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寶貝05怎能讓我罷手?!
琴子本來想轉身就走,可是在路燈下卻看到了蘇羽臣的車,快步過來,敲響了蘇羽臣的車窗,“蘇總你怎麽來了也不下車?”
洛雪的視線也已隨著琴子向這邊看來,蘇羽臣再避無可避,躲無可躲,他隻得推開車門下車來,可是腳下無根,高大的身體仿佛要跌倒,手下意識的扶住了車身。
洛雪遠遠的站在樓門口望著他,而後是淡漠的笑一笑,遠遠的問候,“蘇總,你還好嗎?好久不見。”
她淡漠疏離的就好像是一團空氣,而她的態度就像是見到一個老朋友。
蘇羽臣受不了這樣的洛雪,他寧願一見到他的洛雪打他,罵他,甚至是詛咒他,憤恨他,可是她沒有。
手,痛苦的在車身上握起成拳,許久他才回以禮貌的一笑,千言萬語都化成一句話,“你……還好嗎?”
洛雪笑著拍拍自己的肚皮,“很好,我的第二個寶寶又快要出生了。”過她到你。
一句話讓蘇羽臣險些跌倒,仿佛心被打入地獄中,第二個寶寶,她已經跟別的男人生下一個寶寶了嗎?
洛雪看著這樣的蘇羽臣,隻是淡漠的笑笑,抬頭望天,“不早了,蘇總,琴子,我就先上去了,離開太久,寶寶該找我了。”
蘇羽臣自然是知道,這個寶寶應該是樓上已經出生了不知道多大了的寶寶了。
洛雪轉身上樓,走進樓門口的那一刻,蘇羽臣忽然開口,“等一等,洛雪你再等一等。”
洛雪的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怎麽蘇總?你又要繼續殺我嗎?”
一句話讓蘇羽臣又如墜地獄,而其實實際上洛雪是並不知道後來蘇羽臣婚禮那件事的,也不知道蘇羽臣已經懺悔莫及,當著全世界人們的麵向她謝罪。
剛才跟琴子和家人見麵這麽短的時間,她跟大家隻顧著聊她跟胡楊在外漂泊這三年的近況了。
蘇羽臣望著洛雪,壓抑住自己的劇痛問,“還……恨我嗎?”
洛雪笑笑,舉頭望天,“曾經我以為我離開我會哭,可是我沒有,我隻是在你趕我走的時候,在你跟李世瑤在一起的時候,怔怔的一步步離開。我心裏好悲苦,我以為我會報複,可是我沒有,當我回首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知道你是真心真意的付出過,我應該感覺滿足。”
“兩個人之間本來就需要緣分,我想我隻是跟你的緣分盡了。”說著洛雪微笑,望向眼前的蘇羽臣,“我並不恨你,從始至終就都沒有恨過你,雖然你對我做那些殘忍和冰冷無情的事,但我理解,你有你的立場,如若是我,胡楊若是死了,也說不定我也會像你一樣的瘋狂報複。”
低頭,看腳下了地麵,我隻是欣賞有一到傷疤,我不知何時才能將他撫平,這一輩子,也許永遠再也撫不平,可是我已經學會了用淡忘來掩飾。
隻是這後麵的話洛雪沒有再說,再說出來就說明她對蘇羽臣還抱著惦記,而惦記就說明他在她的心裏還沒有徹底的失去地位。
微笑,仰頭,直視蘇羽臣的目光,她又道,“蘇總,三年前的恩怨,你若仍然想要殺我,沒有關係,我接受,隻是請你等我的孩子出生後再對我動手,孩子沒有罪。”
說完,她轉身,大步的上樓,隻留給琴子和蘇羽臣一個孤傲的背影。
琴子望著洛雪的背影是豎起大拇指,洛雪剛才的那一番話實在是太精彩了,無刃的刀啊,話雖綿軟,態度雖謙和,可是越是這樣,淡漠疏離,就越是夠讓蘇羽臣痛上一段日子的。
蘇羽臣高大的身體是靠在了車身上,然後慢慢的下滑,琴子本來是想要伸手扶住他的,可是一想到他曾經對洛雪坐下那些無情的事,也就算了,抬腿走人。
四月的天氣,風依然涼。
蘇羽臣不知道是在車身旁的冰冷地麵上坐了許久才起來,他的臉晦暗褪色,仿佛是下了一層冰冷的霜。
他想,人生失去所有的顏色也不過就如此。
他曾經失去洛雪,可心裏還抱著一個希望,她會回來,隻要她再回來,再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就有希望將她再贏回他的身邊。
可是這三年他苦苦的守候,抱著他跟她曾經的回憶不曾放,一個人住在他曾經給洛雪居住的別墅裏,一遍又一遍回憶著她跟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可到頭來,現實給他的是這樣重力一擊。
