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約鬥中的賭鬥(雙節快樂。)
毒這種東西,向來為人所忌憚,令人恐懼,甚至連提一提都會讓人不寒而栗,但實際上,如果充分了解它們,就會發現,其實它們並沒那麽可怕,如同人見人愛的靈丹妙藥一般,不過是種物質罷了,隻是這種物質性質與人之肌體相反。
“散魂草在奇毒榜上排名第十,不過比前麵九種更加詭異,無色無味,卻偏偏作用於神魂,且是無解之毒,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令人著魔、讓人瘋狂的是,其在性質上與神魂類似,若是研究透徹它,就會對神魂了解透徹。逆天境以後便注重與修煉元神,你說這種草重不重要?”
毒祖臉色漲紅,眼睛發綠,嘴唇都哆嗦起來,說話也變的不那麽利索,猶如饑餓的狼看到了食物,迫不及待的撲上去搶奪。
舒博雖然有所明悟,心底暗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卻愈加平靜地問道:“奇毒榜排名第十位,確實讓人好奇,不過這與我何幹?我離逆天境還早著呢,不用這麽早就開始準備吧?”
毒祖哭笑不得,狠狠咽口唾沫,有些怒意地哼道:“與你確實無關,對我卻極為重要,不論如何,把它弄到手!”
對他的這個要求,舒博隻能用毫無道理來形容,不論元吉是否知道散魂草的作用,但見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明顯是存了顯擺之意,就知道他對散魂草是多麽看重,要想弄到手,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可是位合一境核心弟子,乃是一方諸侯般的存在,我算什麽,不過是仰仗悲漠鼻息的小人物罷了,從他手裏弄散魂草,你開什麽玩笑?!”
然而毒祖鐵了心,非要得到不可,且他聽舒博語氣中雖是不滿,可也流露若是有機會,便不惜博一搏的意思,頓時感覺有門,如熱鍋上的螞蟻,在識海來回的竄來竄去,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約鬥場中的戰鬥更加激烈,已經開始見血,斷骨的滲人聲也不時傳來,不過因為實力稍遜一籌的緣故,公孫天歌傷的更重,眼看就岌岌可危,場中觀戰諸人,特別是悲漠一方,已經出聲勸他認輸:約鬥場中規矩,雙方激戰,除非有一方主動認輸,否則不死不休!
不過奇怪的是,悲漠顯得很平靜,甚至眸子中流露出一絲冷笑,雖然一閃即逝,卻被舒博敏銳的覺察到。
被魔化以後,他的軀體以及觀察力,都比同階修者高出不少,此時雖使用《移形換影》改變形貌,可本質上仍是魔體。
“難道他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還是公孫天歌實際上還有殺手鐧未出?”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隻聽公孫天歌暴喝一聲,渾身突然大放光芒,一柄圓月彎刀如白色閃電,劃過奇異的圓弧,迅疾斬殺出去。
“不好,是神月刀,六品真寶!”
元吉洋洋得意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豁的站起身,圓睜著大眼,怒喝道:“好你個悲漠,竟然將門派賜下的神月刀賜給手下,好氣魄,果真是好氣魄,就是不知與老夫對決時,你用什麽在真寶?!”
別看舒博第一次煉寶,就誤打誤撞的獲得一柄六品真寶蛇形劍,好似六品真寶很不值錢一般,但實際上,六品真寶極為珍貴,即便是在千玄門,也隻有修為達到合一境,才會有機會被門派賜予一柄,至於穴魔族,除非是家族繼承人,否則很難有這麽一柄。
神月刀如白色閃電,快的眾人無法看請其身影,隻聽一陣密集的“啪啪”聲,而後就是楊鷹隼的連聲悶哼,顯然是吃了大虧。
公孫天歌雖有利器,不過修為畢竟擺在那裏,一輪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的攻擊後,真氣就有些難以為繼,無法再接再厲,一舉建全功,隻能停下來。
此時眾人終於看清,揚鷹隼胸前飄起點點血花,一柄星河長刀暗淡無光,刀身上的裂痕清晰可見。
“好厲害,神月刀果然名不虛傳,比之蛇形劍有過之而無不及。”
舒博也是吃了一驚,暗暗對比,覺著蛇形劍也不過如此,不由更是心驚,愈加感受到千玄門的積累之雄厚。
“不要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神月刀怎麽比的上蛇形劍,不說其他,但說蛇形劍中有真靈一事,就已然無與倫比。”
