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個野種回來了?”
一個龍越並不陌生的聲音傳來。
龍越往門外看去,隻見兩個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女,年齡比龍越要大三四歲的樣子。
來者名叫林瑤,和是林慕的表姐。
而站在她旁邊的男子,則是林瑤的男朋友,譚水。
“我還以為你這野種早就死外麵了呢,原來還沒死啊。”年紀較大的林瑤摘下臉上的墨鏡,朝龍越冷笑道。
“怎麽一回來就在這打掃,不會是被請回來,當清潔工的吧?”
林瑤說了兩句,好像想起什麽,才道:“哦對,今年輪到四叔家打掃祖屋了,但四叔要也是應該讓林慕那丫頭回來,怎麽讓你這個野種回來打掃,這不是玷汙了祖屋嗎?”
想到這,林瑤臉上不加掩飾地露出厭惡至極的表情,仿佛和龍越待在同一個地方,都覺得想吐,有辱自己的身份。
“瑤瑤,這是哪位?”
旁邊譚水和煦地笑道,但他的眼神不時探望向龍越。
第一印象看下來,龍越一身穿的都是認不清牌子的休閑服,除了長得有些壯以外,並無什麽優秀。
林瑤擺了擺手,嫌棄道:“就是我以前和你說過,被四叔家不知從哪個垃圾桶撿回來的那個野種,肮髒得要死。”
“之前過年的時候,還妄想上我林家的桌,結果捧著碗白飯,就被老爺子直接掃地出門了,那落魄的樣子,跟個看門狗一樣,哈哈哈!”
林瑤說著,覺得像是童年趣事一般,捂著嘴就偷笑起來。
譚水也指著龍越打量一番,旋即評價道:“確實,賤種就是賤種,跟個大老粗一樣,也隻配在這掃地了,和我們這些經過精英教育,有修養的人差之甚遠。”
“你所謂的修養,就是像一對潑婦一樣,站在門口罵大街嗎?”
龍越淡淡然地回應道,手裏不慌不忙地打掃著樓道。
他自始至終處之泰然,這些冷嘲熱諷他在十年前就聽得多了,那時候都能左耳進右耳出,現在更是懶得理會。
但是他這句話,卻是將林瑤給氣到了。
“好你個野種,敢頂嘴?!”
林瑤拉著譚水,想讓男朋友上前教育一下龍越,什麽是尊重。
譚水他身高一米八多,染了一頭黃毛,一身皮膚曬得古銅色,經常活躍於各大健身搏擊館,上半身八塊腹肌,肱頭肌高高鼓起。
收拾龍越這種塊頭大的,兩三拳就解決了。
“沒必要和這種人計較,他就死剩張嘴了。”
譚水擺了擺手,“別忘了今天回來還有正事呢。”
“對哦,懶得理你個野種,和你多說句話都丟我身份。”
林瑤冷笑了一聲,牽著譚水的手便走上樓去。
龍越沒有阻攔。
李小七從一個房間裏出來,手裏拿著個抹布。
“戰王,這誰啊?”李小七不太爽道。
也就是自家戰王的家裏人,否則平時若有人敢如此諷刺,一口一個野種,早就被他一巴掌打死了。
“林丫頭三叔家的表姐,以前和二叔家的那個二世祖林濤經常聯合在一起,欺負林丫頭。”
那時候林家還不算富裕,而林海山這一輩兄弟姐妹裏,就數林海山這一派係最窮,自然被另外三家瞧不起。
“林丫頭那時候軟弱,不懂反抗,就任由這兩個人捉弄。”
“有一次大年夜的時候,林瑤和林濤那兩個混球把一串鞭炮點著,丟進林慕的杯子裏。”
龍越細細回憶著。
當時那幾聲鞭炮響如震雷,直接把全屋子的人都驚醒了。
林慕那才七八歲的樣子,被嚇得直接從**掉下來,滿臉淚水地衝進隔壁龍越的房間,躲在龍越被窩裏哭了一晚上,那花容失色的樣子,真叫人心疼。
“當時老子安慰好林丫頭,直接就衝進人群,當著他們爸媽的麵,把他們兩個狗東西按在地上打,打到他們跪在林慕麵前道歉。”
龍越毫不避諱地說著。
也是因為這件事,龍越打了老爺子心疼的親孫子和親孫女,護短的老爺子說什麽都不讓龍越上桌,拿著掃把就把龍越趕出門去。
李小七聽得酣暢淋漓。
也難怪這林瑤這麽針對龍越,恨不得龍越就死在外麵。
原來有這麽一茬。
小時候被龍越當著眾人的麵打過一頓,肯定好些時間抬不起頭來。
“嘖嘖嘖,今晚大家就回來了,你還有空在這閑聊?”