沒有洛雪的時候,想要見到洛雪,想要把他計劃了千萬遍的要贏回她的計劃付諸實施,可是見到她了,就又希望,他還沒有見到她,那樣他還可以繼續他的希望。
蘇羽臣落寞了,是徹底的落寞了,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行走,心中的那一份痛,唯有他自己才知道。
自己種下的苦果,就要自己買單。
她是他的天堂,是他的希望,是他最美的珍寶,可是,他弄丟了這件珍寶,弄丟了既然,就再也撿不回。t7sh。
瘋狂衝動的踩下油門,車子旋風一樣的速度向前麵駛去,就想這樣一下子撞個車毀人亡算了。
馬路上響起一片驚濤駭浪的刹車聲,還有幾個司機探出車窗來的謾罵聲,可是這一切蘇羽臣都聽不到了,他隻開著車子瘋狂的跑,後來不知道跑了多久,車子沒油了,天也蒙蒙亮了,他停在了一處寂靜的林蔭道上。
點煙,抽煙,鬱悶的煙圈順著他的憂傷升騰而起。
最後是苦苦澀澀的呢喃出一句,“隻要洛雪她現在過得還好就行了。”
可是在他看到胡楊坐著輪椅,被洛雪推出來的時候,他是認為洛雪過得並不好。
a城廣場上,陽光明亮炫目。
蘇羽臣遠遠的站著,看著洛雪推著胡楊到廣場上來散步,他喊她,雪兒,她喊他,胡楊。
就通過這稱呼上的改變,他也知道,洛雪已經是胡楊的老婆,胡楊已經是洛雪的老公了。
可是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一個癱瘓在輪椅上的老公,洛雪她現在怎麽算是還過得好?
如若洛雪嫁的是一個跟她般配,能照顧她,能疼愛她的好男人,那麽他寧願退出她的生活,不再打擾她的平靜,可是她不是啊,又怎能讓他罷手??
他的大步向著洛雪和胡楊走去。
陽光裏,廣場上,人群中,洛雪並沒有注意到蘇羽臣的到來,而是舞動著她的快樂。
她推著胡楊的輪椅,一會兒前,一會兒後,一下子左,又一下子右,不過動作很慢,很柔,不會被這動作把胡楊給從輪椅上摔下來了。
胡楊被她推著哈哈的笑著,洛雪也跟著他笑,兩個人的笑聲在空氣裏飄蕩。
著笑聲,刺痛了蘇羽臣的心。
他大步,一步,一步走到了輪椅的前麵,伸手一把握住了輪椅的扶手,雙手用力,也讓洛雪停止了推動輪椅玩歡樂。
輪椅停下,洛雪抬眸看他,微皺眉,他之前辦婚禮向全世界對她謝罪的事她已經聽洛爸爸跟她說了,可是這隻代表他不會再追殺她了,她在這座城市裏是安全的。
胡楊也同時看向了蘇羽臣,好看的劍眉皺起,三雙眸,六隻眼,四隻停在蘇羽臣的臉上,兩隻停在洛雪的臉上。
洛雪挑眉,蘇羽臣想要開口說,你跟我走,跟他離婚,也唯有我才能給你幸福,可是他說不出口,連他自己也感覺這樣的話現在他說出來,太搞笑了。
就那麽握著輪椅的扶手,也不離開,也不說話。
“咳咳……”最後倒是胡楊說話了,“蘇總,好久不見。”
蘇羽臣的目光移向了眼前的胡楊,“你好。”淡漠的回他一句,而後視線又落在洛雪的臉上,看的有些貪戀。
胡楊看著他貪戀的目光又繼續道,“蘇總,你不感覺這樣看別人的老婆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蘇羽臣微微的回神,洛雪也道,“蘇總,很巧,在這裏碰到你,不過時間不早,我跟丈夫也該回去了,麻煩你放手。”
洛雪一句丈夫很清楚明了的表麵他的態度,他的眼神,也許在剛才燙傷了洛雪,所以才會讓她這樣敏感的提醒他一句,丈夫。
蘇羽臣的手,握在輪椅的扶手上,卻並沒有拿開的意思,是舍不得,他知道一拿開,洛雪就要推著胡楊離開了,他再要見到她,還不知是什麽時候。
手漸漸的在輪椅扶手上握緊,握出青白的隻顧。
洛雪微笑,俯身,在胡楊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一下讓蘇羽臣的心重重的被燙傷,這一吻仿佛有巨大的威力,直接電到了輪椅扶手上,讓蘇羽臣立刻鬆手。
洛雪推著輪椅離開,蘇羽臣她還是了解的,用這種方法讓她鬆手,她也實在是不願意的。
望著洛雪推著胡楊離開的背影,蘇羽臣的心是一陣陣緊縮和抽痛。
是他,將洛雪從他的身邊推開,推得遠遠的,傷的人家再也回不了頭。
他活在愧疚裏,受著良心的譴責三年,背負著不為人知的痛苦,自己犯的錯,苦果自然自己吃。
可是現在洛雪……他想著摸出了手機,“喂,給我查胡楊是怎麽坐在輪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