毒祖撇撇嘴,極為不屑的說了句,蛇形劍雖然是舒博煉製成的,可其中包含了他的心血,且之所以出手幫助舒博煉製蛇形劍,他也有自己的目的,目的未達成之前,當然不想舒博冷落蛇形劍。
對此舒博開始並不清楚,隻是在與合一境老魔紫發激鬥時,才醒悟一二,不過那是毒祖死活不肯透露,隻咬緊牙根說對他有利無害,最終也隻能作罷。
此時毒祖提起這茬,他哪能不趁機問個明白。
“既然有散魂草了,告訴你也無妨。”
毒祖提及蛇形劍,顯然是有意為之,心中早有打算。
“其實在火蛟洞府時,我知道它的本能神魂並未死去,而是藏入了最堅硬的犄角之中,不過這神魂神智已失,隻剩下本能,並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當時也就沒說。”
舒博撇撇嘴,知道他這話純屬自我包裝,內裏還不知藏有什麽禍心,不過就事實來說,火蛟那絲殘存神魂,確實沒對他造成什麽影響,他也就不便出口反駁。
“後來煉製成蛇形劍之後,它變成了劍中真靈,我就想著能不能通過研究真靈的成長,獲得關於神魂修複方法。”
說著,毒祖長歎一聲,少有的露出暗淡之色。
“不滿你說,我以神魂的狀態存在已久,雖然可通過你感知外麵的世界,但就像個坐牢之人,被困在你的識海,絲毫不的自由,當然之怪不得你,隻怪我神魂受傷,一部分記憶消失無蹤,特別是關於神魂修複的,竟然是一片空白,但我明明記得曾經突破逆天境,進入過化神境。”
最後他神色一震,露出崢嶸之色,總結道:“隻有再重新研究過,我才能恢複往日之盛,這也是我十分想得到散魂草的原因,且你放寬心,我的強大,必將讓你同時強大,咱們是互惠互利的關係。”
舒博算了明白了,這老家夥自始至終的目的,都是恢複本身修為,什麽“同時強大、互惠互利”,不過是一種冠冕堂皇的說辭罷了。
他們這裏說著話,場中已經見了真章。
揚鷹隼雖然受傷嚴重,手中真寶也幾近被毀,可在元吉當場許下真寶六層賞賜的刺激下,根本不顧及性命,揮舞著破破爛爛的星河長刀,以百夫莫當之勇,招招同歸於盡,殺的公孫長歌狼狽不堪,剛剛取得的一點優勢蕩然無存。
如此持續一段時間,修為的差距便顯現出來,揚鷹隼越戰越勇,雖然渾身鮮血淋漓,氣勢卻攀至頂峰,一聲斷喝,甚至就有讓長河斷流之勢。反觀公孫長歌,氣喘如牛,汗如雨下,若不是靠神月刀支撐,早就被斬殺。
悲漠神色嚴肅,心中暗歎一聲,終是知道真寶在利,也抵不住修為的差距,隻能出聲表示認輸。
“哈哈,鷹隼,你果然是我的鷹隼,回去之後,我定會拿出最好的材料,找最好的煉寶大師,為你重新打造一柄星河長刀。”
他剛剛許諾六品真寶,可轉眼就改了主意,絲毫不提此事,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在乎大家鄙夷目光,而揚鷹隼長喘口氣,也顯得很平靜,好似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
接下來兩場雙方各有勝負,如此算來,悲漠一方輸了一陣,要想取勝,後麵兩場必須全贏,最後一場是悲漠與元吉之戰,雖然元吉早進入合一境多年,可畢竟年老體衰,悲漠倒是也有取勝的可能,眾人對此場自毫不擔心,因而舒博這一場就顯得極為重要,至少在眾人心中,覺著若是他不能取勝,便是罪人。
這就是人之心理,若是他和公孫天歌一般,第一個上場,不論輸贏,都會的得到尊重,由此也能看出,他與公孫天歌在悲漠心中的分量,雖然修為高出一大截,但畢竟還不是悲漠的親信,有理由相信,悲漠的禮賢下士,不過是借助其武力罷了。
“這一場,我將為大人取勝!”
舒博好似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被人當槍使了,給悲漠施了個禮,聲音雖然不高,卻極為自信的說道。
此言一出,悲漠方自然振奮鼓舞,卻氣的元吉胡子顫抖,連聲喝罵其囂張無狀。
“看你胡子都抖起來,好像很不服,要不要賭一賭?”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舒博緩步走到場中,不急著與對手激戰,反而衝元吉冷笑連連,出言挑釁。
“與我賭鬥?”
元吉氣極而笑,、。
“憑你一介真元七層修為,憑什麽和我賭,又有什麽資格和我賭?”
“你是敢不敢吧?”
舒博更加肆無忌憚,同時手一揚,飄出一個頭顱大小的圓球,光芒閃耀,靈氣濃鬱,一看就不是凡品。
“極品星河金,煉製一柄六品真寶綽綽有餘,當然如果煉寶師不是太爛,再高階的真寶也能煉出。”
眼看元吉露出貪婪的目光,舒博知道魚兒即將上鉤,神情卻極為不屑:“我隻是怕你不敢,或者沒有珍奇異寶哪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