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
李若雪看著眼前這慘絕人寰的一幕,不由得臉色發白。
她從未看到過人像牲畜一樣被捆在一起。
眼前這些人身上的惡劣狀況,哪怕隻是就這樣讓她們待上幾天,怕不是會因為疾病而死。
這時候,那些被捆在一起的女人,有些在看到他們進來之後,驚恐地往後挪著身子;
而有些則是眼前微微一亮。
這些眼前一亮的人,看出了許銘的不同——他身上非常幹淨,並且沒有像她們尋常所看到的人那樣,臉上帶著那麽強烈的欲望以及凶狠。
雖然有人抱有希望卻被辜負過,但她們還是開口問道:
“你……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許銘看著她們這幅小心翼翼的樣子,眉頭微皺,說道:
“你們先說一下吧,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外麵那幫東瀛人到底是什麽個情況?你們怎麽會落到如今這副狀況?”
在聽到許銘那明顯是要探究真相的語氣之後,在場的姑娘們都嚎啕大哭了起來。
許銘看著這一幕,更是皺緊了眉頭。
這些人哭著,絲毫沒有提供他想要的答案。
索性,這些人中還是有些有理智的,雖然她們也在哭著,但還是透露了一些信息。
許銘就通過這些信息,陸陸續續地拚湊出事件的原貌。
原來,外麵的那幫東瀛人是一幫奴隸販子。
原本這些人來到這裏是為了旅遊,結果在末日來臨之後,就迅速墮落,從原本的遊客一躍成為奴隸販子。
居民所在的城市靠海,而海邊距離東瀛最近的島嶼雖說遠,但也並不是遙不可及。
末日之前的艦船在如今還是有遺留的,因此,這幫人就靠著這些遺留的小艦船,來往於龍國與東瀛之間,靠販賣奴隸為生。
因為這個原因,他們賺了不少物資。
許銘頭緊鎖,逐漸明白了一切。
東瀛是一個出口型國家,他們本土的資源十分貧瘠。
而在末日來臨之後,斷絕了與其他國家聯係,無法進口,他們本土的產業連養活自己都難,是真正意義上的吃都吃不飽。
因此這幫人鋌而走險也不奇怪。
現在唯一的疑問就是,之前那個喊出聲音的女人是誰?
許銘打量著其他人之後,看到了一個縮在角落裏,臉部抹得髒兮兮,頭發十分油膩的女人。
她將自己所有露出來的皮膚全部塗黑,但即使如此,十分有經驗的許銘也能夠隱約判斷出眼前這女人的身形應該極為勻稱。
但是其他人要是在看到這個人的同時,不會直接覺得這人肮髒不堪,而是會捂著鼻子離開。
“就是你之前大聲叫喊吸引我們的嗎?”
許銘這麽說著,那女人抬起頭來,用她那大而亮的眼神看了許銘一眼,微不可查地點點頭。
找到自己的一個恩人之後,許銘鬆了口氣,但看到這一批人,還是有些頭痛地摸著自己的額頭。
這一批人的安置是一個麻煩,但是許銘並不打算將她們直接拋棄。
在確定了自己要重新建立屬於自己的基地之後,他就格外具有大局意識起來。
眼前這批女人在其他人的眼中可能會是一個累贅,畢竟她們的力氣比不上男性,吃的卻也不少。
但是許銘認為這些女性是能夠讓人類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安頓下去的存在。
沒有女性的話,人類就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繁衍。
而且有了這批人的話,在末世裏麵,他也可以以此來招攬一些身世清白的人,到時候把他們一配對就沒有問題了。
畢竟中國人都是這樣,故土難離,一旦有了家和關係,就會變得溫順起來。
“好了,別哭了,等會我帶你們走。”
許銘這麽說著。但這些還處於發泄自己情緒的女性,在聽到他這番話之後,倒也沒做出其他表示,隻是一直在大聲嚎哭。
看來之前所遭受過的生活讓她們心中滿是悲傷,現如今才有了發泄的機會,恐怕還有一段時間才能讓她們好好平複。
許銘揉著額頭,帶著李若雪和那個對他有恩的女人走出了這個房間。
門外的李茉莉在看到他們走出來之後,有些好奇地問道:
“發生什麽了?裏麵怎麽那麽大一陣哭聲?反正都是女人。”
一旁那個斷了一條手的東瀛奴隸販子在看到他們出來之後,臉上帶著絕望,他明白這群人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許銘出來之後,並沒有直接一刀砍死他,反而是蹲了下來,對他揚了揚頭問道:
“既然你經常來往於東瀛和龍國,那想必你肯定很清楚現在東瀛的勢力狀態嘍,給我好好講講吧。
要是講得好的話,我就給你個痛快;講不好的話……”
許銘說到這兒也停了下來,望了望自己旁邊的李茉莉,
“她可是精通刑訊手段了,到時候讓你千刀萬剮,活生生地淩遲掉。
又或者我把你打斷手腳,把你扔到那群女人的裏麵,你看她們這幫人會把你給怎樣。”
聽到這裏之後,那東瀛男人臉上更加恐慌了起來。
無論是被人用刀活生生地削掉身上的每一片肉,還是被人打斷手腳扔到那群對他十分仇恨的人裏麵,都是一件讓他完全不敢想的事。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了!”
男人大聲喊道,語氣中滿是恐懼。
他一口氣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吐了出來。
許銘聽到之後,搓著下巴。
通過這男人的講解,他也發現在如今的東瀛之上,盤踞著幾股勢力。
與現在龍國還處於一片散沙不同,東瀛也許是因為其獨特的文化環境,在進入末世之後就迅速地被其財閥給捏成了一團。
如今的東瀛本島之上,說得上強大的有關東的山景家、關西的九條家以及北海道的鈴木家。
“這幫人怎麽合得這麽快啊?現在尚且還能有船來往於龍國與東瀛,萬一他們有什麽想法的話……”
許銘難得地有些焦急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旁的1號動了一動。
“怎麽回事?”
許銘他走到1號旁邊,然後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發現樓下有一個陌生的人在那裏徘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