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風市的冬天很冷,特別是不供暖平民窟,待在那漏風的屋子裏,總是會讓人凍的睡不著,許約就在那裏度過了三年漫長的時光

他現在躺在溫暖的蠶絲被窩裏,房間精致而莊重的黑白裝修讓許約睡不著覺,他把頭埋在枕頭裏,回想著自己貧苦的那三年,竟然覺得是他人生最快樂的時光。

想著想著許約把身體裹緊,他太怕寒冷了,而且最近吃不下東西,老是胃痛,一痛就會更加怕冷,他記得自己和沈以瑉說過這個事情,但是沈以瑉認為那隻是自己逃避他的一種推辭而已。

許約想盡量少占點床的地方,畢竟是被睡的,不能太張揚了。

留在沈以瑉身邊已經有五年了,他每次都是這麽小心翼翼的睡覺,他好像很久都沒有安穩睡過了,擔心很多事情,擔心弟弟,擔心學業,擔心自己會不會哪天被沈以瑉折磨死。

沈以瑉精心建造了一個樊籠,把自己像金絲雀一樣鎖在裏麵,除了玩弄就是喂食,許約感覺到自己已經奄奄一息了,金絲雀的生命並不長,他也是。

但自己喜歡沈以瑉麽?真的喜歡嗎?喜歡他什麽?這麽多年了,像傀儡一樣在他身邊,順從著他任何的要求。許約不知道自己心裏的答案,但是他想離開沈以瑉是真的,可是離開了沈以瑉,他無處可去,因為無論自己逃到哪裏,沈以瑉都一定能夠找到他,把他捉回去,他隻能寄生於沈以瑉的身邊。

突然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許約長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沈以瑉滿身的酒味,他看著被子裏的人,冷冷說道:“今天沒穿我給你的那個衣服嗎?”

他說得那個衣服,是沈以瑉某天在商場買的情趣衣服。

他喜歡玩這些,可是許約很厭惡。

看到他醉醺醺的樣子,許約便知道事情不妙,他沒有說話,繼續裝睡。

“裝死幹什麽?!”沈以瑉突然掀開許約的被子,看到他穿了兩件毛衣,渾身都裹得很嚴實,“你睡覺包這麽多,想幹嘛?”

許約無奈隻能坐起來,他不知道沈以瑉為什麽喝這麽多酒,但是沈以瑉一喝醉酒就會發瘋。

“要喝醒酒藥麽?”許約膽怯的問。

“不要!”沈以瑉撲過對著許約吼:“你這麽害怕我?怕到想逃跑?怕到給你的野男人發信息,讓他救你?”

許約皺眉說:“我隻是和他說了兩句話。”

“放屁!”沈以瑉瘋了似的,“那個人隔天就去調查我,還敢查那個案子!我看他活得不耐煩了!”

前天,許約去醫院看胃病,剛好看到了自己的老同學江亦然,他是一位社會援助律師,剛好在陪一位老人做診斷證明,因為一同去取化驗單便聊上了幾句,江亦然提到許約高考完後,為什麽沒有去學校填誌願,說好的去北清大學,卻留在了岸風本地,許約含糊的應過去了,可是江亦然要加微信,說到過段時間有同學聚會,讓許約一起去,許約怕江亦然生疑,便交換了號碼,這一幕剛好被隨行監視許約的看到了,沈以瑉因此大怒。

他是見不得許約和任何接觸,魔鬼一樣禁錮著許約,身後明麵跟著的加上暗地裏監視的,前前後後五六人,許約去哪裏都毫無自由可言。

“說話啊!老子養著你是為了讓你去**的?”沈以瑉指著許約吼。

他身形頎長,體麵斯文,外貌優越,這樣的男人,在外界傳聞大多是年輕的總裁,帥氣溫柔的沈氏繼承人,是普通人遙不可及的夢想,可在許約麵前,他就是一個魔鬼!什麽素質禮儀,什麽溫文爾雅,他通通扔掉,對他隻有殘暴狠戾,偏偏還要冠冕堂皇的說著愛他,舍不得他,離不開他!

許約冷冷道:“我從來沒有讓你養過!”

沈以瑉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麽?!”

“你醉了,我不想和醉了的人做,去給你拿醒酒藥。”許約不想再多說,畢竟是個醉酒的人。

“不想!”沈以瑉死死抓住許約的手臂,他咬牙問:“如果我非要呢?”

“放開!”許約掙脫不開手著,他最近吃不下東西,又消瘦了很多,根本沒有力氣,“你瘋了麽!”

“對啊,我就是瘋了!”沈以瑉將許約壓在**,充滿血絲的眼睛似乎能夠吃了許約,“難道你不知道嗎!”

沈以瑉撕開許約衣服,他力氣大的嚇人,許約白嫩的胸口顯出兩道血痕,許約努力製服住沈以瑉暴虐的雙手,

許約的語氣很絕望,“你今晚放過我吧!你醉了!我不想做!”

沈以瑉壓根聽不進去,他扯下許約的褲子,用手隨意的摸著許約的地方,他說:“每次都這麽不願意,那好,那我就強迫到底!”

許約死撐著沈以瑉沉重的身體,讓他無法徹底壓住自己,可是沈以瑉的手已經在自己身上隨意玩弄了,許約大口喘著氣,哀求道:“你放開我!我求你了!”

“這是你能決定的嗎?”沈以瑉死死掐住許約的雙手,突然翻身將他反扣在**,許約徹底動彈不得。

許約閉上眼睛,他渾身都疼,特別是胃,仿佛翻江倒海一般。

他至始至終都是一件物品,沒有選擇權。

“沈以瑉,讓我走吧。”許約冰冷的聲音寒到了沈以瑉的心裏,他緩緩放開鎖住許約的手,因為酒精而發紅的臉上滿是震驚,“你說什麽?”

許約坐起來,看著沈以瑉說:“過去的那麽多年,我在你身邊,身體給了你,自由給了你,也算還清了當初你給我媽媽治病的錢了,以後小閑的學費,我自己打工去賺,你放過我吧……”

“休想!”沈以瑉渾身顫抖,他突然掐住許約的脖子,眼睛血紅的樣子可怕的緊,他咬牙說:“這輩子都別想!”

許約被掐得說不出話來,他死死的盯著沈以瑉看,這讓沈以瑉突然有些害怕,他將許約狠狠摔在地上,又是猛踢一腳,許約尚未來得及反應渾身骨頭都疼的散斷的痛苦,又被沈以瑉一腳踢到了門口,前腹狠狠的撞到門沿上,他疼的低呼,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眼淚順然疼得留下來。

真的好疼啊……又是這樣……他醉酒之後的打人已經成了慣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