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嫣第二天睡醒,發現林語打來的電話。

“怎麽了?”

她回撥電話,在話筒裏聽到陣陣雜亂聲。

“喬嫣姐,沒有什麽特別嚴重的事情,就是巧巧說她拿到了宋勝楠霸淩自己的證據,所以我現在跟著她過來。”

林語像是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壓低聲音,“你知道嗎?宋勝楠竟然跟謝小姐的那個經紀人也有聯係,不少事情都是她出麵解決的。”

這些事喬嫣早有預料。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林巧巧竟然願意在這個時候去把證據給拿出來,她不怕牽扯到自己嗎?

“對了,喬嫣姐,你還記得之前跟蹤我們的那兩個男人嗎?我聽說,他們在監獄裏被人廢了子孫根,以後再也不能人道。”

林語說到這裏,就有大出一口惡氣的意思,“就是他們活該!他們之前做過那麽多的壞事,這就是報應!”

喬嫣微怔。

那兩個人是被林然指使的,按理說不會這麽快就被判刑,除非是有人在背後交代。

鬼使神差的,她想到了池墨承昨晚離開前那個冷漠陰鷙的表情,還有那股子睥睨的感覺。

這件事會是他在後麵做的嗎?

池墨承是池立森的小叔,雖說平時對她確實是多有幫助,可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麵前,他理應還是站在池立森那邊才對。

難不成,池墨承別有打算?

喬嫣心內有些不安,這是對自己不確定事情的不完全把握,讓她根本沒辦法定心。

……

城郊的某個倉庫,被人裝修一番,在裏麵舒舒服服地擺上幾個沙發跟地毯,看起來跟別墅裏的客廳沒什麽兩樣。

而中間的位置上,則是瑟瑟發抖地跪著個中年男人,臉上還帶點淤青。

傅雲廷長腿交疊地坐在他對麵,手裏把玩著酒杯,漫不經心地開口,“你放心,等我哥來了,我一定會放開你的,你不要緊張。”

“傅,傅少爺,我什麽都不知道。”

中年男人吞咽了聲口水,“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哪裏來的哥哥?”

“是嗎?”

傅雲廷聽到了外麵停車的動靜,臉上的笑也開始變得邪肆起來,“放心,我哥來了,接下來有什麽話,你還是好好的跟他說明白比較好。”

中年男人臉色霎時變得蒼白起來。

無他,他也聽見後麵慢慢走近的腳步聲,卻始終不敢回過頭去看,隻是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

“你讓我來就看這些?”

池墨承微微皺眉,在池立森的身邊坐下,嗓音微冷,“下次我會讓人把你的電話拉黑,沒有其他的事情,你不要聯係我。”

他抬頭,對上中年男人那副恐懼的神色。

他到底是誰?

為什麽這張臉,跟當初他接生的那個女人幾乎一模一樣?

“你,你到底是誰?”

男人顫抖著聲音開口,不敢確認那個事實。

池墨承斂眸,輕轉了下傅雲廷遞過來的酒杯,嗓音微沉,“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初是誰買通的你做那件事,是誰對那個女人恨之入骨,明明當初她什麽身份也不是。”

他不是個傻子,在傅雲廷找上門時,就把事情調查了個七七八八。

男人還不想開口,然而下一秒,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他的頸間,劃出不淺的血痕。

傅雲廷見狀挑眉,眸色愈發肆意。

“還不說嗎?”

池墨承下頜線微繃,五官線條都顯出幾分淩厲來,“你要是不打算說,我也沒其他的辦法,隻能把你交給傅雲廷來處理。”

“到時候他會怎麽對你,對你的妻子跟老婆,我一概不會管,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出事。”

“傅,傅少爺,求你放了她們!”

不得他的手伸到池墨承麵前,就有一隻高爾夫球棍直接敲斷了他的手,慘叫聲瞬間響起。

在池墨承看過去時,傅雲廷無辜的聳肩。

“我什麽也沒做。”

他黑眸定定的看著池墨承,嗓音有些無奈,“我隻是覺得他的手有點髒,要是碰到你的話,一定會讓人很不舒服。”

“如果我這樣的舉動都讓你覺得不妥,那我可以跟你道歉,以後還是會照做。”

池墨承冷著臉鬆開手。

他站起身,拿過旁邊的紙巾擦幹淨自己的手,聲音冰冷,“以後不要再跟我說這些事,我是池家的人,我對你說的這些不感興趣。”

如果被那些人知道,池家的掌權人,竟然是個身世不明的外人,一定會引起轟動。

更何況,傅雲廷明麵上是ER集團的人,可實際上,他是國外傅家的人,那是個隻在商場傳聞中出現過,從來沒人打過交道的家族。

當初的那個女人,也不過是個意外。

“把他的老婆孩子給我處理了。”

傅雲廷沒有池墨承那麽好心,他直接吩咐道,“要是她們不肯配合,就讓她們從樓上摔下去,當做是場意外。”

“傅雲廷!”

池墨承忍無可忍的轉過身,冷聲道,“你是蠢貨嗎?這裏是國內,你這麽把人命當成是兒戲你把中國警察放在什麽位置?”

傅雲廷勾唇衝池墨承笑了笑,“哥,如果你願意管著我,那我就不去做這些事,但如果你打算跟我撇清關係,你也沒資格管我。”

池墨承眼神陰翳的盯著傅雲廷,隨後走過去將他手裏的棒球棍拿下,直接丟在旁邊。

“閉上你的嘴。”

他閉上眼舒了口氣,嗓音冰冷,“他犯的罪,會有人去判,你最好不要去沾手。至於當初的那個女人,我會調查清楚。”

或許傅雲廷這些年在傅家的日子也沒這麽好過,所以才會讓他養成這個性子。

“傅少爺!別動他們,我說!”

中年男人在傅雲廷開口時,心裏防線就被潰敗得一塌塗地。

他整個人幾乎趴在地上,顫著聲道,“是那位先生的太太讓我做的,她說,隻要我能幫她辦成這件事,她就給我五百萬。”

“原本是想讓我殺了那個孩子,但是我於心不忍,又正好池家人沒了個孩子,我就……”

後麵的事情他沒有再說,但在場的兩人已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