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領兵的將領被那人說的語塞,戴著頭盔的臉上頓時湧起一陣緋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

“你再多說一個字,就別當領兵的將領了,直接脫下這身鎧甲去身後的隊伍中做一名上陣殺敵的士兵吧!”說完,那個戴著鬥篷的人不給他絲毫反應,直接下令讓四十萬離月大軍火速前進,傍晚之前攻下南越城。

他的話音落下後,他身後的那些離月士兵們便不要命的往前衝去,那勢如破竹的架勢看的遠在千米之外的南越城城頭上的崔勇“咦”了兩聲,然後吩咐人將老二派人給他送來的東西抬上來,讓上次在南栗城的城牆上替玉辭心將炸彈扔到任飛鵬身邊的牛大個站在那一堆炸彈旁,吩咐道:“大個兒,等下你別的都不用管,就瞅著離月國的大軍哪裏人多就將你腳邊的這些東西一個個點燃了朝他們扔出去,小心點兒,別傷著自己人就行。知道了嗎?”

“是,將軍。小的知道了。”牛大個一臉笑嘻嘻的瞅了瞅他麵前的一堆簡易炸彈,然後再抬頭看了看不遠處朝城門衝來的離月將士們,嘴巴咧開露出了他的一口大白牙,嘿嘿笑了幾聲,撿起地上的一個炸彈用火折子點燃,猛地向遠處一拋,數秒之後隻聽得“轟”的一聲炸響,就在離月國衝上來的大軍裏炸出了一朵蘑菇雲出來。

“哈哈哈……”崔勇看到牛大個扔出去的第一個炸彈爆炸後的效果不錯,連忙大笑了兩下,而後大手一揮,招呼著城牆上手持弓箭的雲落將士們道:“我雲落的好兒郎們,看著城下的那些離月國的攻城士兵沒有?想想咱們腳下這座南越城中被他們的殘忍手段害死了的滿城的無辜百姓們,一個個的將手中的弓箭都給我瞄準了,放箭!”

聽到崔勇的這句話,不管是城牆上駐守的將士,還是在城樓下拿著弓箭隨時準備補位的士兵們,他們的臉上都出現了憤然的表情,一個個都發了狠似的舉箭瞄準了離月國衝上前來的兵將們,手中的箭雨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穿進了他們的胸膛,將其射落下馬,釘在了地上。

牛大個按照崔勇的吩咐在城牆上盡心盡責的扔著炸彈,他每扔一次,就會有一大片的離月士兵被炸死。驚得好多離月國士兵們都不敢紮堆往前衝,盡皆分散開來。然而分散開之後的他們雖說不用擔心牛大個扔下的炸彈了,但是卻被漫天的箭雨包圍刺穿,最後還是落得個殞命的下場。

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離月國衝上前的大軍們便死了好幾萬。那些死屍堆積在地上,成了一座座小山丘,看得身後還在不斷湧上前來的士兵們一個個的都萌生了退意,生怕下一刻死的就會是自己。

然而他們想要刹住腳步卻是不可能了,因為後麵的人還在不停地向前衝,縱使是推也在推著他們往前走,到最後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迎麵而來的箭雨或者是炸彈落在自己的身上,輕而易舉的帶走他們的性命。

離月大軍的後方,那穿著鬥篷的人看著士兵們不斷地衝上前卻沒有一個能抵達城門底下,無數的人死在那密集的箭雨之下,甚至隔一會兒就能聽到一陣悶雷般的炸響,他的心裏別提有多氣了。

眼看著己方的人死的越來越多,已經讓離月大軍損失了將近十萬人的時候,藏身在鬥篷之下的那人終於沉不住氣了。

隻見他腳尖輕點馬背飛身而起躍至半空,他的手自他離開馬背的瞬間就結出了數個指印,口中不斷地念唱著,然後就看到一團水霧緩緩在他的身邊聚集,隨著他指印的變換,他周身環繞的水霧也在不停的湧動。

等他騰身至半空中的最高點,眼看就要落下來的時候,他的指印進行了最後的一次變換,緊接著他雙掌在半空中交替著畫了一個圓,那些水霧也跟著他的動作晃動了一圈,然後化為了無數把細小的飛刀急速的飛向城牆上那些不斷朝下射箭的雲落士兵們的胸口,一擊斃命。

緊接著他再在馬背上輕點腳尖,騰身躍起,依照之前的模樣再次朝著南越城城牆上發起了攻擊,隻是這一次不是針對那些補上位置繼續射箭的雲落士兵,而是對準了抱著一堆簡易炸彈在那兒不斷點火投擲的牛大個。

然而,沒等他用水霧凝成的飛刀射進牛大個的心口,就被匆匆趕來的玉辭心甩了一把銀針阻擋了下來,救下了牛大個一命。

而後,玉辭心和上官燁佇立在城牆牆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渾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中的那人,雙眼眯起,仔細盯著他,防備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不過他們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那人繼續動手,反而看他像是被定身了似的愣在原地,讓他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也沒有大意輕心。

兩人聽到崔勇命人吹起的號角聲過來城門口的時候,在半路上遇到了已經痊愈的差不多的郝滿星,他隱晦的告訴過他們,說這次離月國的大軍裏應該有先前布陣的人,他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因為他之前感覺到了有人動用靈力的氣息。那股氣息很短暫,而且隻是在城裏麵繞了一會兒又回去了,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蹤跡。

郝滿星提示二人在麵對此人的時候務必要小心,以免在不經意間被他所傷,尤其是玉辭心,千萬不能在城牆上受傷,更不能流血,不然極有可能被那人發覺她體內血液的秘密,從而察覺出別的什麽事情。

然,郝滿星最後並未告訴玉辭心別的事情具體是什麽,隻是告訴她,該讓她知曉的時候自會讓她知曉。但在那之前,他是一個字都不會對她說的。

盡管心中還有著疑問,但看著郝滿星那死活都不說的架勢,玉辭心和上官燁也懶得追問他了,反正時機到了,所有的疑問都會有答案,他們也不必要急於一時。

“上官燁,你說那個鬥篷之下的人到底是男是女呢?包的這麽嚴實,也不怕這大熱天的捂出痱子。”玉辭心盯人之宜還不忘對身旁的上官燁嘟囔了一句,讓他聽著哭笑不得,暗罵了她一聲“淘氣”。

反觀鬥篷人那邊,他自從看到玉辭心出現在對麵城牆上的時候就愣住了,脫口而出就是“林靜蕙”三個字,而且聲音還並未壓低也未收斂,讓他身旁的某幾位將領在那一瞬間就聽出了他不是男子身份,反而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