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之後,李暮晨抓來一隻小白鼠,他想知道自己身上還有沒有巨毒。
為此,他將自己手上那種隔毒的藥洗盡,然後用手碰了下小白鼠。
若放在平日,隻要他的手碰到小白鼠,那麽一瞬間就可以毒死它。可是,現在那隻小白鼠還在吱吱的叫個不停。
李暮晨又拿了根銀針,挑破了手指,將血喂給那小白鼠。
這一刻,李暮晨愣住了。那隻小白鼠平安無事,還吮吸起他的手來。
“我沒毒了,我沒毒了,哈哈哈哈……”李暮晨興奮的叫了一起來,在屋子內又跳又叫的,無比的興奮。
叫了良久,李暮晨才躺在床上。
“沒有人分享的喜悅,終是寂寥的。”喃喃自語了幾句,李暮晨走出了房間。
他還有一個朋友,那就是小邪。
拖著有點疲憊的身子,李暮晨來到了後山。
剛到後山,就有一個黑影嘲他飛撲了過來。
“小邪,跟我走!”李暮晨撫了下小邪黑色的肉翼,往山下跑去。
既然他幫玄赫辦好了最後的事情,李暮晨也覺得欠他的也算還清了,現在他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李暮晨利用這幾天時間,早把那柳柔柔的家查的清清楚楚,連她家裏什麽地方有水井都查清了。
此去,李暮晨做好了死的準備。
他原本就感覺生無可戀,要不是心裏頭還記著對柳柔柔的恨,他可能就挺不到現在了。
帶著小邪出了百草莊之後,李暮晨在街上隨意的走著。時不是時看看天色,希望天盡快黑下來,這樣才可以實施他的報仇計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李暮晨的心也慢慢的緊張起來。
終於,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李暮晨拐進了一條小巷子,這裏離那柳柔柔住的趙府隻有一牆之隔。
進了巷子之後,李暮晨並沒有急著就翻牆而入,而是靜靜的等著。因為,現在趙府之中還有守衛,等夜深了那些人困了,就是李暮晨最好的時機。
“小邪,一會你給我放風。如果有人想逃,不管你用什麽手段,也把他們給殺了,明白嗎?”李暮晨猙獰的看著小邪,眼裏透著殺意。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幹這樣的事,但是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因為,這柳柔柔與她現在的丈夫就是合謀殺自己爹爹的,他們必須得死。
咬了咬牙,李暮晨踩著事先就準備好的梯子慢慢的爬了下去。
今夜,天陰沉的很,感覺很快就要下雨的樣子。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十分適合李暮晨的想法。
李暮晨發現,雖然天很暗,但是他卻看的格外清楚。他看到一個守衛站在他不遠處的地方,便向小邪打了個手勢。
小邪領會他的意思,騰空而起,悄無聲息的撲向那名守衛。
李暮晨眯著眼睛,看著小邪在那人的頭頂轉了一圈,然後那名守衛就倒了下去。
“小邪,你在外麵守著。”說完,李暮晨就潛了過去。
等到快接近有房子的地方,他從身上的布包中取出特製的迷藥,點了起來。這種迷藥,是李暮晨從玄赫那裏學來的,據說就算是一頭壯牛聞一下就立馬倒地,三天都醒不過來。
不過,這種迷藥對毒物沒什麽用,所以他才放心的點起來。
看到一團黃煙慢慢的升起,李暮晨笑了笑。他靜靜的等著,等著風將這些迷藥吹開。
趙府中人大多已入睡,隻有一些守衛歪歪扭扭的站著。他們突然聞到了一股怪味,剛想要去查看,卻倒在了地上。
見時機成熟,李暮晨手裏抓著一把化骨粉衝了上去,撒在那些人的身上。不消片一刻,地上隻有一灘灘血水。
清理了這些人之後,若大的趙府隻有李暮晨一個人站著了。
他不慌不慌的摸近一個房間,聽到了一陣喘息之聲。
“表哥,你好壞哦,為什麽要停下來嘛,快點動嘛。”那女人的聲音充滿了誘惑,聽的李暮晨麵紅耳赤。
“趙媚寧,你這個**,心裏又在想什麽男人了,看我怎麽收拾你。”那男人無比猥瑣的笑著,聽他的語氣,就好像要把這趙媚寧吃掉一般。
“呸,真是什麽的母狗就出生什麽樣的小狗來。”李暮晨喑罵一句,從包裏掏出一種名為散者屍幹的毒藥,慢慢的吹進了那房內。
不消片刻,那靡靡之音就停了下來。
撇了撇嘴,李暮晨離開了這間房往下一間走去。
幾乎摸遍了所有的房間,李暮晨終於在一間小院子裏尋到了柳柔柔的身影。
此時的柳柔柔正躺在一名大約隻有十七歲左右少年的懷裏,她的玉指正在那少年的胸口畫著圈。
“三娘,你可真是十足的小妖精啊,這麽能折騰。”那名少年在柳柔柔胸口啃了幾下,用力捏了一下她雪白的香臀。
“呸,我可不是你三娘,叫我柔柔!”柳柔柔風情萬種的看了一眼少年,將他的手拉到了自己胸前,輕輕的揉了起來。
“賤人!”李暮晨大吼一聲,衝了進去。
“誰,是誰?”那少年忙坐了起來,穿著衣服。
柳柔柔也受了驚嚇,拉過被子,嬌喝道:“是什麽人,竟然敢闖進來。”
“賤人,你可認得我?”李暮晨走到了床前,看著那對狗男女,一臉憤怒。
“你是什麽人,竟然敢跑到趙府來撒野,不想活了是吧?”那少年見是一個十三歲的男孩衝直來,頓時沒有慌張,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神情看著李暮晨。
“要你命的人。”李暮晨手一甩,一根銀針飛了出去,直奔那少年。
“啊,救命啊!”看到那少年瞬間變成一具幹屍,柳柔柔驚的尿都流了出來,失魂落魄的想跑。可是,她剛站起來又跌坐回床上。
“救命,哼哼!這趙府上上下下,隻有一堆屍體,就算你喊破了喉也沒有人來救你。”李暮晨惡狠狠的看著柳柔柔,陰陰的笑了起來。
“這位壯士,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柳柔柔也不顧穿衣,一步步往床背靠去。
“呸,我就是要你的命。”李暮晨取出一根銀針,慢慢向柳柔柔逼去。接著說道:“你可記得,七年之前毒死了一個叫李源的人。”
“李源?”柳柔柔愣了一下,腦海之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你,你是李源的兒子,李暮晨?”柳柔柔大驚起來,想跑卻發現一點力氣都沒有。
“不錯,正是我。今天,我就要替我父母報仇。”說著,李暮晨飛撲而上,一針紮在了柳柔柔的身上。
“這種藥叫寸骨消,意思就是你的身體會一點點化成血水。”李暮晨最後看了一眼柳柔柔,緩緩的走出了屋子。
那如曆鬼般的慘叫,李暮晨匆耳不聞。
他拖著身子,走在雨中,跪了下去,大喊道:“爹,娘,孩子今天終於手刃仇人了,你們可以安息了。”
雷聲陣陣,掩蓋了李暮晨的聲音,卻掩不住他的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