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吃,我吃!”一隻白嫩纖細的伸了過來,那樣子似乎是想一把奪過我手裏的兔肉。我回頭看去,嫵媚女人正直勾勾的盯著那塊兔肉,眼中的光芒像是好幾天沒吃過東西的惡狼一樣,冒出來的都是綠光。

我手往回一縮,嫵媚女人頓時撲了個空,她惱怒的看著我們:“你們不是不吃嗎?既然你們不吃,難道還不允許別人吃了?”

“就是的,憑什麽你的待遇好比我們好?”微胖女人也死死的盯著我手中的肉,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同時也調動著所有人的情緒,試圖讓所有的人都針對我們。果然,那些人也受不了肉的誘惑,一個個開始用不壞好意的目光盯著我們。

這些人還真是可笑,我去豁出臉麵從王麻子那裏要來的東西,憑什麽她們嫉妒?我瞪著眼睛看著蠢蠢欲動的那些人:“誰骨頭癢了可以來找我試試。這肉是我拿來的,誰有本事誰就去向他們那些人要去,沒本事的也別在我這裏耀武揚威的,姑奶奶不怕你們!”

我又看向了小奴和藍兒:“讓你們吃就吃,不想吃就扔水溝裏。反正這是我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扔地上浪費也是我願意,我看誰敢多嘴!”我把兔肉搶塞進小奴懷裏:“你們兩個自己選擇吧!”

看著我稍微有點發怒的樣子,小奴和藍兒也嚇了一跳,吐了吐小舌,趕忙伸手接過了那隻兔子腿,分著吃了起來。聽著四周直咽口水的聲音,我得意地看著嫵媚女人笑了起來:小樣的,你不是很猛嗎?你再對著我凶啊?

我笑吟吟的走到了嫵媚女人麵前,點著她的肩膀:“今天姑奶奶我過生日,不和你一般見識,再有下次,哼哼!”我把右手放在她臉前麵狠狠的握上了拳頭。從指縫裏傳出了劈裏啪啦的幾聲響動,讓嫵媚女人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隨後就弱弱的低下了她的頭,表示她認輸。每次我打算找借口揍她時她都會選擇當縮頭烏龜,我都不知道我是該鄙視她的懦弱好,還是應該表揚她能屈能伸好了。

“沒膽就老實點。”我無趣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望著地上的雪發呆。19年了,我來到這裏19年了。在18歲半時認識了上官逸然,在19歲時因為他遠走他國。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穿越過來的使命是什麽,我隻想開心的過,好好的活!

想起了最近這段時間的情緒不正常,還有些無厘頭的冷血,怪脾氣,這都和我原本的性格有些不同,讓我很別扭。為什麽會這樣?我總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卻沒什麽頭緒,這讓我有些苦惱,難道是我更年期提前?一想到有可能是傳說中的更年期,我也不禁有些糾結,老天,千萬別和我開這個玩笑,我才19歲哇!

“都吃飽了吧?吃飽了就趕緊上車,明天就要到落國了,娘的,累死了,終於要幹完這一次了。”瘸子一步三晃的走了過來,拿著鞭子像趕牲口似的催促著我們趕緊再回馬車裏。我靠,他拐賣人口的還嫌累,這世道還有天理嗎?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瘸子幾個人吆喝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喂,都下車,都下車。”我眼睛一亮,落國,到了!

我帶著小奴和藍兒慢吞吞的下了馬車,不是我不想快點下車,而是因為我能感覺到她們在顫抖,眼中也有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和慌亂。哎,畢竟是孩子啊!我抿著唇拉住了她們的手:“放心吧,有什麽事情我頂著。”

出於一路上對我的信任,小奴也咬著嘴唇對著我點點頭:“嗯,我相信姐姐。”藍兒更幹脆:“反正早晚都是這一步,拚了!”

我嘻嘻一笑,一馬當先的走出了馬車。

“喲,好標致的美人兒。”剛下車,一個痞氣十足的聲音就傳進了我的耳朵。我抬頭看去,一個穿著華服的中年男人正摟著先前下車的嫵媚女人,一臉淫邪之色的看著我,而王麻子卻一臉諂媚的跟在他的身後。暈倒,沒想到這個嫵媚女人勾搭男人的速度還真快!我翻了個白眼,然後就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這個中年男人身上了。

很早以前我就覺得開始懷疑這個問題了,王麻子隻不過是個普通人,怎麽可能這麽走私人口卻沒人管?就憑他賄賂幾個守衛?我要是信了才是傻子,那時起我就開始猜測,這個家夥身後肯定有個人物,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人了,又或者這個人也是身後的人派下來的?反正身份肯定高於王麻子就是了。

