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槍神

這個船老大牛逼不是蓋的,直線距離幾百公裏的水路,他硬是在下午四點鍾就到了,也就用五個多小時,中間不休息不吃飯,隻抽空喝了點水。

船老大看準一個碼頭的空位,將快艇靠了上去,對獨孤戰道:“你就從這上去,沒人問的,就是有人和你說話,別答應就是。”

獨孤戰答應一聲,就提了包,跨上碼頭,向船老大揮揮手,然後大步向岸上走去。

他的身體挺得筆直,戰靴有力的踏在異國的土地上,充滿著節奏感。加上他一身裝束,更上讓路人側目。但他的身上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讓每個試圖接近他的人都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窒息……

他走過碼頭,走過海岸,走上街道,每一步都踏得那樣隨意,那樣從容。直到他看到路邊停著的一輛豐田霸道,才停了下來。車上正有個人叼著根煙在打電話,脖子上一根粗大的金鏈子像極了國內的暴發戶。獨孤戰敲了敲車窗,那人瞪著雙眼睛看著獨孤戰,嘴裏兀自嘰哩呱啦說著話。獨孤戰做了個出來的手勢,那人才關了手機,把窗子開了一條縫,神態凶悍地說了一堆鳥語。獨孤戰歎了一口氣,然後砰地一聲砸開車窗,伸手把那鳥人從破碎的窗子拎了出來,往地下一丟,再打開車門,啟動汽車揚長而去。

那鳥人半天才從地下爬起來,然後才哇哇大叫,拿起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但安南警方低下的辦事能力,連他自己也不抱什麽期望。

獨孤戰打開汽車導航,調到英文界麵,輸入河內,馬上導航就指示一條最快捷路徑:五號公路。

不過一個多小時,他已到達河內市區,把車隨便丟在路邊,拎了包,接著找了一家涉外賓館,開了間房,叫了外賣,飽飽的吃了一頓,然後洗澡睡覺。

第二天早上,他起來就撥打了昨天接到的那個電話。杜詩嫻很快接了電話,當她聽到獨孤戰的聲音時,竟然吃了一驚。

“你怎麽這麽快就到了?”

“嗯,我昨晚就到了,在這休息了一晚上。”獨孤戰道:“你能告訴我葉天祥被困在哪座山嗎?”

杜詩嫻沉吟了一下道:“你等一下,我們約個地方,我馬上出來帶你去。”

……

等到獨孤戰拎著包在約定的地方上了她的車時,杜詩嫻才笑道:“你就不怕我向安南警方出賣你啊?”

獨孤戰微微一笑,道:“第一我相信你不會,不然昨天那個電話你不會打;第二你就是報警我也不怕,無非是安南多死一些警察。”

“你這麽自信?”杜詩嫻從化妝鏡看了一下他,道:“這麽說你有信心救出來他?”

獨孤戰看著車外掠過的風景,緩緩道:“如果他出了意外,我將讓這片土地染紅!”

杜詩嫻不禁打了個冷戰,雖然後麵的年輕人麵容和善,但他一舉一動透露出的無形的氣息,讓她的心裏不由震顫。

“前麵那座山就是。”她減緩了速度,指著前麵的大山,道:“你看,下麵還有很多軍人封鎖。”

“調頭。”獨孤戰隻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吐出兩個字。

“你準備從這裏走過去?”杜詩嫻道:“那太危險了!”

“我說要從這裏走過去嗎?”獨孤戰淡淡道:“調頭,我先回市區。”

杜詩嫻哦了一聲,調轉車頭,又向河內駛去,卻是滿腹狐疑。

剛進入市區時,獨孤戰看到路邊停著幾輛汽車,最前麵是一輛寶馬x5,便叫了聲停車。在杜詩嫻狐疑的目光中,他提著包走到寶馬旁邊,一拉,發現車門都沒鎖,而且鑰匙還插在上麵,當下正好省事,直接開動。

寶馬車主是當地的一個混子頭目,剛剛和兩個兄弟從家裏出來,停車坐在那吃早餐,才撥拉了幾口,一抬頭,就看到車子被人開走,馬上把椅子一推,用安南語叫道:“不想活了!竟敢動老子的車!”

然後他看到杜詩嫻,眼睛一亮,立刻躥進她的出租車,拍打著車門對兩個兄弟道:“上車!敢偷老子的車,廢了他!”

說著,又指著獨孤戰離去的方向對杜詩嫻吼道:“追!給我追!”

杜詩嫻看見他們幾個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但一來不敢拒絕,二來是女人的天生好奇心,正好可以去看看獨孤戰怎樣對付那些軍人,便一調頭,向郊外駛去。

獨孤戰開著走,不緊不慢,把兩支手槍都別在腰上。待見到那座山及它下麵散布的軍人時,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忽然一踩油門,汽車吼叫著向前衝去。

“幹什麽的!回去!”四個安南士兵早就看到這輛衝過來的寶馬車,已端著槍攔在路中間,遠遠地吼道。

但寶馬車顯然沒有停下的打算,隻是吼叫著沿著公路衝了過來。幾個士兵連忙閃開,其中有一個躲閃不及,被車門把手掛了一下,一個趄趔差點摔倒在地。

“媽的!”他怒罵一聲,站穩腳步,對著寶馬就是一梭子,咣當一聲,後窗玻璃就打個粉碎。

獨孤戰身子早就側臥在副駕駛上,一腳刹車,然後砰地撞開車門,滾到路上,一邊向後麵砰砰四槍,那四個士兵右臂上幾乎同時爆起一點血花,接著是慘叫聲、槍支墜地聲,四個人都捂著肩膀,大聲叫喚著……

槍聲早驚動了警戒的士兵們,紛紛向獨孤戰這邊跑來。獨孤戰冷冷一笑,把手槍一插,刷地拉開拉鏈,拿起一支九五式,迅速躥到車頭,對著前方奔來的安南士兵扣動了扳機……

嗒嗒嗒嗒……一陣急速而均勻的槍聲回蕩在山野中,清脆而充滿韻律,仿佛彈奏著戰神的樂章。山中的小鳥,驚叫著躥出叢林,飛上藍天,久久盤旋,欣賞著這幕世間難得一見的暴力美……

一顆顆子彈精確地擊打在每一個士兵肩膀,爆起一朵又一朵燦爛的血花。可這些士兵沒有欣賞的勇氣,心裏幾乎同時駭然想到一個念頭:“如果對方想要自己的性命,那簡直比砍瓜切菜還要容易……”

狙擊了前方的士兵,獨孤戰又迅速轉身,一道道火舌肆意地吞沒著一條條年輕的臂膀……一個又一個士兵駭然轉身,不要命地向後麵跑去……

“營長!那個人太可怕了,我們離他幾百米還沒辦法瞄準時,他就一槍擊中我們的肩頭……”

“營長,這仗沒法打……他不是人!是神!我們這邊已傷了一百多兄弟,都是一槍打在肩膀……”

那個混子頭目和他的兩個兄弟坐在杜詩嫻停著的車上,一身冷汗,臉色慘白,他心裏已在慶幸自己開始沒追上車子……

獨孤戰從車頭打到車尾,又從車尾打到車頭,兩邊離他幾百米的距離上,已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