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 生日快樂
一大早就來到了駕校，教練帶著他和師兄師弟師姐師妹來到了考場。
還算順利，上坡考的時候熄了一次火，但總算每人有兩次機會，第二次順利通過。
中午幾個學員一起請教練吃了一頓中飯，想著幾天沒去學校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了。
還好，到學校後風平浪靜，也沒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也難怪，最近鄧成龍流年不利，醫院成了他常去的地方，弄的高銘意這些人也都收殮了不少。再加上艾小海風頭十足，能夠少找一些麻煩對自己也是好的。
下課的時候，遇到了鄧萌萌和許芸琪。兩個人見到艾小海的時候都有一些尷尬，估計還是因為她們長輩的事情。艾小海就覺得奇怪了，你們長輩的事情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艾小海，這幾天又跑到哪去玩了？”還是許芸琪先開口說道：“別說在農場，我們和雨燕姐打過電話了。”
“啊，在一個朋友家呆了幾天。”艾小海一本正經：“我知道你們覺得很對不起我，訂單一撤銷，我損失慘重……”
兩個女孩子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的確，和艾小海說的一樣，在鄧秀生的壓力下，許秀梅不得不停止和雲海農場的供貨合同，雖然雨燕安排妥當，雲海農場運轉正常，但影響肯定還是有的。
“對不起……”鄧萌萌低聲說道。
艾小海還是一本正經：“咱們不玩那些虛的成不？我聽說東山路新開了一家火鍋店，特比好吃……”
“你瘋了。艾小海！”許芸琪瞪大了眼睛：“那可是五星級的火鍋店啊，人均至少三百五，你這不是打劫啊！”
“恩，有道理。”艾小海非常讚同的點了點頭：“太貴了，要不，我們去賓館開個房，一起聊聊人生，聊聊理想吧……”
“艾小海，你去死！”
刹那間，鷹爪手、七十二路譚腿、九陰白骨爪……一齊招呼上了艾大王……
……
艾小海就沒明白吃個火鍋怎麽會那麽貴。也沒吃出什麽好的來。前段時候她們請自己吃的海底撈已經夠貴了。這裏還要過分。服務是沒得說的，那些服務員就差給你跪著了。但問題是——我是來吃東西的，要那麽好的服務做什麽？
他這一疑惑才問出來，立刻招來了兩個女孩子滿臉的鄙夷。
“你生活在什麽年代啊。艾小海？”許芸琪白了他一眼：“現在的飯店。食材、環境、服務、口味。哪一樣能少了？競爭那麽激烈，跟不上就得被淘汰。”
鄧萌萌在這一點上是完全站在許芸琪這一邊的：“是啊，溪南現在飯店越開越多。競爭越來越大，有的口味上翻不了新，就隻能在服務上跟上了。你看這裏，一樣的蝦滑，但服務員完全不用你開口，看你差不多要吃了，主動幫你下鍋，而且下鍋的手法明顯受過專門培訓，大小都是差不多的。”
聽她們這麽一說，艾小海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艾小海，等你的農莊越做越大，員工越來越多後，管理方麵肯定也要跟上。”鄧萌萌繼續說道：“這方麵有雨燕姐在，當然不用擔心了，將來你有幾百上千的員工了，每天穿著統一製服，整齊的喊出‘艾總’的時候，那時候你就威風了。”
“我可受不了那個。”艾小海一點憧憬的樣子也都沒有：“和這裏相比，我最喜歡在夜排檔上吃東西了。尤其是在夏天的時候，叫上幾個好朋友，光著膀子，吹上幾瓶啤酒，想喊就喊，想大笑就大笑。喝的高興了，一看沒菜了？一拍桌子，‘老板，送盆花生米唄’。那吃起來，可比這裏自在多了。”
鄧萌萌和許芸琪明白艾小海最喜歡的就是自由自在，束縛的生活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折磨。至於什麽幾百上千個人同時喊“艾總”，沒準真把他給嚇跑了不可。
三個人隨便吃著聊著，一會艾小海的電話想了起來，一接，是國家田徑隊關心培關總教練的：“小海，經過我盡力力爭，上麵已經初步答應你的要求了，不過有個條件，他們必須派考察組來實地考察一下你的競技水平……”
說到這，生怕艾小海又拒絕：“小海，領導能夠如此已經相當不錯了，我看你也遷就一下吧。”
“關教練，我看你對我也沒有信心吧。”艾小海笑了，他知道關心培也沒有親眼看過自己比賽，萬一自己跑不出那個成績怎麽辦：“成啊，關教練，什麽時候？”
“後天。”關心培一聽艾小海答應了，大喜：“後天就在你們學校，上午十點。”
