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逃避,是我沒有聽你的話,是我戒心太低了,是我亂吃東西,發生這樣的事全怪我!”
賀婉婉抬眸看著他,鼻子一酸,“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已經在盡量彌補這個錯誤。”
“錯誤?”
閔景爍眼眸微暗,“婉婉,這件事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想要害你的人躲在暗中,總能找到機會對你下手。”
他輕聲說道,“婉婉,我會對你負責。”
“我不需要你為我負責!”賀婉婉眼眶泛紅,斬釘截鐵地說道。
閔景爍記得之前查閱相關資料,文章裏說當一個女生不需要你負責時,她可能真的不喜歡你,甚至說討厭你。
他薄唇微啟,想說些什麽。
可是他清楚賀婉婉的脾氣,隻要是賀婉婉認定的東西,沒人能改變她執拗的想法。
閔景爍不想給賀婉婉增加壓力,可是他不舍得放手。
賀婉婉看不懂閔景爍眼眸裏複雜的情緒,她吸了吸鼻子,鄭重地說道:“閔總,我一會寫好離職通知書會發給你和人事主管。”
“我不會在上麵簽字。”
賀婉婉不假思索,“我以書麵形式告知公司我要離職,一個月後就算沒人簽字,我也和盛秉沒有勞動關係。閔總,我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
那雙如墨玉般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賀婉婉心慌意亂地咬著唇瓣。
閔景爍冷著臉挑起她的下巴,兩人的距離太近,她能清楚聞到對方身上熟悉的木質香。
她昨天在家預想過,來公司會和閔景爍發生什麽狀況,做了各種猜想和應對方案。
可是當兩人過於親近時,她的大腦還是不受控製地回憶起那天歡愉的情事,想起那些讓她麵紅耳赤、喘不過氣的激吻。
“你就這麽想離開我?”
閔景爍的問題讓賀婉婉微微一怔,她違心地頷首應道:“嗯。”
突然,閔景爍左手攬住她的細腰,右手扣住她的腦袋,不等她反應過來,薄唇狠狠貼了過來,霸道地掠奪她肺部的空氣。
“唔……”
賀婉婉抬手拚命推開閔景爍,可她那點力氣不過是螳臂當車,她沒能將身前的男人推開,反倒被他摟得更緊。
熾烈的熱吻很快將賀婉婉吻得心神紊亂,雙腿虛軟無法站立。她現在就像是掛在枝頭上的碩果,搖搖欲墜。
大腦缺氧無意識地迎合對方薄唇的索取。
“啪啦。”
有東西掉到地上,賀婉婉下意識地看過去,閔景爍將她的臉轉回來,聲音低啞地說道。
“別管它,我們繼續。”
賀婉婉完全說不出話,對上那雙灼熱的雙眸,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她現在隻能大口喘氣,神智混沌沒有反應。
賀婉婉任由閔景爍將她抱到沙發上,癱坐在他的懷裏,柔軟的唇瓣被男人深吻著。
過了半晌,閔景爍才將她鬆開。
終於能夠呼吸的賀婉婉大口喘著粗氣,骨節分明的手指動作輕柔地挑起她的秀發勾到耳後。
等她休息得差不多了,眼眸帶著一絲笑意的閔景爍,柔聲問道:“婉婉,你對我並非沒有感覺,那晚也叫了我的名字。”
“不,別說了!”賀婉婉身體微顫,不停搖頭。
晶瑩剔透的淚珠奪眶而出,他們不能再一錯再錯了,她不想成為第三者,破壞別人的感情。
閔景爍眸光變得陰冷,但動作依舊輕柔地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你還喜歡陳智軒?放不下他?”
賀婉婉掙紮著從閔景爍的懷裏出來,她胡亂抹了把臉,搖頭解釋:“跟他沒有關係,閔總,別逼我,好麽?”
看她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閔景爍想將她摟在懷裏安慰她,可是她站得遠遠,顯然不願意自己再觸碰她。
閔景爍歎了口氣,沉聲應道:“嗯。”
“謝謝閔總,我回去工作了。”
賀婉婉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文件,大步流星地離開總裁辦公室。
那落荒而逃的姿態,好似不想和他多待一秒。
閔景爍眼眸浮起幽色,透過窗戶深深地注視著賀婉婉。
她回到辦公室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迅速寫好離職通知書發給閔景爍和人事主管。
賀婉婉沒去想閔景爍和員工們此時的反應,她抓緊時間專心工作,還不知道陳智軒打算做什麽。
反正她的私事絕對不能影響盛秉的名譽,不能成為李榮平幾位董事打壓閔景爍的籌碼,她不能再繼續拖閔景爍的後腿了。
今天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下班了,賀婉婉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後,他們倆沒再說過一句話。
“嗡嗡嗡。”
“喂?”
看到來電顯示,賀婉婉心裏暗道不好。
“賀小姐,陳智軒去火車站接了家人,還有五分鍾的車程就要到盛秉了。”
陳智軒動作居然這麽快,一天時間都等不起?
賀婉婉冷聲問道:“你能截停他們的車嗎?”
“可以,隻是陳智軒的奶奶也在車上。”
是啊,陳智軒的奶奶重病纏身。
截停發生車禍,會危及老人家的安全。
賀婉婉不是冷血無情的人,她無法狠心下來謀害無辜的人。
“算了,別截停,查清楚他們準備做什麽嗎?”
“抱歉賀小姐,暫時不清楚他們此行的目的。”
“好。”
賀婉婉神情凝重地在辦公室裏徘徊著,沉聲叮囑了幾句。
她並不知道,此時閔景爍正蹙眉觀察著她。
掛了電話,賀婉婉深呼吸一口氣再次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
“咚咚。”
“進。”
賀婉婉推門走了進去,嚴陣以待:“閔總,陳智軒帶著家人來盛秉,不知道他準備做什麽,但他一定針對我報複我。以防萬一給公司帶來不好的影響,我想先下班,將他們引開。”
閔景爍眉頭緊蹙,他感覺自己抓到了頭緒。
“你要離職是因為不想給公司添麻煩?”
賀婉婉遲疑了下,頷首應道:“嗯。”
閔景爍冷聲安撫道,“不必擔憂,我讓後勤保障處把他們丟出去。”
“不行。”賀婉婉急忙解釋:“陳智軒的奶奶病入膏肓沒幾天日子了,要是後勤保障處的人跟他們發生肢體衝突,他奶奶萬一有個好歹,陳智軒就能借此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