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給本公主滾出來!”就在我反思著剛才自己的錯誤時,一聲囂張跋扈又尖銳的有些走音的叫囂在門口響起。
“喵嗚……”接著,就是我熟悉又陌生的叫聲。熟悉是因為那是我家小貓的叫聲,陌生是因為,小貓的聲音竟然前所未有的虛弱。我抬頭看去,門口那個雙手掐腰,氣焰囂張的女人不正是琴音嗎?
不過她什麽樣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後的一個侍衛手裏,正拎著我家小貓。小貓此時的模樣說不出的淒慘:渾身上下鮮血淋漓,毛禿了好幾塊,最讓我心驚肉跳的是它的脖子上竟然有一條一指長的傷口,整個傷口肉向外翻著,還在不停的留著血,它神情萎靡的樣子讓我的心立刻就被揪緊了,我感覺到,它快不行了!
“小貓!”我尖叫起來,站起來就要撲上去。
“站住!”琴音的一句話讓我停了下來,因為那個侍衛的手已經掐在了小貓的脖子上,被觸動傷口的小貓渾身一陣抽搐,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強睜著眼睛看著我,似乎是在叫我趕快救它。
“你想怎麽樣?”我攥緊了拳頭,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無論怎樣做怎樣想,我都沒有辦法平息自己心中的焦急和怒火,還從來沒人敢這麽對待過我的小貓,即使我當時被追殺都沒有人傷過的小貓竟然被人傷成這樣?!
聽到我的話,琴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問我想怎麽樣?你當初奪我戀人,毀我容貌,害的我被絕宮剔除,又被眾人嘲笑,你猜我想把你怎麽樣?”琴音說道最後整個人的麵孔都變得扭曲起來:“雖然逸然現在回到了我身邊,我的容貌也恢複了。但是我受到的恥辱一定要加倍的還回來。現在,你給我跪下!”
跪下?!我愣了一下,我跪?我小漠從出生到現在一沒跪過天,二沒跪過地,三沒跪過我家老頭子,就連錦國皇帝都特許我可以不用下跪,現在這個琴音讓我跪她?她就不怕折壽?
“怎麽?不願意是麽?”琴音似乎吃準了我不會跪下一樣,對著後麵使了個眼神,那個侍衛掐著小貓的手力度又再度加重了一些,小貓的血順著他的手指縫流了下來。
“別!我跪!”我大聲了叫了起來,看見侍衛的手微微鬆了下來我才微微鬆了口氣。
琴音眼中放出了興奮的光芒,似乎能讓我跪她是件多麽了不起的舉動一樣:“願意跪了?哈哈……那還不快點兒?”
我站在那裏低著頭不言語,似乎在做著心裏鬥爭一樣。隻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是在等待。
“跪啊!你怎麽還不跪下?”琴音有些不耐煩:“你再不跪我就殺了這隻死貓。”
我低聲倒計時:“三、二、一,時間到!”
“什麽?唔……”隨著我話音一落,琴音等人瞬間癱軟了下來,一個個趴在地上臉色慘白,幾次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都無能為力。
我走過去,從那個侍衛的手裏輕輕的將小貓抱了起來,就像捧著一個易碎的玉器一樣,不,小貓要比任何珍寶都貴重的多,它是我的朋友!
“姐姐,他們都倒了吧?”小奴從樓上匆匆跑了下來,手裏還拿著一個油紙袋:“小貓怎麽樣了?”小奴很是擔心的看著幾乎奄奄一息的小貓,畢竟她和小貓也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沒事,我會治好它的。”我抱著小貓向樓上走去,還不忘囑咐著:“給我出去把藍兒找回來,讓她把這些家夥綁起來。關好門窗,別讓別人發現他們了。”
我整個人都變得殺氣騰騰,任何欺負小貓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包括一個公主!
等我給小貓處理完傷口,上好藥的時候,發現小奴正一臉擔心的站在門口的看著躺在床上昏睡著的小貓。“姐姐,它真的沒事了嗎?”
“沒事,姐姐我一出馬,無論人還是獸就沒有我解決不了的麻煩。”看著我笑嘻嘻還有心情開玩笑的樣子,小奴也笑了,在她眼裏我這麽在乎小貓的人都這麽輕鬆,那就應該是真沒問題了:“那我去給小貓去熬魚湯。”說著,就一蹦一跳的跑開了。
我笑眯眯的看著小奴離開的背影,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事情遠沒那麽簡單,剛才我給小貓縫合的時候它的血管幾乎被割斷了一半,甚至連筋都受了一定的損傷,可以想象,就算小貓痊愈了以後也不會再想以前一樣靈活了。
對於以靈活著稱的貓而言,還有什麽比讓它動作僵硬更難過的?想到這裏,我就咬牙切齒,該死的琴音,我為什麽要治好你?難道我治好你就是為了讓你欺負我的人的嗎?想到這裏,我怒不可遏,轉身就向樓下走去,這次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輕易饒恕她了!
“姐姐,你下來啦!小貓怎麽樣了?”我下樓時,藍兒似乎正在看守著這些人,本來就被迷藥撂翻的眾人此時早就已經被藍兒用我教的手法將他們五花大綁了起來。隻是我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從我下樓後,藍兒的手就一直背在後麵,而且有意無意的擋住了琴音。
莫非有什麽問題?我眯起眼睛用一種危險的眼神看著藍兒:“把兩隻手伸出來,然後向右兩步,把你身後的人給我讓出來!”
藍兒打了個哆嗦,委委屈屈的伸出了兩隻手,原來她的手裏攥著兩支毛筆。“毛筆你藏什麽?”我翻個白眼,不過也沒多搭理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收拾這個該死的琴音,其他的都不重要。
然而,當藍兒讓開了她的位置露出了她背後的琴音時,我傻眼了。這是琴音?我狐疑的打量著:兩隻眼睛被墨汁塗的漆黑一片,隻有淚痕劃過的地方被清洗的幹淨了一點,隱隱能看出白皙的皮膚。不過也正因為淚水衝洗的緣故,她的臉已經被墨汁弄花了。
額……或者說,即使她沒哭,臉也花了,因為她的左右臉還各被畫了一隻烏龜。琴音的嘴已經被堵住了,看樣子似乎不是手帕,而是隻襪子,我狐疑的看著藍兒,她不會是一激動脫了自己的吧?
“你幹的?”我斜著眼睛看著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