“大人,這個女人會幾手功夫,這一路上我們可沒少吃苦,要不是她自己主動跟隨,恐怕也到不了落國。”王麻子一臉諂媚的對著中年男人說道:“大人要是看上了,我這就找人降服她,然後送到大人帳內,供大人享用,這個女人應該還是個雛兒。”

“廢物。竟然讓個女人騎到你們頭上作威作福,你們還有什麽用?”中年男子瞪了一眼王麻子,一點沒有給麵子的就把王麻子一頓臭罵,然後他回過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會功夫的女人可不多啊,讓我試試你有多少斤兩,敢欺負我的人!”說著他就推開了他懷裏的嫵媚女人,一掌像我襲來。

我匆忙向後退去,然而看到我躲閃,他的速度卻更快了。那淩厲的掌風帶起了呼嘯的聲音,似乎在宣示著它的力度一樣。我皺著眉頭,一腳踢在馬車上,借助反彈的力量向著中年男人衝去,既然躲不開,那就硬碰一次吧,想到這裏,我的唇角掀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啊!”掌心相碰,巨大的內力像我襲來,我這原本就沒有完全恢複的內力根本不堪一擊,體內的氣息一陣紊亂,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我仰天向後倒去。然而,雖然我吐了一大口血,但是那一聲慘叫卻並不是我發出來的。

“你這個女人……年紀不大,倒是很狡詐。”中年男人用左手握住他的右手腕,惡狠狠的看著我,而他的右手,已經被2根銀針紮透了,血正順著他的手向外緩緩的流著。

“多謝誇獎。”我擦掉了嘴邊的血跡,對著中年男人嘻嘻一笑:“你一個年齡趕上我爹大的老不修都對著既是小輩又是弱質女流的我出手了,我要是不使詐那多對不起你?”我這句話連諷刺帶打擊的,一點都沒有給他留麵子,而我的心裏也暗道一聲:好險!

剛才要不是我突然靈機一動在向後狂退時想到了腰間的銀針的話估計現在倒下的就是我了。這個男人可是一點都沒留情麵,下手狠毒無比,要是我真的傻乎乎的和他對上這一掌的話,估計我沒有2、3個月是爬不起來了。

“我倒是小看你了。”中年男人麵無表情的的拔掉他掌心的銀針:“但是我下一次不會這麽大意了。”

“還會有下一次嗎?”我笑眯眯的看著他,“你有沒有覺得你掌心發麻啊?”

中年男人臉色劇變:“你敢下毒?”說著開始為自己診脈。不多久,他冷笑:“你騙我?”

“我還用得著騙你嗎?你問問你身後的王麻子,他是怎麽遇到我的?還不是我把別人的土匪窩下毒都毒倒了遭了報複?你就那麽確定這世界上的毒你都能解開?都能發現?”

聽了我的話,中年男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還是遲疑的看向了王麻子,王麻子也狠狠的點點頭,表示我說的話是真的。“你想怎麽樣?”中年男人惡狠狠的說道:“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沒什麽,就是想離開而已。”我將眼前遮擋視線的劉海撥弄到一邊,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讓我帶著兩個女人離開,對你們損失也不是很大,不是嗎?”

中年男子沉吟一下,正要開口,就聽著王麻子有些猙獰的聲音傳來:“我覺得要是你們幾個一個都不走,那我們就更沒損失了。”

我抬頭望去,心立刻懸了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小奴和藍兒已經被王麻子和他的手下抓了起來。鋒利的刀刃正貼在她們嬌嫩的脖頸上,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陣陣寒光。

“交出解藥,然後乖乖的束手就擒。”王麻子猙獰的笑著:“別和我裝神弄鬼說你不在乎,你這一路對這兩個丫頭的照顧老子可看的一清二楚。要是你不在乎就走好了,反正少了你一個總比少了你們三個強。”

“你覺得我會為了兩個手下把自己交給你?讓你把我賣掉?”我笑著,心裏卻不知道這番說辭能不能騙過他們。

“那你就走啊,還說什麽廢話?”王麻子完全不吃這一套:“反正老子這一路已經受夠了你的欺負,狗急了還跳牆呢,你把老大弄傷了,他一定也不會放過我的,咱們一起死好了。”說著,王麻子放在小奴脖子上的刀又用力的一分。

血,順著小奴那白皙的脖子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