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望著一臉怒氣地紅痣帥哥,又瞅了一眼滿臉通紅低頭不語的唐家二少,嘴角勾起一股嘲笑。“姐夫,你消消氣,今天是你總經理走馬上任的第一天,不要讓不愉快搞壞了好心情。我家豆豆項來說話嘴就沒有把門的,你習慣就好了。做為唐家的一分子,你慢慢適應,他還小,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坐,都坐下。”他走到許子明身邊拉過一把椅子。
“靠!馬屁精,就你會見風使舵。”二少夾了一眼唐冰,帥氣的臉上擠出一個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笑,拉過一把椅子將紅痣帥哥按在上麵。“姐夫,你別生氣,我是跟你逗著玩的,姐夫小舅子沒挑,你不會記我的仇吧?”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將裏麵的剩茶葉拉開窗嘩地潑到樓下,拿起暖水瓶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許子明的眼前。“姐夫,你是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我相信你會信守諾言,不說出我的秘密。我求你了姐夫,你可千萬別說出來,就當全忘了。”他轉過身擋住唐冰的視線,拚命向紅痣帥哥眨著眼睛,額頭已經冒汗了。
許子明將白色西服上衣脫下,擔在椅背上。看著站在一旁四目相對,表情難看的獵犬和長脖劉傑,指了下對麵的椅子。“你們坐,我有話說。”他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黑眸閃出晶瑩剔透的藍光,射在二少那火燒火燎緊張兮兮的臉上笑了。“唐豆,你小子能屈能伸,嘴巴挺甜,應變能力挺強,一到與你不利的關鍵時刻,你百般討好我,讓我中招。我這人也賤,不知讓你小子暗算多少回了,我還有必要履行對你的承諾嗎?那我的名譽損失誰來給補償?劉傑、李科我什麽時候喜歡男人了?在哪?我喜歡上誰了,你們能告訴我?我這人笨,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喜歡那個男人,你們能讓我認識一下他不?”那雙深邃眼睛掃向獵犬和長脖。
“我、我是聽劉傑說的。許總,我說的一切都是聽劉傑說的,劉傑也是聽肖逸龍說的,我們都上了‘假洋鬼子’的當,也是貪圖他的一些誘惑和美食,我們錯了。”李科胖臉上的肉在輕輕抖動,搶著回答,將所有的不是全推在肖逸龍的身上。肉包母豬眼,看著一臉怒氣狠狠瞪著他的長脖。
許子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向樓下看著。“肖逸龍真是罪大惡極,牆倒眾人推,都判刑了還有人惦記他,是不是有些不講究啊李科?哎,豆豆你知道他判了幾年嗎?一個留學生,一個名噪一時天逸龍酒店大老板,肖龍集團未來的掌門人,就這樣的‘隕落’了,真是人間悲劇。”一縷青霧從他嘴邊升起,他轉回身盯著二少。“李科、劉傑,這年頭玩什麽都可以,就是別玩火,玩火者必[***]。肖逸龍被判幾年來著?”
“五年,許總。報上都登了,我看還是輕了,像他那種人最應該判他二十年、三十年的,害了多少人。給你下藥的Tom判了三年,Kathrine也被勞動教養了,這都是罪有應得。我要不是聽信他們的讒言,也不會無中生有,胡說八道給你造謠。”劉傑伸著長脖,一臉愧疚地看著紅痣帥哥。“許總,我知道我的錯誤是不可原諒的,也沒臉繼續再唐氏工作下去,我想要回身份證離開公司,請你幫忙要回我的身份證。”
“劉傑,你身份證在誰手裏?這點小事兒,還用麻煩我姐夫嗎?你說,我可以幫你要。”唐冰看著二少蔫吧樣,知道許子明一定拽住他的小尾巴。否則,這個紈絝子弟決不會這樣老實。“剛才,還罵人呢,還在粗聲大氣的指責我呢,現在像變了一個人,這裏一定有文章。你越是不想說,我就越想知道。”
