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雪開始琢磨起自己的異能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好像可以,從隨處可見的東西裏麵調配出藥品。”
她眯起眼睛,跟隨自己從剛才又開始覺醒的本能。
這麽不確定地說著,好像確實是如此,她點了點頭,
“無論是石頭、木頭、泥土還是其他的什麽,就算是人體之中,也可以提煉出我想用來治病的物質。
感覺就像是,要治療的病症是一個數字的話,那麽我就可以從身旁的石頭和樹木裏麵不斷地采集物質。
即使這些樹木、石頭它的數值隻有0.001、0.002這種東西,隻要采集得夠多的話,我就可以讓那個病症給治好。
而在這些東西裏麵,數值最高的好像就是人。”
這麽說著,她的語氣也變得有些斷斷續續,人的模樣也變得有些驚悚,
“是讓我用人來製藥,真的假的?人成了藥材?!”
她的情緒有些不穩定,許銘則是走了過去,抱住了她:
“沒事,沒事,沒有什麽大事的。”
許銘這麽說著,眼神倒是變得有些憐惜。
坦白來說,他倒是可以理解李若雪如今這幅狀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這末世待得久了,李若雪越發地渴望力量,迫不及待地想要獲得能夠帶來力量的異能。
結果如今異能是覺醒了,但結果是一個用來治別人的輔助性異能。
輔助性異能嘛,雖然沒法自己掌握未來了,但總歸可以過上平靜的日子,畢竟沒有人會白癡到殺死一個能給他們帶來巨大所謂輔助意義的異能者。
結果這輔助性技能一看,是一個有些邪門的異能,居然能用來把人當做藥材,這明顯就不符合李若雪之前的治療道路,她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
不僅僅是自己想要的力量也沒有拿到,連自己往常那想要堅持的道路也發生了扭曲。
一時之間,她的心態不穩定,實在是件正常的事。
“沒事,沒事。這異能應該沒有這麽簡單,你再仔細看看,再仔細看看。
再者說了,這人好像也沒有固定是什麽吧,實在不行我們去抓那些喪屍來治病嗎?
一切以治病優先,用喪屍來救活人,那也不是不行,也能接受是吧?
而且實在你要接受不了喪屍的話,咱就去抓些動物,實在不行就去再砍樹、再采石頭,采個幾百斤的總歸能把人給救好。”
許銘這麽說著,抱著李若雪,漸漸地,李若雪也安靜了下來。
“嗯,也,也不錯啊。”
她的語氣有些微弱,但也從自己之前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她是沒法給自己找那種邪門歪道的路子,但隻要她不願意的話,自己也不會受傷。
這麽想著,她感覺心裏好受了許多。
許銘也開始繼續探索自己的能力能帶來什麽。
讓她思索一會兒之後,她的語氣中突然有了一絲驚喜:
“我好像又可以了,這能力好像也不是那麽的沒有用啊。”
許銘在看到李若雪這表現了之後,敏銳地意識到她並不是因為這一輪的救人能力而高興,看到她這樣子明顯是因為“力量”這兩個字。
難道說這個用來治病救人的異能,還能夠讓李若雪滿足她對於力量的渴望嗎?
他心中剛閃出這個念頭,李若雪自己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我,我好像可以再擴展一下這個異能的範圍啊,我甚至可以把人心髒的跳動當做一種病,直接給它治好,把那心髒給治得跳動不了。
甚至可以說我可以把人的生命也當做一種病,直接下猛藥把它給治得再也無法活躍。”
她這麽說著,當場就擺動了身體,歡呼了起來,在房間裏麵開始不斷地舞動了身子。
許銘放手讓她去鬧,隨後開始思索起剛才李若雪語氣中的那些話語到底意味著什麽。
把人的心髒當做一種病,讓它停止;
把人的生命當做一種病,讓它不再行動。
這不就是把人自己也當做一種病,直接把他給治死嗎?
這是什麽超級強的“庸醫”。
許銘直呼內行。之前他在那些網絡上見到的庸醫,哪有現在的李若雪這麽來的“勁道”。
這女人甚至可以直接把一個活人給直接致死,別人都是因為水平太次,她是因為水平太好。
好家夥,許銘笑了起來。
雖說這異能的使用方式頗為奇特,但好歹好像也可以讓李若雪高興起來了。
那李若雪在狂歡一陣子之後,終於勉強冷靜了下來,恢複自己之前那清冷的樣子。
她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副樣子有多不符合自己之前的模樣,臉色已經紅成一片了。
她舉起手,咳嗽一聲,裝出一副正經模樣說道:
“你,你先出去吧,我再看看我的異能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看能不能再開發得完善一些。”
許銘搖了搖頭,有些好笑地走出門來。
“可惜我剛才沒在攝像機了,不然把剛才那一幕拍下來的話,應該會非常的有意思。”
他就是這麽想的。
回到了房間之內,接下來幾天裏麵時間過得非常快,而許銘的日子也相當的清靜。
這幾天日子裏麵他每天就是吃了喝、喝了吃,然後再睡。
偶爾堪稱體力活就是跟隨著這陣子裏麵的居民,出去打掃那些喪屍留下來的屍體。
這也不算體力活,他隻是站在那裏而已。
鎮子裏的居民在清掃屍體,把他們搬到那個山穀之中填埋,而他隻是站在那裏監督情況,免得有一些特殊的喪屍將來獵殺人群。
那些喪屍的軀體他都是沒什麽興趣,雖說他擁有控屍的異能,
但是現在技能等級還十分低,他對於這些素材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渴望,再怎麽拚也拚不到二階。
再者說了,這裏麵的喪屍也沒有什麽能讓他眼前一亮的,那盔甲喪屍也是如此,
那東西隻是仗著自己身上的盔甲堅固,根本就沒有什麽身體上的強大之處。
這在許銘眼中,一無是處。
他這幾天過得可是相當的愜意,一時之間都讓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所在的地方到底是不是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