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月的反應讓馮若有一瞬間的情緒失控,不可置信的問出口,“司寒月,你就這麽擔心她?這麽舍不得,當初為什麽要離婚?你拿我當什麽?”
司寒月一邊穿外套,一邊往外走,“若若,你能不能不這麽敏感?顧澄現在她就一個人,出了問題也沒人替她解決,更何況是麵對陸雲麒這種背景強大的人。”
‘嗬’馮若覺得特別的好笑,就真的笑出了聲,“司寒月,你要是真這麽關心顧澄,就不至於有咱們兩個的事兒,你倆結婚的時候你不知道顧澄什麽親人都沒有嗎,你當時怎麽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把她給拋棄了呢?”
司寒月不可思議地看向馮若,“你就是這麽想我的?馮若,別忘了當初我們是怎麽在一起的,你答應過我什麽。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有家,我雖然對我妻子沒有感情,但是是有照顧義務的。你當時說你什麽都不在意,說我這樣很有擔當,不愛妻子也能承擔照顧義務。
現在呢,你這是在幹什麽?你是第一天知道我需要管顧澄嗎?”
馮若哂笑一聲,“司寒月,你跟顧澄離婚了,你哪兒來的義務?”
司寒月被噎了下,是啊,他跟顧澄離婚了,顧澄已經不是他妻子了,他為什麽要管她?
“怎麽,說不出了?”馮若看著司寒月的眼睛,有些咄咄逼人。
司寒月本來心裏還有些愧疚,被馮若這個態度瞬間激怒,“我跟顧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算她不是我老婆了,那也有這麽多年認識的情分在。
馮若,你的心簡直太狠了,也太讓我失望了!”
司寒月話落,已經大步往門外走,抓起玄關櫃上的車鑰匙就拉開門,要去醫院。
馮若看到大門敞開的一瞬間,整個人就清醒了,她剛才都在幹什麽?她不能就這樣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司寒月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她不能就這麽前功盡棄。
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司寒月的身邊,拽住他的袖子,聲音委委屈屈地說道:“阿月,你別丟下我,我剛才都是一時糊塗才說那樣的氣話的。”
司寒月隨手把人甩開,“我現在要去醫院,有什麽事兒以後再說。”
馮若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但是她還是耐著性子抓著人,“我陪你一起去,顧澄要是真的生病了,有個女人在旁邊照顧也方便。我剛才就是太嫉妒你對她好了,一時情急才說出那樣的話,阿月,我其實並不是那個意思,你能別生我氣嗎?我都是太愛你了。”
馮若說著眼眶都紅了,眼淚在眼圈裏要掉不掉的,看起來就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司寒月也是真心愛馮若的,看到她哭紅眼睛的樣子,心裏也是心疼的。
他站住腳步,把馮若往懷裏抱了抱,“乖,別哭了,我沒想做別的,就想去看看顧澄。她要是真的因為我沒去看她而出了什麽事,我會良心難安的。”
馮若連連點頭,“我知道,阿月你是最善良的。我不會再吃飛醋了。我們快去看顧澄吧,別讓她真的被欺負了。”
司寒月一錯不錯地看著馮若,試圖在她眼睛裏看出點什麽勉強的情緒。
馮若怕時間長了,司寒月真的在她眼底看出來恨意,她趕緊催促司寒月說道:“我們快去吧,不然耽誤時間久了,顧澄可能就危險一分。”
司寒月這才溫柔地摸了摸馮若的臉,“你呀,還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嗎?沒人能把我從你身邊搶走。你要是這麽沒有安全感,等我們會卓城,就辦訂婚宴,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我司寒月的未婚妻。”
馮若臉上適時的露出欣喜的表情,滿眼愛意地看向司寒月,“老公,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司寒月在她臉頰上捏了捏,“好了,我帶你一起去,但是千萬別在顧澄麵前秀恩愛,不然她看了肯定難受。你要理解一個剛受了情傷的女人,心裏是受不了看到別人感情和睦的。”
馮若背在身後的手指緊了緊,司寒月還真夠事無巨細的。
但是她仍舊微笑著說道:“放心吧,女人是不會為難女人的,何況她還生著病呢。”
司寒月滿意地點頭,“我家若若就是善解人意。”
兩人說著話坐上車一起往港城醫院開。
醫院裏,陸雲麒聽了顧澄的話上床睡覺,兩個人躺在一張**,當顧澄聽到陸雲麒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怎麽可能睡得著,她父親慘死,仇人就在眼前,她恨不能現在就讓他們付出代價。
她睜著眼睛,看著頭頂慘白的天花板,整顆心也是慘白的。在她心底漸漸升起了一個黑色的漩渦,她一定會把那些害過她父親的所有的人,全都拽進地獄裏。
恨意在腦中盤旋,幾乎快把她的理智湮滅,直到敲門的聲音響起,她才收回駭人的眼神。
顧澄沒有說話,因為陸雲麒還在睡著,她不想任何人打擾。
但是來人像是根本不知道什麽叫不請自來,敲了幾聲門之後竟然徑自推開了門。
腳步聲走過VIP病房的會客廳,進到裏麵的病房,顧澄看到了司寒月跟馮若那張臉。
司寒月看到顧澄隻一夜就像是瘦了一圈的臉,有些震驚,下意識地甩開馮若的手,疾步往前走了兩步,“怎麽弄成這樣了?”
走到病床前,他才後知後覺陸雲麒竟然跟顧澄躺在同一張病**,看兩人親密的姿態,怎麽也不像是吵架的模樣。
但顧澄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司寒月看著陸雲麒躺在顧澄的身邊,心裏莫名的不爽,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給強占了。沒看到的時候,他還覺得顧澄跟誰在一起那都不是他能幹涉的。但看到了這一幕,他就恨不能把陸雲麒給從**拉起來,扔出去。
陸雲麒感覺到病房裏進了人,警覺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司寒月一臉寒霜地看著他。
就聽司寒月冷聲開口,“澄澄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能睡得著?有你這麽照顧病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