“恩，知道了，我把我師傅帶來。”
掛了電話，把事情和鄧萌萌與許芸琪一說，兩個女孩子比他還要高興：“艾小海，你可以啊。這頓我們請客，為你即將進入國家田徑隊慶祝。”
難道……你們還指望我掏錢嗎……
……
火鍋這東西，當時是覺得飽了，可要不了多少時候肚子又覺得餓了，對艾小海來說，回去非得泡碗方便麵吃了才舒服。
下了出租車，在小店裏買了方便麵朝小區走的時候，艾小海很快便發現了有人正在跟蹤自己。
龍靈珠已經進化到了第四層，艾小海的聽力、視力、觀察力已經突破了人類的極限，跟蹤他？開玩笑！
是誰？又是鄧成龍賊心不死？艾小海也不做聲，隻當做不知道的朝前走去。
朝前走了一段，感覺到後麵那人的腳步明顯加快。
準備襲擊自己了？艾小海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每一寸神經都調動起來做好了準備。
“呼——”
聲音很輕微，但以艾小海的聽力來說，卻是聽的清清楚楚，一樣東西正在向襲擊自己襲擊而來！
艾小海猛的轉身，揮拳：
“砰——”
“生日快樂！哎呀！”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殷警官？”艾小海幾乎不相信自己看到了誰！
殷雨諾——殷警官！
殷雨諾的手裏拿著一隻小蛋糕，已經被艾小海剛才拿一拳被打爛了，氣的她連連跺足：“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可你……”
“對不起，對不起。”艾小海連連道歉：“我怎麽會想到是你？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啊，你是警察。”
自己真是多餘問的，人家是警察，自己住在哪裏，什麽時候生的不都清清楚楚？
前段時候殷雨諾就給自己來電話，要到溪南來交換學習，算著還有兩天才能到，沒想到今天居然給了自己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殷雨諾沒有穿警服，別有風味，手裏拿著一個被砸爛的蛋糕，滿臉委屈。
她身上穿的，不像鄧萌萌、許芸琪那樣都是名牌，甚至都是一些便宜貨，可艾小海一看到她，卻倍覺親切：“你來了多少時候了？”
“六點就到這了。”
六點？現在都九點了，殷雨諾居然在這裏等了自己三個小時？艾小海一陣感動，可也有一些責怪：“你不有我電話，怎麽不給我電話？”
“我想你今天生日，肯定有很多朋友給你過生日，還是不要打擾你們的好。”
這……沒人記得自己的生日，就連遠在國外的父母也都忘記了。和鄧萌萌、許芸琪吃飯的時候，他也沒有說起。可是，遠在千裏之外的殷雨諾卻帶著蛋糕來給自己過生日了！
“還沒有吃飯吧？”
“可不，就吃了一個麵包，餓死我了。走，我請你吃飯，我還欠著你一頓宵夜呢。”
“是我欠你好吧。”艾小海終於難得大方了一次：“再說了，我是這裏的主人，哪有讓客人請客的道理？走，請你吃夜排檔去。”
“那蛋糕怎麽辦？”
“帶上啊，我今天生日，沒有蛋糕怎麽成？”
離這不遠的夜排檔，是艾小海平時常去的。以前偷懶的話，在這弄上一碗青椒肉絲蓋澆飯，一碗番茄蛋湯，十來塊錢就能把晚飯解決了。
一來到夜排檔，艾小海豪氣幹雲：“潘叔，有什麽好吃的給我上。”
“得了吧，我一夜排檔撐死了能吃掉多少錢。”潘叔是看著艾小海長大的，最近幾天天氣涼了，生意不好，加上前幾天老被城管趕，心情不好，正低頭玩著手機的他戀戀不舍的從手機上一抬頭，頓時兩眼發亮：“好你啊，小海，帶女朋友來了啊！”
殷雨諾臉一紅，艾小海趕緊說道：“瞎說什麽呢，一把年紀的人還玩手機遊戲，這是我朋友，人家是警察，小心點，別把你抓了。”
“警察也得交男朋友不是？”潘叔了嗬嗬的：“綠芬，把冰箱裏的那條鱸魚拿出來，小海和他女朋友來了……小海啊，和你女朋友去裏麵吃，今晚風大。”
“啊，小海女朋友來了？哪呢？哪呢？”潘叔媳婦綠芬興衝衝的跑了出來，一看到殷雨諾就讚不絕口：“你說我們小海，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怎麽能找到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呢。”
得，你們真是看著我長大的……艾小海悻悻地說道：“別理他們，他們女兒在外地上大學，實在是閑的。”
殷雨諾抿嘴一笑，對艾小海和他生活的環境都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