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特別皮地跟陸雲麒拱了拱手,“都是陸par平時教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是白信和的心腹呢。”
陸雲麒側眸睨他,“我可沒教你看人下菜碟兒,見什麽人辦什麽事兒,送禮可不是我的作風。”
顧澄‘切’了聲,“我就不能是真心實意地發自內心尊重嗎,三更半夜的人家五十多歲了,還得穿著板正的來接我們,多少都應該感謝一下吧。”
陸雲麒才不信丫頭的鬼話,他總說要幫她長腦子,其實都是開玩笑,顧澄鬼精靈一樣,要是沒點兒本事,從她爸去世那會兒,錦程就挺不下去了。更別提她一邊在婆家水深火熱,一邊還能顧得上公司了。
“我看你是深諳人心,知道李榮謙這類與你沒有直接利益關係,但又直接辦事兒的人,尊重就是敲門磚,帶著誠意送點禮就能辦足了事兒,這利益的杠杆算是讓你用明白了。”
顧澄忍不住‘嘶’了聲,“我就是個單純的小可愛,陸心機同學,你是不是有點兒過分解讀了?”
說著顧澄用食指戳了戳某人挺括有型的胸肌,“你剛才不下車是不是盤算著什麽呢?要是按照你的行事作風,你可不是擺譜兒的人。”
陸雲麒唇角輕勾,對著顧澄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顧澄知道陸雲麒,時不時的就想著在她身上占個便宜,但還是很聽話的靠在他身上,“現在能說了吧。”
陸雲麒把人抱在懷裏覺得舒心了,狹長的桃花眼愜意地眯起,“人總要有個底牌,李榮謙今天來接人,不隻是為了引路,還要看看同行的都是什麽人,這些人又都是什麽脾氣和秉性,需要回去跟白信和一一匯報。
我的身份太敏感,不僅是你的律師還是京城陸家的九少爺,他要是知道我來了,提前做了準備,故意故弄玄虛,那我們不是要吃虧?”
顧澄‘嘖嘖’了兩聲,“要不說你是老狐狸呢,就等著明天打人家一個措手不及。”
兩人在車上聊著天,偶爾還會說一下明天要注意的事情,這次來的都有什麽人。
沒多久就到了白信和為他們準備的地方,是一棟四層的獨棟別墅。
港城寸土寸金,房價都是按尺算,能大手筆的準備獨棟別墅,可見白信和不是缺錢的人,他手裏的那些股份如果單純從利益出發,估計是不好拿下。
不過也有可能像陸雲麒說的一樣,這是白信和給他們的第一印象,至於到底缺不缺錢,虛虛實實沒人真的知道。
車子停穩,李榮謙下車說道:“今天有些晚,白先生身體不太好,都是晚上九點之前一定要休息的。所以特地囑咐我給顧董帶句話,招待不周請多見諒,明天白先生一定好好招待各位。
這裏是特意給兩位留的別墅區,周圍安靜,景色也不錯,顧董可以在這兒好好休息一下。”
顧澄也下了車微笑道:“白先生太客氣了,是我們過來叨擾了。”
剛才顧澄下車的時候,車門一晃,李榮謙看到裏麵坐著一個男人,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但足以看到男人姣好的容貌。
男人一直在車上不下車,那就是不用露麵兒的關係。既然不用露麵兒,還從卓城大老遠的帶來,那十有八九是顧澄‘金屋藏嬌’,路上太寂寞找個人陪一陪。這種有錢又有顏的女孩子啊,還真是年輕一時半刻地都閑不著。
李榮謙適時地說了句,“這邊各種用品都很齊全房間裏都有,別墅裏麵隔音也不錯,顧董不用太顧忌。”
顧澄一時沒反應過來李榮謙這話從哪兒說起的,保持禮貌微笑,“謝謝李哥。”
李榮謙也沒多待著,畢竟顧澄一個女孩子應該是臉皮薄,交代完該說的話,就開車離開了別墅區。
李榮謙離開之後,楚言和司機分兩側下車,從後麵想給兩人拿行李。
陸雲麒走下車看著顧澄始終唇角勾著笑。
顧澄不明所以,“你笑什麽?又要算計誰?”
陸雲麒跟她在一起雖然也經常笑,但都是微微的笑,很少會笑出聲。
顧澄被笑得有些發毛,戳他腰間軟肉,“快點說,笑什麽?”
陸雲麒身後鉗住她的手,將人圈在懷裏,垂頭在她耳邊低聲道:“李榮謙都看出來了,小色女。”
顧澄當即就想打人,他們兩個到底誰那方麵比較勤。
陸雲麒說完,顧澄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李榮謙的那句,‘各種用品齊全’‘隔音好’是什麽意思。
“他怎麽看出來的?”
陸雲麒攬著人往別墅裏麵走,邊走邊說道:“你從下車跟李榮謙說話開始,一共往車裏看了四五次,李榮謙當然好奇車裏有什麽。
剛才你拉車門的時候,他看到我了。他不知道我是誰,第一個想法就是,能讓你牽腸掛肚的人,肯定就是你的心頭好。”
他說心頭好三個字的時候,故意帶著一股子曖昧的味道,顧澄頓時就被他說惱了。
這意思不就是說她包養小情人嗎?
拿她當什麽人了!
陸雲麒看著某人即將要炸毛的樣子,幽幽說道:“這個時候我應該比你生氣,你對白信和投其所好,他沒準兒今晚觀察之後就也要對你投其所好,再送你兩個小男模。”
顧澄知道他故意逗她,她挑了挑眉皮著道:“要是這樣我還真不好拒絕,人家費心費力的觀察我喜好,推拒了不是顯得我太不懂人情世故?”
陸雲麒鏡片後的眼睛危險的眯起,小丫頭片子,這是要翻天。
將人單手抱起,陸雲麒不給顧澄反應的機會,直接把人往別墅裏麵扛。
顧澄被鉗製,嘴巴一樣沒閑著,“老陸,你不要鬧太凶昂,不然聲音太大了,白信和就得認定我包養小情人了,到時候沒準兒真要送人來。”
陸雲麒腳步穩健地往屋子裏麵走,對顧澄的話充耳不聞,現在他讓她說個痛快,等一會兒的,他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
房間門被推開,顧澄隻覺天旋地轉,陸雲麒把她從肩上扔到了**。
床是高彈的,顧澄不覺疼,但卻很刺激,尤其陸雲麒此刻表情危險,隨手扯領帶,樣子霸道又狂野。
顧澄下意識地往後退,陸雲麒拽著她腳踝一個巧勁兒人就被拽到他身邊,湊在她耳邊淡淡開口,“今天讓你知道什麽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