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全副武裝的部隊和戰車。
在更不遠處,桃姐隱約看到了戰術坦克還有武裝直升機!
更可怕的是,他們拉開陣線,圍住這破舊倉庫後,隻是距離數百米外,就全體警戒,沒再靠近。
好像,在等待誰的命令。
“這,這是怎麽回事?”
“這些戰組是哪裏來的?!”
桃姐口齒不清,看著眼前這漫山遍野的戰組,眼都被晃花了,雙腿止不住在發顫。
“桃姐,你不是說至少要幾十個小時才能找得到這裏嗎……”有人已經怕得渾身顫抖,艱難才能擠出一句話。
桃姐也差不了多少,此刻滿身冷汗,動彈不得。
她之所這麽說,是建立在隻有警察查找的情況下。
全姑蘇城才多少警察,想要在整個姑蘇城荒郊裏找到這個倉庫,無異於大海撈針。
可眼下來的不是警察。
而是貨真價實的戰組啊!
“這,這臭婊子難道背靠戰區?”桃姐不敢置信地看著地麵上躺著的洛如月。
不可能啊!
她著手調查過,洛如月和戰組沒有半點交集。
就在桃姐疑惑之際。
轟轟轟!!
被鐵鏈和鐵棍死死鎖住的倉庫大門傳來一聲爆響!
隨後,倉庫鐵門以一個巨大的凹陷形狀,被整個踹爛了下來,一路橫飛了十幾米,徑直砸到了桃姐麵前!
“啊!”
桃姐被嚇一跳,往後一倒,摔在地上。
她艱難地抬起頭,看向倉庫光禿禿的門框。
隻見在無數戰車的熾燈之下,映照出一個黑色的身影。
隨後,那些號稱以一打十的國際保鏢,全部被如同垃圾一般丟了進來。
桃姐定睛一看,他們手腳都被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被折斷,打碎。
還未等桃姐反應過來。
門口的黑影褪成一位麵容冷漠的青年,快步向這邊走來,戰靴踩在地板上,一步一個清冷的聲音,聽得桃姐頭皮發麻。
青年步履沉重,走到洛如月身前。
依仗著微弱的火光,桃姐向青年看去,勉強能看清他的麵容。
劍眉星眸。
軒蓋如雲!
青年緩緩俯下身,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溫柔地抱起已經被活生生凍暈的洛如月。
僅僅是這一觸碰,龍越就感覺自己的手裏傳來了如同冰窖般的溫度。
“對不起,我來晚了。”
龍越將身上的大衣脫下,裹在洛如月的身上,為她帶來盡可能的一些溫暖。
隨後,龍越沒有半分情緒波動,就背過身去,走向門口。
“你,你敢帶走她!你知道她得罪了誰嗎!”
或許是被嚇傻了,桃姐腦子轉不過來,沒將眼前的青年和外麵無數的戰組聯想在一起。
還不等龍越說話,就見旁邊一個身形如嶽般的男人衝了進來。
“戰王,這些人如何處置?”
聽見這話,桃姐等人盡皆呆住。
將,戰王?!
這青年,是戰王?!
這不可能!
桃姐等一群人,沒人敢相信!
她們隻是處理一個明星,一個隨時都可以因為沒有價值,而被頭上經紀公司拋棄的明星。
怎會招惹來一位在世國將?!
“全部帶回總戰部,嚴刑審問,把指使他們的人給我找出來。”
“找不出來,我唯你是問!”
“勢必完成!”
李小七重重地點頭。
他鮮少見到龍越會如此動怒。
以至於,一怒之下,直接將整個南方戰區的兵力全給調動過來了。
下至列兵,上至戰王。
無不動員。
聽到龍越的命令,桃姐一癱在地,她眼中徹底無神。
以她今天的所作所為,等進了總戰部,絕對會比今天的洛如月更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
龍越抱著洛如月,將洛如月貼合在自己的身上,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冰冷得還在顫抖的洛如月。
李小七緊跟其後。
直到數百米外的戰組麵前。
一位戰聖隻是看了一眼,就急忙低下頭,閉上雙眼,震聲道。
“都給老子把眼睛閉上!誰他娘的敢睜眼,戰法處置!”
