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別了吧,就昨天才剛碰見你們,本公子和隨從差點就被毒蛇毒死,要不是還有點兒手段,恐怕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再說了,我們不同路,也沒必要結伴同行。一路上如果不遇到你們,我想根本出不了狀況,所以還請兄台高抬貴手,咱們各走各的吧。”說完,玉辭心趕緊示意煙凝上馬,兩人小皮鞭一揚,馬兒就帶著她們狂奔起來。
“……”他不過就是看那個小子一套擲暗器的手法不錯,連他手下的暗堂裏都沒有這麽牛的存在。再者,由於對她暗器手法的似曾相識,他起了心結交才會與之說這麽多,卻不曾想居然被拒絕了,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既然對方對自己這麽避之不及,他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熟不知,皇夜的屬下看到這樣的主子很是吃驚,以前主子那麽冷傲,幾時給過旁人好臉,如今卻對一個路邊遇上的小子如此上心,他們都不知道是何原因。
“主子,咱們……”夜一上前,話還未說完就被皇夜截斷:“不用說了,路上因為幾次暗殺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了,稍作些補給就趕路吧。這次本尊出來的倉促,並沒有詳細的出行路線,為何會受到這麽多次的暗殺,你回頭讓訊堂的人查一查,看看是誰走漏了風聲。最近本尊露麵的少了,想必黃泉閣裏有不少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皇夜說著,麵具下的雙眼漸漸眯起,原本還打算讓閣中的那些人再蹦躂幾天的,如今看來,還是盡早除了的好,免得多生事端。
“是,屬下遵命。”夜一應聲道,隨後帶了兩個人進鎮子裏買了點幹糧帶上,就回到鎮外和皇夜匯合了。
重新翻身上馬,一行十人再次快馬趕路起來。
不知道是意外還是巧合,皇夜那一行人去的方向竟然和玉辭心她們走的一樣,但是她們已經走了快一個時辰了,路上不做耽擱的話,應該不會被皇夜他們追上的。
連續三天的快馬加鞭後,玉辭心和煙凝兩人終於抵達了湘州。
湘州的城門口有著不少士兵在那裏檢查進進出出城門的百姓,查的很嚴,不知道在找些什麽。
玉辭心和煙凝排在進城的隊伍後麵,隨著前麵的人的移動而挪動著步伐。
“煙凝,前段時間你回來的時候有這樣的動靜嗎?”看著前方人數的不斷減少,玉辭心與排在她身後的煙凝交頭接耳了一番。
“回公子,煙凝回來時並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出了什麽事,才會防衛的如此森嚴。”煙凝如實回答,她也正奇怪呢。
“兩位公子就不知道了,這前段時間啊,據說巡撫家裏丟了個貴重物什,巡撫派人在東西丟的第一時間就封鎖了城門,並發公文說這段時間無論是出城還是回程,都會受到嚴密的檢查,直到找到竊賊為止。”邊上,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聽見玉辭心他們的對話,連忙笑嗬嗬的給她們解釋道。
巡撫?是湘州巡撫嗎?那他丟的東西會不會是……
玉辭心和煙凝互相對視了一眼,在心中揣測著。
難道是知春她們四人做的?玉辭心這邊想著。可是按理說她們沒有自己的命令是不會就這樣去冒險的,畢竟當初讓她們出來時就說了一切活動都必須在保命的情況下進行,不然她可沒功夫再去訓練一撥人為她所用。
而另一邊煙凝則是在心裏祈禱,希望巡撫丟失的那樣東西千萬不能被他找到,因為她有種直覺,那很有可能就是她爹爹留下來的記錄小冊子。
主仆二人各自想著,轉眼間就輪到他們接受檢查了。
進城門的時候檢查的不太嚴,一般就是看看通關文牒,確認了身份就放人進去了。出城的時候則是要全身搜查一番,確定沒有藏匿可疑物品才會放人。
進到城裏,入眼的景象不似京城那般繁華,但也還算可以,四周全是叫賣的吆喝聲。
玉辭心將畫梅告訴她的知春她們的地址對煙凝說了一遍,她表示她找得到那裏,於是就走在前頭帶路了。
穿過幾條喧鬧的街道,煙凝帶著玉辭心拐過了一條人工開鑿的城內河,再繞過了幾片蒼翠的竹林就到了知春她們的住處。
這裏是一個小庭院,應該是知春她們買下來的,庭院外麵還連帶著幾塊菜圃,頗有些農舍的味道。
玉辭心和煙凝兩人剛一跨進院子,就有兩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她們的脖子上。
“來者何人?”其中一個拿刀的少年出聲詢問著。
“是我。”清了清嗓子,玉辭心恢複了往日說話的聲音,兩個少年一聽,連忙將手中的刀放下,然後單膝跪地道:“不知是主子前來,多有冒犯,還望主子恕罪。”
“無妨。”玉辭心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在意,然後她看著其中的一個少年道:“知春呢?”
“知春姐姐出去了,說是查到了什麽線索,去查看了。”少年回答。
“那其他人呢?”玉辭心點頭,然後接著問。
“知夏姐姐和知秋姐姐也一同出去了,去做什麽了屬下不知道,知冬姐姐前兩天出門查探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現在正在屋裏養傷呢。”那個少年將其他三個人的情況一一道來。
聽聞知冬受傷了,玉辭心聯想到之前在城門口受到的嚴密檢查,不知道知冬的傷是不是和湘州巡撫丟失的東西有關。
“人在哪兒,帶我過去看看。”不管如何,先看過知冬,問問清楚情況再說。
少年聽到玉辭心的話,連忙上前帶路,將她引到了知冬房間的門口。
“知冬姐姐就在裏麵了。”少年指了指前方半掩著的房門,她站在門外,還能聞到一陣陣藥香。想來知冬應該是受傷不輕,否則怎麽會有如此濃鬱的藥材味道。
玉辭心屏退了那個給她帶路的少年,她帶著煙凝一步步走進了知冬的房間裏。
隻見此刻的知冬正麵色蒼白的躺在**,她的肩膀上有包紮的痕跡,聽到有動靜,她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兒,迷迷糊糊的看到了男裝打扮的玉辭心,陌生的麵孔,讓她有些警覺起來。
“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知冬虛弱的開口,看著玉辭心的目光帶著警惕。
“知冬,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