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我送你首歌,歌的名字叫《我可以呸你嗎》。”我一臉的認真。

師伯愣了一下後反應了過來,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後腦勺上,一臉得意的怪笑著:“可以,等你能殺了我的時候!嘎嘎……”

我呸,要是能幹掉他我還會呸他?早把他拉出去幹掉一百遍啊一百遍……這能怪我不尊老愛幼的想呸他嗎?是他整天逼迫著我吃那些惡心吧唧的東西,然後不僅沒解了我的毒反而讓我吃了不少的苦頭。

現在不說自己醫術不到家,毒術不到位,反而還好意思說我是敗家子浪費他寶貝?做人怎麽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果然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與他相比我家老頭子雖然為人死板但是至少不可恨,哦,老頭子我讚美你!

“師伯,你累不累啊?人家給您沏茶!”我一臉甜美的笑容站了起來走到瘋癲師伯的身邊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

“你想幹什麽?”他一臉警惕的看著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有什麽企圖?”

暈倒,至於那麽緊張嗎?我有那麽恐怖嗎?我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了,因為我竟然看到瘋癲師伯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師伯~~~”我的聲音嗲的我自己都泛惡心,但是我還是繼續一臉笑容的,抓著他的衣袖搖著他的胳膊:“師伯,您這次出去找藥材要不要帶著人家啊?人家好想出去哦……”

“不行,別以為我不知了解你,你走到哪裏哪裏就雞飛狗跳的。你師父的胡子你弄的吧?慕容家女兒是你打傷的吧?琴音的臉是你毀的吧?”瘋癲師伯一副“別以為我不知道”的神態看著我:“別用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說不帶就不帶。”

師伯那副堅決的樣子讓我委屈的不得了,那些也不是我願意的啊?哪件事情不都是有原因的嘛!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是恐怖分子!

“師伯~~”我還想再說些什麽,可是師伯立刻打斷了我的話。

“不用說了,老實的在這裏呆著,毒發時按照平時我對你的方法應該可以緩解一些痛苦。”說著就從門口拿起了一個藥鋤和一個小筐向外走去,邊走還邊嘀咕:“我就不信我解決不掉這個詭異的奇毒。哼哼……”

“師伯,你不要走,不要走啊!帶上人家了啦~~”我坐在床上虛偽而又誇張的叫著師伯,然後目送著他逐漸遠去……

待到他的身影完全的在我視線裏消失時,我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耶!解脫嘍!”我興奮的蹦跳著。鬼才想和他一起出門呢,鬼才在這裏等著他回來呢!老娘現在要離開了,哼哼……他解不了毒不代表我家老頭子也解不了,我相信我家老頭子比他厲害的多。

我開始在這個破爛的茅草屋裏大肆的亂翻著,我相信這裏一定有寶貝,還有我來時在腰間揣著的蛇丹,肯定也是落在他手裏了,我可不能就這樣把它丟了,不然我非心疼死不可,那可是無價之寶啊!

根據我這幾天的觀察以及我良好的搜查手段,我成功的找到了如下東西:一瓶毒藥、一瓶療傷聖藥、銀票若幹、鋒利的匕首一把還有我親愛的寶貝蛇丹。“嗚嘛~”我狠狠的親了一口蛇丹還有那一遝的銀票,老娘接下來的逃生之旅就要靠它們了。至於那些蛇……我相信它們會生活的很好的,畢竟瘋癲師伯喜歡各種毒物,應該不至於宰了它們。

“拜拜了,草屋,希望瘋癲師伯回來前您依舊挺立。”我背著一個包袱對著破草屋來了一個大大的飛吻後瀟灑的轉身開始了新的跑路生涯。

至於那個草屋……為了答謝瘋癲師伯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照顧,我是真的把它變成了破草屋後才離開的,比如拆了棚頂,鑿漏了牆壁等等,這可是抽象派藝術,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能不能理解的上去。唉!畢竟年齡差距挺大的,幾十個代溝在那擺著呢,更何況這種藝術還是來自可愛的地球,還穿越了空間呢?

但願他會喜歡吧!我心裏默默的祈禱著,然後邁著歡快的步伐大步向外走去。唔……這條路是通向外麵的吧?

事實證明,路癡的直覺不值得相信,否則他們就不叫路癡了。哦,不,是我們就不叫路癡了。在我幾乎跑斷了腿卻走到了一個懸崖邊上時,我深刻的理解了“路癡”這兩個字的含義。丫的,老娘走丟了,我欲哭無淚!

