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小貓不見了?”在我正苦惱著怎麽治好藍兒的心理疾病的時候,小奴的話給了我致命的一擊——小貓被人拐走了!“什麽人敢拐走我的貓?是不是被吃了?沒讓落樺找找嗎?”我拎著小奴的衣襟有些發火,她們兩個大活人竟然沒看住一隻貓?
“是個綠胡子的老人,他一出現,小貓就自己撲上去跟著走了……”小奴低著頭,聲音小的都快讓我聽不見了。
綠胡子?小貓自己跟著走的?老頭子?!哈哈,原來是老頭子啊,那我就放心了,我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對於老頭子我有什麽不放心的?“哦,我知道是誰了,沒事,我家老頭子,放心吧。怎麽才告訴我?”我有些疑惑,以小奴的性子,怎麽可能這個時候才告訴我小貓丟了呢?
“那個老人家不讓說,他要我這個時候再告訴你的,而且讓你在這裏等他,不要隨便離開帝都。”小奴一聽我說沒事,立刻鬆了口氣,換上了一副輕鬆了許多的樣子對我說道:“姐姐真的認識那人?我還以為他在騙我呢,又害怕我不按他說的做,他就對小貓不利,所以……”
我苦笑著搖搖頭,這孩子還真是實誠,要是真是綁匪綁架了人質的話,估計遇見小奴這樣的家人,人質幾乎是必死無疑了。為啥?因為小奴這脾氣都不敢報官唄!“真認識,放心吧,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那是我師父。”
“啊?原來是姐姐的師父啊,早知道就留他在醫館住幾天了。”小奴有些自責。
“沒事,老頭子從來不顧及那些俗禮。快點回去吧,我還要去見見藍兒的爹呢。”我把著小奴的肩膀把她向外推,沒想到卻被她掙開了:“姐姐,你不是想給藍兒的那個爹下毒?這樣不太好吧?”
我驚訝,這丫頭猜到了?不過猜到又怎麽樣?我是不會放過他的。“小奴,我知道你心善,不過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我不會殺了他的,給他點教訓而已。”
小奴癟了癟嘴,想說什麽,不過最終卻隻是歎了口氣:“我去找藍兒說會兒話。”
監牢……
因為上官瑾要求嚴格查辦此案,所以藍兒的爹在養好了腿傷之後便被押進了大牢,這裏守衛很森嚴,要不是我有上官瑾的令牌恐怕還進不來呢。
“開門,幫我抓住他,順便掰開他的嘴。”我對著獄卒開口吩咐道。反正有著上官瑾的令牌在,他們也不敢違背我的命令。有的時候不得不感慨:有權利,真好!
“你要幹什麽?我是藍兒的爹啊,你,我不要銀子了,那丫頭送給你好了。”藍兒的爹自從被抓來後就知道事情不妙,已經嚎叫了好幾次要見我了,隻不過我一直沒理他罷了,這種人,哪怕千刀萬剮也不解恨,小小的牢獄之災又算的了什麽?
我對著他嘿嘿一笑:“你殺人的事情我可以不管,那不關我的事,可是你想賣掉我妹妹的事情,我可是不會那麽容易罷手的。都愣著幹什麽?還不扒開他的嘴?”
這些獄卒顯然對這種事情很有經驗,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在藍兒的爹吃痛張開嘴叫喊的時候,用一種特殊的工具卡住了他的嘴,讓他的嘴沒有辦法合上。接著,我掏出了那顆我精心配製的藥丸喂進了他的嘴裏。
“這顆藥可是花費了我不少的心思,它會讓你有個不錯的體格,但是每天晚上都會心如刀割一樣的痛。”說完我大步走出了這個監牢,這裏的氣氛實在是讓我窒息,真不知道這些獄卒是怎麽適應下來的。
沐浴著外麵溫暖的陽光,我大口的呼吸著,想徹底忘記那種壓抑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個壞人?不僅殺過人了,還這麽折磨別人。似乎不知不覺中,自己變了好多,不再有那種快樂的感覺,也沒有了那種純粹的生活。壓抑,迷茫,我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離開,徹底的和現在的一切斷絕關係,哪怕永居深山也是種不錯的選擇。
“你果然在這裏。”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回頭,看見了上官瑾那張有些疲憊的臉。他?疲憊?為什麽?他不是一直都是精神奕奕的,然後帶著他那副虛偽的麵具去爭奪皇位的嗎?
“嗯,你有事?”說完這話我就後悔了,這麽不是廢話麽?沒事誰過來逛監獄啊?
“找你。”
這話說的,還是夠簡潔明了的。我一腦袋黑線的看著他:“發生什麽了嗎?你怎麽這幅德行?出事了?”
“不用你管,和我回家。”說著上官瑾就抓向我的手。
我閃開了,看著他有些幽怨的開口:“家?我有嗎?那是你家不是我的。”
“我哪比不上他?”上官瑾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低吼道:“從小到大他哪樣都沒贏過我,為什麽你就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感情的事,誰能說的通?”我苦澀的笑了一下,情緒低落至極,要是可以,我也希望我能忘記小白臉,可是那份情感哪裏是可以輕易丟棄的?至少我做不到。我隻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放鬆,也很快樂,那種感覺,別人給不了我,我也沒有辦法去接受。
我轉身打算離開,若不是怕瘋癲師伯對上官逸然不利,我才不會留在上官瑾的府上吃白食。
“皇兄明日成親。”身後,上官瑾突然開口送我一個勁爆的消息。
我回頭,不可思議的看向上官瑾:“怎麽會這麽快?”腦海裏再次一片空白,還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卻偏偏又聽見這個消息。即使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心裏也依然憋屈的難受。
“我師父找到我父皇要求的。你知道,父皇不會拒絕絕宮的要求。”上官瑾繼續說道:“我阻止過了,沒用,反而被我師父吊在樹上吹了三夜的冷風,差點凍死我!”
翻個白眼沒理他,就他那體格吹三夜也最多是個小感冒而已,還能凍死?這可還不到冬天呢。不過也快了,我算了一下,再過一個月就要下雪了,又要到自己生日了。
記得19年前那個大雪天裏,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那時的自己便是由老頭子撫養著的了。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妹,隻有老頭子他一個人,那一天被老頭子定做了自己的生日。也許恰好那天老頭子開始養的自己,所以才把那天定做為我的生日吧?
“我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和你一起參加婚宴。”我甩下這句話,繼續向回走,連等都沒有等上官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