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回 一線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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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麗的幻影使用暴烈的火係武學,不但一頭紅發可以鞭,身上的其它部位也能隨時催發烈焰,變幻無窮武器。如果不是無名武功心法也就凝聚冰霜之能,我根本連動手都不必了,直接會被這名暴力的女教官轟成巴西烤肉。

關玲驚訝於我的衝動,也不知是該勸阻,還是該叫好。

“呸!”

我以從飛沙走石這招刀法中領悟的一招功夫,全身極速旋轉化為陀螺,冰寒真氣四外迸射,總算是擺脫了古雅麗幻影的火焰龍卷風,退到了關玲的身邊,這場短促的戰鬥,表麵上看來我衣衫破爛,焦黑糊燥是吃了大虧,其實我心裏說不出的暢快得意。

“本來還以為你有多厲害,看來十級武功也不過如此。”

以不到第六級的武功硬拚古雅麗的第十級功力,竟然也隻是略處下風,讓我對這次訓練充滿了信心。使用了一張治療卡之後,盤坐在了地上凝練真氣,修補戰鬥的損耗。

作為幻影,訓練卡裏的古雅麗分身,並無多少思考能力,我退出了戰鬥她也沒有進行追擊。隻是呆板的把沒有來得及說的訓練卡使用規則,機械了重複了一遍。

要跟關玲一起修煉,我是存了兩個私心。訓練卡的功用無窮,省下一張來日後備用,說不定能化解幾次生命危機。另外一個想法,就是要跟關玲鞏固感情。

不過我想要鞏固的可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隻是想培養一個值得相信地夥伴。

自從潘離兒回去了若帕七海,我認為自己該做一個負責地男人。對拈花惹草。隨便泡妞這種事情有些天然的抵觸,再說關玲才是初中生而已,也不適合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

菲絲希爾已經指定了新地戰隊成員。其中至少有三個人是我信不過的,傑克,古雅麗,高柏。美樹看起來很溫柔,但是為人莫測高深,我對她也不那麽放心。狼王跟八井真符雖然站在我這一邊。但是隻得三個人怎麽算也是少數派,在團隊內非常吃虧。

我沒奢望把金平南,溫赤虎拉到自己一方,唯一可發展的自己人,就隻剩下關玲了。一旦隊伍中有什麽衝突,狼王,八井真符,加上我跟關玲。不說能占據上風,至少可以保證足夠的利益。

從個人感情上,我也不希望那些人把關玲拉走,這小妞可是本人辛苦從惡魔島帶出來的耶。怎麽可以便宜別人?

在訓練卡裏,也有季節之分。寒來暑往,轉眼就是七八十天過去,武力訓練卡裏的天氣竟然漸漸涼爽起來。有了全套地無名心法卡,我武功的進境一日千裏,就連他化大自在有無形劍氣也突破了第一層,劍氣的顏色也由淡灰變幻赤紅,古雅麗的幻影已經不是我的對手,每次戰鬥我虐她都虐的很爽。隨著實力跟信心的增加,我跟幻影較勁興趣越來越小,早就在計劃怎麽拿古雅麗本人來瀉火。

除了在武道上勇猛精進,我在魔法跟煉金術上也取得了相當大的進步,隻不過苦於缺乏人指點,有很多關竅怎麽也弄不明白。想到晚上還有跟莫斯提馬地約會,計算也差不多快到時間,跟關玲打了個招呼,想叫她一起離開。

古雅麗的幻影跟她本人一個德行,在訓練上嚴格的要命,關玲進入惡魔島之前本來就是個嬌嬌女,從未吃過這種苦頭。這個倔強的小妮子,非但一直咬牙堅持了下來,在我說了要先休息一下,關玲竟然拒絕了我地提議,一臉狠狠的表情說道:“我要強大起來,有朝一日能找回父親,子夜不要成為別人嗬護地累贅。”

幾十天的相處下來,關玲的脾氣我已經摸的清清楚楚,也曉得怎麽才能把她哄的乖乖聽話。好言撫慰了這個野性十足的女孩,我隻好一個人先脫離了武力訓練卡。

這些天來除了訓練就是訓練,我的實力提升很快,已經差不多有了封魔傭兵團正式成員的實力,但是卻總有那麽點不托底。

無名武功心法再有一兩個月應該就能圓滿大成,也不知最後會變成什麽功夫。畢竟我在這門武功上投入的精力最多,要是一下子變成一門垃圾武學,不但在實力上會有影響,對心理也是蠻打擊的。

白金榮耀也是由無名武功心法結合了精神力,變異的獨有靈力,如果無名武功心法變化了,也不知白金榮耀之力會否有變化,要是引起連鎖反應,我就隻剩下亡者戰士之心跟魔法可用了。

這些都是讓我很頭疼的問題。

莫斯提馬還沒有出現,我撫摸著雙手上隱藏在皮膚下的銀色符號,心情一時有些激蕩。

惡魔島上有無數的秘密,惡魔島之外的天空更加廣闊,本來對跟莫斯提馬私晤,我還有些忐忑的,但不知不覺想起了潘離兒,突然又很想見到這位神魔。也許他能告訴我,該怎麽橫穿風月大陸,到達若帕七海,再次看到這個叫人心疼的女孩。

遍布方圓十公裏之內的冥界幻蝶,把附近的一切細微變化都分毫不差的反應在我的心靈之中,冥界幻蝶之契約者的稱號來帶的指揮冥界幻蝶軍團的能力,實在是很棒的能力。

冥界幻蝶並不能直接用於在戰鬥上,卻可以讓我有三百六十五度的全視覺,這種沒有任何死角的感應能力,讓我在戰鬥的時候不怕被任何敵人偷襲,也讓我在普通情況下,能夠感應到周圍的一切。

在房間裏一坐就是大半個晚上,天空已經出現了一線魚肚白,這一夜就要過去了,也還沒有見到莫斯提馬出現,我頓時有了種被欺騙的感覺。

雖然明知道莫斯提馬不好惹,我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這混蛋不會放我的鴿子吧?居然相信他這種滿嘴謊言的惡魔,還傻傻的等了這麽久,真是夠笨蛋的。”

本來的期盼化作了濃濃的失落,同時也有點解脫了的輕鬆,我也說不上是想見到這位神魔,還是怕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