,他們用什麽方法欺負的這位少奶奶,她就用什麽名頭把人趕出去,還大張旗鼓的在圈子裏說他們不服從主家管理。
不服從主家那可是大忌,據說這些人出了司家,就再沒找到過工作。
顧澄站定在晉中的麵前,晉中瞬間渾身戒備,“顧董,你這是……”
後麵的話還沒問出口,顧澄已經一把揪住晉中的頭發,隨後膝蓋高高抬起,抓著他的頭往膝蓋上撞。
‘砰’的一聲悶響,是說不上來的聲音,像是鼻梁骨碎裂的聲音。
顧澄腿落下膝蓋的位置一片血跡,再看晉中他鼻子上瞬間出血,痛到他懷疑人生。
“顧澄,你他媽……”
‘砰’又是一聲,顧澄的手肘直接懟在了晉中的腦袋上,混合著血水和口水的不明**從晉中的口中流出,讓他再不能叫囂半分,隻能半死不活的威脅著,
“顧澄,你這是故意傷害。”
慕雨看到這兒幾步走進辦公區,提到法律那是她主場了。
尖細的高跟鞋一腳踩在晉中的腳上,“哎呀晉總管,當著我這個律師的麵兒,你可不要瞎扣罪名啊,我是會給你發律師函的。”
腳上傳來鑽心的疼,晉中有一刹那覺得自己腳可能會被高跟鞋釘穿了,抬起腳就拚命的揉。
顧澄跟慕雨是二十多年的友情,她一個動作顧澄就知道慕雨要幹什麽。顧澄抬起她受傷的腿,毫不遲疑的在晉中的單立的腿上狠狠一踹。
慕雨絲毫不落後,緊接著用手在他頭上一按,晉中就狠狠的摔趴在了地上。
“你真是的,走路怎麽這麽不小心,還往地上倒呢,年輕人覺真大,瞧這鼻子磕的。”
慕雨一邊說,口中一邊‘嘖嘖’出聲,“晉管家,你可別想拿著自己磕傷的地方去誣賴我家橙子啊。
你看她這一身傷,哪有力氣碰你啊。我都懷疑她身上的傷是你打的,想告你故意傷害了。”
顧澄特別配合的適時‘嘶’了聲,“小雨,我膝蓋疼,手肘疼,可能傷口撕裂了。我要告他故意傷害是不是要去驗個傷。”
慕雨煞有介事的點頭,“咱們錦程不是有醫院嗎?這事兒還不方便嗎?”
晉中不敢置信的看著顧澄和慕雨一唱一和,她們兩個是魔鬼嗎?
他抬手指著顧澄和慕雨,看著挺橫的,但已經被打的半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你們,別以為你們人多你們就說什麽是什麽了,我就不信還沒有天理了。”
顧澄眯眼看向他抬起的左手手腕,對著身後的餘笙道:“把他手表摘了,再搜身,看帶了什麽東西進來偷拍?
小雨,帶這些監聽偷拍設備,是不是盜取我公司機密?”
慕雨拍了拍手,“報警吧,敢在董事長辦公室用偷拍設備,三年以上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