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燁,雖然這畫像上畫的人和你的真人有著天與地的區別,可是你總歸是長得太好看了些,走在外麵難免會引人注目。而且你以前還是九千歲那個身份的時候,也沒少在京城中走動。要是你就頂著這麽一張妖孽的臉回去的話,肯定會被人認出來的,到時候那不就是自投羅網嘛!所以啊,你一會兒把那些暗衛們都集合一下,我統一的給他們化妝……哦不,易容一番,你覺得怎麽樣?”
見上官燁看向了畫像的目光,玉辭心收回了戳在上麵的指尖,雙手交疊著環在胸前,笑眯眯的說著。
“易容?”聞言,上官燁抬頭疑惑的看著她,道:“你要怎麽給他們易容?他們都是暗衛,除了經常出來駕車的老二之外,其餘的盡都隱藏在暗處,除非必要,基本不會現身。所以,易不易容對他們而言都無關緊要。
不過……你倒是可以教教他們怎麽易容,畢竟技多不壓身,有備而無患,不是麽?”
“……”無語的白了他一眼,玉辭心輕哼了一聲轉身扶著稍顯沉重的腰肢走到床邊坐下,擺出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道:“看在你的麵上,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教他們好了。不過你也要學著點兒,畢竟憑你這張妖孽的臉,走在大街上的回頭率都是滿滿的,我怕到時候還沒等咱麽抵達京城的範圍,就有人將你認出來給舉報到南門柳晁麵前了。”
聽到玉辭心這麽說,上官燁失笑的看著他,無奈的點頭道:“好,我也學學。”
說完後,上官燁就打了個響指將隱在暗處的那些暗衛們叫了出來,讓玉辭心教著如何易容。他自己也在一旁聽得很認真。
等暗衛們跟著學了之後,紛紛讚歎玉辭心交給他們的易容術了不得。他們萬萬沒想到,就憑那麽一點點的類似於女人脂粉的東西就能將整個人都改頭換麵,完全變成另一人。比他們已知的那種需要在自己的臉上塗上一層厚厚的藥水,再貼上一層不透氣的膜的易容方法好太多了,而且還能輕易地就將其洗掉,隨時隨地換一個裝扮。
上官燁也覺得新奇無比,學的認真之餘還在心裏對玉辭心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在雲落國和離月國相交的這座邊境城池中,玉辭心一行人僅僅修整了兩天便啟程前往京城了。
當然,他們都是易過容以後才離開的,就連懷著孩子的玉辭心都跟著小小的易容了一番,將美麗的容貌稍作遮掩,顯得不那麽出眾了。
起初,當伏央見到易容過後的上官燁和玉辭心時,還吃了不小的一驚,搞得他還以為是不是自己走錯了房間,認錯了人。可是後來在玉辭心的解釋下他才明白,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於是他也玩心大起,讓玉辭心也給他易容了一下。
馬車緩緩地朝著京城的方向駛去,玉辭心坐在馬車裏,靠著身旁的上官燁,忽然的開口道:“上官燁,告示上說元七在南門柳晁血洗皇宮的當晚重傷逃走了,你說他會去哪裏?然後在哪兒和你匯合?他身上的傷……”
“元七的事你不用擔心,他自小就跟在我身邊了,要找到他的話很容易的。而且出了這麽大的事,他肯定不會離開京城,應該是躲到了一個別人找不見的地方養傷去了吧,沒準兒等咱們回到京城後,我命人在城門口去留下個記號,他看到了就會找來了。”安撫的拍了拍玉辭心的肩膀,上官燁如是說著。
“這樣麽……”聽到上官燁這樣說,玉辭心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挑開窗簾看了看窗外,朝著駕車的老二問道:“老二,到哪兒了?距離京城還有多遠啊?”
“回夫人,快到禹州城了。這裏距離京城應該還有兩天的路程。”駕車的老二突然聽見車內的人問話,他抬頭看了看遠處已經在他視線中的那座城池,如實答道。
“還有兩天啊……”玉辭心癟了癟嘴,低低的輕歎了一句,看得攬著她的上官燁唇角微微的勾起,笑道:“再忍兩天吧,兩天之後咱們就到京城了,很快的。”
“唔……坐了那麽多天的馬車,我渾身都快散架了,還不如騎馬來的舒服呢!”嘟囔了這麽一句後,玉辭心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撅嘴道:“等孩子出生後,我再也不坐馬車了。”
“好好好,等你和孩子都平安無事後,你想做什麽我都依你,如何?”聞言,上官燁連連點頭,將手覆上了她撫著肚子的手背,十分無奈的說著。
兩天後,玉辭心一行人的馬車總算是到了京城的範圍,玉辭心看著不遠處那道修建的非常宏偉的城樓以及周圍綿延的城牆,心情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因為他們終於要到了。
“主子,屬下是直接趕著車進城還是先去獵場那邊?”正在這時,老二忽然轉頭朝著車廂內問道。
上官燁聽到老二的聲音,就著玉辭心掀開的車簾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回答道:“天色不早了,先進城吧。獵場那邊等著明日一早再過去。”
“是。屬下知道了。”老二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揚了揚手中的馬鞭,將車朝著城門口趕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皇位易主的緣故,城門口檢查的也嚴了起來,他們的馬車在進城的時候還被那些守城的士兵們翻來覆去的檢查了好幾遍才放行。
也幸得玉辭心他們易容成了另一番模樣,而且渾身的氣息也有所收斂,看上去就是一名普通的商人帶著他即將臨盆的妻子前來京城做生意,順帶還帶上了家中年邁的老人出來散散心罷了。
成功進城後,上官燁沒有讓老二將馬車趕去客棧落腳,而是吩咐他駕車去了曾經的平川王府。隻是當馬車行駛到距離平川王府門前的那條街的轉角的時候,老二眼尖的看到原本應該是蕭條落敗的平川王府的門口居然有幾個侍衛在值守,而那原本掛在門上的寫著“平川王府”四個字的匾額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名為“丞相府”的匾額。
老二將馬車停了下來,微微掀了掀車簾,對著車內坐著的上官燁和玉辭心示意了一番,然後問道:“主子,看樣子平川王府在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裏被易主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