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湊近如淼:“小姐是看上來宋家的公子了?”

如淼風情萬種地瞥了他一眼:“就你能夠知曉本小姐的心思。”

趙靖嘿嘿笑:“那是當然,小姐來這臨安城三年,我就在小姐身邊伺候了三年,小姐一個眼神,我就知道我們小姐要什麽。”

如淼的手輕輕劃過趙靖的衣襟:“可惜你年紀太大了,長得也不行,不然本小姐定然好好疼愛你一番。”

趙靖心下作嘔,麵上還是頗為遺憾道:“都怪我,都怪我,沒有長成小姐喜歡的樣子。”

如淼收回手。

“若我沒記錯,那宋家應該隻是一介商賈人家吧。”

趙靖點頭:“那小子的父親現在不在臨安城,生母也早早去世,若是小姐喜歡,咱使點功夫,定然能夠將那小子給弄過來。”

如淼:“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等我的小越越到手,本小姐必然有重賞。”

趙靖彎腰答謝:“小姐放心,不出半月,我定然將那宋越送到你的**。”

如淼這才滿意地又躺下了,趙靖的看向宋越的眼神閃過一絲陰沉。

哼,上次若不是那宋越,他現在早就已經是縣主府的女婿,哪裏需要還來伺候如淼這頭肥豬!

現在風水輪回轉,竟然叫如淼這個女變態看上了宋越。

宋越啊宋越,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

“你是宋儀的弟弟?”

宋錦歡的目光從宋越那張臉上掃過,眼中浮現出一抹驚豔。

“是。”

宋越身形挺得筆直,在看見宋錦歡眼底的欣賞的時候,心下作嘔。

宋錦歡沒想到那宋瑤長相一般,這宋儀姐弟卻是個頂個的漂亮,也不知道那宋儀的生母得多漂亮。

可惜還是紅顏薄命。

宋錦歡心裏又平衡了。

看宋錦歡一臉輕蔑的樣子,宋越還想說什麽,卻被宋儀一把拉到身後,側身小聲道:“好了,你先去席上坐著,站在女席前麵也不算個事。”

宋越向來聽宋儀的話,隻暗暗瞪了宋錦歡一眼就離開了。

氣氛有些凝滯,秦氏趕忙站起來道:“是我忘記與宋姑娘說了,儀兒早上確實身子不舒服,因此才晚了些,宋姑娘莫怪。儀姐兒,快過來坐著,瑤兒專門給你留了位置呢。”

“多謝妹妹掛心。”

宋儀順坡下驢,走向宋瑤的身邊落座。

見到宋瑤臉上的妝容全無,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件不怎麽合身的普通衣裳,宋儀就知曉宋瑤應該是已經出過醜了。

可惜了,自己沒能親眼看到。

感受著身旁怨毒的眼神,宋儀並未在意,隻是自顧自地撚起了桌子上的精巧糕點吃著。

場上關於宋儀的討論並未平息。

宋至被一群人圍在一起。

“剛剛那是你兄長的大女兒吧,生得真水靈。”

宋至向來不曾關注過自己兄長家的女兒,這下隻好含糊說道:“確實,隨她母親。”

說到宋儀的母親,幾個中年男子都靜默了一瞬。好一會兒,才有人像是感慨一樣說道:“想當年,單淳兒說是風姿卓越也不為過了,那一手梅花引惹得臨安城多少男兒踏破她家門檻,沒想到最後竟然嫁給了……”

他花海沒說完,另外一個人一巴掌拍到他的背上。

“都是過去的事情,人家女兒都要到可以成親的年紀了,這件事情就莫要再提了。”

宋至也不想談論自己的嫂子,幾人又岔開話題。

在幾人五步之外,沈千秋獨自坐在一隅,聽見幾人的話,他的手還停留在一盞茶水上,眼神卻落在一旁站立的捉月身上。

“宋儀的生母是誰?”

捉月笑道:“主子問我算問對人了,這幾日我守在府中,可沒少搜集這臨安城的各大消息,那宋儀的生母名叫單(shan)淳兒,年幼的時候父母雙亡,有一個弟弟也被舅父帶到京城,了無音訊。

她自小跟著祖母長大,出落得楚楚動人,在賞菊宴上一曲動人技驚四座,惹得家裏的門檻都要被求親的人給踏破了,隻是後來不知怎的,那單淳兒最後拒絕了臨安城眾多好男兒,嫁給了一介商賈,也就是宋儀的父親。後來也再沒彈過琴,逐漸在眾人的視野中銷聲匿跡了,不過她人雖然不在江湖,江湖上依舊有她的傳說。”

沈千秋拿著茶盞,麵色不動:“回去自己去領二十軍棍。”

捉月大驚,不明白自己隻是老實回答問題,為什麽也要挨打。

“啊?為什麽啊主子。”

沈千秋沒有說話,旁邊的捉月冷著臉道:“主子隻讓你說那單淳兒是誰,你扯這麽多亂七八糟的幹什麽?”

捉月嘀咕道:“那我不也是覺得這一整個故事更加能夠表現單淳兒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嗎?”

可惜沒人理他。

沈千秋又對清風道:“城外現在是什麽情況?”

清風:“剛剛暗衛送來消息,說城門口如今暫無異動,城門緊閉,無人出入,王守仁那裏也時刻派人跟著的,今日的宴會他告病在家,如今也沒什麽異常。”

沈千秋點頭,目光卻落在女席那邊的小亭子當中。

“我聽說過半個月就是長公主的生辰,而那臨安城縣主似乎與長公主向來交好。”

清風:“確實如此,臨安城縣主與長公主情誼情深,每一年長公主生辰臨安城縣主都會派人去京中送上賀禮。”

清風的眼神微動:“主子的意思是說?”

沈千秋:“去打聽一下縣主準備給長公主送些什麽東西。”

清風拱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