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教官!”

薛小天語氣堅定,毫不猶豫,身如銀槍,立在龍越身後,正如下屬向上司報告一般。

剛才他在走過來的途中,還是思考了幾下,應該叫龍越什麽。

直呼龍先生吧,好像也不是很合適,畢竟人已經退役了,再這麽叫,有違規矩。

最後幾經思考,還是叫龍教官。

但是這個稱呼,一從薛小天的口中出現。

一瞬間,將全場的人都震驚在了原地!!

幾乎所有人呆滯地看向龍越,一時間甚至有點反應不過來。

“教,教官?”

“我是不是耳朵出問題,聽錯了?”

“他竟然是薛強兄長的教官?!”

幾番震驚之後,眾多大少公子強忍著心中的滔天巨浪,隻能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龍越的背影。

巍峨如嶽,肅穆至極!

無論怎麽觀察,似乎還真與軍中教官,找不出什麽背道違和的地方!

怪不得!

先前葉曉無論怎麽羞辱,龍越都還不起半點波瀾。

而從葉曉談及軍人,對此大罵出口的時候,這家夥就像是變了個人,如觸逆鱗!

甚至無視了葉曉的身世背景,乃至人脈關係,直接就將他折斷四肢,震碎五髒六腑!

眼下隻是簡單想一下,就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了。

軍,不可辱!

這是屬於他們的血汗榮耀!

決不允許這些輕浮子弟,隨口羞辱!

眾人心中漸漸黯淡下來,看向葉曉的目光都帶著幾分可惜。

往前,葉曉憑著自己的家世能夠胡作非為。

但這回,葉曉當真是踢到了鋼板上了!

薛強傻眼了數秒,愣是站起身,急忙走上前來,對薛小天叫道:“哥,你,你沒認錯人吧?他會是你的教官?”

“你要是提早一個月報考南方基地,說不定就有機會麵見龍教官。”薛小天微微側過頭,對薛強告示道。

就先前那寥寥幾天,他感覺自己的收獲,興許比十幾年來的沉澱都要多!

如果自家人能夠經龍先生手中走過一輪,學到些許,那絕對是天大的好事,薛小天求之不得。

隻不過薛小天還未清楚現場發生了什麽事,否則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提早一個月?難不成他已經退役了?”薛強抓著薛小天話中隱藏的東西。

這可是個頗為關鍵的信息!瞬間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薛強嘴裏說罷,眼見薛小天沒有回應,瞬間就更加確信這個想法,頓時放下心來,笑道:“既然已經退役了,那有什麽好忌憚的!不過是一個用不到的東西罷了!”

若非是走到最頂尖的那些人物,有著享譽內外的名聲,甚至足夠驚動中心。

否則,也不過是人走茶涼,人去樓空罷了。

像這種止步於教官位的,退就退了,誰會花閑工夫去記得?

“給我閉嘴!龍教官還輪不到你在這評頭論足!”薛小天怒罵道。

他真是快要被自家這個井底之蛙給氣死了。

先前他接到薛強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什麽江南的惡霸在作惡,這才風風火火趕回來。

可沒想到,龍先生竟然在這!

而且眼下看來,情況恐怕不對!

“我有說錯什麽?你看他這模樣,動輒出手,那葉少是什麽身份啊?不過是茶餘飯後討論了兩句,他就大打出手,甚至將葉少的四肢都扭斷,下半輩子的幸福都葬送在了他的手裏!”

“這種十惡不赦的家夥,就算是軍人,也是丟盡了我華國的臉麵!”

薛強也不知是不是和葉曉在一起久了,一大段避重就輕的歪理說起來,仿佛義正言辭。

而且越說越上道,抬頭挺胸,連龍越先前給他的一巴掌的痛都忘了。

“你!你知道他在退役之前,是坐在什麽位置嗎!”薛小天被氣得說不清話。

“不就是一個小教官嗎?隨便在部隊裏待個六七年,誰都能勝任啊......”薛強滿心不屑地撇嘴道。

“不就是一個小教官?!”

薛小天好似聽到了什麽可笑的話,滿臉激動,就要叫罵道:“你可知道他是......”

不等薛小天說罷。

就見龍越背負的身影,緩緩轉過身來,一雙如劍鋒般的眼眸緩緩抬起。

“你剛才說,他不過是討論了兩句?”

“難道不是嗎?怎麽,你是當教官當上癮了,退役了還糾正不過來?難不成別人說什麽你也要管......”

隻是瞬間!

薛強嘴裏的話還沒說完!

簌簌簌!!

就宛如是一道狂獵的寒風突然襲過!

無論是薛小天還是葉允兒,此刻都沒能看清楚龍越的動作!

薛強瞬息間就被轟飛出去!狠狠砸在地上,咚地一聲砸出一個坑洞,優質的磚石都被如同玻璃般轟裂!

