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麒出了病房,顧澄有些愣神的坐在**。
她聽出來陸雲麒是話裏有話,但是她並不想去過分深想,也不期望有一份長久不變的感情。
陸雲麒這種本身優秀,能力優秀的人,追求者很多,她說不定隻是她人生的一個過客而已。
就像司寒月,他們一起長大,縱使關係跌跌撞撞,但也是認識二十幾年的關係,還不是說變就變,說斷就斷。
顧澄剛想到司寒月,那邊司寒月的電話就進來了。
她麵無表情的按下接通鍵,一句話都沒說,她想聽聽司寒月會怎麽辯解。
電話那邊,司寒月聲音響起,“澄澄,你還好吧?”
顧澄不辨喜怒的開口,“被一個老男人威脅,被自己的公公陷害,你覺得我還會好嗎?”
司寒月那邊似是很壓抑,是模糊了虧欠還是埋怨,“你昨天不該離開太太圈的那些人,你要是還在那邊,餘常懷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還能對你如何?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委屈,就會覺得草木皆兵,誰都是壞人。父親怎麽可能把你送給餘常懷,那我們司家臉麵還要不要了?之前餘常懷對你別有心思,還不是父親給你擺平的嗎?”
顧澄實在不想聽司寒月那些歪曲事實的話,司遠山是他的父親,不是她的。司遠山在司寒月的心裏頂天立地,但在她麵前就是鼠輩宵小,她也不指望司寒月會相信。
“你如果隻想跟我說這些,我們什麽都沒必要再說了。”
司寒月蹙眉,“澄澄,你是我老婆,你出了事情做丈夫的怎麽可能不管?我隻是想告訴你思想別那麽偏激。昨天沈澈帶著人到莊園這邊鬧事,父親已經很生氣了,是我壓住了他,他才沒對沈澈問責的。不然到時候整個錦程都要因為你的任性陷入危機,澄澄,別鬧了!”
顧澄有些煩躁的扒了下頭,“司寒月,你說你是我丈夫,那好,我問你,你昨天沒有看到餘常懷追著我跑嗎?沒見到你父親派人抓我嗎?你作為丈夫,人在哪裏呢?為什麽不保護我呢?
如果不是沈澈來了,那我被抓住了會怎麽樣,你想過嗎?”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偉大,這個時候還想著我,替我周全。你有沒有想過,我受的所有委屈都是你給的。”
司寒月像是被戳到了心裏最深處,不可告人的齷齪,他惱羞成怒,“顧澄,你怎麽就沒想過,餘常懷為什麽隻盯著你不盯著別人?自己明明長相就很招搖,為什麽還要穿那種裙子?穿身西裝褲不好嗎?”
顧澄覺得自己真是有病,為什麽要接通司寒月的電話自己給自己找氣受。她怎麽還能指望從司寒月的口中說出哪怕半點帶著愧疚的話。
二十幾年的時間,她終究是連個男人沒看清楚過。
直接掛斷電話,顧澄沒有絲毫停頓點擊司寒月的通話記錄,然後拉黑。
司寒月聽到手機裏傳出‘嘟嘟’的忙音,不甘心再打回去,那邊就傳出來‘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司遠山看向司寒月,“掛了?”
司寒月緩緩垂下手,慢半拍才說道:“澄澄把我拉黑了。”
司遠山昨天看到沈澈不要命的架勢,其實是有些顧慮的。經過昨天他深刻的意識到了錦程的資金實力,隨隨便便就出動五十台車圍了莊園,一水兒的奔馳e級,連保鏢的車都是這個級別的。
看來這一年的時間裏,顧澄在他們家裏恭恭敬敬的樣子,是在隱藏實力。
他一時竟然不好判斷,他若是跟顧澄正麵起了衝突,到底有幾分的勝算。
但是,也就是看到了錦程集團的實力,也更讓他想要把錦程據為己有。
“昨天的事情,顧澄怎麽說?”
司寒月看向司遠山,眼底有掙紮,“爸,您真的沒有設計澄澄吧?餘常懷不是您安排的吧?”
他話問出口,司遠山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你就是這麽跟你父親說話的?作為司家的兒子,我生你養你,你為了個女人就是這麽質疑你父親的?”
司寒月從小到大沒有挨過打,捂著臉一時愣在原地。
馮若趕緊上前扶住司寒月,“司董,您別生氣,寒月他就是太善良單純了,才會被顧澄三言兩語挑撥了。他是很敬重您這個父親的,他與我經常說您就是他的榜樣,他因為有這樣的家庭感到自豪。”
司遠山這才冷哼一聲,看向馮若,“若若是個明事理的,寒月你以後多跟若若學一學。”
說著,他看向馮若問道:“經過昨天的事情,寒月跟顧澄肯定是過不下去的,若若你跟寒月也是兩情相悅,我和你阿姨都是鑒證過你們感情的。你需不需要跟你家裏人說一下,跟寒月的婚事。”
馮若垂下眼睛,知道司遠山說的什麽意思。她跟司寒月在一起的時候,就跟司遠山說過家裏人是同意她和司寒月在一起的。
現在司遠山又提了這個事情,那就不可能隻是指的她父母,而是指的陸家。
“司叔叔放心,我當然會跟家裏知會一聲,我和寒月的婚事家裏也是很上心的。”
司遠山欣慰的點了點頭,“一家人就應該這樣,心往一處用,不分彼此一起努力,這樣日子才能越過越好,家族才能越來越壯大。”
馮若也附和著,“您說的對,一家人就應該一條心,遇到困難一起努力。”
司遠山,說道:“最近司家這邊參與了一個翻新的項目,寒月為這個項目做標書熬了好些天了,就是不中標。你也知道寒月是康奈爾大學畢業的,才能是頂優秀的。有些事情,還真不是有能力就能做到的,有時候也需要有人活動活動啊。”
馮若蜷了蜷手指,心裏已經開始對司遠山的貪心有些不滿,但是她是真愛司寒月,也不想看他為難。
她寧願為難自己,去找陸家的人。雖然陸家一直都瞧不上她這個遠親,但是必然是沾著親戚關係的,陸家也不好太撂臉麵。
“我會替您想想辦法的。”
司寒月越聽越皺眉,他和馮若是單純的彼此喜歡,父親為什麽要給馮若壓力?
“爸,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努力就好了。這次上麵沒有通知我們中標,我再換個方案往上提,咱們上麵不是沒有關係。”
司遠山心裏不斷搖頭,看向馮若,“你看看寒月這孩子,你說說他吧。若若你這邊有什麽結果了跟爸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