“唐副總,這不是什麽小事兒,我的身份證剛開始在唐豆手裏,後來他說交給了李科,李科說現在我的身份證也不在他手裏,說交到了保衛部,要想取回必須董事長親自打電話。不然,誰都甭想要回來,你知道我也見不到董事長啊。”劉傑拍著苦瓜臉,夾了一眼讓他惡心的獵犬。“現在,我都不知道身份證是不是真的在保衛部,我問過,每個人的說法含糊其辭,躲躲閃閃像我是傳染病患者,這裏一定有問題,我懷疑是有人將我的身份證給弄丟了或者移作他用了。”
“不會的,誰會這麽無聊。留你身份證有什麽用,他也不是倒賣車票的。我相信,我大伯恐怕連這事兒都不知道,讓他給保衛部打電話替你要身份證不是開玩笑嗎?算了,一會兒,我帶你去保衛部,看看身份證到底在誰手裏。如果,真在保衛部我去找董事長。”唐冰看了一下表。“姐夫,沒事兒的話,我出去一下。”
“唐冰,你等一下,我有事兒還沒說呢。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公司被騙3900萬貨款的事兒,我們不能不了了之,一定要緊追不放,要回那筆錢,找到那二個騙子。我想,你最近幾天陪著唐豆去趟吉林,李科和劉傑也一同去。至於你們想不想在唐氏幹,那是以後的事兒,這筆貨款沒要回來之前,你們兩誰都不能走。身份證的事兒交唐豆處理,去吉林之前我想他會幫你要回來。你們先回銷售部,聽董主任安排。”紅痣帥哥揮了下手,讓獵犬和劉傑出去。
“豆豆,你讓姐夫為你保守什麽秘密?跟冰哥說說,我也百分之百地不會說出去。是不是背著郝寧在外麵又沾花惹草了?還是又讓人騙了?反正,你小子辦事不靠譜,出些荒唐事兒也不奇怪。最近,我聽說你和劉傑在搞基,不會是真的吧?”唐冰習慣地推了下眼鏡,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二少。
“嗬嗬——唐冰,你聽誰說的?我是不相信唐豆會喜歡上長脖劉傑,這純屬胡說八道。他也不可能GAY,身邊有漂亮的媳婦,兒子也大了,怎麽可能搞基呢。要說這謠言的確很可怕,他讓你防不勝防,坐著、躺著都能中招。這一點,我身有體會,不管是肖逸龍也好,還是李科、劉傑,心裏這道創傷是留下了,我真的很疼。事兒已經過去了,我不是一個記仇的人,我更不會報複誰。如果,我想收拾他們不費吹灰之力,這一點我不是吹吧唐豆?”許子明拿起椅背上的上衣套在身上,英俊的雙眸裏閃著冷豔的藍光。
“嗯。”二少點了下頭,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去,拿起手機。“姐夫,我真的上肖逸龍的當了,不是他現在進了監獄我就將責任都推在他的身上,那個人的確非常不著調,利用我對你和姐幹了許多壞事兒。我為此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差一點被送進公安局。我是因為他,才成為——”唐豆想說出實話,不知是出於感動還是良心發現。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我和你姐原諒你,你在我們幾個人中是最小的,我們不會計較。為了蛋蛋,你不會在重蹈覆轍就好。我清楚劉傑的身份證就在你的上衣口袋裏,你的想法我也很明白是擔心他跑了。總而言之,你還是為了公司好。我看你已經在吉林和天津報了案,長脖的身份證留在你手裏也沒什麽用,不如還給他。他小子要是聰明的就不會跑,跑是不掉的,你也不會被他說成侵犯人權之類的亂七八糟的話兒。我還是那句話,姐夫信守諾言,為你保守秘密。這秘密有一天你想說了,都不會從我的嘴中說出去。”紅痣帥哥打斷二少的話,讓他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啥啊?你們搞得這麽神秘。姐夫,你不會跟我都不說實話吧?那我也太悲催了,你還是不信任我,還是怕我嘴不好給說出去?”唐冰滿臉期待地望著許子明。
“唐冰,沒有秘密才是最大的秘密,這個我真的不能說,要是不信任你就不會當你的麵說。好啦,別問了,有一天你會搞清楚的。”紅痣帥哥,拿起桌上的皮包和幾張紙,笑著走出會議室。
馬大姐看到許子明走出會議室笑著眨了下眼睛。“許總,今天真有派,這一身白西服簡直太帥了,也太有形了,難怪有那麽些眼睛不舍得離開你。”
“哦!馬姐,你怎麽站在這裏,林姐呢?”紅痣帥哥推開辦公室的門,向裏看了一眼,發現趙麗麗已經將辦公室收拾地幹幹淨將一塵不染。“馬姐,你進來坐吧。”