幾乎不用他下令,所有人都已經將眼閉上,決不看龍越懷中的美人一眼。
“勞費了。”龍越走到戰聖身旁,道。
戰聖閉著眼,猛地一立戰姿,報告道:“龍將,在我手底下出了這件事,我是全責!請龍將責罰!”
“請龍將責罰!”
“請龍將責罰!”
一時間,全部部隊都震聲回應。
在他們的地盤,出了這一攤子事,自是他們的責任。
更何況,被綁走的,還是一位三星戰王的愛人。
至於背後指使的人。
任他本事通天,也絕對承受不起,一位戰區國將的怒火!
……龍越謝絕了戰聖讓戰組護送的要求,讓李小七開車,一路回到燕歸園中。
回到家中,龍越抱著洛如月,走進浴室,將浴缸放滿溫水。
龍越小心地將洛如月放入浴缸。
隻是剛碰到溫水,洛如月就如同被驚到一般,雙手下意識地就緊緊摟住龍越的脖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嘴裏喃喃夢囈著,楚楚可憐。
“我們到家,沒事了。”
龍越在洛如月額頭上留下一個輕輕的吻痕,輕聲安慰道。
仿佛是聽見龍越的聲音,洛如月才稍微放鬆了一些,浸入溫水中,慢慢將體溫恢複起來。
龍越步入廚房,切了些生薑,著手做一些調養的料理。
李小七候在一旁,打打下手。
“其實不用查,我大概也能猜出是誰。”李小七出聲道。
在調查到洛如月出事的時候,李小七就已經推算出,大概率會是誰了。
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膽大包天,敢派人劫車,甚至把洛如月綁走,威逼利誘她去簽什麽賣身契。
“是狂妄久了,以為自己有些名氣,在姑蘇城一手遮天,沒人能治他。”龍越說著,手裏不停,細致地將薑切成絲末。
“我現在派人去把他抓了?”李小七即刻就想動身道。
敢動自家戰王的人,不想活了?!
“再過幾天就到新年了,別大動幹戈擾了其他人過年,過完年再說吧。”龍越道。
下了一些秘製調料,薑湯放在那煮著,龍越抽出身來回去看看洛如月。
不知什麽時候,洛如月已經醒過來,離開浴室,裹著睡衣,蜷縮在龍越的**,瓊鼻抵在龍越的枕頭和被褥上。
仿佛隻有龍越的氣味,能讓她感到安全。
“怎麽不泡多一會?”龍越笑著走進來,坐在床邊。
洛如月淚眼婆娑,抱著龍越,將頭埋在龍越懷裏,堅強的內心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我怕。”
她從未受到這般折磨。
一想到黑暗的環境和寒冷徹骨的冰水,洛如月就止不住打顫。
雖然她被桃姐折磨的時候,嘴裏硬著喊,說龍越會找到她的。
但就那時的情況,加上身處偌大姑蘇城的郊外。
她其實已經心生絕望,沒想過龍越真的能找到她。
之後被十幾桶冰水凍得失去意識。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熟悉的,溫暖的浴室裏。
“我應該去接你的。”龍越心有愧疚地道。
好一會,龍越說要去拿藥湯,洛如月才依依不舍地鬆開龍越。
等龍越端著一碗藥湯進來。
“趁熱喝了,驅寒暖胃。”
洛如月接過藥湯,聞了一下,覺得味道不太對,聰明地先伸出舌頭,在藥湯上點了一下,送回嘴裏。
“好苦,不喝。”洛如月急忙吐了吐小粉舌,雙眼苦澀得擠成一條線,趕緊將碗放到床頭邊。。
“良藥苦口。”
龍越拿起碗,用湯匙舀起一小勺。
“這太苦了,不喝不喝。”洛如月如撥浪鼓般搖頭。
“真不喝?”龍越挑眉,語氣逐漸露出一絲玩味。
“絕對不喝!無論如何我都不喝!”
洛如月堅定道,說著,她還特意看著龍越,想看他怎麽讓自己喝下這碗藥湯。
隻見龍越將湯匙放下,自己大大地喝了一口。
洛如月看得一頭問號,呆萌地晃了晃頭,想靠近龍越一些,看看龍越做什麽打算。
她正靠近一些,忽然間,龍越往前一貼,洛如月就感覺自己溫軟濕潤的粉唇,被一股熱流堵上。
“你這是幹什……嗚嗚嗚!”
“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