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看見了,失笑反問。

“怎麽?覺得我今天特別帥?”

“是啊。”

許情淡淡然說罷,鬆開了扼著的火焰異能者。

陳立查看了一番,讀心術中看見的、他的腦波不再有被心魔寄宿時的淡紅色。

在許情輸入真氣的刺激下,他很快悠悠清醒了過來。

陳立眼珠子一轉,按著胸口,哎喲了聲。

“怎麽?”

許情關切的問了句。

陳立佯裝難受的低聲道。

“剛才用力過猛,受了點內傷。”

許情便按掌陳立胸口。

“我替你療傷吧。”

“多謝了。”

陳立任由許情輸送的真氣入體。

不為別的,為的是偷點許情的真氣駐留體內。

當初陳依曾經灌輸真氣在他體內,憑借那股真氣,他獲益匪淺。

此刻驟然見到許情為火焰異能者治療,不由讓他靈光一現,乘機偷真氣、偷師。

許情輸送了兩股,正覺得詫異要收回真氣的時候,陳立的身體驟然後仰,離開了她的手掌。

“好多了,謝謝你啦。”

許情暗中生疑,因為剛才她根本沒有發覺陳立有受傷的痕跡。

“真氣還沒來得及收回。”

“沒關係,我回頭運功化了它就是。”

陳立滿不在乎的隨口答了句,關切的望著清醒過來,茫然抱頭的火焰異能者。

“沒事了吧?”

那人搖搖頭,手撐著地,站了起來。

許情仍然盯著陳立,眸子裏的疑慮之色、更甚。

那火焰異能者打開通訊,聯絡了GDF部門匯報情況。

陳立趁這工夫,迅速連接火焰異能者的腦波,探查他的記憶。

片刻前、心魔寄宿後的狀態,全無遺漏的通過火焰異能者的記憶呈現在陳立腦海之中……陳立在火焰異能者的腦波中心,發現了一段淡紅色的波光波動。

他艸縱腦波,迅速實現了修改。

果然如他讀取的心魔寄宿時的記憶一樣,這是心魔在火焰異能者腦波中留下的暗鎖。

有了這段暗鎖,當下一次再有心魔試圖寄宿火焰異能者的身體時,他一旦接觸到心魔,立即會被帶入情緒、意識的狀態改變中,無論當時他的情況如何,都會被這種類似於催眠作用的暗鎖變成輕而易舉就被心魔入侵的狀態。

‘這些心魔可真恐怖,每一個都是生物腦波的艸縱者……’

火焰異能者看著一地、溫度還沒有完全冷卻、仍然呈現鋼鐵和玻璃液化後混合一起的殘骸。

他知道,那裏麵有他的九個同伴。

都是被他燒死的……許情打量了一陣,收回視線,低聲問陳立。

“他的情況如何?”

“現在沒事了。心魔在他身體裏留下了類似催眠暗號的東西,已經被我消除。”陳立說罷,想起剛才那幾個官員的情況,不由擔心的問了句。“心魔會不會因為他全部得到了火焰異能?”

“應該不會。除非拉法就在附近,否則,根據GDF的數據,這麽短的時間不足以讓心魔幼體能夠把數據傳遞到一裏之外。”

許情說著,想起那兩個放出火焰球的貪官,同樣心有餘悸。

“心魔的力量確實太可怕了。短短時間就讓本來沒有異能的貪官得到了火焰異能,幸虧沒有放走。”

陳立說罷,起身,四麵張望,包括地下也不敢放過。

地底下麵,雖然有許多蟲類生物的生物波,但無一是心魔那樣的淡紅顏色。

陳立暗鬆口氣。

放鬆之後,又為將來的情況擔憂。

如此可怕的東西,能對付?

真能戰勝嗎?

“剛才隻有他發怒,難道發怒的狀態也會讓心魔乘隙而入?”

許情的話,也同時勾起陳立的一個疑問。

為什麽人的負麵情緒狀態心魔才能夠侵入和寄生?

三個人等了一會,GDF來了七八個人。

其中一個艸縱了土地、隻見在其異能作用下,泥土地變成液態似得一陣湧動、蹦起的泥土構成的波浪、輕而易舉就把鋼鐵、玻璃融化凝固的混合體埋進地底下。

‘這異能好啊!’

陳立當即臉上那異能者的腦波。

不料那幾個人處理罷了現場,就坐上車要走。

陳立眼看才破解了一般,連忙追上去,也不管冒昧不冒昧的叫住那個異能者。

“你……你是叫懂德風吧?”

陳立佯裝舊識、煞有介事的靠近了、一副拿不定、吃不準的模樣。

那個異能者不由驟起眉頭,緊緊盯著陳立、搜腸刮肚的思索著過去見過的人。

半晌,還是沒想起來。

於是一臉抱歉狀。

“是,你、你是?”

陳立不由哈哈大笑的拍了他肩膀一把。

“我啊!你忘了?五年級的時候咱倆天天一塊在學校門口打玻璃珠的!記不記得?該想起來了吧——那時候學校門口的那條破路啊……還有那個政治老師,每回我都想用手扯板著的臉,看她的肌肉結構到底會不會笑……還有咱們班上那個大家夥都暗戀的女孩,你還記得她叫什麽名字嗎……我跟你說,自從小學畢業後,我的遭遇那真是慘啊……你可別嫌我煩,我這是好不容易遇到故人能說說心裏話……”

那異能者聽著,插不上話,就隻一味的聽陳立在那絮絮叨叨的不停說。

說的那些事情,他都有印象,好像都發生過,但始終記不起有陳立這號人……邊上,其它幾個異能者都站著等著,都嫌陳立太囉嗦,羅裏吧嗦的把小學教師全評頭論足一遍,又把小學同學評頭論足說了十幾個,結果沒完,幹脆還說起他自己小學畢業後初中的事來了,照這情景說下去,不定初中完了還有高中、還有大學……許情雙臂抱放胸前。

默不作聲的看著。

一陣,她單指橫放唇前,怔怔若有所思。

陳立不停的說、說的他口幹舌燥,還得撐著。

那個異能者三番五次有些忍無可忍的試圖打斷時、陳立立即提高聲調、加快語速,讓他話到嘴邊又隻能吞回肚子裏去。

幾個等著的異能者,不耐煩的拚拚看表。

好幾次都故意喊了聲,催促說該走了。

但陳立假裝聽不到,繼續吐沫橫飛的說個不停。

時間就在陳立的廢話中,流逝了二十五分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