“不啦,我們林總在休息,一會兒我們出去逛街。”馬芯萌推開林梅芝辦公室的門,笑著向許子明點了下頭,將門關上。看見飛兒已經不哭了,在與林梅芝聊天。“林總,許總已經開完會了。”
“飛兒,你現在要去見他嗎?”林梅芝一臉壞笑地看著飛兒。“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衝動了,聽風就是雨。子明心裏要是沒有你,能安排你做企劃部的主任,那可是新成立的部門還不都是為了你。我幫許子明那麽些忙,他也沒說好好謝謝我,讓我做個部門領導什麽的。生在福中不知福,真是個小笨丫頭。”
“哼!那有什麽?我又不喜歡,我要的是老公,什麽企劃部主任,你喜歡給你。他心裏根本就沒有我,要是有怎麽那麽久不聯係我,連個電話、短信都沒有。我看,唐豆一定是說對了,他就是變心了,喜歡上唐思琪了,就是個‘陳世美’攀附權貴,越來越沒男子漢氣魄了。”飛兒將毛巾狠狠地握在手裏,用力的揪著。
“嘻嘻——真的啊,既然你不喜歡,就給我算了。我不僅要企劃部主任的位置,就連子明我也收了,反正你也不喜歡他了,我要。小夥長得還不錯,又聰明能幹,心眼還多,又討人喜歡,嫁了他也不吃虧。唐思琪也喜歡他的話,我們兩一人一半。”林梅芝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飛兒,要是許子明真和思琪好了,你怎麽辦?想過沒有?你在公司就一點風言風語沒聽到還是故意欺騙自己?不願相信可能存在的事實!”
飛兒將毛巾扔在林梅芝的頭上。“嗬嗬——你喜歡就拿走好了。”她開心的笑了,眉間的喜悅隨著林梅芝那凝重的眼神瞬間化成了烏雲,繼而有雨落下。“林姐,我聽說了,可是我不信這是真的。子明哥是不會騙我的,我還等他和我結婚呢。你說他和唐思琪會是真的嗎?”
“無風不起浪,也許是真的,也可能是傳言。飛兒,你聽姐的話,找子明談談,不要猜測。這是你們兩的事兒,隻有你們自己解決才是最真實的想法。現在他回來了,一切才剛剛開始。你是個聰明的好女孩兒,為了自己心愛的人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你會有分寸的。有時候一個優秀的男人,他不屬於任何一個女人,他隻是你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正因為他優秀才有各種誘惑在考驗他,也正是這種考驗他會有一種或多種選擇。”林梅芝拿下頭上的毛巾,拉過飛兒的小手輕輕的拍著。
“嗯!林姐你說得對,我們是要好好談談了。”飛兒起身就走。
“飛兒,你幹什麽去?”林梅芝騰地站起來,叫住飛兒。“你,現在找他啊?”
飛兒回頭眨了下漂亮的美眸笑了。“林姐,我去和孟凱交接工作,別讓人家等急了,許子明那個笨蛋我晚上再找他算賬。”她向前走了幾步,又扭回頭看著林梅芝,認真的看著。“林姐,你好像比以前胖多了,腰粗了許多,吃什麽?該減肥了。”隨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她走出了董事辦公室。
獵犬肉乎乎的臉快貼到腳麵上去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地麵,一聲聲長噓短歎讓人感覺他似乎成了一個滿頭銀色在叨氣的老太太。“劉傑你過來一下,”
“什麽事兒?”劉傑伸著長脖向主任室瞟了一眼,沒有動,而是繼續靠在椅子上望著窗外。
“怎麽,我叫不動你了?你他媽的給老子過來。”主任室裏傳來獵犬狼一樣的嚎叫。“你小子,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剛丟了主任的位置,天還沒黑呢你就不認識我了?什麽東西。”
劉傑踢開椅子,拍著桌子向主任室吼道:“獵犬你他媽的罵誰呢?活該你沒有主任的位置,你小子居心不正,良心讓狗吃了,這是報應,我要感謝老天爺,他老人家終於開眼了。你還想用主任的派頭來欺負我?告訴你,那樣的曰子已經過去了,我們銷售部主任是董大哥,清醒點吧你。”他晃著細長的脖子來到主任室門口,靠在門框上,抽出一支煙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以後,跟兄弟說話客氣點,現在我們平等了。我可不是一般人,身份證都要回來了,你說我還能怕你嗎?”