幸好我不是一個不撞南牆心不死的孩子,當我麵對著懸崖這等絕路時我毅然的放棄了繼續前進的念頭,而是轉身打算重新尋找正確的道路。然而當我轉身的那一刻,我的渾身上下汗毛“唰”的一下就立了起來:三隻老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我身後,並成包圍狀向著我一步步走來。

“嘿嘿……嘿,”我幹笑著看著這三隻餓虎,試圖和它們友好相處,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然而,它們可不是我和老頭子所待的那個深山,這裏的老虎可沒有被老頭子訓練好,完全不認識我是誰,也完全無視了我迷人的微(傻)笑,其中一隻老虎咆哮一聲,一個縱身向著我撲來。

“啊!!”我尖叫一聲,猛的抱頭蹲了下去。我承認我這個姿勢很鴕鳥,但是絕對是十分非常極其以及特別的管用。由於我就站在懸崖邊上,再加上我突然蹲下,撲向我的老虎猝不及防,由於慣性太大的緣故,在其餘兩隻老虎驚駭的目光中,華麗麗的做了自由落體運動——從懸崖上掉下去了!

我憐憫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懸崖下麵,看著百十來米高的懸崖以及下麵水流湍急的河流,不由的打了個哆嗦,我靠,這要是下去了死無全屍的幾率可不小啊。想到這裏我更加憐憫剛才那隻老虎了,它也沒做錯什麽,隻是想吃頓飽飯而已嘛。

我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有裝模作樣的雙手合十念起了“阿彌陀佛”,不管哪個神佛好使,希望那家夥一路好走,下輩子投個好胎,最重要的是千萬別再遇上我這樣的人了——死得太冤!

“嗷嗚!”經過了短暫的**後,饑餓還是戰勝了恐懼,剩下了兩隻老虎還是選擇了對我出手,哦,不對,是出嘴!

血盆大口裏的鋒利的牙齒看的我心驚膽戰。沒事,沒事,我安慰著自己:萬蛇窟我都闖過來了,蛇精都被我幹掉了還怕兩隻大貓嗎?

好吧,我怕……嗚嗚,要是一隻我也許還能對付一下,這可是兩隻啊,它們互相配合的十分默契,上下齊攻,配合的可以說的上是天衣無縫,都讓我有了種錯覺——這還是老虎嗎?不會也成精了吧?

撕拉!一個不小心,我的腰部與虎口擦過,衣服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大口子,血從傷口處呼呼的冒了出來。我疼的直冒冷汗,趕忙與老虎拉開了距離,用手壓住傷口止血。傷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要是不及時治療的話,就憑我現在這虛弱的小身板?大概會失血過多而死。

“吼~”又是一聲老虎的叫聲,不過這聲吼叫已經不似剛才的那麽威風了,而是有點……撕心裂肺的的感覺?

我抬頭一看,剛才咬傷我的老虎慘叫一聲後,轟然倒地,七竅流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後便一動不動了。這一情況可嚇壞了最後一隻老虎,它跑道死去的老虎身邊輕嗅了幾下便淒厲的仰天長嘯一聲,隨即便倉皇而逃。

我意識到一定是那隻老虎在咬傷我的時候嘴裏沾到了我的血,才導致了它的突然死亡的。我靠,我的血這麽毒?連老虎都幹掉啦?這要是放到地球上我肯定會被判刑的,老虎可是國家保護動物哇!

我咽口唾沫慢慢的走向那隻倒地的老虎,看著它那淒慘的樣子,心裏不禁有點內疚,雖然它想吃了我,但是畢竟也是我害死的,要說不難過是假的。最關的是我該怎麽辦?現在這麽一點的血就能毒死這麽大的一隻老虎,那未來呢?未來的我又會在不經意間做出些什麽?會不會害死人?

這一刻,我對是否要回到城市中生活產生了強烈的矛盾的感覺。

“啊!”灼熱的感覺再次出現在了心頭,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水潭降溫了的緣故,我感覺比起之前的那些次更加痛苦,溫度更高了。唔,我不再顧得上傷口的疼痛,渾身上下幾乎像是被焚燒了的滋味讓我忽略了腰間的傷口,不停的揪扯著自己的衣服,在地上滾來滾去,企圖能撲滅這層在我身上的“無形火焰”。

然後一切都是徒勞,灼熱感隨著我的掙紮也在不斷的升溫著,我疼的淒厲的尖叫起來,完全變成了沒有理智的瘋子。水,水!我迫切的尋找著水源。這是很正常的,感覺灼熱火燒自然是想到了用水來滅火。

猛然間,我想起了懸崖下那湍急的水流,於是完全喪失了理智的我,為了緩解痛苦爆發出了驚人的意誌力:我竟然在這樣痛苦的時候,迅速的跑到了懸崖邊,完全沒有猶豫的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