而薛強的臉更是被龍越一巴掌抽爛!滿嘴牙齒都碎裂開來!隻剩一口的鮮血直流!

而龍越則是拍了拍手上揚起的灰塵,臉上冷然道:“巧了,我還真要管!”

眾人看得五指緊扣,心髒驟跳。

這話,當真是這青年的逆鱗!

管你什麽關係,什麽人脈?

你敢出口羞辱,便是一掌伺候!

“薛小天,他這樣的混賬,你難道不出手處理?!”

葉曉看到龍越再度動手,眼咕嚕一轉,壞心思再起,當場叫道:“你要是念在舊情不處理,那就是包庇!”

眾人聞言,心中不禁對葉曉讚歎。

好一計借刀殺人!

如果薛小天沒有秉公辦事,那這事以葉家的人脈,一旦捅上去,絕對不好收場!

但薛小天聞言,當即冷笑了兩聲,一步步走向葉曉,同時對他大聲喊道:“就在十幾天前,他還肩抗徽星,是為國將!”

“緣由我尚且還未清楚,你現在就狗急跳牆一樣叫我來處理?”

“我倒想知道,你要怎麽處理!”薛小天冷聲喝道。

此話一出,就如同雷鳴一般在葉曉和一眾人心中炸起!

十幾天前,還肩抗徽星?

這,這難道是一戰聖?!!

可是,這未免也太年輕了吧!!

同輩的薛強,這年紀,也不過才剛剛入伍沒多久啊!

怎麽這邊,直接就登臨將星了?!

葉曉嘴裏支支吾吾了幾聲,急忙叫道:“就,就算是曾經肩抗徽星,正所謂天子犯法與......”

葉曉這邊嘴角還說著。

薛小天就鼻頭抽·動,好似聞到了什麽氣息,猛地伸出手,探入葉曉的口袋,拿出那精致的盒子。

不做停留,薛小天立刻就將盒子打開。

就見在盒子中,靜躺著幾枚精致無比的丹藥,散發著縈繞的丹氣。

但看到這一幕,薛小天就如同暴怒一般,不由葉曉說完,就猛地伸出手,一把擒住葉曉的衣領!

“狗東西,你這丹藥是從哪裏偷來的!!”

“什,什麽偷的!這是我葉家的東西!”葉曉聞言,莫名地緊張了一下。

薛小天頓時狂吼道:“放你的狗屁!這種煉丹手法,我隻在龍教官手裏見過!你葉家又非丹藥大家,哪來的這種本事!”

當時龍越為了給韓國棟還有他們療傷,幾乎是連夜煉製了一批丹藥,和這上麵的一些紋路都幾乎一模一樣!

這分明,就是都出自龍先生之手!

“是,是他的?!”

葉曉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傻愣愣地看向龍越。

自家老爺子前兩天在家會上,說到的那位貴人,難道就是這個家夥?!

他剛才,居然還說這人,不夠資格喝這丹水?!

到底誰才沒資格,顯而易見!

葉曉眼神黯淡,簡直就像是吃了蟑螂一樣,如喪考批,不知怎麽收場,同時又恍然大悟般地看向葉允兒,眼神中滿是怨恨!

這個臭婊子,肯定知道這家夥的身份!

但剛才又半點不透露給他,分明是要看著他死啊!

這種蛇蠍婦人,心腸簡直是狠毒到了極點!

葉曉心中暗暗發誓,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親手弄死這臭婊子!

但葉允兒自然是沒想到這麽多,此時看著龍越,越發覺得這青年極為神秘。

就說自家小七,雖不是什麽眼高於頂,但眼光始終在那條線上,多少江南頂級名門,她都未曾高看一眼。

如今怎麽會在江城就隨意找來一個男朋友。

原來,是慧眼識珠,找了這麽位天驕人物!

有了這一層身份,確實是魚躍而上,淩駕萬人。

隻可惜,是退役了。

否則在洛如月的競婚上,一定是個有力的競爭選手。

葉允兒遺憾地暗自歎息。

“教官,你怎麽會來江南了?”薛小天給了葉曉一巴掌之後,就沒多理會這家夥,小跑著跟回來,對龍越招呼道。

這一趟來,當真是驚喜了。

“來處理一些私事。”龍越擺手道,便讓薛小天落座。

處理開薛強和葉曉,眼下差的,就隻等某個大少到場!

薛小天也不多做矯情,立即就坐了下來,對龍越開話道:“教官你是不知道,自從你走了之後,那邊就沒個安寧日子!連訓練都全給停了。”

龍越聞言,微微皺眉,問道:“發生什麽了?”

薛小天聽到龍越這話,心中掠過幾道驚訝,好似不敢相信龍越居然還不知道現狀,急道。

“龍教官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南方基地那邊,現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