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燁你等等,先別急著生氣,我想我能明白它們這是什麽意思了。”就在上官燁怒視著飛雪和飛雲兩隻白虎之時,玉辭心忽然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將他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然後接著道:“它們是在阻止你進去,似乎裏麵不是你能踏足的地方,不然也不會這麽扯著你的衣服了。”
“阻止我進去?”聞言,上官燁再次將目光掃向飛雪和飛雲,見它們對他人性化的點了幾下腦袋,而後又挪到玉辭心的腿邊,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腿彎,似是在認同她翻譯的話。
玉辭心對那兩隻在蹭著自己腿彎的大家夥微微一笑,轉過頭麵向上官燁道:“我記得外公說過,如果要進皇室秘境,隻能是持有鳳印的神語國皇室血脈,而且還要通過守護皇室秘境的神獸給出的考驗。而你,一不是神語皇室血脈,二沒有手持鳳印,三沒通過神獸的考驗,所以是不能進去裏麵的。飛雪和飛雲阻止你,想必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說到這裏,她忽然看向飛雪和飛雲,唇畔揚起淺淺的笑道:“我說的對嗎?”
“嗚嗚……”回應她那句話的是兩隻白虎歡愉的輕吼聲和一陣撒嬌。
見到飛雪飛雲兩隻獸獸此刻的反應,玉辭心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她繼續道:“所以,這裏麵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能進去?他們都不可以,包括我的爹爹也不行,對嗎?”
回應她的依舊是兩隻大家夥的撒嬌的輕吼,玉辭心看著,不由得聳了聳肩,對著上官燁道:“所以……這地方就隻能我自己進去了,你和爹爹就在門外等著吧。我保證,不論這個皇室秘境對我身上的傷是否有幫助,我都會盡快出來的。”
“可是萬一你在裏麵……”上官燁聽玉辭心這麽說,心裏開始不放心起來。這秘境裏麵盤桓著比神殿的洗禮池還要濃鬱數倍的白霧,讓一個普通人進去識路辨方向都是個問題,她一個快要臨盆的孕婦進去了又怎麽能不讓人擔心呢?
“好啦!你別那麽擔心,飛雪和飛雲既然點了頭表示隻有我持有鳳印才能進去,而且看樣子也沒有要阻攔我的意思,那就是說明裏麵沒有任何東西能對我的自身安危構成威脅。所以啊,你和爹爹就安心的在這裏等等吧,我隻是進去療傷而已,不會有事的。”說著,玉辭心仰頭對著上官燁揚唇一笑,淡定的將手附在他握著自己左手的手背上拍了拍,帶著些許安撫和篤定的意味。
“可我還是不放心,要不我還是和你一起進去吧?我……”
然而,玉辭心的安撫對上官燁來說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他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看的玉辭心不由得咧嘴笑了,語帶戲弄地道:“上官燁,我又不是進了秘境就出不來了,你至於擺出一副像是我要上戰場了生死不定的模樣嘛?你就那麽不希望我療養好體內的傷,然後好好地為你生下這腹中的孩子麽?來,笑一笑,指不定我出來的時候,身上的傷都好全了哦!”
語罷,也沒等上官燁有所反應,玉辭心就睜開了他握著自己的手,伸出食指在他的嘴角一左一右的戳動著,擺弄出了一個僵硬到不行的笑容,然後對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轉身就跨過了秘境的大門,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濃稠的白霧中。
“唉……希望你再出來時,體內的傷勢都盡數痊愈了吧。”淺淺的歎息了一句,上官燁凝視這那扇開著的秘境之門,久久都沒回神。
而在玉辭心進入秘境之後,那先前還親昵的蹭著她腿彎的兩隻白虎也悄無聲息的跨過了門檻,進到了秘境之中,循著玉辭心身上的味道追過去了。
就在飛雪和飛雲也進入秘境之後,原本開著的那扇大門忽然毫無預兆的閉合了起來,驚得上官燁和伏央連忙上前拍打著被藤蔓覆蓋著的門板,一聲又一聲的呼喊著玉辭心的名字。
他們拍打了很久也沒見大門有重新開啟的跡象,不由滿麵頹然的順著門板滑坐在地上,握拳的雙手禁了鬆,鬆了又緊,心中擔憂不已。可是門已關閉,他們除了在外麵眼巴巴的等著,什麽也做不了。
秘境之中本身就白霧繚繞,看上去就像是仙境一般。當然,如果白霧的濃鬱程度能低一些,能讓她看得到周圍的環境的話,玉辭心會把這裏當成真正的仙境。
她走在其中,腳下挪動的每一步都是那麽的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慎踩到了某個坑窪的地方摔上一跤那就不好了。畢竟這裏麵隻有她一個人可以進來,而且又濃霧遍布,她還挺著那麽大個肚子,別要是沒先療好傷,就先出了狀況。
飛雪和飛雲兩隻白虎是神獸,嗅覺自然不是一般的野獸能比擬得了的,所以哪怕玉辭心進入了秘境中走的再遠,它們依然能循著她身上的味道將她找到。就好像之前在皇家獵場門口,它們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然後循著空氣中散落的味道找到她時一樣。
腳邊忽然出現兩個龐然大物的時候,玉辭心不可避免的被嚇了一跳,後來聽見它們熟悉的低吼聲,再感受到它們親昵的動作,她才緩緩地舒了口氣,輕聲數落道:“你們兩個家夥,這是要嚇死我的節奏麽?”
或許是知道自己嚇著玉辭心了,兩隻白虎還輕輕地嗚咽了一聲回應她,聽上去好像是在向她道歉。隨後飛雪抬起前爪碰了碰她的小腿,再轉身將屁股對著她,稍長的尾巴往上翹了翹,搖擺了兩下便蹭到了她垂在身側的手心中。
玉辭心下意識的握住了飛雪蹭到自己手心的尾巴,不由得疑惑道:“飛雪,你和飛雲進來是為了帶我去找秘境中的蓮台麽?”
話一出口,她便感覺到了自己握在手心裏的它的尾巴適時的擺動了兩下,好像是在回答她:跟我走。
見狀,玉辭心的嘴角緩緩地往上翹了翹,吃力的俯下了身子,用另一隻手在它光滑柔順的皮毛上輕輕地摸了幾下,柔聲道:“那就麻煩你帶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