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知道陸雲麒之所以跟白信和單獨這麽說,不僅是在給她撐腰,更是用他自己給她擋了一刀,擺明了告訴白信和決定是他做的,股份是他要的,有什麽不滿的都來找他。

陸雲麒什麽事兒都替她想到萬全,顧澄心裏感動。

心裏感動了,行動上也要跟得上。

顧澄坐到床邊,雙臂環上陸雲麒的脖頸,仰頭與他額頭相抵。

“雲麒哥哥這麽寵,我要不主動點兒是不是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陸雲麒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下,挺翹的鼻翼擦過顧澄的鼻翼,唇已經輕輕貼上她的唇,

“那就要看澄澄妹妹有沒有誠意了。”

陸雲麒能耐著性子讓顧澄主動的時候,顧澄其實是挺壞的,她特別喜歡吊著陸雲麒,非要把他惹急了,紅著眼睛把她按在**才算了事兒。

她輕輕啜了下陸雲麒的唇,吃果凍一樣,隻吸了一下就鬆開。陸雲麒意猶未盡,追著她的唇吻過來。

顧澄壞笑著躲開,“急什麽,等等也許還有更好的呢。”

她說著話,越發的媚眼如絲,唇擦過他的側頜落在他鋒銳的喉結上

喉結是陸雲麒敏感的地方,他忍不住悶哼出聲,“顧澄,瘋了嗎,今天不想好了是吧?”

他不想忍了,伸手去抓她。

顧澄捉住他手腕,在他沒用力氣的時候把他手腕按在床頭上,翻身就要把他往**壓,另一隻手也扣在他皮帶扣上,把他腰帶抽出來,想要往他手腕上麵纏。

陸雲麒這回是讓顧澄給惹急了,他還能讓她道反天罡了。手上用了一個巧妙的勁兒,剛還在他手腕上的皮帶,就被陸雲麒纏在了顧澄的手腕上。

隨後手上一個用力,顧澄就被拽進了懷裏,徹底成了他砧板上的魚肉,想掙紮都掙紮不了。

修長的手指,抬起顧澄的下頜,陸雲麒準確無誤地直奔顧澄水潤的唇瓣,重重地覆上去,廝磨輕吮。

他很會接吻,顧澄每次都會上頭,唇瓣相接的時候,就是軟彈到不想輕易結束的令人荷爾蒙直飆的忘我感覺。

曖昧吮吸的聲音,刺激著人的耳膜,如果接下來不發生點兒什麽都無法宣泄此刻的衝動。

兩人正忘情地接吻,房間門發出‘哢’的聲響,是門把手被按壓發出的聲音。

隨後楚言率先邁步進來,微笑著道:“九爺在裏麵,大概是沒聽到,你們……”

話還沒說完,顧澄和陸雲麒接吻的畫麵就映入眼簾,還有顧澄手腕上被綁著的腰帶格外的醒目。

靠!這兩人鬧挺凶啊,白信和才走多一會兒,怎麽轉眼就迫不及待了。

楚言心裏吐槽,但反應特別快,趕緊攔著身後人,“不好意思幾位,稍等……”

陸雲麒雖然沉浸其中,但最基本的警惕性還有,他猛地把顧澄扣進懷裏,不讓任何人看到她此刻美豔惑人的樣子。

剛還浸著柔情的眼睛,一秒轉冷,看向楚言聲音不悅,“誰讓你進來的?”

楚言暗道自己也不想,他敲了幾次門,門內沒應聲。而且門把手一壓就能打開門,平時這種情況,楚言都是可以直接進的。誰能想到陸雲麒和顧澄兩個人在幹壞事兒,根本就沒聽見。

身後還有人,楚言隻好開口道:“薄院長夫婦聽說您身體不好,特意過來看看您。還有萬總和他女朋友也一路過來了。”

如果隻有萬晟筠和柳與卉,楚言肯定不會把人帶進屋子,是因為薄院長夫婦過來,他才會帶著人上樓。

薄院長夫婦看到屋中的一幕,心下了然,小兩口在一起玩兒什麽都是有可能的,而且陸家那樣的家庭,身邊的女人肯定都是要有些過人之處的,更何況是離過婚的顧澄。

這麽一看,是會玩兒。

心裏如是想著,但麵上卻很溫和地說道:“聽說陸par不舒服,我們過來看看你。”

陸雲麒眾目睽睽下,淡定地幫顧澄解開腕上的腰帶,頷首道:“坐吧。”

萬晟筠就是來攀關係的,見狀眼露擔憂,趕緊跟著問道:“早晨吃飯的時候九爺還好好的,這是怎麽了?”

顧澄不喜歡看到萬晟筠跟柳與卉,連帶著也沒給兩人好臉色,代替陸雲麒淡漠地說了句,“沒事兒。”

薄院長是醫生出身,大概看了看陸雲麒的麵色,關心的說著,“陸par應該是長期操勞外加休息不好,有點虧氣血。雖然陸par現在還年輕,但是難免也需要進補一下。”

萬晟筠轉了下眼珠,琢磨著陸雲麒的性格,佯裝無意的問道:“我聽說備孕要男女雙方身體健康,卉卉的姐姐是做醫藥的,應該會時常幫九爺調養吧。”

顧澄不著痕跡的瞥了眼萬晟筠,順帶著掃了眼柳與卉。萬晟筠這人一看就是個笑裏藏刀,喜歡鑽營的。就是不知道柳與卉,現在是在裝柔弱,還是真不敢多說一句話。

她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和雲麒都做過孕前體檢,完全符合備孕條件。雲麒他身體不舒服,也是偶爾的,沒什麽大事兒。”

萬晟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孩子的健康與否,全都依賴父母的身體健康。我聽卉卉母親說過,顧董身體從小就有點兒嬌弱,萬一沒調理好,不僅孩子有影響孕婦也跟著遭罪,到時候您母親可要擔心死了。”

顧澄一記冷眼掃過去,萬晟筠每提一次她所謂的母親,就是在她心上插了一刀。老顧那麽好的人,那個女人居然背著老顧找了別的男人。

老顧是忙了一些,但那都是為了家,而那個女人呢,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是個情聖,非要追求什麽愛的滋潤,到底是在老顧不在家的時候,找了一個情人。

她以為她會過得很幸福,但現實呢,看她女兒都被拉出來成為別人的玩具,她現在還覺得幸福嗎?

手指緩緩捏緊,顧澄很想開口把柳與卉跟萬晟筠趕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中低沉磁性的男聲響起,“澄寶兒,跟我在一起能有什麽萬一?探望病人,大家都說個吉利話,哪有當人麵動不動就‘萬一’,‘有影響’,‘要遭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