“幹不完活,你就等著老爺子回來罵死你,再把你這個野種趕出祖屋去!”
這時,上樓一段時間的林瑤走下樓來。
她看到龍越聊得這麽開心,心裏就覺得不爽,當即出口責罵。
龍越也懶得理她,繼續打掃。
林瑤本來還想多罵幾句,不過看龍越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便啐了一聲,走下樓去。
隻是在她與龍越擦肩而過的時候,龍越忽然一提神,開口道。
“把你手裏的東西拿出來。”
“什麽啊?”林瑤心神一顫,好像被人發現了什麽一樣,下意識加快步伐往樓下走。
“我不喜歡把話重複兩次。”龍越語氣漸冷。
林瑤想要快刀斬亂麻,不管龍越的警告,在譚水的護送下趕緊走下樓去。
林瑤眼看就要衝出門口,卻見一道黑影晃過,出手宛若迅雷,直接從林瑤的口袋裏將一布袋子,搶了過來。
“東西在這。”
李小七回到龍越身邊,將布袋子遞給龍越。
龍越打開一看,裏麵盡是些金銀首飾,而且看款式,似乎都是老一輩的。
他之前就好奇,小輩的房間明明都在二樓,林瑤卻要走到三樓,老爺子和奶奶的住層去。
原來,是心懷鬼胎。
“你把東西給我!”
林瑤一看自己手裏的東西被搶走,當即著急道。
她衝上樓來,想搶下龍越手裏的布袋,龍越隻是往旁邊一側,她手裏抓空,腳下的高跟鞋當即一扭,整個人很醜陋地摔倒在地上。
“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拿不走。”龍越冷道。
這些可都是林奶奶幾十年留下來的飾品,一直留在祖屋,平時都不舍得穿戴,隻有過年和出席宴會的時候偶爾佩戴。
裏麵甚至還有林奶奶最心愛的嫁妝。
林瑤竟然想趁著大家還沒回來,把念頭打到這上麵來了?
“這些東西又不是你這個野種的!等奶奶死了還不是遲早要傳給我這些小輩?我現在拿走隻是提前而已,關你什麽事?”
林瑤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身後的譚水也跟了過來,擺出一副教導後輩的模樣,指著龍越,說教起來。
“怎麽跟你堂姐說話的?她做事,還輪得到你管不成?”
龍越大手一揮,將布袋子收好,“做龍某的表姐,你還不夠資格。”
“你這是什麽態度?給你兩分麵子,你還裝起來了?”
譚水冷笑連連,直接把外套脫掉,露出一身威風凜凜的腱子肉。
“忘了告訴你,我是省散打比賽的冠軍。”
“像你這種垃圾,我一拳能把你的骨頭都打斷,你信嗎?”
林瑤在一旁助威呐喊,“打死他!別留情!反正就是個肮髒的野種,打死還要拍手叫好呢!”
但就在譚水的威懾下,龍越卻完全不為所動,甚至就要轉身上三樓,把布袋子放回去。
譚水覺得龍越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當即一怒,人影一閃橫掃一拳就往龍越的背後狠狠打來。
這一拳來得凶猛,絲毫沒有留力,就算是一塊實心木,都要被這一拳給打斷。
就在他要打到龍越的時候,整個人淩空一滯,隨後被人像拎垃圾一樣丟到牆邊。
轟!!
譚水摔倒牆邊,渾身一麻,像是被人刻意打到了筋骨,一時間動彈不得。
譚水不敢置信地看向前方,隻見李小七露出口腕大的拳頭,一身骨頭劈裏啪啦地作響,常年出入戰場的血腥氣息當即潑灑開來,讓人喉頭發緊,幾欲窒息。
李小七渡步走到譚水麵前,俯下身,冷笑道。
“像你這樣的垃圾,我一拳能把你打死,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