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被氣得吐血,白薇英笑得更開心了。

她走上前湊到陳智軒的耳旁,低聲譏諷道:“如果不是為了給婉婉麵子,我怎麽可能讓你這種廢物進入公司?可笑的是,你還天真的以為是你筆試麵試過五關斬六將才進的公司。”

“沒有婉婉,你連屁都不是。不去想著如何愛護婉婉,反而傷害她的感情,她這些年對你的真心真的是喂了狗了!”

白薇英大手一揮:“把他丟出去。”

“是。”

保安不顧陳智軒的掙紮,直接將他拖出公司大樓。就像是丟垃圾那般無情地丟在人行道上,脖子上的員工牌也被猛地拽了下來。

“不,還給我。”

陳智軒歇斯底裏地怒吼著,保安們充耳不聞,直接把集團大門關上,沒有員工牌他再也進不去了。

“該死的,白薇英這個賤人公報私仇,你們開除我也得給我兩倍工資。”

他撒潑地呐喊著,吸引不少路人的注意。

“咦?那個人有點眼熟啊,是不是最近熱搜上那個被小三戴綠帽子的呀?”

“好像就是他,不過他怎麽是這個發型?好醜!”

“被抓進去肯定剃頭了啊,不過怎麽出來這麽快?”

路人的議論讓陳智軒麵上無光,他羞憤地撿起帽子戴上,轉頭遮擋路人的拍攝,灰溜溜地跑開。

白薇英心裏美滋滋地將集團內外的監控錄像拷貝一份發給賀婉婉。

“果真如你所料,那混蛋果然來預支工資了。我開除他,他還好意思讓我們賠償他雙倍工資。”

賀婉婉不好意思地歎了口氣:“小白,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害得你們公司名譽損毀。”

“沒事,過幾天風波過去,誰還記得這件事。”白薇英無所謂地笑道:“錄像我發你郵箱裏了,我剛才好好替你出了口惡氣,那混蛋被我氣吐血了。”

賀婉婉眼睛一亮:“吐血了?”

“是啊,怎麽就沒有氣死他呢!你趕緊看視頻,解解氣。”

白薇英栩栩如生地描述陳智軒多麽慘,賀婉婉興高采烈地掛斷電話。

想到剛才開小差被抓包了,賀婉婉想了想決定還是回家再看,先認真工作。

……

衣食無憂,習慣大手大腳花錢的陳智軒,直到現在捉襟見肘了才深刻意識到賀婉婉對他的生活有多麽重要。

他現在很後悔,為什麽李雪不把孩子打了?領結婚證那天賀婉婉為什麽會暈倒遇見李雪?為什麽李雪要故意激怒賀婉婉讓他們關係暴露。

陳智軒後悔的事情太多了,可他完全沒想過為什麽不對賀婉婉好些,而是一直在別人身上找問題,仿佛隻有他冰清玉潔。

他回家灌了一大口水平複心情,滿臉糾結地給房東打電話,祈求讓他能多住幾天。

房東態度堅決,讓他今晚12點前必須搬走。

陳智軒還有一條路可以走,信用卡套現可以勉強還上房東的欠款。

可是如果這個月內沒有收入,他就隻能拆東牆補西牆,利滾利窟窿也會越來越大。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走這一步。

思及此,陳智軒回臥室精挑細選換了身衣服站在梳妝台前。

婉婉那麽喜歡自己,隻要好好道歉,她一定會心軟的。

陳智軒打車前往賀婉婉的住所,那套房子本該是他們的婚房,現在卻空無一人。

他問了下物業,房子已經掛售了。

陳智軒感覺心在滴血,如果一切沒有東窗事發,現在他已經住進來了。

就算父親拿他的錢瞎搞炒股,也有賀婉婉替他收拾爛攤子,他也不會這麽狼狽地被房東和上司驅趕。

悔不當初的他攥緊拳頭,趕往賀家別墅區門口。

以他對賀婉婉的了解,苦肉計應該有用。

賀婉婉那麽喜歡他,說不定正在暗處偷偷觀察他,隻要他在這站上一會,對方就會心疼他,立馬出現。

陳智軒的想象很美好,賀婉婉的確派人暗中跟著他。

得知他在小區門口守株待兔,賀婉婉笑了笑選擇在公司加班。

閔景爍見狀也留下加班。

直到晚上九點左右,閔景爍擔憂地走過來問道:“你怎麽還沒下班?在忙什麽?”

“我在整理股權激勵方案。”

閔景爍眉頭緊蹙:“不急,離月底還很遠。你不按時吃飯,小心把身子熬壞了。”

“閔總你不也沒吃嗎?”

“咳,下班,我送你回去。”

賀婉婉之前就決定跟閔景爍保持距離,她收拾著文件,婉拒道:“謝謝閔總,不過我今天開車來公司。”

閔景爍冷眸微微眯起,沉聲說道:“我忘了,剛才給司機安排任務,他現在還沒回來,要不婉婉送我一程吧?”

“啊?”賀婉婉詫異地眨了眨眼睛。

不是,你在逗我吧?我怎麽不信呢?

“如果婉婉覺得麻煩,送一段路就行,我在你們小區門口下車。”

閔景爍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賀婉婉不好意思再拒絕,畢竟這些天她都是坐閔景爍的車下班。

兩人坐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直到這個時候,賀婉婉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閔景爍剛才叫她婉婉,乍一聽有些親昵。

來到地下停車場,賀婉婉瞄了一眼專屬車位。

閔景爍的邁巴赫真的不在,他沒開玩笑。

感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賀婉婉打開車門,閔景爍坐進副駕駛位,她遲疑了下:“閔總,要不你坐後麵?”

閔景爍聲音淩冽地問道:“怎麽?這裏不能坐?”

有一種說法,副駕駛隻有伴侶才能坐。

難道賀婉婉還在惦記那個渣男嗎?自己為什麽不能坐這?

閔景爍心裏有些吃味。

賀婉婉不好意思地解釋道:“能坐,我是覺得後麵寬敞些,擔心閔總坐副駕駛不舒服。”

“沒事,我坐這就好。你是董秘,不是我的專屬司機。”閔景爍心情舒服了些:“坐後麵是對你不尊重。”

閔景爍完全沒有外人說的那麽冷傲,看他多體貼呀。

賀婉婉開車回家,車廂內優美的古典音樂讓人精神鬆緩。

可是兩人沒有說話,氛圍有些古怪。

賀婉婉不想跟閔景爍聊工作,她邊開車邊絞盡腦汁找話題。

就在這時,閔景爍問道:“我剛才叫你婉婉,你會不會不自在?”

“啊?”

“閔家賀家有些來往,我們現在一起共事,除了上司下屬的身份,我們現在應該能算是朋友吧?”

賀婉婉記得爺爺和閔老爺子有些交情,不過交情不深,兩家經營的行業不同。

自從爺爺病逝後,跟閔家就更沒什麽來往了,現在也就宴會上的點頭之交罷了。

經過董事會這一戰,賀婉婉感覺他們關係的確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